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临近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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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来临，标示着2011年即将结束。今年春节来得早，一月下旬就要过年，所有的事情都要提前一个月，也就是十二月下旬办结，手头的单子要签的赶紧签，犹豫不决的客户也不再催促，拖到年后再说，垫资解押也不再接新业务，回笼资金为主。
黄子瀚不打算把放假时间拖到大年，十二月底就该放假，反正一月份上不上班没有什么区别，没业务可做，难道要一群人天天守在门店聊天嗑瓜子？还不如早点放假，爱干嘛干嘛！九号，黄海梅递交工资表，刚好人都在门店，黄子瀚也想宣布放假时间，把人都喊进里间，开个小会。
“开个会，想跟大家说下放假时间，十二月份要收尾，一月份没有什么业务，有业务也不接了，所以十二月三十一日放年假，年后初八上班。”
“老大？放假这么早？”
“你不想放假也行，门店钥匙你有，自己来开门上班就是了。”黄子瀚对曾小丽还是耿耿于怀。
“傻子才不想放假。”
“我觉得你真不想放假。”
“你才是傻子。”
“梅姐，一月份不上班，这次把十二月一月份的工资都一起开了，不过没有奖金哈，上个月奖金照旧，一个三千。”
“好的，老板。”
“一月份不是不上班？也发工资吗？”田娜疑惑问道。
“也对，要不就不发了吧。”
“不行，说话算话。老大你是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宋中娴不干了。
“就是，哪能说了不算数的。”曾小丽义愤填膺，黄海梅赵春兰稳重点，没有说话。
“我都说要发的，可是娜娜良心发现不想不劳而获，你们不应该向她学习啊。”
“那不发她的好了，反正我的必须得发。”
“老大我错了。”
“行了，梅姐，就这么办吧。”
“老大，还有没有年货发？大过年的不发点年货啥的？”又是曾小丽。
“懒得给你们买，梅姐，每个人多发两万，一万算是给你们备年货吧。爱买啥自己买去，别找我，一万算年终奖。”
“老大…”
“住嘴，曾小丽你别说话。”
“我只是想说老大你好帅。”曾小丽吐了吐舌头小声说话。
“行了，就这样吧。这个月把手里的活处理好，谁掉链子扣工资。”
“老大，我…”
“咋？中娴你有意见啊？”
“不是，我想问过年的时候能不能把车开回去？”
“是哦。老大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就你屁事多。开就开吧，但是记住一点，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车也不能外借，不然我就把车收回来。”
“你屁事才多。”
“曾小丽你再说一遍？”
“老大你好帅。”黄子瀚发火对曾小丽没有一点用。
“老大，那瑶瑶他们的业绩分成呢？十二月如果还有业绩月底结算吗？”
“不用，把上个月的结算完就行，十二月的明年再说。”
……
事情交代完，黄子瀚就走人，跟何奕瑶余婷婷约好要去看商铺的。她们今天排休，黄子瀚出门上班她们还在睡懒觉，得回家接她们。余婷婷是个好学的女人，吴何艳那偷师来的门道她一学就会，没准过阵子还能开发新的路数，何奕瑶就比较保守，打死不愿意学。
回到家也没急着出门，看着被窝里只露出脑袋的两个女人，黄子瀚一溜烟又钻进被窝。三个人再出门已经是下午，何奕瑶没力气做饭，午餐就去航洋城解决。吃过饭才慢悠悠的开车去逛。老城区已经成型商业街的商铺不考虑，价格太贵，不需要经营铺面挣钱的情况下，一些新交付的小区底商才是最优选择。所以还是在商务区或者凤岭北这一带兜转，能选择的商铺很多，这一带新交付的小区一抓一大把，可惜蓝山上城没有底商，不然那里就是最好的选择，小区里有房子，早上起来开门不用走远，关门了回家也方便，基于这点考量，稍稍对比一下，最终决定在莱茵湖畔下手。
