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来我是穿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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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楚青鱼没有再去抢食堂。同学们也默契地没有去托她帮忙占位置，语文课代表余莲甚至还承诺帮她打饭。
楚青鱼一脸深沉地窝在自己的学渣专属宝座研究台词暴富系统刚刷新出来的内容。
新出来的“挑战赛”模块，楚青鱼看了一下就暂且略过了。
因为她发现这狗系统其实本质上和某些号称“免费”的游戏差不多。日常任务就是免费水游，挑战赛模块就是氪金抽卡。
报名费1000w，看起来不高可也不低，日常刷出来的奖励得攒五天才够来一回，而奖励池里显示的却是各种倍卡，日常任务奖励翻倍卡，最高可达50倍。
然而这个卡池的前面却鸡贼地用文字腿大小的字体写着：“有概率获得”五个字儿。
系统搞这种字体，明摆着是老阴狗想坑人氪金。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楚青鱼却一眼就看见了它，仿佛这种骚操作她早已了然于心，脑回路与狗系统毫无壁垒。
楚青鱼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无奈地得出一个现实：我果然太聪明了！
让楚青鱼更关注的是“为富不仁”成就这玩意儿，所以她怎么为富不仁了？正经系统能搞出这种成就？现在她有理由怀疑这个系统不正经，难道是外星人故意用虚拟的金钱腐蚀她，蛊惑她，然后把她培养成一个毁天灭地的大坏蛋？
金钱腐蚀？摩多摩多。
毁天灭地？达咩！
怀揣着坚定的爱球主义精神，楚青鱼心情凝重地尝试去戳“牛刀小试”后面的那个「详情请戳…」。等了一会儿，没反应？
再戳。
还是没反应。
当楚青鱼开始思考是否要用传说中的“精神触角”去戳它时，脑袋一阵眩晕，一段摇晃闪烁的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深夜，社畜，熬夜刷视频，刷出个恶俗又老套的推广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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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唯有一个地方还亮着暗淡的光。
楚青鱼发现自己躺在单人床上时有种突兀的错位感，就好像自己明明在干一件事，一眨眼的功夫却又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时空。
大脑提醒她忘了什么，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继续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一手枕在脑后，一手举着手机，半耷拉着眼皮，犹豫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只是大拇指机械地刷着短视频。
正如许多社畜的想法，辛辛苦苦工作一天回到家，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哪怕挤压睡眠也想多玩一玩，要不然总觉得亏大发了。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右上角的时间从12:59跳到了1:00，楚青鱼的身体才像是终于完成了又一项必做日常任务，打了个哈欠，准备按掉手机安心睡觉。
大脑里自动浮现明天还要早起赶一个小时通勤，继续为老板的豪车豪宅努力搬砖的念头。
正当楚青鱼搞不清状况时，一阵极具年代感和氛围感的敲锣打鼓bGm陡然响起，刚才还是一级音量的声音也蓦然变成了最高的八级，震得昏昏欲睡的楚青鱼连身体带精神，俱是一个哆嗦，整个人都弹得坐了起来。
“恭喜你发财！嘿！恭喜你精彩！嘿嘿！恭喜你发财！嘿！……”
当这一阵bGm陷入了“两步循环曲”时，楚青鱼整个一大无语：这特喵哪个傻叉博主搞的傻**Gm剪辑循环？嘿个der啊！
抹了一把脸，楚青鱼重新重重躺下，举着手机使劲划拉，想要把它划走。然而这奇奇怪怪只有满屏幕金元宝掉落的短视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像扎了根似的。
在魔性的发财bGm中，楚青鱼和它杠上了，非得把它关掉不可！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坚定，bGm消失了，元宝雨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看就是病毒的红配绿小广告，简简单单一句话出现在屏幕中间，问：如果未知神灵给我暴富的机会，我会_________！
楚青鱼一看，哟呵，这还是沉浸式问答？
想到在公司受的鸟气，想到这一个破视频都要冒出来跟她抬杠，楚青鱼顿时恶从胆边生，冒着淘汰系列手机被未知病毒彻底废掉的风险果断填写：为富不仁！
填完后楚青鱼又把这段文字默读了一遍：如果未知神灵给我暴富的机会，我会为富不仁！
然而当她怀揣着“小垃圾，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的心情，准备看看这垃圾短视频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时，短视频页面自动消失了。
楚青鱼：“？？？”
短视频已经自动跳到下一条，楚青鱼往上划，没有。再往下滑，还是没有！
莫名的，楚青鱼总觉得自己要找到它，可划来划去都找不到，一着急，忽听耳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楚青鱼精神一震，蓦地眼前一亮，整个人坐了起来。
坐？可我刚才不是坐起来了吗？怎么还能再坐起来？
正当楚青鱼茫然疑惑时，余莲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楚青鱼，你怎么把书全摔地上了？”
说完后仿佛意识到什么，抿了抿唇，把饭盒放在一边，余莲弯腰帮她把书全部捡了起来，一边替她重新分类堆叠好一边语重心长地劝道：“楚青鱼，虽然我们关系算不上多好，但我还是想把我最喜欢的一句话送给你：不要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余莲苦口婆心：“我知道你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无所谓，其实心里很难受很痛苦，可是你要记住，发生这些事并不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他们做父母的不够好......”
楚青鱼抬眸，冷不丁来了一句：“我不难受，也不痛苦。”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是睡了一觉起来精神不正常了，而是自己可能压根儿就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她。
这事儿闹得，就挺突然的。
可没有自己的记忆，反而有别人完整记忆又是怎么回事？这一刻，楚青鱼想到了各种反穿网文的套路。
——所以有没有可能，她就是这个世界原来的楚青鱼，只是穿越者穿了一半被她强大而剽悍的灵魂直接嘎掉了？
余莲还以为她在嘴硬，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先吃饭，好好填饱肚子，然后趁着还有点时间趴着休息一会儿。”
啊，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
楚青鱼果断放弃思考人生，好奇地确定今天中午食堂的菜色有哪些。当发现今天中午的菜色居然又是土豆和豆腐的排列组合变形体时，楚青鱼下定决心要尽快氪一把金，开一局挑战赛。
这食堂充满敷衍与蔑视的安排，不吃也罢！
十分钟解决午餐，楚青鱼忧伤中带着点强装的坚强，请求余莲同学顺带帮忙洗一下碗。
余莲毫不犹豫地接了过去，只是余莲的同桌看着楚青鱼回座位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余莲：“哪里不对劲？楚青鱼这是痛在心里口难开，看着食量不小，其实这是化悲痛为食欲，也算是一种个人情绪的排解吧。”
同桌：“......哦。”好像挺有道理的。
所以离去时轻快的脚步，也是因为觉得现实太魔幻了，有种梦幻的飘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