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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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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天刚微亮,黄子瀚是被枪声惊醒的,一阵枪响过后,营房外的鬼佬大声呵斥着让营房里的人起床,黄子瀚这才意识到这是鬼佬们独特的叫床方式,显然这种方式效果很明显,愣是没一个敢赖床,本来就都穿着衣服睡,更没有刷牙洗脸这种待遇,所以速度都很快,自发排着队走出营房。而在外面等着他们的,是一条两米长脚铐,鬼佬扯着两个打头出去的白人,示范的拿起脚铐分别锁住两个白人的脚脖子,然后大声吼着让后面的人自己拿脚铐给自己上铐。

没有人敢反驳,乖乖照办,黄子瀚当然跟赵大良铐一起,等众人给自己上完铐,持枪鬼佬大致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遗漏,才发话让众人跟上他。

接下来是开饭时间,只是营地里的早餐黄子瀚别说吃,看着都想吐,这一大盘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屎都比它好看,要不是带着点食物的香味,黄子瀚真觉得这是哪来的陈年老屎。

“老大,你怎么不吃?”

“老赵,特么的你不觉得像那啥?”

“老大,有得吃总比饿着要好,等下还不知道被拉去干嘛,总是要吃饱才有力气的。”

“玛德,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吃的东西这么难看。”

“是难看,不过至少能填饱肚子,老大,赶紧吃。”

“……”

黄子瀚知道赵大良说得很在理,处在这种环境下,没有资格矫情。忍着反胃,黄子瀚端起饭盆仰头就往喉咙里灌。一同吃早餐的那群人,反应大多跟黄子瀚差不多。

早餐结束,白人鬼佬给每个人发了一把铁镐,然后领着人群走出营地,来到一处小河边上,大声吩咐着接下来他们应该做什么。而此时的小河边,人声鼎沸,夹杂着铁镐敲中石块的叮当声。看着河边的景象,黄子瀚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他还以为营地里只有他们这几十个被绑来的人,但很明显不是,此时河边戴着脚铐奋力挥舞着铁镐的至少有三百多人,边上十几个持枪鬼佬在警戒监工,没想到他住的那个营房只是整个营地的冰山一角。

早上捏鼻子吃过早餐,拿上铁镐肩并肩去小河边挖宝石,中午休息十五分钟,吃过难吃的午饭又得继续挥舞铁镐,晚上在小河里泡水就当洗澡,然后回营地吃晚饭,接着睡觉,第二天继续。黄子瀚赵大良来到这里已经第八天,每天重复着单调繁重的挖矿工作,只要不偷奸耍滑,四周的守卫不会拿他们怎么样。老天仿佛不会下雨,每天都是烈日当头,自从看到有两个白人承受不住烈日晕倒第二天再也见不到人之后,黄子瀚才知道什么叫命比纸薄人不如狗。

黄子瀚赵大良两人整整黑了一大圈,身上的衣服鞋子还是之前他们穿着的那套,只不过现在已经被磨得破烂不堪,活脱脱的乞丐装。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黄子瀚肱二头肌粗壮不少,胸口两块隆起的胸肌充满力量,小腹上八块腹肌排列整齐。赵大良更加夸张,整个人壮了一圈,看起来浑身充满爆炸力。

“老大,你这几天听他们聊天有没有听到些什么?”

“听出点东西,这里应该是非洲,不过具体非洲的哪里没人知道。”

“非洲…”

“老赵,你看咱们还有机会吗?”

“老大你放心,有机会的。这几天我观察过,整个营地的守卫大致三十五到四十人之间,而他们得分别看着八个营房,晚上除了守在营房门口的两个白人,每隔两个小时还有一小队人巡逻,大概五个人左右,也就是说每天晚上他们有一半的人在值班,一半的人休息。但即使是这样,没什么变故的话,咱们逃出去的几率不大,咱们脚铐不解开两个人跑不快,所以只能等待时机。”

“唉,也只能这样了。特么的,这鸟地方真有什么绿宝石帝王绿翡翠?挖这么多天毛都没见到。”

“肯定有的,不过这里应该是一个新的矿点,暂时还没找到准确的位置。”

“老赵,咱这趟出来有半个月了吧?”