他们三个除了余婷婷在这没有房，黄子瀚何奕瑶都买有，虽然还没交房，但售楼处的小姐姐说明年初就能交房，年初交房，装修个把月时间就能入住，不算太赶。一番挑挑拣拣才选定面向汽车站那排的三间铺面，余婷婷没打算接双亲来首府，纯粹凑热闹，你买我也买。三间铺面紧挨着，每间五十平米，说是五十平米，但是百分之二十几的公摊太坑人，实际可用面积只有三十多平。李长江这老头搞出来的公摊面积，把国人坑苦。一万块一平，三间一百五十平，黄子瀚囊中羞涩没办法装大头，只能各付各，何奕瑶余婷婷俩女人也没有意见。一付完全款，黄子瀚存款瞬间见底，明天发了业绩提成才剩点余粮。合同签完就没事，何奕瑶余婷婷两人一低头商量，逛街看电影走起，得，奉陪到底。
月中，在老家装修房子的装修公司老板打来电话，老家装修已经结束，问黄子瀚什么时候能结尾款。黄子瀚也没废话，给老两口电话问明情况后，没什么问题就给装修公司老板转账，三十万，才发两天的业绩提成没捂热又花出去了。还没完，硬装是装好了，软装还得上啊，黄子瀚回不去，还得托装修公司老板帮忙，装修公司老板也爽快，信誓旦旦的说交给他就行，绝对让黄子瀚满意，于是又转了十万，说是多还少补，可多还是没有可能的。
看着短信提醒账户余额，只剩五位数。没事，够过年。十二月该办的单子都已经办结，瀚城门店的六个人无所事事，一个个上班翘二郎腿，嗑瓜子，各种零食，天气渐冷，都没有出门的欲望。到了下旬，蓝山上城的房子装修完毕等待验收，四叔找的人，手艺没得说，黄子瀚连带何奕瑶她们九个都无可挑剔，只是目前软装跟不上，钱还得留着过年，明年再把家电家具配齐。何奕瑶倒想帮他买，但黄子瀚拒绝了，花女人的钱算怎么回事？月底，黄子瀚没想到车行的林老板居然主动给他打电话。
“兄弟，咋样？准备放假没有？”
“过两天就放啦，林哥，怎么有空给我电话？”
“我这来了台大家伙，我估摸着你应该喜欢，要不要过来看看？”
“啥车？”
“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半个小时到。”
“好嘞，泡茶等你。”
到了车行，林老板就把他拉到车前，黑色路虎揽胜运动版，看着就威武霸气，黄子瀚光看外形就很喜欢。
“顶配，5.0机械增压发动机，手自一体，当时落地一百多个，只开了一年，不到8000公里，准新车，刚过首保。原车主着急用钱还债，现在只要58个就行！怎么样？”
“车我很喜欢啊，只是兜里没钱了，这俩月花钱太猛。”
“嗨，咱俩啥关系？你真要的话咱先办手续，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给我。
“咦，什么情况啊林哥？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啊。”
“这个嘛，嗨，我老实交代，这车我收回来两个多月了，看的人多就是没人下手，本来还以为占了大便宜，没成想砸手里了，怎么样？帮哥哥顶个锅？”
“可我现在确实掏不出钱哎，卡里就剩几万块，留着过年呢。”
“我刚不是说了嘛，先办手续，你手头宽裕了再给我钱就成。”
“咋不等我手头宽裕了再买捏？”
“那不真成坑你了嘛，对你哥哥我是放一百个心的。”
“那行，不过我最快也要到明年三月才有钱。”
“那不成问题，反正过年这两三个月也没什么生意。”
“不影响你周转就好。”
“走，办手续。”
得，忙碌一年，到头还倒欠几十万，也没谁了。不过黄子瀚也没太纠结，他是真喜欢那台揽胜，喜欢就买呗，不然赚钱来干嘛。
“你现在这台宝马怎么搞？要不要转手？”
“不用啦，过给我叔吧，转手还得亏几万。”
“什么时候办？”
“明天呗，明天我来拿车，顺便带我叔一起过来，你得帮我办手续，费用记账。”
“还谈什么费用？你这不是打我脸吗？”
……
