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能还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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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持续了一炷香时间，主要是这个异变者不是刚刚进化到二级的，而是二级半左右的异变者，所以要稍稍棘手一些。
不过倒不能给凌时云带来威胁，有惊无险的将其击杀。
“话说回来，二级脑核我还是第一次收集到。”凌时云看着手中发亮的脑核道。
“正常，毕竟A市人口密度不算太大，人也不是很多，大多都是普通异变者，一级异变者都不算多。”张新月随意道。
凌时云点点头，就地坐下修炼，拿出三块一级脑核摆在身旁，加快修炼速度。
一个小时后，凌时云站起身，惊喜道：“我有点能感觉到瓶颈了！”
张新月点头，毕竟是和同境界的对手战斗，不像打一级异变者那么轻松。
“去找那个三级异变者吧。”张新月道。
凌时云点头，当即收拾好东西后启程。
不过这时，他听到一旁传来了一些动静。
“有人？”凌时云警惕道。
张新月探出神识，看到了动静的来源。
“这个石板下面有人。”张新月一指，凌时云赶紧上前将石板搬开。
底下豁然开朗，三个人正躲在下面动弹不得。
凌时云皱眉，将几人拉出来后将自己带的食物和水喂给三人。
片刻后，三人有了些力气，颤颤巍巍的道谢。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凌时云好奇道。
其中一人开口道：“我们在这躲了一个月了，从爆炸发生开始就一直在这。”
“一个月？怎么会这么久？”凌时云有些惊奇，三个人能在这鬼地方活一个月？
那人苦笑着摇头，指了指坑洞里——那里是他们三个人待的地方。
凌时云投去目光，看到了坑洞里的情况。
只见各种食物残渣、空的水瓶、垃圾袋布满了坑洞。
“我们当时刚从旁边超市买完东西回去，本打算来这里的一家店再买些东西，结果店里突然发生爆炸，随后就出现一些乱叫的怪物，我们怕极了，只好躲在这里，靠着买的东西熬过来。”
“要是你再晚来半天，我们就死定了……”
凌时云叹息着拍了拍那人肩膀，随后道：“对了，你说这里发生了爆炸，还记得爆炸源在哪里吗？”
那人点头，随后带着凌时云找到一处地方。
“这里，我没记错的话就是从这里发生的爆炸。”那人指着一片废墟道。
凌时云略一迟疑，想问问张新月，却发现没了张新月的身影，但又能感受到张新月的气息——张新月故意散发的气息。
“前辈？”凌时云试探问道。
张新月没说话，默默释放着气息，似乎想告诉凌时云什么信息。
凌时云怔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张新月之前告诉过他，不能直接介入处理异变，只能靠他自己，若是自己介入，担心影响契约，导致时间再次倒流。
现在张前辈这种表现，不就是在告诉自己，地下的东西表示着有关异变来源的线索吗？
随后，凌时云不再犹豫，将压在上面的碎石一一搬开。
空中，张新月松了口气，喃喃道：“还行，不算太笨。”
他的神识在看到坑洞里的几人后就散布开来，一早就注意到了这里。
眼见凌时云询问到了点子上，他也就不再过多参与，等凌时云自己处理。
碎石搬开，显露出底下的场景——一探绿色的液体。
凌时云凝重的看着这滩液体，按理说这种液体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应该会很快挥发。
但眼前的一幕却显然不同，按照三人所说，爆炸发生的已经有一个月了，这滩液体恐怕也暴露在空气中一个月了，却仍旧如刚刚发生爆炸时一样，好好的呆在这。
略一犹豫，凌时云道：“你们先走，这东西碰了就会异变，去找一辆车朝着A市开，哪里有安全区。”
三人点点头，他们的车就在附近，若非发生爆炸，他们都到家了。
“前辈，你不能跟我说这东西吗？”凌时云问道。
“不能。”
“一个字也不能说？”
“不能。”
凌时云略一思索，开口道：“明明一个字也不能说，您却说了不能？这么说，‘不能’是能说的？”
张新月面带笑意，开口道：“不能。”
凌时云顿时懂了，张新月用“不能”来指代肯定的意思。
“前辈，除了‘不能’，您还能说什么？”
“不知道。”
凌时云点头，能说“不能”和“不知道”，而“不能”表示肯定，那“不知道”则是表示否定。
有了肯定和否定，那就能进行对话。
张新月没有显露身形，不过面上也显露出赞赏的表情。
除了感情方面，凌时云的脑子都转的很快。
“前辈，这东西和异变的来源有关？”
“不能。”
“那……线索在S市？”
“不知道。”
“不是？这么说……并非S有什么特点，而是这个绿色液体有什么特点。”
“不能。”
“好吧，那我再猜猜……通过这个绿色液体就能找到异变的来源？”
“不能。”
“那我能将这个液体收集起来吗？”
“现在不知道，以后不能。”
凌时云会意，现在还不行，得等以后。
“那是什么时候？”凌时云问道。
“不知道。”
“否定？是……不能说？”
“不能。”
凌时云点头，又问道：“那我继续猜，是要达到金丹期才能收集？”
“不知道。”
“元婴期？”
“不能。”
凌时云这下懂了，得元婴期才能收集这些绿色液体。
“那这个液体怎么办？不管它？”
“不知道。”
这一下，凌时云陷入为难，挠头道：“可我不能收集它，也不能不管它，那我该怎么做？”
张新月没有说话，等凌时云自己猜。
这种时候张新月绝对不能透露一点信息，否则会直接破坏契约中“由凌时云亲自解决异变根源”这一规则。
张新月说了，就变成张新月介入解决了，而非凌时云亲自解决。
“对了，前辈您说过，修仙体系强于强化者体系，也强于异变者体系，那我用灵气可以处理这些液体吗？”
“不能。”
凌时云顿时懂了，催动灵气加热，尝试将液体气化。
“不知道！”张新月急促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凌时云的动作。
“不能这么做？那该怎么办？”
这种问题自然不能用肯定或者否定回答，所以张新月再次陷入沉默。
“……也对，若是气化了这个液体，岂不是就变成空气传播了？”
“不能。”
“那……我把它装走？”
“不能。”
凌时云这下懂了，这液体又没有侵蚀性，完全可以将它装起来！
当即，凌时云就将身上携带的水瓶取出一个，利用灵气将液体托起，装入瓶中。
“呼……呼……”
筑基期灵气还是气态，托起液态的绿色液体还有些难度，毕竟凌时云不敢让液体碰到自己。
装入后，凌时云小心的将瓶盖盖好，又专门用随身携带的口袋将瓶身包好。
“走吧，还算你聪明。”张新月见状，终于显露身形，开口道。
凌时云抬头，惊喜道：“前辈，您可以正常说话了？”
张新月无语的看着凌时云。
瞧这傻小子，说些什么话？
你这意思是我之前说话不正常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