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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又到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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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课间,众人纷纷离座。有的是相聚闲聊,有的是端着竹筒去茶水房,还有的是结伴上五谷轮回之所。

刘佩萱与宋怀柔先去茶水房,将竹筒灌水。

须臾,两人回到了课室,搁下竹筒,便转身离去。

路上,刘佩萱忽然想起那封信函,便开口道:“柔儿,昨晚,我家嬷嬷转交我一封书函呢!”

宋怀柔道:“阿萱,那是你的家书么?”

刘佩萱道:“不是呢!昨天,才来人,怎么可能会有家书呢?”

宋怀柔道:“家书还是不同的。”

刘佩萱道:“总之,那不是家书。”

宋怀柔道:“那是你的朋友写给你的么?”

刘佩萱道:“除了你们,我还有什么朋友呀?”

宋怀柔道:“那你直说是谁写给你的吧!”

刘佩萱道:“那我就揭开谜底咯!”

宋怀柔道:“说吧!”

刘佩萱道:“六味书屋。”

宋怀柔道:“就是那家可借阅藏书的书屋么?”

刘佩萱道:“对啊!那封信函里头原来是一份请柬,就是邀请函,说是本月中旬有个‘赏荷大会’,届时还有糕点好茶。”

宋怀柔道:“我们还要进学呢!”

刘佩萱道:“就是本月第二个旬假。”

宋怀柔道:“那天啊?”

刘佩萱道:“对啊!”

宋怀柔道:“可是……”

刘佩萱道:“柔儿,你有意愿么?”

宋怀柔道:“阿萱,人家邀请的是你呢!”

刘佩萱道:“可我一个人去没意思呀!“

宋怀柔道:“那是赏荷大会,自个儿参与也好,乐得清静呢!“

刘佩萱道:“我不是你,实在无法忍受那寂寞如雪的感觉。”

宋怀柔道:“既然人家好意送来,不好辜负吧!”

刘佩萱道:“柔儿,要不,你陪我去。”

宋怀柔道:“阿萱,那份请柬上面可是你的姓名啊!”

刘佩萱道:“唉,只要你成为会员,不就可以了么?”

宋怀柔道:“这……时间赶不及吧?书屋那边既然已经发出请柬,若是我赶着当会员,是不是有点占便宜的意思呢?”

刘佩萱道:“柔儿,若你是打算缴纳定金,那就不算占便宜啊!”

宋怀柔道:“阿萱,我觉得这事行不通吧!还是算了。”

刘佩萱道:“如果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能否行得通啊?”

宋怀柔道:“怎么试啊?”

刘佩萱道:“过几天,不是有个旬假么?”

宋怀柔道:“就是初九么?”

刘佩萱道:“对啊,就那天吧,我带你去瞧瞧。”

宋怀柔道:“那天啊?”

刘佩萱道:“是啊,你还有其他的事么?”

宋怀柔道:“没啊!”

刘佩萱道:“那就说好了,就那天上午。我们吃完早膳,便出发吧!\\\

宋怀柔道:“那里远么?”

刘佩萱道:“不远啊!当时我就是走路去的啊!”

宋怀柔道:“为何你会发现那间书屋呢?”

刘佩萱道:“当时,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自然是要探路啊!”

宋怀柔道:“哦,这样啊!”

刘佩萱道:“须知,这个小镇,我们会呆着好几年呢!若是不熟悉此地,怎么说得上在此读书多年呢?”

宋怀柔道:“阿萱,我觉得,我们是来求学,不是来游玩,所以……”

刘佩萱道:“所以什么呢?”

宋怀柔道:“除了书院,其它地方好像是不咋重要吧?”

刘佩萱道:“此言差矣!”

宋怀柔道:“此话怎讲?”

刘佩萱道:“人啊,总要多接触外在的事物嘛!刚才,杨夫子说过‘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呀!”

宋怀柔道:“这是老子说的。”

刘佩萱道:“呃……我知道。”

宋怀柔道:“《道德经》是老子写的。”

刘佩萱道:“柔儿,我知道呀!”

宋怀柔道:“杨夫子只是讲解《道德经》的这一小部分。”

刘佩萱道:“好吧!柔儿,你说得对!可是,不必如此较真吧!”

宋怀柔道:“我觉得,这不是较真,而是讲述事实。”

刘佩萱道:“柔儿,我倒觉得这……有点计较,是吧?”

宋怀柔道:“既然《道德经》是老子写的,所以老子就是原作者啊!”

刘佩萱道:“老子本来就是原作者嘛。”

宋怀柔道:“杨夫子就是讲解《道德经》啊!”

刘佩萱道:“柔儿,你是觉得我说着……说着,然后,杨夫子就成了原作者,是么?”

宋怀柔道:“嗯,有这个可能呢!”

刘佩萱道:“柔儿,你想多了。虽说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但是,这《道德经》不一样啊!世人皆知《道德经》是老子西出函谷关时所着的。”

宋怀柔道:“嗯,没错。”

刘佩萱道:“就算我硬要说是这《道德经》是某某夫子写的……嘿,我不被当成傻瓜才怪呢!还敢自诩正谊书院的学生么?”

宋怀柔笑道:“阿萱,你……”

刘佩萱道:“这么简单的事儿,就算三岁的小孩,只要脑子正常,都会知道该怎么办啊?”

宋怀柔道:“若是那个小孩自小出身于偏僻相处,那他很有可能没听说过老子呢!”

刘佩萱转过头来,瞅着宋怀柔,道:“柔儿!”

宋怀柔道:“阿萱,怎么了?”

刘佩萱道:“柔儿,我觉得你像是找茬呢!”

宋怀柔道:“找茬?找什么茬呢?”

刘佩萱道:“就是……就是在鸡蛋里非要挑出骨头。”

宋怀柔道:“哎,我只是……说出一个可能罢了。”

刘佩萱道:“柔儿,我觉得你还是与阿宸保持距离,较为妥当。”

宋怀柔道:“阿宸挺好的啊!”

刘佩萱道:“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阿宸平时说话就是那般,如今,你啊,说话倒是有点像他呢!”

宋怀柔道:“可是,我说话一向是这样的啊!”

刘佩萱摇了摇头,道:“不,刚认识你时,你可是文采斐然出口成章呢!”

宋怀柔道:“阿萱,之前你不是说了么?那般老气横秋,可不好嘛!”

刘佩萱道:“是么?”

宋怀柔道:“你说,孩子嘛,应该是朝气蓬勃活泼开朗。”

刘佩萱道:“呃……这个……”

宋怀柔道:“有印象么?”

刘佩萱道:“嗯,是有点印象。”

宋怀柔道:“就是开学典礼那会儿。”

刘佩萱道:“哎,柔儿,你的记性可真好呢!”

宋怀柔道:“只是凑巧记得而已。”

刘佩萱道:“好吧,待到那天,我带你到那里。这路啊,颇为曲折。不过呢,依你的记忆力,应当不是难事。”

宋怀柔道:“要不要顺便与阿宸、阿宏说一声呢?”

刘佩萱道:“待到午膳,再与他们说说吧!阿宸是本镇居民,说不定他早就听说过这家六味书屋,也许是会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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