现在开的五系，黄子瀚是不打算卖的，二十多万买的，现在转手卖个二十都够呛。正好四叔要搞装修，搞得好又是一条来钱的路子，出去采购材料开个电车还真不好跟人谈价，他也有驾照，直接过户给他得了。打电话跟四叔说声，让他准备好身份证驾驶证，第二天一早去接上人就拉来车行。时间来得及，过户一天搞定，下午就能开车走人，黄子瀚懒得陪他去转，把四叔丢给林老板他就回去了。三十一号，明天就放假，今晚怎么都得聚餐，算是年会？
“老大，卧槽，你换车了？”回到门店，揽胜往那一停，暴发户的气质一览无余。
“嗯，被车行老板强卖的。”
“好大只呀，老大，多少钱买的？”
“问这个干嘛？”
“满足一下好奇心嘛。”
“五十多万。”
“老大霸气。”
“老大，钥匙呢？”
“你要干嘛？”
“开出去转转嘛。”
“小心点，刮花了你要赔的。”
“哼，小气吧啦。”
还别说，大块头的车，小巧的人，这么搭配还真有种不一样的气质。还是曾小丽颜值高的缘故？反正也没啥事，随她们几个去疯。傍晚，何奕瑶余婷婷她们下班比较晚，黄子瀚田娜六个人先出发，还是在市中心，叫上廖哥朱姐两口子，等到人齐，十七个人满满一大桌。888的红包一人一个，一万多扔出去，黄子瀚的存款又少一大截，剩下的得省着点花，过年要花一笔，几套房子的月供撑到三月份够呛。
饭桌上，大家伙很开心，辛苦了一年，收获都令人满意，以茶代酒，期望明年还能一切顺利。吃饱喝足，廖哥朱姐先撤场，要回去陪孩子一起跨年，黄海梅赵春兰有家有室的，也要回去陪家人，接着浩哥丽丽两个各找借口先后离开。得，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馨姐没空理黄子瀚，延续去年的跨年流程，跟何奕瑶余婷婷逛街看电影广场随大众倒计时，2011年成为过去，2012开始降临。
何奕瑶余婷婷身不由己，黄子瀚已经放假，可她们还得继续上班，睡懒觉成了黄子瀚的专属。不同的公司，放假时间也不一样，何奕瑶年二十三，余婷婷年二十五，黄子瀚当然不会提前回老家，等她们都放假再回，空闲的日子也不无聊，上网聊天撩妹打游戏看电影这些年轻人的日常黄子瀚都不感兴趣，看书成了他打发时间的唯一选项。
创业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他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学历太低，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无法形成一套属于自己的创业理论，眼下之所以能搞得似模似样，完全是市场环境趋势的因素，跟着大环境的趋势走没有错，可如果哪天环境突然出现变化，没有理论上的支撑，创业之路就得夭折。
说白了就是现在的市场环境下，房价都再上涨，跟着大潮只要肯付出都能有收获，但市场环境不是一成不变，没有属于自己的对于市场环境趋势的判断力，那么就会找不准方向，如果误打误撞的跟上大潮，还能一直处在风口浪尖，跟不上大潮，就得淹死在大潮里。误打误撞找对方向的概率太低，再敏锐的直觉也要有大量的理论去支撑，这些理论，能从书本中找到。空闲之余，给自己充充电，电视广告不都说嘛，哪里不会读哪里。坐在阳台上，泡壶茶，拿上几本书，偶尔接几个客户电话，悠闲惬意。
月中，陆哥又喊他上家里吃饭。陆嫂已经放假，黄子瀚去到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黄子瀚不由松了口气，不用在厨房尴尬打下手。上个月陆哥揽储，瀚城现下的存款都在工行，其他九人平时的业绩分成也是发放到工行卡，所以只需要给陆哥报个数额，不需要多做其他，陆哥这次找他来，是因为发现了个严重的问题。
“小瀚，你的公司平时资金往来都是走私人账户的？”
“是啊，都走我自己开的户头。”
“那你对现在的公司有什么看法？或者说有什么期望？”
“没什么太大的期望，就单纯的想挣点钱。”
“这大半年你是没少挣哈，两千万呢。”
