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缠绵 温柔醉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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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静悄悄的，
其中，那扇关闭的门发出一声嘎吱的响，里面的光朝着外面透了出来。
为这黑暗中点亮一小片区域，但一小片的光亮终究无用，也许彻底照耀一切，那无垠的黑暗，才能被彻底抹净，
“呼…………”一道身影从中走了出来，又是嘎吱一声，轻轻关上了门，嘴里长呼出一口沉重的气，似乎能冻结一切。
又随着扑通一声，那阵无力感让他倒下身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的鼻腔里用力的呼出紊乱的气流，哽咽的感觉配合着心脏的绞痛，让他一时间忘却了一切。
呆呆地倒在墙边，双目无神，什么也看不进去，不过周围一片漆黑，也没有什么能够看见。
“我什么都做不到啊……”
不知过了多久，他那原本恍惚得神情换回了自嘲，对着自己无奈地笑了笑。
“霜，你说如果你有自由以后会怎么样呢。”
他说着，左手心一道火光点亮，而右手，则是一片冰霜。
火光照亮了冰霜，同样也融化了它………
“都是命啊………”
他用手撑起了身，重新站立在黑暗中，
咔嚓！
但此时，随着一声开关清脆的响，原本尽是黑暗中的客厅里，瞬间被灯光所填满，
一瞬间闪烁的光，让他眯了眯眼，但很快就适应了下来，让他看清面前粉色和棕色的身影。
“维尔薇，爱莉………”
看见她们两个，他有些不知所措。
“烬，你怎么了，刚才爱莉发现你站在霜房间门前好久，她就把我叫过来了………”指挥家一脸忧愁，看起来很担心。
“烬，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啊，有的话可以跟我们说说哦~?”爱莉希雅对着他笑了笑。
“我没有不开心。”
“可是我们刚才听你说的话，你真的很不开心诶，跟我们讲讲呗，烬，我和维尔薇会给你想办法的~?”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他摇了摇头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诶，烬，先不要走嘛~?”说着爱莉希雅拉住烬都是手。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手用力一甩，把她的手甩开。
“………”对方的举动让她的意识停顿了下来，他从来不会对自己这样的。
“烬……你………”一旁的维尔薇想要劝劝他。
“今晚谁都别跟我睡了，维尔薇你和爱莉将就一下吧。”他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打开门，朝着后面瞥了一眼冷冷说道。
然后没入了房间中，用手按着门框向身后用力一推，门随着力度发出剧烈的响。
随之传来的便是两声清脆的响，是房门上锁的声音，看起来他并不想两人进来。
“爱莉……”
“嗯，怎么啦~?”
“烬他好像不是很开心，他怎么了啊……”
“我也不知道哦，烬平常不是这样子的，会不会是刚才他进了那扇门有关呢？”
“我记得那是霜的房间吧。”
“对哦，让我想想…………”
爱莉希雅揉搓着自己的头，他很快欢快的脸色便微微沉下来一些。
“emmm……维尔薇，我好像知道为什么烬他不开心了…………”
“为什么啊？”
“霜她好久都没有出来了，刚才烬找她，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会吧，霜不是这里的主人吗，她怎么可能会有事啊。”
“维尔薇，你忘了吗，这里是烬一半，她一半的，他们两个都是这里的主人。”
“哦哦，我忘了，那烬她到底是……”
“烬刚才从霜她房间里出来了，我们进去看看吧，说不定是他们闹矛盾了~?”
“嗯，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点了点头，边朝着刚才烬走出的房门那边走去。
“霜？霜？你在嘛？”爱莉希雅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喊了几句。
“…………”里面没有回应。
“她好像没有理我们。”
“emmm……”她沉思了一会，然后把手按在了门把上，试着往前推一推。
门果然没有锁。
“维尔薇，门没有锁，我们进去看看吧~?”
“这样子不太好吧……”
“嗯，也对，谢谢你啦维尔薇~?”说着，她松开的门把手，然后继续敲了敲门。
“霜，我们进来了哦~?”
“…………”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爱莉希雅推开了门，两人走了进去…………
面前竟是一片空白，让原本有些困意的她们彻底清醒过来，
其空白之中留着一抹红，于远处静静留在那，仔细看这上面勾勒了一些纹路，看起来是花朵在其中盛放。
“里面真奇怪呢，原来霜喜欢这样子的环境嘛，不过我们快走吧，霜会不会就在那里呢~?”
她拉起维尔薇的手，冲着前面那抹红指了指，然后便朝着前面那么红跑去。
“诶，别这么快。”
“为了照顾烬这样怎么还算快呢~?”
