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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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大殿中，一时陷入了寂静。
只有高低各异的两人在对视着。
注意到对方瞬间散发出的杀意，楚阳脸色未变。
他刚才的那句话，自然是有根据的。
主角：萧晨
修为：道神境巅峰
气运：（气运之子）
金手指：无
没错，殿内的这个所谓的谷主，其实是个主角。
但这个萧晨，确实和谷主长得一模一样。
那答案也就不难猜出来。
原来的谷主，已经被这个萧晨夺舍了。
难怪楚阳一直觉得谷主身上有古怪，不想与之见面。
要是之前两人就遇到的话，以之前他的实力，肯定会被萧晨抹杀。
毕竟萧晨好歹也是个主角，有位面意识强加的对他的厌恶之情。
想到这里，楚阳不由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之前够谨慎，没打扰到萧晨。
要不然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但到了现在就不一样了。
楚阳已经有了自保之力，甚至还能反杀。
不过这个气运之子的功效还是有点棘手。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夺舍了我儿子，就要付出代价！”
就在他思索之时，萧晨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话音刚落，楚阳就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气息向自己冲来。
感受到这道气息，他并未慌乱。
只是轻轻一挥手，就将这次攻击抹消。
萧晨这次出手只是试探，并没有多少杀意。
不过这也是因为楚阳修为有道神境。
不然早就被轰成渣了。
挡下攻击后，楚阳看了一眼隐隐有些怒气的萧晨。
心中有些好笑。
还搁这装呢？
这么喜欢这种喜当爹的感觉吗？
楚阳挑了挑眉毛，直截了当地说道：“萧晨，你在装你妈呢？”
言语格外粗鄙，他能注意到萧晨明显一愣。
看着楚阳，萧晨心中有些疑惑，也有些怒意。
疑惑的是楚阳为何会知道他的真名。
愤怒的是楚阳居然对他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虽说没听过这种骂人的话，但他还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萧晨目光一凝，终于站起身来，淡然道：“萧晨是谁？”
但他的心中，却有些慌乱。
自己最大的秘密这么简单就被楚阳说出。
他想不慌都难。
加上之前就试探出了楚阳的道神实力，他也没有再发难。
即使对方修为比他低。
但到了道神境界，分出胜负还是需要很长时间。
保险起见，还是先稳住阵脚。
还未等楚阳回答，他便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何不合作呢？以我们的实力，一统此界也没什么问题。”
他想了想，推翻了自己之前的那句话。
事到如今，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人家都已经说出他的真名了，对他的情况肯定很了解。
装的再像楚阳也不会相信。
虽然他对这个楚阳有些厌恶。
但他们之间又没什么利益冲突。
都是夺舍之人，合作才是利益最大化的做法。
事成之后，再算总账也不迟。
然而，楚阳却寒声道：“杀父之仇，不得不报。”
他的话语中，包含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就好像自己的父亲真的被萧晨杀了一般。
说完，他抬起右手，手掌中发出一道雷电朝着萧晨击去。
虽然并不明白萧晨为何能看出他不是原来的楚阳。
但楚阳当然不会撕掉自己的伪装。
他要靠着自己磨练许久的演技，让萧晨把自己的结论推翻。
很简单，若不是楚阳有系统，他也不可能发现萧晨是夺舍的。
而萧晨连一个金手指都没有，怎么可能看出他不是原来的楚阳？
估计萧晨也只是根据他之前修为进境神速、行事风格大变来猜测的。
根本就没有十足的信心。
因此楚阳自然不会自乱阵脚，把自己暴露出来。
反而是愈发沉稳，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七玄谷谷主之子。
挡掉楚阳的攻击，看到他这副恨之入骨的样子。
萧晨一时有些迷茫。
难道他真的看错了，楚阳确实没被夺舍？
可他第一眼看到楚阳时，就感觉到他身上有一丝熟悉的气息。
和他自己的气息有些类似。
要知道，再怎么完美的夺舍都不是天衣无缝的。
灵魂依附到另一个身体上，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细微的差别。
只是这种差别几乎所有人都看不出来。
除非修为实在太高，已经能看穿一个人的灵魂。
或者像他一样是个夺舍之人，对于这种差别很是熟悉。
可楚阳的神情又不似作伪，莫非真是他看错了？
一念至此，萧晨又用神念探查了一下楚阳。
但这一探查，却让他心中如遭雷击。
之前楚阳身上的那种细微的差别竟然消失了！
这个就是真正的楚阳，并没有被夺舍。
萧晨心中微微叹息。
现在这个谷主是装不下去了。
那就只能一战了。
而且他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这个世界，靠的终究还是自身的实力。
楚阳能看穿他的身份又能怎么样？
只要他在这里击杀楚阳，就能继续当这个谷主。
就算让楚阳逃出去，他也不会觉得那些七玄谷弟子会相信楚阳的话。
一个道神巅峰的谷主，和一个最多也就道神中期的少主。
选择相信谁的话，一目了然。
想到这里，萧晨也不掩饰了。
眼神一冷，直接朝着楚阳冲去。
他的身体悬浮于地，身上亮起了火红色光芒。
他也不想搞什么花里胡哨的。
一出手就是全力，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杀楚阳。
楚阳脸色呆滞，丝毫不闪躲，似乎已经被他的突然出手吓到了。
萧晨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
他当然不会觉得这一击就能把楚阳击杀。
道神的战斗没有这么简单。
但只要能让楚阳受一点伤，他在之后的战斗中就会有很大的优势。
然而就在他刚要接触到楚阳之时，突然感觉脚下一空。
全身的力量瞬间消散，身体往前一扑。
竟是以头着地，摔倒在了地上。
感受到脸上鲜血的滑腻，萧晨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有些茫然。
我堂堂一个道神，居然摔倒了？
还摔出血了？
这种离奇的事实，让萧晨无法接受。
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接着，头上被踩踏的感觉让他回到了现实。
他的头被重重压住，让他完全无法抬起头，只能一直亲吻着地面。
感受着踩在他头上的东西，萧晨心如死灰。
那是楚阳的长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