“不是我自己的，大家伙都有份呐。”
“小瀚，如果你想一直这么小打小闹的话，下面的话就当我没说，要是你想把公司做大，那你现在这么操作等于自绝后路，正常经营缴税这不是小问题，你现在规模小，又是服务性质的行业，暂时性这么来还可以，长期这么来我都不敢跟你合作。”
“陆哥，你不说我哪知道这些？我没啥经验，属于胡搞瞎搞的那种。”
“合理避税是可以，逃税可是要吃牢饭的。”
“别吓小瀚，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嫂子，陆哥说得在理，是我以前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不是没想过，只是黄子瀚抱有侥幸心理，二手房买卖业务，客户很少要求对服务费开具发票，大多都是手写或者打印的收据，盖个公章就完事，款项进入公账私账没人在意，办成事万事大吉。缴税不是一比小数，百分之二十五左右的营业税，到手还得缴纳百分之二十的个人所得税，就拿这大半年的收入来说，两千万，正常缴税的情况下，需要缴纳近八百万的税额，能到手才一千二百万，实在是太肉疼，这八百万买套别墅都够了，挣钱不容易啊。
“小瀚，你的公司现在规模还小，潜在的竞争对手看不上你，或者是懒得理你，但那是别人没有关注到你，不知道你的小公司有那么挣钱，真有一天让人察觉，咱们国人什么德行我就不说了，你也知道，眼红的人一抓一大把，只要有个人捅出来，你说会是什么下场？在商场，你才刚入门，商场如战场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这种话在普通老百姓口中说得随意，听着有夸大的成分，但这种事我见得太多，战场至少还明刀明枪，套路也有迹可循。可商场不一样，明刀暗箭防不胜防，很多时候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所以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要想做大，就不要留下太多把柄，否则一旦让人抓住，你就是砧板上的肉，别人想怎么切就怎么切。经营企业，依法纳税是重中之重，这条线守住了，其他的商业手段都有办法应对的。”
陆哥一番话让黄子瀚冷汗直流，想想自己的小店，上班六条友，老板开上百万的路虎，五个职员清一色的宝马，这么高调风骚真没人眼红？也许暗中就有人偷偷的观望，只要摸到些漏洞，就能置他于死地。
“老陆，够了啊，小瀚还年轻，不懂这些不是很正常嘛？”
“你个妇道人家，瞎掺合什么？就是因为他不懂所以才跟他说这些，难道要等出事了才说啊？”
“陆哥，嫂子，谢谢你们啊，我是没想过那么长远的。总是觉得管好自家的小庙，混好自己的日子就差不多，不去害人也不羡慕眼红别人就行，陆哥说得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的经历有限，还得你们多提点才是。”
“小瀚，你现在才起步，资本积累的阶段，犯错不怕，但必须要即时纠正，这样才能走得更长更远，你走得更长远，对我来说也有好处的。”
“陆哥，你再进一步有眉目了？”
“是有点眉目，看明年吧，离不开你的支持。”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嫂子，你这么说我可不答应哈，陆哥为我好我知道的。”
“你也是，帮你说话还怪我了？”
“这叫帮理不帮亲，你是个老师这点道理还用教啊？”
“哼，狼狈为奸。”
“陆哥，喝点？”
“不喝啦，省得你每次都得打车回去，第二天再跑回来拿车。”
“得嘞，下回我打车过来。”