“如果从国内出来开始算起,应该有半个多月了。”

“玛德,等咱们回去,一定要找机会把伦敦那两个英国佬给弄死。”

“老大,到时候一定要带上我,不弄死他们我这辈子死不瞑目啊。”

“好。”

只要有耐心,机会总是会有降临的那天,剩下的就看能不能把握住。在黄子瀚他们来到营地的第十天晚上,已经沉沉睡去的黄子瀚瞬间被营地外传来的激烈枪声狗叫声惊醒,等他半坐起来发现,醒来的不只是他,营房里所有人都紧张而带点激动的相互对望。

“老大,外面似乎打起来了。”

“嗯。咱们怎么做?”

“不急,先看情况。”

伴随着激烈的枪声,营房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然后交谈的话语响起,接着又是急促离开的脚步,黄子瀚大致听明白他们交谈的内容。

“老赵,看门的守卫只剩一个,另一个应该是去外围支援。”

“老大,等会你拿着脚铐跟在我后面,尽量不要弄出动静,保持点距离,我走你走,我停你停,我趴下你跟着趴,咱去解决门口那个守卫。解决完守卫之后,你煽动房里的人,让他们先跑,咱再浑水摸鱼。”

“好。”

赵大良交待完,就蹑手蹑脚的下床,黄子瀚拿起连接两人脚上的脚铐,尽量不让它触地,以免发出声音,营房里其他人看到他俩的动作,一个个似乎意识到什么,屏着呼吸,看着比黄子瀚还紧张。

营房门中空,没有门板,不知道守卫站什么位置不可能这么直愣愣的走出去硬刚,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赵大良黄子瀚一前一后偷摸到门口,又爬上通铺,在门口边上通铺睡的是两个小日子,知道黄子瀚他们想干嘛,挪动身子让开地方,既然不能直接出去,只能吸引守卫进来,至于怎么吸引守卫进来,赵大良显然已经有了主意。只见他势大力沉一脚直接往其中一个半起身的小日子两腿之间踩,不出所料,要害受到猛烈打击的小日子杀猪般惨烈嚎叫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门口的守卫应该会进来查看,果不其然,人还没见到,拉起枪栓的声音先传进来了。黄子瀚很紧张,拎着脚铐的手颤抖不已。守卫明显是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抬着枪就这么跨步走进来,通铺上蓄势待发的赵大良直接跳到他身后一招锁喉,受到致命攻击的守卫下意识的按下扳机。

哒哒哒…

黄子瀚躲在门边上,不在AK的攻击范围,但通铺上其他半起身的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入眼就有五六个人应声而倒,其他没中枪的吓得鸡飞狗跳,枪声只持续了十几秒,守卫的双手就无力的垂落,而这十几秒的时间,几条鲜活的生命就此终结。

“老赵,死了吗?”

“没死透,晕过去而已,老大,手枪你拿着。”

“怎么用?”

“保险我开了,瞄准开枪就行,留意别走火。”

“好。”

“老大,喊他们逃。”

“run..”跑…

不用黄子瀚多说,看到守卫倒地,营房里还活着的人争先恐后的往门口挤,黄子瀚吼一声快跑,一群人拼命往外逃,只留黄子瀚赵大良殿后,还有几具已经永远没办法起来的尸体。

“老大,咱跟上。”

“老赵,刀给我。”

“给。”

接过匕首,黄子瀚二话不说直接从背后朝倒地的守卫心窝猛扎,一连五刀,确认这鬼佬死的不能再死,黄子瀚才把匕首还给赵大良。

“老大,你…”

“斩草除根,死一个就少一个追咱们的人。”

“老大,你狠。”

“狠个毛线,手抖得厉害,走吧,我跟着你。”

“好,老大你跟紧了。”

