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柳树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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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晓了阳,那何又为阴呢?”
贪生怕死?
亦或者舍生取义?
……
雨天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若你身怀女子阴气,则可入试炼之境,明悟何为玄阴之阴。”
器灵的话打断了正在思考的雨天。
“卧槽,你来真的?”
雨天惊呆了,她还真是这破炉子给自己准备的。
原来要这样开启玄阴界啊。
他都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忧愁。
石毅母亲雨柔确实漂亮,如果忽略她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个大美人。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两世为人的初哥,他当然开心了,对这种大,不,是阴阳炉的馈赠,当然喜闻乐见了。
可作为一个纯情小处男,这是逼他修曹贼之道啊!
除了纠结还是纠结!
只是雨天看着雨柔凄美的娇颜之时,神色极其复杂……
这个人曾经是那么的尖酸刻薄,是那么阴狠毒辣。
可是她真的错了吗?
雨天感觉说不好。
站在外人的立场上,她确实很坏很坏,害人家孩子,拆散别人家庭,简直是蛇蝎心肠。
可站在亲人的角度来看,她又是一个坚守妇道的女人,是一个溺爱孩子的母亲,她没有错。
哪怕她的行为害了石毅,她还是没错。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宠爱自己的孩子,尽管方式有些蠢,可这也是她作为母亲笨拙的爱。
这世上有多少生而不养的母亲?有多少抛夫弃子而改嫁的母亲?又有多少虐待自己孩子的母亲?
人的世界一直很复杂,有坏男人,也有坏女人,他们不配为人父母,不配为人夫妇。
雨天自问,他对这女人的做法很理解,但又很不解。
她爱自己的孩子,这一点儿值得敬佩,慈母多败儿,这也是真实的爱,做不了假。
可他对她的方式感到恐惧,以伤害别人家的孩子,成全自己的孩子,太过极端了。
她安安静静地飘浮在玄阴碑之下,一双凤眸紧闭,眼角还有干涸的泪痕,樱桃小鼻耸立,嘴角挂着血丝。
一身血污,满是破碎的红色绣黑边的宫装裙也无法掩盖她的风韵。婀娜丰腴的玉体,雪腻的酥胸半露,桃臀蜂腰,浑身散发着一股妩媚娇柔的气质,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她的肌肤雪白,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惨白。自她受石子陵那含怒的致命一击后,便被封存于此地。岁月无情,七年的光阴,不仅没有让她刻下时间的痕迹,反而变得凄美娇艳。
冰肌玉骨,婀娜多姿,仅仅只是观赏,便能让无数男人因她的窈窕之貌而折服,更别说她如今这副睡美人的姿态所含的杀伤力。
雨天狠狠咬了一下舌尖,以巨痛将心中诡异的旖旎之念打散。
他摇头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对她动了情怀。他的心里可只有柳神啊。
“小子,要不要开始?”
器灵饶有兴致的道。
“不要,我对她不敢兴趣。”
雨天摇头拒绝,只听他继续说道:
“我还小,这种事情伤身!”
器灵很满意,这小子年纪还小,如今正是长身体,又是黄金修炼期,这样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
然而,祂却是揶揄道:
“其实,你不用害羞,我可以回避的。”
雨天听着这个老玻璃的话,面色古怪,僵硬的转头,看着阴阳炉空间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难道你不修炼了吗?”
器灵问道。
“要修炼,但不是这种方式,也不是这种时候,我还不屑乘人之危。”
他的声音很是平静,不带一丝犹豫,旋即喃喃自语,声若纹蚁。
“就算需要,也是她醒来的时候,至少需要培养一下感情。”
他不是种马,不是变态,也不是恶人,有着自己的底线。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乘人之危的事情,他还不屑。
他的心中明白,这一生,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若要发生关系,必要生情,不负吾身不负卿,待到白首还见心。
非情非爱的女子,哪怕长得闭月羞花,美得倾国倾城,雨天也不会碰,更不会纠缠不清,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眼前的雨柔就是如此。
算什么?爱她?不可能!恨她?人已死,不至于!自己只是理解她,有些唏嘘罢了。
不可能在她沉睡,一副活死人的状态之下,无情无爱,便做出变态行为,毁其贞洁,自己又不是恶徒……
在知道了如何让她苏醒之后,雨天便离开了玄阴界。
他现在已经九洞天了,虽然修为比同年纪的石昊低,但他也不急。修炼本就是循序渐进,他这期间经历的战斗太少,不想再快速突破,将自己搞成空有境界,实力不足的绣花枕头。
……
夜色微凉,清风吹拂。
石村之中,家家户户的灯火已熄,漆黑一片,唯有村口的柳树还散发着莹莹绿光。
很美的霞光,可惜,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一切,只因散发这碧霞的,是她,也是祂。
一个让他又恋又敬的人。
来这个世界已经13年了,他已经彻底融入了这里,有了志向,也有了心上人。却是不知家乡现今如何,那方矮矮的坟包有没有塌陷,有没有人祭奠,那座从小生活的老屋有没有破败。
可能已经塌了吧,所有人都很忙,那些不近不远的亲戚,有谁会去祭奠一座孤坟。
那个老屋早就年久失修,每逢阴雨天便会漏雨,又怎会不破败呢。
那些本就疏远的同事早就忘了他吧!自己在那里可能没有一丝痕迹了。
孤独,深深的孤独。
他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哪来的草棍,背靠着柳树,看着漫天星辰发呆。
雨天没有看到,柳枝轻轻摇曳,本欲抽在他身上之时,却微微一顿,旋即便收回,自然垂落在了枝头。
一切,安静了下来。
闻着柳树的清香,天为被,地为床,柳树为怀,他进入了梦乡。
唯有腹部丹田微颤,闪过一缕黑白双色光,祂既感到震惊,又感到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