从陆哥家出来，黄子瀚觉得脖子还是凉飕飕的，侥幸心理还是要不得啊。只是这税额，太特么肉疼。怎么搞？得认真捋一捋。当初自己离开贵人置业跑出来单干，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在贵人置业呆着不舒服，还挣不到钱？现在挣的虽然不多，两千万几个人分一分也有几百万的，房子车子不缺，按理说下半辈子不用愁，几套房子出租出去养活自己不难，真撂挑子不干一样过得很滋润，可真的甘心吗？自己才二十一啊，就要开始养老？未来那么长，别墅还没买，跑车没开过，女人…额，女人有三个够了。难道以后还继续小打小闹？小打小闹也不安全啊，万一真有人捅上一刀，不死也半残。算逑，依法纳税，人人有责，纳税光荣。在社会主义光辉照耀下才有自己挣钱的机会，才有对更好生活的向往，怎么能偷税漏税？缴，必须缴。特么的，怎么想哭呢？
“子瀚，怎么了？哭丧着脸？”回到家，何奕瑶余婷婷已经下班回来。
“没事，太穷高兴不起来。”
“哟，小弟弟，叫姐姐，姐姐给你钱。”
“是不是没钱用了？我给你转点吧。”
“不用啦，我这还有，够应付的。”
“谁让你花钱大手大脚的？买那么多车回公司干嘛？连财务都配车？你那五系才开多久？又换车？穷死活该。”
“余婷婷，不呛我两句你不开心是吧？”
“怎么样？就骂你。”
“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我认怂行了吧。”
“哼哼，说两句好听的来听听。”
“想得美。”
“子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跟余婷婷胡搅蛮缠不一样，何奕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没事，想着明年公司要缴税有点肉疼，没缓过来而已。”
“开公司当然要缴税啊，有什么好心疼的？看你那小气样。”
“呦，婷姐大气啊，真替你高兴，以后你有二十万的业绩分成，就能缴四万的税。应该给你发个纳税光荣勋章。”
“卧槽，要交这么多？”
“这叫多？就拿今年咱们挣的那两千万来说，得交八百万的税，八百万能买多少套房了？”
“子瀚，必须要交吗？”
“要想继续做还真得缴，不然哪天出事要蹲监的。”
“可是，那也太多了吧，咱们辛辛苦苦才挣来的。”
“知道我为什么心疼了？”
“你别说话，干嘛跟我们说这个？我不高兴了。”
“我还不高兴呢。”
“快点哄我。”
“瑶瑶公主抱抱。”
“黄子瀚，我让你哄我呢。”
……
两个女人上班，黄子瀚依旧坐在阳台上泡茶，只是没心情看书。公司怎么搞？想做大怎么做？他真不懂，现在的情况就很好了啊，去年半年就有两千多万，明年继续保持不挺好的吗？难道要扩张？多开几家门店？可桂人地产的前车之鉴在那摆着呢，自己这点钱能扛得住？扛多久？他们一票人在金山店跟目前一样的业绩，何扛把子没少赚都扛不住啊。郁闷得狼嚎几声。
“楼上的鬼叫什么啊？有病啊？”
“就叫了两声，不用骂人吧？”
“骂你怎么了？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你特么的找抽是吧？”
“对啊，我皮痒了找抽，怎么样？来抽我啊。”
“卧槽，你给我等着，不把你打得不能生活自理我不姓张。”
“来啊，302，有种来单挑。”
“老张，别吵了，赶紧穿衣服走，我老公快到家了。”
楼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兵呤梆啷的砸门声，接着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从阳台跳了下去，落地一瘸一拐的跑了。
“老张，你怎么从阳台下去啦？来单挑啊。”黄子瀚一看乐了，可惜那个叫老张的没空理他。
骂完架，心情莫名舒爽，只是楼下就热闹了，出轨抓奸的戏码，没想到发生在楼下。最重要的戏份看过了，对楼下两口子吵架没兴趣，不得安生就出门逛逛呗。
何奕瑶余婷婷终于放假了，年货不用年年都买回去，缺啥到时候再去街上买就成。三个人在家里斗一天地主，年二十六依依不舍的挥手分别，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