赵大良不愧是特种兵出身,似乎整个营地他已经摸透一般,带着黄子瀚一路奔逃,愣是一个人都没碰着,而比他们先逃的人也不知去向。刚刚逃出营地范围,刚才还在激烈交火的营地枪声渐渐停止,沉寂没一会儿,突然又热闹起来,接着汽车启动的声音,狗叫声响彻整个营地。

“老大,应该是他们发现咱们营房的人逃了,接下来咱们得小心一点。”

“嗯,要怎么做你说就行。”

营地外没什么太浓密的树林可以掩盖行迹,只有些低矮的灌木丛,趁着夜色,赵大良在前面猫着腰快速奔跑,黄子瀚提着脚铐勉强跟得上。黑夜里,远远传来的不止汽车的轰鸣声狗叫声,不时还有枪声以及人发出的惨叫声,想来有逃跑的人被追上立即被就地枪决。

逃命顾不上计时,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两人身后逐渐安静。赵大良选择逃跑的路线,都是不易行车的,想追他们想来也只能选择两条腿跑。

“老赵,歇会,特么的跑不动了。”黄子瀚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有点跑不动了。

“老大,不能停,一旦停下来想再跑更难。我放慢点速度,你要跟上,咱有没有命就看这回了。”

“好。”

终究是小命要紧,再累也得坚持。只是他们放缓脚步没多久,身后远远就传来了狗叫声。

“老大,咱们得加快速度,不然会被追上的。”

“嗯,我能跟上的,不过他们带着狗,怎么摆脱?”

“暂时没有好办法,只能边跑边看,不过只要咱们跑得够快,他们肯定追不上,他们也是人,也会累的。”

“……”

人的体能总是有极限的,何况黄子瀚没有接受过训练,再咬牙硬撑也比不上赵大良。

“老赵,我快跑不动了。”

“老大,再坚持坚持。”

……

“老赵,不行了,实在跑不动了。”

“老大,上来,我背你。”

……

“老赵,算了,放我下来吧,不跑了。”

“唉,好多年没锻炼了,才跑这么点路就累的慌。”

“比我好太多,况且你还背着我这么个拖油瓶,老赵,这回连累你了。”

“老大,别气馁,跑不动咱就爬,我不信后面追咱们的人比咱们还能跑。”

“好。”

……

“哈哈,老大,天无绝人之路啊。”

“都这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啊?”

“不是,老大,我有办法摆脱狗的追踪了。老大,快,把衣服裤子都脱了。”

“额,全脱?”

“全脱。”

“然后呢?”

“看到这堆粪没有,应该是大象的,脱了衣服拿大象的粪便往身上抹。”

“你确定?”

“确定。”

好吧,看你这么肯定,不就是屎吗?又不是拿来吃。黄子瀚不带犹豫的抓起黑乎乎的粪便就往身上抹。

“老赵,头上就不用了吧?”

“老大,稳妥一点,最好头上脸上都抹一遍。”

“……”

“老大,咱还得跑起来,只要能跑远一点,绝对能逃。”

“好。”

绝望中重新燃起希望,黄子瀚咬牙提气跟上赵大良的步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迎来黎明的黑夜里继续狂奔。

漫天星斗的微光让黑夜里能模糊看得清前路,两个浑身黑乎乎的人一前一后机械般缓慢前行,黄子瀚已经很久没听到狗叫声传来,但赵大良却没让他停下来。身上那层粪便保护膜没能完全抵挡灌木丛带来的刮伤,好几处伤口透过粪便冒血,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伤口感染,脱了鞋的脚更是没有一块好皮。

“老大,再走一会咱就能休息了。”

“老赵,这话你已经说七次了,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这是最后一次,咱已经跑得够远了。”

“你看着办,你走我就走,你停我再停。”

“好,老大你再坚持一会儿。”

“……”

赵大良说的一会儿跟黄子瀚理解的一会儿完全不是同一个维度的,赵大良的一会儿至少一个小时,等赵大良停下来的时候,黄子瀚直接趟地上,不管地上躺得舒不舒服,只要能躺,就是眼前最幸福的事情。

“老赵,你说在这荒郊野岭的,睡着了会不会被肉食动物当成早点?”

