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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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尘回来之后，就发现刚才看到的老头在跟李丽质聊天，便没有打扰，只是，在一边把早饭摆好，他平常都是在书苑里吃的。
果然，魏征见状，便说道：“书苑是看书的地方，你怎么能在这里吃饭？”
墨染尘见状，说道：“我在这吃饭，又没碍着你什么事？管那么多干嘛？”
“染尘，不得无礼，把这些吃食送到后院去吃。”李丽质皱了皱眉，斥责道。
墨染尘闻言，只好说道：“知道了，殿下。”说着，还不忘瞪了一眼魏征。
“殿下，我先去吃饭了，你的那份还是趁热吃的好，我先走了。”墨染尘收起早饭。
“知道了。”李丽质点了点头。
“殿下，这个人这么无礼，根本配不上皇家的身份，为何还要收下他。”魏征脸上也不好看，说道。
“无妨，在这里看书的，大部分都是熟客，只要一个人看店就行了，用不着有多好，而且，当初也是看他饿了一段时间，比较可怜，就收下他了。”李丽质摆了摆手，说道。
魏征闻言，点了点头，尽管墨染尘给他的第一印象很差，但是，有些事，还是不要一直评头论足的好，毕竟，眼前的人是李丽质，又不是李世民，要是李世民，他一定追着他吐槽墨染尘。
“殿下，这个时候，还是去吃早饭吧，老臣一个人呆在就行。”魏征说道。
李丽质闻言，点头道：“魏伯伯现在这休息会儿。”说完，便去后院了。
墨染尘吃过饭回来的时候，魏征已经等了很久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程处默等人，也已经来到书苑，几个人刚刚进入书苑，看到魏征的时候，差点就要转身离去了，不过，看到墨染尘出现，便也留下了，他们也很好奇，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小友。”魏征一副威严的样子，应该就是上朝，也会是这样的表情吧？墨染尘是这么想的。
“这位老先生，有什么事吗？”墨染尘开口问道。
“老夫魏征，有个问题想要问小友。”魏征语气平淡的说道。
墨染尘看着魏征，一脸怀疑，堂堂大唐御史大夫魏征魏老大爷，竟然向自己请教问题，看来以后吹牛有范本了。
“咳咳，魏大人，有什么事情，您就直接说，小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墨染尘摆好姿态，郑重的说道。
这时，由于之前墨染尘吃饭比较慢，现在李丽质已经回来了，正好就看见墨染尘坐在柜台前，魏征正在一边问问题，周围坐着程处默、杜荷、房遗爱、尉迟宝林等，好几个二代子。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老夫想问的是，小友的母亲和妻子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哪个？”魏征故作高深的问道。
这个问题已经这么火了吗？连御史大夫都知道了，那朝廷上的那些大臣不会也已经开始流行了吧？
“啧啧啧，这个问题有些复杂呀。”墨染尘叹了口气，看了眼周围的人，然后，站起身，背过众人。
“小子的母亲很久以前就死了，魏大人突然提到我母亲，小子就想起她老人家，她那慈祥的眼神，以及为我缝制的衣服……”墨染尘装作流泪的样子，用袖子捂住眼睛，说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啊！”
墨染尘大哭流涕，谁也没想到他会真的哭了下来。
“小友竟然如此孝顺自己的母亲，至今依然思念着母亲，是老夫让你想到了不开心的回忆，小友，都是老夫的错，还请你节哀啊，你母亲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你为她这么伤心。”魏征叹了口气，看着墨染尘的眼神有同情，也有愧疚。
“是啊，墨兄，婶婶在天之灵，一定不想看见你哭的这么伤心，你节哀啊。”程处默起初还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看见墨染尘哭的那么伤心，便赶紧安慰道。
杜荷等人纷纷附和，一个个的都在愧疚，墨染尘如此孝顺的人，怎么可能是问出那种生儿子没屁眼的问题的作者，我简直太过分。
而全场只有李丽质看墨染尘的眼神带有怀疑，她站的最远，却看的最清楚，墨染尘刚才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虽然很隐秘，但她还是看的很清楚，不过，这首诗，她觉得写的很好，而且，她也知道这首诗一定不是墨染尘写的。
“多谢各位，是小子太过伤心了，扫了大家的兴致，只怪小子实在是太想念母亲了，母亲的身影仿佛还停留在昨天一样。”说着，墨染尘又大哭一声，在场者，除了李丽质，其他人无不伤心流泪，都很同情墨染尘。
最后，魏征等人逐渐离开，独留墨染尘待在柜台前。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首诗写的很不错，它的作者是什么人？”李丽质见众人都离开之后，才上前来，询问道。
“殿下，我实在是太想念母亲了，所以，才写了这首诗来纪念她。”墨染尘既然装哭道。
“不用再装了，我之前就已经看见你在掐自己大腿装哭了。”李丽质没好气的说道，一脸冷漠的揭穿他的骗人把戏。
“这都被你发现了，殿下真是慧眼如炬啊，这首诗叫做游子吟，作者叫做孟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也没见过他。”墨染尘马上停止了装哭的行为。
“又是听说的？像之前的罗贯中一样？”李丽质一脸怀疑的看着墨染尘，疑惑道。
“没错，反正我是真没见过孟郊。”墨染尘一脸真诚的说道。
“是吗？”李丽质还是不太相信。
这人和现在，都隔着一百多年，就算想认识也不可能，所以，他完全可以说出孟郊的真名，反正，也就只说给李丽质听，其他人就算是听过这首诗，也不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谁。
“是啊，听说这个孟郊是个很孝顺母亲的大好人，而且，他还很低调，做了一手这么好的诗，还不许别人说出他的名字，殿下，你也不要把他的名字说出去啊，就算是，也不要说是我泄露了他的真名，咱们做好事，就不要留名了。”墨染尘点了点头，说道。
李丽质依然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