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开个屁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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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感觉自己有点热，好像已经出汗了。
看着对面暖暖那好奇的大眼睛，他知道这次他躲不过去了。
他现在异常后悔，自己明明之前就已经上网查过这个女主持人爱整活，怎么还会天真的认为对于自己一个小年轻，她会手下留情呢。
于是斟酌了好半天用词之后，他才对着主持人说：
“嗯…吴飞凡先生在电影中呢，表演的是一个年轻人，所以戏份稍微少那么一点。这可能让他不是那么出彩。我相信，吴飞凡先生如果能得到更多的历练的话，他应该能演的很好。”
“那么陈先生，您是认为吴飞凡演的很差是吗？”
陈默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叫他怎么回答啊。
“我仅仅只是一个导演系的旁听生，还是以作曲为主，所以可能对导演这方面不是那么精通。所以嘛……”
说完陈默就用眼神疯狂的暗示，请暖暖同学放他一马。
可能是暖暖善心发作，也可能是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于是她准备不再难为这个已经满头大汗的年轻作曲人了。
所以，她果断的换了一个问题。
“好的陈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陈默心说你明白个屁，我能怎么回答，我敢怎么回答，我能直接开骂吗……
让我硬刚小鲜肉？我现在还没成长起来好不好，如果我现在成长起来了，让我跟他比击剑我都不怕……
而此刻，暖暖看着眼前这个逐渐放松下来的作曲人，好像想到了什么更好的活，立即对陈默说道：
“陈先生，我知道您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作曲人，那么我相信您对于好的音乐也会很喜爱。能不能请您听一段音乐，您评价一下呢？”
陈默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是不再提那位吴飞凡的演技，他就谢天谢地了。
“没问题，我对于导演这块确实需要多学习，毕竟我是作曲系的学生。我们魔都戏剧学院的作曲系可是很厉害的，比如我的老师蒋万安先生，那可是我们华国作曲界的大拿。欢迎大家报考我们学院的作曲系。”
陈默好像感觉少点什么……
哦，对了，导演系主任可是自己的师母，于是赶紧加了几句。
“当然我们学院的导演系也很好，虽然我的学艺不精，但我们导演系可是华国最好的之一，也请大家踊跃报考我们的导演系。”
说完长舒一口气。这样算是师父师母两不得罪了。
而此刻，暖暖已经从手机中找出了一首歌，然后对陈默说：
“陈先生，我现在播放的这首歌呢，是在平台上播放量近亿的一首歌，您看能不能给个评价。”
说完，她就在手机上点开了这首歌。
完事还怕收音不好，特地将麦克风靠近了一下手机。
然后，陈默就听到了一首非常“优美”的歌曲。
……
当他听完这首歌之后，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前世他制作了不少的歌，也听了不少的口水歌。
但其中没有一首，能比这个更烂了……
这简直就是垃圾中的战斗机，歌词前后不搭，胡编乱造，没有任何美感。
曲子更是驴唇不对马嘴，也就编曲好一点，让人能知道这是一首歌。
陈默实在是忍不住了，问了一句主持人“你说这首歌的播放量是多少？”
暖暖看着他很确定的说“接近一亿。”
“那下载量呢？”陈默问。
在华国，播放量和下载量可不是一个概念。
播放量谁都可以听，也可以造假，因为这不影响音乐协会对于词曲人的评判。
但下载量则不同，这是对于词曲作者晋升的硬性考核标准，所以监管极其严格，根本没人敢花钱雇人去刷下载量。
暖暖则是看着陈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陈默道：
“陈先生您感觉下载量应该能有多少？以您专业的眼光来看的话。”
陈默毫不犹豫的说：“就这样的破歌能有什么下载量。我随便写写也比这样的歌强。整首歌也就是编曲算是不错，其他的根本没法听。”
“这都不能称之为口水歌了，那怕我现在随便写一首口水歌，随便找个人来听，都比这歌好。”
一顿输出完之后的陈默，感觉心情舒畅了。
但看着眼前这个从平静到逐渐笑容满面的暖暖，感觉有点不对劲。
于是他试探着问：“请问这是谁的歌？”
看他好像有点反应过来，暖暖则是眉头一样，对陈默说：
“陈先生，对不起，您回答的不对。这首歌的下载量超百万，而且被他的歌迷们成为是改变华语乐坛的开山之作。”
本来还有点担心的陈默这下坐不住了。
就算华国的音乐圈再烂，也不可能连这样的歌都能下载量超百万，这不是扯吗。
还改变华语乐坛的开山之作，开个屁。
他非常坚定的对着暖暖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们华国的绝对不会存在这么多耳朵有问题的残疾人。对不起，这么说可能对残疾人朋友好像有点不尊重，我在这里道歉。我仅仅是打个比方，如果这样的歌下载量都能过百万的话，那我想我随便写一首都能过千万。”
“你别笑，真的，做音乐我是专业的，这种破歌，如果不是编曲人能力强，这都不能称之为歌。真要是这样的歌都能过百万下载量，那我现在都不用学了，随便写写躺着收钱多好。”
“就这破歌，开个屁的山……”
等他说完，对面的暖暖已经按捺不住的笑出声来了。
当然，作为一个专业的主持人她很快就将自己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这时的陈默明显就感觉到不对了，怎么自己吐槽的越狠，她笑的越开心呢。
难道……
陈默想到一个不好的结果，然后小心翼翼的问。
“这歌到底谁写的？”
暖暖看着陈默，满脸笑意的说：“这首歌是陈文涛先生……”
陈默没等她说完，就打断道：
“陈文涛先生我知道，作曲挺不错的，但这种垃圾绝对不是他写的。”
暖暖接着说：“没错，陈文涛先生是编曲，而词曲作者都是跟你很熟的人。”
“跟我很熟？我认识的人中会作曲的绝对写不出这种垃圾。”
陈默说的斩钉截铁。
暖暖很有深意的看了陈默一眼，然后说：
“你不是刚说跟他很熟吗，这首歌是吴飞凡先生独立创作的，作曲作词人都是他。”
听到这里，陈默的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完了，自己这次算是把人得罪死了。
他倔强的抬起头看，用可以吃人的眼光看着暖暖。
而暖暖丝毫没有在意他的眼神，将头转向了摄像机说道：“感谢大家的观看，本次对陈默先生的专访到此为止，谢谢大家，再会。”
等说完之后，转过头来对着陈默嘿嘿一笑，说不出的可爱。
而这一笑，在陈默眼里，是那么的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