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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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狭小的废气管道里，居然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散发着恶臭腐，霉斑丛生的被子，还有一些畜生见了都摇头的食物。很难想象一个活人，长期生活在暗无天日的下水道会是一种什么体验。
头灯照射过去，他床头的铁网上挂着数不清的，蛇虫鼠蚁的尸体，密密麻麻，好像是作为装饰存在，崔佳实在不能理解陈默这畸形的审美。那些尸体，有些时间久了的已经干瘪风化，剩下的那些腐烂生蛆，爬了一地，简直让人恶心至极。
崔佳觉得她应该好一段时间都不会碰白米饭了。
在他床边发现了一部手机，常兴刚想伸手去拿，手机却顺势掉了下去。
他退身揭开床板找手机，却被床板下方的东西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床板的背面，贴得数不清的尸体照片，基本都看不到床板原貌了，大多都是陈默父母哥姐的死状，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其中一张照片深深刺痛了常兴的双眼，里面是一个中年男人被开膛破肚的画面，圆瞪的双眼，好像在诉说着他的震惊和恐惧。
这人是谁崔佳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虽然照片已经褪色，但还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到底是怎样扭曲的一个人，才会把血腥的死亡现场，当做艺术品反复欣赏？原以为陈默只是有些焦虑，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一个十足的变态。
回到华有为的别墅，崔佳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得到消息，在下水道的被子里提取到了陈默的dNA，这进一步的证实了崔佳的话。
警方也迅速发出通缉令。
眼下的陈默就好像被困在米缸老鼠，随着搜索范围的缩小，找到他不过是早晚的事。
为保安全，崔佳和华有为都待在别墅，有专人保护。
昨晚受了惊吓的华有为，一脸呆滞地窝在沙发角落。
看着脸色蜡黄，满眼的血丝，想来是整夜没睡。
“你们警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保护我儿子，竟然还会被凶手偷袭！”
门外传来男人的怒骂。
华有为闻言直接鼻涕眼泪地扑进了来人怀里：“爸爸啊，你差点就看不到儿子了。”
华父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四周的人，轻咳了一声：“赶紧起来，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
说话间他视线扫到了崔佳。
“听说昨晚是你救了我儿子，这是一点谢礼不成敬意。”
身后的秘书直接递来一张连城银行卡，上面写着十万块和密码。
“华先生，严重了，不用的。”
崔佳的社恐型人格，实在是应付不来这种人情世故。
几番推拒紧张的她手心直冒汗，奈何这华老爷子态度强硬。
见推脱无用，崔佳也只能作罢。
华老爷子带着华有为进到卧室，不知说了些什么，许久两人才出来。
出来后的华有为一脸的沮丧，那样子好像比被人刺杀还难受。
在华父离开不久，一群穿着高档制服的男女走了进来，后面还推着一个滚轮衣架，上面挂了整整一排熨烫整齐的礼服。
“华先生，晚宴礼服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礼服？刚刚不是说受了惊吓不去科技晚宴了吗？”
崔佳心里想着，忽然灵机一动，换位思考，如果她是黑鸦，那么今晚无疑是最后的下手时机。
“那个……，华先生，今晚能不能带我一个？”
“乐意之至美丽的小姐。”
一听崔佳要去，原本一脸颓废的华有为，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直接从沙发里“弹射”起来，向着崔佳行了一个绅士礼。
转头跟身后的造型师们吩咐：“带崔小姐去选礼服吧。”
“不，华先生你误会了。”
崔佳的眼睛紧盯着造型师中，一个与自己身材相近的女人。
……
夜幕降临，连城最奢华的酒店“柏兰度”门口，停满了各色千万级别的豪车。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下，华有为一身白色西装亮相，下车时还不忘伸手捋了捋他的油头。
这浮夸的动作，看得崔佳直想翻白眼。
今晚的她是以华有为助理的身份来的。
这才刚一下车，各色闪光灯就对着华有为一顿“咔嚓”，头一次经历这场面的崔佳，只觉得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好不容易进了内场。
常兴等警方人员早已乔装成酒店安保，在此部署。
宴会厅内，乐声悠扬，所有人都穿着明艳端庄的礼服，看着一个个举止优雅大方的女孩子，从自己身旁路过。
崔佳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一句：“不愧是上流社会的真名媛！”
“让你做我女伴，你非要当助理，你要穿上那些礼服，一定比她们还好看！”
华有为轻抿一口红酒，有些遗憾地说。
他这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娇媚女声：“有为哥哥，你怎么才来，人家都找你半天了！”
女孩说话间，直往华有为身上靠。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银色抹胸礼服，深渊般的事业线暴露在外，一对雪白的36d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变换着形状。
看得崔佳有些眼晕。
“呃，佳宁啊，你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怎么感觉你又变样子了。”
华有为边说话边拉开两人距离。
“讨厌！都说了多少次了，叫人家Fanny，我只是打了瘦脸针而已，哪里那么夸张了。
“咦？这个女人是谁？”
叫佳宁的女孩，有些语气不善地看向崔佳问道。
“您好佳宁小姐，我是华先生的助理。”
崔佳能感觉到她在打量着自己。
这宴会中的女人争奇斗艳，个个都是花枝招展的，可就她崔佳一身黑色制服，细高跟小丝袜，外加她黑长直下清冷的面容。
颇有禁欲系美女的味道，让男人看了就会忍不住想入非非。
她是越看越气，于是嘲讽道：“有为哥哥你怎么什么人都用啊，来参加这样的宴会，你看看她穿的这是什么？简直丢脸。”
说完她拉着华有为就走。
推脱不开的华有为满脸哭相，只能用口型对着崔佳呼救。
不难看出华有为并不喜欢这个佳宁，可迫于无奈还不能翻脸。
这让崔佳不由得疑惑，能让华兴科技二公子低头的女孩子，她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