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墨亦舒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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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赔钱。”
看着墨亦舒双手递上的银票,路景珩用戏谑的眼神看了他片刻,抬手接过银票,拉着秦安歌让开了道路。
墨亦舒也不理会周围那一双双震惊的眼睛,抬脚便走。路过路景珩身边时,他侧过脑袋轻轻点了点头。
路景珩还以微笑。
“这位少侠好精深的功力啊!”
“那可是墨亦舒啊!”
“这罗江镇竟还有人能一动不动接墨亦舒一掌!”
路景珩捻了捻手中那张百两的银票,若有所思地带着秦安歌由正门再进入客栈。
进了客栈,路景珩毫不在意地将银票甩给那看热闹的小二,“小二哥,麻烦帮我们换间房。”
“哦哦!是是!”见识了路景珩的一掌,这小二的态度比之前更为恭敬,点头哈腰地把那一张银票又递还回去,“不用了少侠,您那里脏了,咱为您再安排一间就是。哪里还用得着您再给钱呐……”
路景珩也是会心一笑,他虽然不缺钱,但也没到了没事扔钱的地步,接过那张银票点头道:“那就麻烦小二哥了。”
“少侠说的哪里话,您这边请!您先前在咱家押了五十两,足够换一间上房!”
……
“这房间倒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还有内外间的。”
看着秦安歌左摸摸右看看,路景珩坐在桌旁不禁莞尔,“怎么的,大小姐您之前是没怎么住过客栈?”
“我就没住过……”秦安歌把玩着茶案上的小玩意,“我要么住在家,要么就是住在师父那里……”
话至此处,路景珩眉头一皱,罕见地打断了秦安歌的话,“你师父,在哪里?”
“怎么了?”
“我怕……坤国也会对你师父不利。”
“啊……”秦安歌也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我师父她……她只是个初入细雨境的隐士……”
“要坏……”路景珩思索片刻,“你和你师父可有传递消息的手段?”
“没有……我平时只是每隔两个月去师父那里住一个月,都是固定的……”秦安歌也揉着下巴皱眉沉思,“不过我拜师学艺的事情没有张扬过,坤国未必会知道吧……”
“可能性不大……千万不要小看王室的力量,先前看起来很弱,只是因为追杀你们兄妹二人,不需要多么强的力量……”路景珩轻轻抚着鼻梁,“也不差这三天……陆承应该还在这里,起码这三天你师父不会出事。我们只要三天后解决了陆承,也就不用担心你师父了。”
“可是如果师父已经……”
路景珩摇摇头,“那这三天就更无关紧要了。”
“嗯……好吧……”秦安歌想了想也是这个理,摇摇脑袋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坐在路景珩身边问道,“那个墨亦舒,厉害吗?”
“说起他……”路景珩为二人各倒了一杯茶,“倒是让我想到一些有趣的东西……看他那个样子,确实是有很急的事啊……”
秦安歌回想着墨亦舒的脚步匆匆,点了点头,“是啊,那……有事不也很正常吗?”
“你听说过他吗?”
秦安歌一愣,“没有。”
“‘天下剑’墨亦舒,是一个名震大楚东部,也就是安、坤两国的游侠。”路景珩用杯盖轻轻抚着茶水,娓娓道来,“我还在学艺时就听我大师兄说过这个人,凭着灵剑‘惊鸿’,只要不惹上破虚境,他几乎就是无敌的。”
“他这么厉害吗?”
路景珩淡笑道:“修为比我略高一点,今天那一掌只是试探,我和他都只用了不到三成功力。让我疑惑的是,号称手下向来无活口的他,今天为什么饶过了剑克阳,对我也没有杀意。”
“或许只是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呢?”
“不。”路景珩摇摇头,“这个理由对于我们适用,毕竟我们占理。但是剑克阳……出言辱骂墨亦舒,背后偷袭,以及引起观战者对于墨亦舒是否有真本事的谈论,任何一条,对于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江湖浪荡,已经足够动手要命了。”
“荡剑山庄……”
“我没听过。”路景珩知道秦安歌想说什么,“不是什么大派,以墨亦舒的实力,实在不应该怕在这方面。”路景珩顿了片刻,“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要做的事,不想受到任何计划之外的干扰……可是这罗江镇已经是高手云集,多一个荡剑山庄,又能如何?不过若是荡剑山庄只为他一人而来,影响可能确实会比较大……能影响什么呢……他这种级别的高手,莫非也看得上那个《逍遥剑记》?”
“有道理诶……”
路景珩“噗嗤”一声笑了,抬手摸了摸秦安歌的头发,在她不满的埋怨声中再次开口,“还有就是……他出手太阔绰了。”
“这有哪里不对?”
“也没有多么不对,只是……寻常的江湖人怎么可能拿出一百两银子眼都不眨?他穿着打扮并不华贵,但是出手便是一百两,是不是有点违和……还有他那灵剑。”路景珩的思维不由得发散出去,“闯荡江湖这么久,怎能没有破虚境之上来抢夺他的‘惊鸿’?灵器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提升要更大。”
“所以……墨亦舒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那他顾忌荡剑山庄干什么呢?多带两个人不就结了?”
路景珩说着说着猛地叹了口气,“奶奶的,晋离要是在这里就好了。”
“哈哈……人家可是回家去看人家的大小姐去了!”新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与晋离相处许久的秦安歌自然也已很是相熟,“他要是在,说不定会和你说,‘答案都已经摆在你脸上啦!’”
“唉……”路景珩单手托着下巴喝了口茶,“不用‘说不定’,他要是在,肯定会鄙视我连这都看不穿。”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路景珩自己隐隐有一种感觉,墨亦舒的反常,答案就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就是好像隔了一层膜,怎样都想不明白个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