“不会的,咱们身上有大象粪便的气味。”

“那行,我睡了。”

“好。”

黄子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烈日当空,刺眼的太阳照在他涂满粪便的脸上,浓烈的臭味灌满鼻腔,呼吸一次就得干呕一次。

“老赵,咱是不是先找个有水的地方洗一下?太特么臭了。”

“老大,跟着我走就行。”

两个大男人赤条条的,啥遮挡物也没有,还好这是非洲大地,人口不算密集,暂时没有人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场景。这里草木茂盛,有水源的地方不难找,等到黄子瀚赵大良两人把身上涂抹的粪便清理干净,黄子瀚才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浑身上下伤口众多,赵大良在水源边上,找到了据他说是草药的植物,放嘴里嚼几下再拿出来往伤口上抹,黄子瀚照做,不管是不是真的能防止伤口感染,反正没什么坏处。处理好伤口,折些树枝树叶把下半身裹住,猛的一看还以为是两个非洲土着。

“老赵,接下来咱得回归文明社会才行,有没有办法找到人聚集地?”

“老大,没问题的,跟着我走就行。”

……

“老赵,饿一天了,逮个兔子啥的烤了吃?”

“老大,没火怎么烤?逮着了也只能生吃,兔子肉生吃腥得很。”

“钻木取火啊,挺容易的。”

“老大,你电视看多了吧?”

“额,电视上看着确实挺容易的。”

“没那么容易的,有那时间咱早回国了。”

“好吧。那总不能就吃这些野果啊,主要是不顶饿。”

“老大,再忍忍,很快就能找到人。”

……

非洲大地的太阳很毒,好在黄子瀚差不多已经习惯,并且还能顶着烈日徒步而行。中午走到晚上,愣是一个人影都见不着,野生动物倒是见了一大堆。狼这种生物哪都不缺,大晚上不睡觉嗷嗷乱叫,黄子瀚赵大良两人找了颗矮树爬树上猫着,再困也不敢睡,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跳上来几只猎豹拿他们当宵夜?好不容易从狼窝里逃出来,不小心喂了野狗野狼找谁说理去?

“老赵,你找的方向没错吧?”

“老大,不要怀疑我的专业。”

“好吧。”

又是徒步参观非洲大地野生动物的一天,直到夕阳准备西下,他们两人才找到了有人存在的踪迹,一条泥土路,路上大大小小的车辙子。看到这条车道,黄子瀚激动得差点跪了,在荒野上走了两天,希望突然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眼前,谁能不激动?

“老赵,你牛逼。”

“老大,这只是日常操作。”

“咱是在这等还是?”

“顺着车辙子,应该很快能找到人。”

“走,老子真特么的受够啦!”

黄子瀚赵大良两人,似乎霉运到头时来运转,太阳还没完全落山,余晖遍洒大地,远处传来的汽车轰鸣声越来越清晰,很显然有车来了,而且不止一辆。

“老赵,有没有可能是营地里的那些守卫?”

“有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营地里的看守人手不够,不可能派太多人来追,听声音应该不止一辆车。”

“这样的话就值得赌一把了。”

“好,不至于那么倒霉的。”

“枪怎么办?”

