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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真凶泄露了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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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田毕竟年轻气盛,见制服抓了自己父亲,冲上去就要动手。

瘦制服大叫一句:“你敢打警士!”

深田听到大叫愣怔一下不晓得怎么办。

渌云在旁边见熙风被拷已吓得“嘞嘞”叫,又见就要动起手来,早已吓得泪眼汪汪,立马上去把深田给拉了回来。

警士就趁机把熙风带下了山。

渌云在家里已经乱了方寸,不晓得要怎么办。

她只得先让深田在家照顾弟弟妹妹,自己下山到三塘村,找到婆婆跟她把事情说了一遍。

张左英听完渌云述说,一时之间也乱了方寸,只得马上叫了熙水和熙火来商量。

渌云见来了两个主事的男人,心里稍微宽松了一点。

熙火虽说平时算的很精,上次到山上吃饭又跟熙风一家闹了个不愉快,但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是讲兄弟情分的。

最后商定由熙水、熙火和渌云到龙城乡去打听一下,看看情况如何。张左英上山帮着照顾孩子。

三人到了龙城,不懂门路,在附近瞎打听一番却是什么都没问到,只能灰头土脸的回了家。

深田见母亲一脸颓丧的到了家,问了她情况怎么样。

深田听了后想了想,提醒母亲可以去找舅舅周立人试试看。

熙风老丈人家里的条件比较好,从小就给渌云的弟弟周立人请了教书先生。

周立人本人也算勤勉,学有所成,当时在龙城书院教书,在乡里上上下下也算混得个眼熟。

渌云经深田一提醒,猛然想起自己怎么忘了这茬,于是提了一壶木油,马不停蹄地到娘家去了。

渌云的母亲听说熙风出事了,立即带着渌云到书院找到了周立人。

周立人听渌云说完情况,带着她到外面买了一包烟,然后到乡里去找人。

在散了一圈烟后,终于找到了乡上一位负责的副乡长,告诉了他们情况。

话说当日熙风被带到了龙城,被关到了粮站的“小牢房”里面。

熙风在“小牢房”里面待着,条件可是比上次抓壮丁住的牢房好多了,有了上次被抓壮丁的经历,而且没有人打他,心里倒是不害怕,只是每天犯愁自己会被怎么样。

自到这里后,他晓得自己被抓的原因,有人诬陷烧山的那把火是他在田里烧秸秆点着的,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上面的调查结果出来,当天晚上的山火火源确实是在他的田埂上。

他拼命喊冤,说他没有烧。

上面只得再进行深入调查,没有急着对他进行处理,但也没有放了他,让他配合调查。

渌云听从周立人的建议,到家里准备了一些木油,然后由他带着提到乡里上下打点,最后见到了熙风。

熙风虽说在牢房里没有少一顿饭,但却消瘦不少,头发也全被剪去。渌云见了眼泪扑簌簌往下流。

见面仓促,时间有限,熙风没有多说什么,只交代渌云和周立人怎么办。

熙风在牢房里没事就琢磨,慢慢的就觉出其中的味道来,他想这个陷害他的人一定就在峰下村。

于是跟两人说,让两人到峰下村去找春莹和古长远,然后让他们带着去找古星恒。拜托古星恒私下调查一下,看是谁放的这把山火。

周立人和渌云商量了一下,私下去找古星恒最好是人少一点更好,他就不去了,让她一个人去。

渌云觉得有理,回家又准备了一壶木油,拜托婆婆照顾孩子,自己带着油下山先找到春莹和古长远,然后三人在傍晚时分到了古星恒家里。

熙风家里出了邵田这么一位军人,熙风平时对他也是非常尊重,句句话能说到他的心里。

古星恒对熙风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眼下又收了渌云一壶木油,心里不由得还是蛮开心。

当渌云说出熙风的冤屈,托付他私下观察并调查一下是谁这么诬陷人的,古星恒满口应承,说一定帮助找出放火的真凶。

天公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来也是巧合,在渌云找古星恒的第四天下午,古星恒扛着锄头到自留地里转了一圈,看看地里的菜怎么样。

途经古长坚门口的时候,被突如其来“刷”的一声惊到,吓得一个激灵,古星恒把头转向发出声响的地方,这一看又吓了一跳。

原来路边的草丛里窜出一只豺狗!眼睛喷着恶毒的绿光盯着他。

那畜生的样子有点奇怪,一身的灰毛全部卷曲粘在身上,还有很多烧焦的毛间杂其中,很可能是大火那天晚上糟了殃。

古星恒下意识的握了握锄头,嘴里“哎呀!”感叹一句,然后大叫:“来人啊!打豺狗啊!豺狗来……”

