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与水灵的战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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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雷鸣后，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吴玉坤骑马奔到水灵身旁，一剑斩掉了水灵的脑袋，黑色的血液溅了吴家杰一身。
吴将军骑马驰骋在桥面上，挥剑斩杀水灵。
一只水灵趴在望柱上，一跃扑向吴将军，把吴将军扑下了马，只见水灵背后露出黄泉剑的剑锋。
吴将军一脚把水灵踹开，站起来挥舞黄泉剑斩杀水灵，脚步疾如风，剑影快如光，眨眼的功夫刺死五六只水灵。
桥南头，赵昆带领桥人仍与水灵厮杀，脸上沾满了红色的血液，身上的锁子甲也被水灵划破，红色的血液染红了衣服。
桥面上躺满了水灵和桥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十分惨烈。
水灵兽看着水灵溃不成军，心中一阵恼火，张开右手，一股白茫茫的冷气汇聚在手掌中。
突然，一支飞天箭向水灵兽飞去，眼看就要刺中水灵兽，水灵兽一把抓住了飞天箭，转手把飞天箭扔了出去，只见飞天箭直冲望楼，一箭刺死了看守床弩的桥人。
这时，又有几支飞天箭向水灵兽飞去，水灵兽突然沉入水底消失了，不一会又从江底冒了出来，张开右手，一股白茫茫的冷气汇聚在手掌中，冷气慢慢散开，形成长矛的形状，只见冷气周围的雨滴突然静止，被冷气凝固成一支寒冰长矛，举起寒冰长矛向望楼的床弩扔去。
“砰”一声寒冰长矛击中床弩，摧毁了床弩的前弓，床弩失去了战斗力。
水灵兽接连扔出四支寒冰长矛，摧毁了床弩，又伸手取了一支寒冰长矛向吴将军扔去。
吴家杰慢慢地爬起，抬头看到寒冰长矛向吴将军快速飞去，大声嘶喊。
“阿爹，阿爹。”
吴将军正与一只水灵厮杀，根本没注意吴家杰的喊声，只见他一剑刺死了水灵，转身看到寒冰长矛飞向自己，知道到自己躲不过去了，一脸从容地接受死亡。
突然，桥匠耿忠一拐一瘸地冲到吴将军面前。寒冰长矛瞬间刺穿了耿忠，又刺入吴将军的胸口，虽说入骨不深，但还是流血不止。
这时，寒冰长矛慢慢地化成一股水，伴着耿忠的血液流在桥面上。
耿忠歪身要倒，吴将军一把抱住了耿忠，一脸痛心地看着他。
水灵兽大吼一声，然后骑着海灵沉入江底游走了。
这时，水灵也纷纷跳入桥江逃跑了。
“他是谁？”吴将军喊道。
“他是修桥的桥匠，耿忠。”吴家杰弯着腰，拖着受伤的腿走到吴将军身旁。
耿忠一脸严肃的看着吴将军，气息虚弱的说：“我，我不是桥匠，我是桥人，桥人。”话完断气死了。
吴将军看着耿忠流出了眼泪，“他为何这样说？”
“他以前是个桥人，守桥时受了重伤，就不让他做桥人了，可他不愿离开颍州桥，就做了修桥的杂活。”一名中年的桥人伤心的说。
“他有家室吗？”
“有，有老婆，还有一个儿子。”
“厚葬他，赏百金。”
吴将军一脸伤心地说，也只有用这种办法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是。”吴家杰说。
吴将军慢慢地放下耿忠，抬头看着桥面上，一眼望去，五六十名桥人躺在桥面上，有的已经死去了，有的躺着呻吟。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桥面。