“先藏起来。”

然而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倒霉这东西,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当黄子瀚赵大良清晰看到远处的车灯照过来时,两人一对视就确定这伙人不是营地里的,那还等什么?两个穿着树枝树叶做成的裙子,挥舞着双手迎接远处驶过来的车,大声呼喊着显示两人都很兴奋。可惜等待他们俩的,不是朋友友好的问候与拥抱。

领头的皮卡车算是被黄子瀚两人硬拦下来的,车一停下,皮卡车上跳下来一堆人,然后排成一排,抬起手中的长枪对准黄子瀚赵大良。举手投降的国际通用手势对面的一排黑哥应该是看得懂的,没有开枪,一个貌似是头目的黑哥从皮卡副驾上下来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说什么。

“朋友,我是中国人…”这句是用英语。

“朋友,我是中国人…”这句是用国语。

完全鸡同鸭讲,他听不懂对面黑哥说啥,黑哥也听不懂他说啥。只僵持了一会儿,对面黑哥似乎没有耐心,对着一排拿枪的黑哥交待几句就回车上去了。同时一排黑哥有四个出列,走过来抓住黄子瀚赵大良的双手反手拧到背后,推着上了皮卡车。

皮卡后车厢,挤在一堆黑哥里的黄子瀚欲哭无泪,特么的刚逃出狼窝又被抓入虎穴。

一个皮卡车队,六辆车,在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上不紧不慢的前进,车尾的黄子瀚两只手牢牢抓住车厢后挡板,生怕一不小心被甩飞,一掉下车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车上的黑哥他猜不透是什么样的身份,六辆车,要是都跟现在这辆一样有十几号人,那这个车队人手差不多近百,可这帮黑哥手里的家伙不是制式武器,着装更是花里胡哨,有点茫然的看了眼赵大良,赵大良会意,但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这帮黑哥是什么人。

摇摇晃晃直至半夜,车队迎来了它的归宿,又是一个类似营地的地方,营地里寥寥几盏灯探照灯对着开进营地大门口皮卡车照过来,没发现什么异常又挪开。皮卡车队在长长一列营房面前急停下来,车上的黑哥乌泱泱就往下跳,没等黄子瀚说些什么,其中两个黑哥拽着他俩的头发扯下车,拿枪顶着后背推着他们往前走。

“老赵,会不会直接毙了咱俩?”

“不会,要毙早在路上毙了。”

“真特么倒霉。”

“……”

黄子瀚赵大良在鬼佬营地的时候,至少还有通铺可以住,现在被黑哥推进来的地方,就是个牢房,早知道这样那么拼命逃出来何苦来哉?黑哥不管黄子瀚乐不乐意,把他和赵大良推进其中一间牢房,关上门转身就走。

牢房里,白炽灯散发的那点微光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外面的大致景象,牢房是木头搭建的,要说很牢固也未必,左右两边的牢房都有人,但是黑得只能勉强看得出人的形状。

“有人听得懂英语吗?”

“有人听得懂中国话吗?”

黄子瀚壮着胆子问了两句,可以整座牢房安安静静的,没有人理他,不知道都听不懂英语中文还是懒得搭理他。

“老大,估计没人听得懂你说啥。”

“老赵,你觉得这是什么地方?”

“军营。”

“军营?有这样的军队吗?”

“老大,非洲的军队跟咱们国内的不一样。而且这支军队不一定是正规军,有可能是武装部队游击队之类的。”

“看来咱这回想逃走有点难啊。”

“老大,总会有机会的,只要没死就有机会。”

“玛德,真特么见鬼了。”

……

蹲在牢房里,简直就是度日如年。黄子瀚赵大良已经在简陋的牢房里度过了两天,黄子瀚还以为会有人来审问他们之类的,可两天里来找他们的一个都没有,唯一能见到黑哥的机会只有每天中午,两个黑哥一个发碗一个往碗里放吃食,黄子瀚曾试图跟两个黑哥交流,可惜对方听不懂。每天一顿饭,黑乎乎的流食,黄子瀚好歹吃了近半个月的这种屎一样的食物,没得选的情况下不想饿肚子就得吃。牢房里没有卫生间,吃喝拉撒睡都只能在这不到五平米的牢里解决,黄子瀚赵大良这两天都是只进不出,一旦在牢里解决问题那就别想睡了。

“老赵,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你看这门,踹两脚应该能开。”

“老大,想出这个小牢房不难,可出去后呢?外面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出去等于自投罗网,还不如在这里等机会。”

“特么的这帮小鬼,脚铐都不帮咱们解开。不然你自己一个人应该能逃。”

