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确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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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当然是取证据了,你以为谁稀罕碰你这双臭脚!”陈五的嘴和他的脸一样黑。
陈五着实在是没想到,脱出来的味儿,堪比毒物,同那两个小厮说了一句话之后,他就再没开口了,开玩笑,这时候不闭气,难道等到一会儿厥过气去?
他陈五今日敢晕,明日就是凤阳的中心,这种事儿谁乐意谁去吧,他这种小人物干不了。
莫说陈五了,隔得远一点儿的,也被这两人的味儿熏得不行,尤其是钱唐,嫌弃的看着这两个心腹。
从来不知道他们身上有这么臭的地方,简直污染了他的院子,若非他没被人控制住,早上去一人几脚了。
“陈五,不需要脱下来的,你拓个印子下来就成了!”唐十七庆幸她的鼻子没有那么灵敏,平日里验过不少尸体,比这味儿更难受的都闻过,但是能避免的还是算了吧,毕竟这与尸臭是不同的。
哎,阿娘说得在理,男人果然都是臭的,真是臭不可闻也。
唐十七嘴角抽了抽,又催促起陈五来,同时还说着夹枪带棍的话,“这钱家也真是,没一个干净的地儿。”
陈五觉得那双手都被臭气绕过一圈,拿出早就备好的纸,将他们的鞋印拓下来,做好这一切,手像是被火给烫到了一般,飞快的把靴子扔了,“赶紧给老子穿上,要不然揍得你们生活不能自理!”
他则是拿着拓好的鞋印,走到了唐十七跟前。
威胁还是很管用的,散发味道的来源断了,很快院内残存的味儿,就被燥热的风给吹得一点儿不剩了。
众人心有戚戚焉,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县衙的‘狗鼻子’,此刻已经在书房里了,他们都受不了这味道,常青只怕是恨不得原地消失了吧。
常青此刻是真的恨不得原地消失,书房里的味儿,熏得他几欲作呕,书房的窗户不好开,除了大门能透风外,别的地方相当于一堵墙。
他深吸了一口气,跟在小翠身后。
小翠来到凌乱的榻边,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了眼,蹲下身去,在榻的一头摸索起来,‘咔!’!
只见榻靠墙的一边,还别有洞天,一扇子门打开了。
常青走进那暗室,瞳孔猛的一缩,旋即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怒喝一声,“这个人渣!”
“小翠,出去叫人来帮忙,和唐县令说里面有女孩子,他便知道怎么做了!”常青站在入口,迟迟不敢过去。
小翠的脸又是一白,她们当了钱唐的丫鬟固然可怜,但好歹在钱家签了卖身契,死了一个容易被人发现,可关在里面的人......
她那颗麻木的良心,又跳动了起来。
小翠转身就往院内跑,在钱唐吃人的目光下,她瑟缩着把常青的话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才发现,她整个人像是从水出来的,只不知是日头太烈,还是钱唐太可怖。
唐十七下意识的就要去书房,但走了一步,看到身上的官服,猛然反应穿起来,她如今是男儿身。
她凝了凝眉,“小翠,你去将院里的丫鬟都叫过来,叫她们带一些干净的衣裳,进去之后,都听常主簿的指挥。”
又和邓七说道:“速去济世巷请何郎中来。”
邓七应下,飞快的就离开了,钱家没一个能打的,他留不留下来,倒是其次,拎一个老郎中过来,谁也没他快,这才是重点。
她今日是来拿人的,只怕不能专心替暗室中的小童治伤。
唐十七再也不能忍受心口那口气,来到钱唐面前,对方见她暴怒的模样,正想仔细欣赏,他的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
钱唐回过神来,他人已经撞翻了一张石桌,这下不止胸口,便是后背也是火辣辣的疼,他敢肯定身上的肋骨断了不止一匹。
钱恩恩见状,瞳孔骤然张大,又瞥了一眼盛怒之中的唐十七,她指甲都陷进了肉中,或许这一回是她做错了。
章四等人眼都直了,许久不曾见过他们的县令动这大的火了,这钱唐真是在她的底线上来回蹦跶呢。
卫安衡量了一下距离,恕他做不到这个程度,他气乎乎的从身上掏出了册子,现在人打乖了,应当能老实开口了吧?
钱唐动了一下身子,方才乱七八糟套在身上的衣裳,无形中又加重了他起身的困难,挣扎半天没了气力,也没站起来。
至于钱家想来帮忙的人,在没唐十七的命令之下,这些人是一个都越不过衙门捕役去的。
他只得靠坐在那倒榻的石桌上,其间,每动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些,方一开口,喉头就被呛到了,一丝血水顺着嘴角流出。
钱唐满不在乎的伸手擦了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唐县令这般动怒做什么。”
唐十七说话像是冰刀子一般,割得人生疼,“钱唐,城郊发现了两具小童的尸骨,经本县查证,他们的死与你有关。”
“我不知晓唐县令在说什么。”钱唐每说一句话,都扯得身上生疼,但那种疼却给了他一种隐秘的快感。
是以,他的脸上是从痛苦中,绽放出愉悦的花朵儿来,众人瞧着他这模样,越发觉得这钱家大郎变态了。
“在埋尸地,本县的人寻到了你两位心腹的鞋印,以及你的鞋印,以及两位小童身上的香气,独属于你钱唐的鹤顶兰香气。”
“别着急否认,本县查过了,那鹤顶兰,只你钱家有!”她见钱唐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钱家在积善堂里投了银钱,你们想从里面带走一个人两个小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那些管事靠你们供养,自也不会多事。”
“是以,积善堂里的人消失了,只要没人来报案,便不会有人知晓,这些事情的真相。”唐十七嘲讽的笑了笑。
她突然转了身,看向了另一个人,“这一切还要多亏某人的自作聪明呢,你说对吗?钱恩恩.....”
钱恩恩又掐了一下,已经痛到没了知觉的手心,方勉力一笑,“唐县令,你说的是什么,民女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