“通知桥监，召集桥差收拾渡桥。”吴将军说。
“是。”一名桥人转身走了。
副桥主赵昆一脸镇定的走到吴将军面前，从裤兜里拿出几片带血的石头花叶，递到吴将军面前，“将军，要吗？”
“不要。”
赵昆一口吞下了所有的叶子，嘴巴不停地嚼着，“这次才杀了十个，比上次少了两个，不过瘾。”
“阿爹，您负伤了，尽快回去处理伤口。”吴家杰说。
“我要再送兄弟们一程。”
吴将军强忍着疼痛说，“折损这么多兄弟，这水灵何时能杀完？”
“桥江六千多公里，水下有多少水灵，谁知道。”赵昆说。
大雨停了，乌云散去，天色明亮了许多。
两名桥差拿着桥牌唤醒了桥人的生魂。
桥人的生魂见吴将军仍站在渡桥上，都走向了吴将军。
“你们的付出和坚守，世人会铭记的。”吴将军看着桥人们说。
“来世就不要做桥人了，太苦了。”赵昆看着他们说，“去吧，都去吧！”
桥人的生魂握紧拳头，竖起大拇指拍了胸脯两下，转身走向轮回大地，喊道：“我们不后悔，愿意牺牲自己守护生命的轮回，来世还做桥人。”
吴将军和桥人们伸出右手放在胸前，竖起大拇指，然后慢慢放到心口，深深地向战死的桥人鞠了一躬。
吴府。
十几名女仆和十几名男仆胆战心惊地站在庭院内，个个低头无语。
吴夫人坐在椅子上，两眼凶狠地看着他们，说：“小布人是谁做的？”
吴夫人见仆人们都不说话，胸口一腔怒火，站起来走到仆人中间，“我们吴家对你们刻薄吗？虽说吴将军是武将，可他比那些文官更知书达理，更疼爱自家仆人，和你们平起平坐，从不把你们当下人看待。你们做小人陷害我们吴家，安得什么心，你们这样做对得起吴将军吗？自己承认了，这事吴将军可以帮你们扛过去，不会惩罚你们。要是被我查出来，那就是死。”
诅咒长桥子横竖都没有好下场，谁敢主动承认，仆人们仍是默默不语。
“都不承认，就罚一个月工钱。”吴家宁走过来说。
一听说罚工钱，仆人们便在下面小声嘀咕了，毕竟不是自己做的事，无辜被罚多少有点冤枉，可是又不知道是干的，也不知道该检举谁？
“都不承认是吧！二小姐说小布人是从池塘里捞上来的，还那么巧被长桥主看到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中午哪些人从池塘经过，检举一人赏一个月工钱。”
聪明的吴夫人换个思路调查案件。
“小桃去过池塘。”小杏说。
“我去池塘喂鱼，是吴将军安排我去的。”小桃说。
“不要解释，站到檐廊下面去。”吴夫人说。
小桃瞪了小杏一眼，转身走出队伍，站在檐廊下，嘴里咒骂着小杏。
不一会，十几名仆人被检举出来，站在了檐廊下。
小杏也被举报了，站在了檐廊下。
吴家宁拿着笔和纸走到檐廊下，一一记下仆人的名字，“该死的人，长桥子与你们何冤何仇，你们却这样诅咒他，被我查出来了，剁了喂狗。”
虽说，吴家宁暂时被除去参选桥子妃的资格，可她对长桥子的爱一分也未减少，还是桃花潭水那么深，如此积极查案，就是为了查出作祟的人，向桥后解释清楚，没准还能继续参选桥子妃。
“王妈，也去过池塘。”一名女仆人面色紧张的说。
“胡说，我一直在夫人跟前，怎么可能是我。”五十多岁的王妈解释道。
聪明的王妈突然意识到事情发生了质变，这已经不是检举查案的事情了，这是赤裸裸地为了领赏钱瞎指认，也是一个私仇公报的好机会。
“夫人，您是气糊涂了，还是故意为难我们啊！那小布人，我也亲眼看到了，您看那小布人的用料，都绫罗绸缎。我们仆人用不起那种料子啊！一看就是宫里的东西，或者是其它王公大臣家的。”王妈走到吴夫人身旁说。
一语点醒梦中人，吴夫人恍然大悟，一脸严肃地看着王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