“老大,我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跑的。”

“唉,现在你想一个人跑都跑不了,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真让人火大啊。”

“老大,耐心点,会有机会的。”

……

机会很快就来了,但却不是黄子瀚梦寐以求的那种。他们被关在牢房的第三天,一大早一群背枪的黑哥列队进牢房,然后逐一把牢房里的人给赶出来,然后指挥着一大群人走出监牢之外。再次见到久违阳光,监牢外的军营此时人声鼎沸,一大群黑哥忙忙碌碌,打包东西的,搬运上车的干啥都有,看着就很像要搬家,也不知道这是准备要去哪里安营扎寨。

不过这些跟他无关,一群被持枪黑哥从牢里赶出来的人,这会儿正被赶往营地大门之外,人群里大部分都是黑哥,而且看服装还是统一制式军装,不知道是不是俘虏。还有几个白人,看不出是哪个国家的,黄色人种就黄子瀚赵大良两个。

“老赵,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嗯,是不对。有点要处决犯人或者俘虏的味道。”

“老赵,你没开玩笑?”

“老大,都这时候了我哪敢开玩笑。”

“卧槽,咱这群人怎么都要五六十个吧?处决?怎么可能?”

“老大,人命在这种地方不值钱啊。”

“你的意思是今天就是咱的祭日?”

“不知道,不过看情况应该八九不离十。”

“老赵,看你还这么淡定,有什么办法?”

“没有,老大,我不是淡定啊,你只是看不出来我紧张而已。”

“不行,我才二十六,人生才过三分之一,怎么可以就这么挂了…”

“……”

“救命啊,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坏人啊…”

人群里黄子瀚扯着他旁边的黑哥突然大吼一声,成功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就在他还想继续大喊的时候,另一个黑哥飞起一脚直接把他踹翻在地,赵大良都没反应过来,等黄子瀚趴在地上才把他拉了起来。

“老大,别乱来啊,会死人的。”

“……”

把他踹翻的黑哥胡咧咧不知道说了什么,看黄子瀚安静下来接着指挥队伍继续往前走。被赵大良扶起来的黄子瀚有点失魂落魄,双目无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队伍离开军营大概一公里的路程,黑哥指挥着一群人犯在泥土公路边上背着公路站成一排,不听话或者不及时站位的直接大脚踹,很快所有人都站好,接下来的一幕让黄子瀚后背发凉冷汗直冒。

哒哒哒…

完全没给人准备或者反应的时间,黄子瀚在队列的末端,枪声一响就看到五具身体倒在地上,鲜血混个着白色脑浆到处飞溅。而排成队列的人像是才反应过来,顿时哭天喊地,却没有人逃。

“老赵,咱能不能逃?”

“老大,机会不大。”

“意思是只能等死?”

“不,老大,等会我找机会试着夺枪,看看能不能控制住一两个人当人质,你自己注意点。”

“好。”

这种临时的应变计划,黄子瀚不知道会不会凑效,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如果真就这么被枪决,他绝对不甘心,怎么都要搏一把,要死也得拉几个垫背。

五六十个人,一次五个,不管怎么哀嚎,不到两分钟就变成尸体。枪口没有抵住头,但黄子瀚依旧能感觉到身后黑洞洞的枪口。即将要死的绝望,对于这么结束生命的极度不甘心,更多的是对于死亡的恐惧,黄子瀚没等赵大良发动,慌乱的大吼出声。

“I\\u0027m chinese…”我是中国人。

“wait,I\\u0027m chinese…”等等,我是中国人。

哒哒哒…

枪响了,黄子瀚赵大良的身旁的三个黑哥头盖骨飞出去半米远,脑浆溅了一地,黄子瀚双手摸了摸脑袋,发觉没少什么然后无力瘫倒在地,浑身被冷汗浸湿,旁边的赵大良也没好到哪去。

枪响后还没死,黄子瀚就知道他又逃过了一劫,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等他的是地狱还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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