原本还算融洽的瞬间，直到他们看清楚了，面前那么红后彻底破裂。
红的确实是花朵，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么红中静静躺了一位人。
一位熟悉的人……
“怎……怎么会这样……”
看着她面色苍白，静静的躺在其中，没有呼吸，维尔薇掩嘴不可思议且悲痛地看着她。
“烬，他…………”爱莉看着这具尸体也有些恍惚，但还是压制下来。
“烬他应该是因为这个吧……”
“这到底是谁干的……”
“维尔薇，我也不清楚，但我们还是要开心些，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好嘛。”
“可是……”
“我们去问问烬吧，维尔薇，你能去把烬房间里的锁打开嘛？”
“嗯……”说着她从帽檐处的小口子咯取出自己存放在里面的小物件。
“应该机械师都会随身佩戴所需的工具，但……霜她………”
“烬会跟我们解释的……”
…………
听着旁边门锁被不断撬动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并不在意，只是撇眼过去看了看，又转过头来，手撑着窗框，默默看着窗外的景。
又随着一声响，门被撬开了。
门把手轻轻向下转动，原本紧闭着的门也被推开，外面的光透了进来，
一只手伸向了一旁的电灯开关，轻轻一按，让光又填满了整个房间。
两人走进了些，到了他身边。
“烬，霜她到底怎么了？”
“烬，她………”
“你们已经看了啊。”
他头也没转，只是静静的问道。
“她怎么变成那样了，烬……她…是不是死了……”
维尔薇担忧的开了口，身上微微有些发颤。
“嗯，死了，死的彻彻底底，永远也活不过来了。”
“为什么……烬…霜她那么好……”
爱莉也忍不住有些伤心。
“她自己想死的，我只是帮她解脱了而已。”
“你们出去吧，我想要好好静一静，她的尸体别动，就留在那好了………”
“烬……”
“让我静一静，爱莉，维尔薇。”
“………”
爱莉希雅静静地走了出去，关了灯，顺路拉着维尔薇，
但她也扯下了她的手。
“我们走吧，让他好好消化一下。”
“爱莉，你先走吧，我等下回来。”
“嗯，好。”
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烬……”
“出去吧……维尔薇。”
“…………”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到他的身后，用手环抱住了他，全身贴在他的背上。
“…………”
“烬，我知道你担心，我也知道你怕失去……霜对我们很好，但……你说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你不明白，维尔薇。”
“………”
“你知道我认识她多久了吗？”
“不知道。”
“已经十几年了，从我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第一个人就是她，我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给的。如果不是她，也许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无所有。”
”你知道吗？她对我很重要，这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从来……没有……”
他的眼划过一丝泪痕，泪珠在那拟造的月光下晶莹剔透。
“烬……你还有我们……你不会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我清楚，我也明白，只是……只是我舍不得她，其他人都有一线生机，但只有她永远离开我了，只有她……”
“烬，我知道，但……她这样的结局不也很好了么……至少不用一辈子都困在这里了……”
“她应该有更好的结局，维尔薇。”
“但……故事都是有遗憾的啊。书里总是会有人死，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意识到生命难能可贵。”
“不，我的命很廉价的，廉价到什么都还不回来………”
“至少你能换回大家的命，烬……”
“那又怎么样？没有我存在的故事不会和现在有太多区别，或者说有我在会更糟。”
“烬，不要这么说，至少……至少如果没有你，我和爱莉都不可能活下来……”
“那只是因为对你们自私的爱而已，说到底我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废物………”
“烬………你不是废物……”
维尔薇松开了手，用力将他的身体转了回来，看着他的脸，
那颤抖的声音早就预示着他泪流满面……
“烬……”
她伸手擦了擦他眼角的泪，将他拉回床边，让他没入自己怀里，
就像以前一样，
“烬，想哭就哭哭出声吧，没关系的。”
她轻抚着他的头。
“…………”他没有任何声响。
当她感受得到，他眼里分泌的泪水更多了。
“以后还有我们陪着你，别担心，烬。”
“………………”
他还在沉寂着，
她还在安慰着，
……………
直到几分钟后，
被压抑的情绪最终无法继续忍受，
一次性被全部爆发，
“唉？！唔………！”
没等她反应，怀里的他跨设备抱住了她的脸，冲着那张小巧的嘴猛地吻了下去，
随后她被他猛地扑倒在床上压着，
“烬………”
她被压地有些生疼，
但他并没有管顾，也没有说话，
甚至更加粗暴，坐起身，举起双手就抓住她身上的衣物，也不管她是否会因此难受就暴力撕扯着，
很快，她身上的衣物都被他撕扯殆尽，流露出无暇的身体，
“烬……”她的脸红了起来，下意识想要伸手遮挡住身体。
但他将她的手拨开，又褪去她下半身的衣物，直至全身赤裸，
她这才意识到他并不是止步于此，而是要来真的了……
这一天她已经盼了几年…………
她的嘴微微上扬着………
虽说疼痛，但，
此刻的她却是无比幸福…………
至少那一抹红很耀眼，
…………
时间慢慢消逝，缠绵也终会分离，
最后，没入了两人互相拥抱的睡眠中，
只是门外，一只耳贴近了门，仔细听着里面隐约发出的声响，
她红着脸想要离开，但却久立在那听着，
带着一丝好奇，一丝羡慕，
直至里面没有了动静，她才不情愿地离开，
躺在床上失眠了一夜，
………………
具体多久了，他已经记不清，
只记得让她们好好睡一觉后就一直为现在准备着，
而现在，他已经出发
旧地重游，不，应该说，这只是第二次来而已，
周围的景色并没有变化，也不可能变化，一切的一切都沉寂于此，沉寂于那棵金黄的树上，
掌握一切的树，能否也会被掌握呢？
答案很快就会有了，
他看着树，一阵恍惚，
也许是怕了，也许是怕自己不行，
从而耽误了他们，
他挥起手中的剑，
那棵树也发现了他，
鏖战，撕裂，死亡，复生，
他一次又一次的接近虚数之树，一次又一次的被伤亡逼退，
到最后踉跄地继续向前走，
只是那无数虚数权柄构筑的黑管，没入自己的身体，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压制住自己的身躯，
疼痛使他难以忍耐，但他必须忍住，
破碎的灵魂一再复原，一再毁灭
“失败，曾令我想要逃离，但绝境重生，方为宿命。当人生无可失去，不过重来而已。”
“若结果并非所愿，那，就在尘埃落定前奋力一搏！”
数万年的沉寂，
为的就是这现在，
他握紧了拳，忍受着一切用力拖拽，
这一刻，来自世界的束缚已被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