古星恒还没说完,豺狗已经向他走过来,吓得他噤了声。

豺狗的左前腿向上勾着,不敢着地,显然是受了伤,所以走起来是重一下轻一下。

古星恒见是只病狗,恢复了一点信心,操起锄头向它头上砸去,“咚”的一声闷响,打中了那畜生但却打偏了,没有打到头而打在了脖颈处。

豺狗“呜咽”一声,慌不择路向古长坚房子的方向窜去。

古长坚当时在家,听到古星恒的叫声就在家里随手找了一根棍子,他刚走到大门口,见豺狗已到门前,还在往他家里窜,他吓了一跳,但是已经避无可避,于是咬着牙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一棍子向那豺狗的狗头砸去。

这一棍真个是力道十足,而且打得特别的准,不偏不倚正中头顶,那畜生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就倒在了地上,四肢稍微挣扎一下便彻底不动了。

古星恒扛着锄头走过来,用锄头杵杵那畜生,没有反应,的确是死透了,于是舒展了脸皮,抬起头看看古长坚,两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古长坚舒了一口气,对古星恒咧嘴一笑说:“哎!还好打死了!这个斋祭还敢往家里窜。”

古星恒擦擦脸上的汗,然后用手指指门外的草丛说:“我刚从菜园回来,这斋祭从那草丛里面窜出来吓了老爹一跳。”

古长坚顺着古星恒的手指看着外面说:“哦,不晓得是从哪里跑来的?”

古星恒又把眼睛放到那豺狗身上说:“肯定是山上跑下来的,看它的毛,肯定是那天晚上被山火烧卷的。”

古长坚嘴角透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说:“村长,干脆把这畜生给剥了,在我家里做了,我们吃了它吧?”

古星恒也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荤腥了,古长坚的提议正合他意,于是高兴的笑起来,对他说:“嗯,好!我家里还有一点水酒,我去拿过来。”说完就扛起锄头往回家的方向去了。

古星恒刚走,恰巧古长坚的老婆从外面回来,于是古长坚让她烧好水,然后他给那豺狗褪了毛,开膛破肚整治干净。

古长坚想,自己平时跟古星恒接触也不多,为避免两人喝酒尴尬,又到村里把平时经常跟自己一起打猎的两个朋友叫了过来。

古长坚家里飘满肉香,他的两个朋友帮忙一起摆好了桌椅板凳、杯盘碗筷。

古星恒像是算准了时间,等一切准备好了,才提着两罐水酒进了门。

两下四个人见了面都是同村人,不用寒暄就上了桌。

古长坚的老婆自己先吃了饭去休息,留下四个大老爷们在桌上推杯换盏。

四个老男人在一块喝酒,免不了就聊那些村巷之间风花雪月的野史,这样的话题既一下拉近几人的距离,又助了酒兴。

三巡酒过后便互相称兄道弟起来,这时候豺狗肉也吃的差不多了,人人面红耳赤,意识模糊,也不晓得是哪个提了一句:“这豺狗是哪里来的?来得好?饱了我们的肚子,杀了我们的荤腥瘾。”

古星恒舌头有点打卷,带点含混的声音回道:“这斋祭是被那天晚上的大火给烧下山的!”

那人说:“这么说,我们今晚能吃这顿肉还得感谢刘熙风了,得亏他点秸秆,引着山火,哈哈……”

这时候,古长坚也是醉得有点得意忘形,立马大声反驳道:“狗屁,那把火是老爹点的!”

有些人喝醉了是什么也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听了什么都没有知觉,还有一种人是酒醉心明,虽然看上去醉了,但是心里面对发生的事却是一清二楚。

古星恒就属于后面这一种。

当下,他听到古长坚说出这一句,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瞬间想起了渌云拜托他暗中找纵火真凶的事,于是支起耳朵来想接着听古长坚说。

古长坚果然接着往下表起“功”来:“你们都应该感谢老……”

“古长坚,你个蠢子!你在瞎喷啥粪!”古长坚的话被突然从房间出来的老婆打断,她双手支着腰,眼睛瞪着他,屋里安静了下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古长坚受这一惊吓,酒醒了个两三分,但为打破这气氛,又端起酒碗往三人巡一圈说:“来来来,吃酒吃酒!”三人也端起酒碗喝酒。

古长坚一碗酒下肚,扯开了话题,谈起了田里禾苗的长势,她老婆见此转身回房去了。

四人又聊了一会天,把剩余的酒打扫完便各自回家去了。

话说古星恒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酒醒还记得古长坚漏嘴说出自己放火烧山的事情,吃完早饭准备到山上找渌云,告诉她是古长坚放火烧的山。

他还没走出村口,刚好远远看到了古长坚,突然在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面拐了几道弯。

他感觉不对,昨天晚上总共才四个人喝酒,如果自己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上面晓得了来抓人,古长坚肯定会晓得是他告的密,这样就得罪了他。

如果不告诉渌云,她肯定只以为他没有查到,也不能怪罪于他。

于是古星恒转身回了家,他决定就假装什么也不晓得了。

当天下午,古长坚还是被两个穿制服的人给带走了。

古星恒真是没有想到,这下他也犯迷糊了,是谁告的密呢?还是古长坚犯了其他的事呢?也没听说啊。

他不会猜测是我告发的吧?!想来想去,娘的!昨天晚上真不该去他家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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