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该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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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默和杜荷两人一文一武，本来属于两个派系的人物，却聊的很合得来，就很稀奇。
墨染尘看着两人打趣，不知怎的心里有些难受，算了，不管了，前世今生什么的，早就已经过去，没必要再纠结了。
很快，墨染尘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殿下，你怎么出宫了？”墨染尘看着眼前的长乐公主，疑惑又惊讶的问道。
“拜见殿下。”程处默和杜荷两人见状便停止争吵。
“两位哥哥无需如此，长乐有礼了。”李丽质笑着回礼道，都是当年的天策府旧臣之后。
李丽质和他们都很相熟，关系就如同亲兄妹一样，不过，她一直都很忧愁他们两大派系的关系，看到程处默和杜荷，她又有点欣慰。
“殿下，恭喜你禁闭结束，可以出宫了。”程处默哈哈大笑道。
杜荷捅了程处默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什么好恭喜的，我在宫里生活了十几年，说是禁闭，其实就是在家呆几天罢了，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李丽质笑着回复道。
“殿下，这次出宫来是有什么事，可需要我帮忙的，殿下尽管开口。”程处默兴奋的说道。
“我是来找墨染尘的。”李丽质解释道，看向墨染尘。
程处默和杜荷闻言，赶紧离开，把位置让给人家。
“找我？殿下，是因为三国大卖，所以，你打算给我涨工钱吗？”墨染尘闻言，兴奋的问道。
“不是，你得到的分成应该不少。”李丽质平静的回答道。
墨染尘失望的叹了口气。
“你很缺钱吗？”李丽质反问道。
墨染尘摇了摇头，回答道：“谁会嫌弃自己钱多呢？”
李丽质闻言，点了点头，也赞成他说的话，她父皇也有很多钱，不也经常抱怨自己钱少吗，现在多赚点钱，以后到用钱的时候，才不会着急，不是吗？
“殿下，那你找我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墨染尘疑惑的问道。
“你前几天给我送来的三国下册，我已经看完了，想要问问，你有没有看过其他的书，最好也写出来，我想看。”李丽质回答道。
“就这事啊！其他书的话？我也没看过多少好看的了，我这几天再好好想想。”墨染尘想了想，回答道。
“好，我再等等。”李丽质点了点头，说道。
“殿下，很喜欢看三国吗？”墨染尘询问道。
“对于我们女子来说，书上所说的权谋兵法，以及文臣武将，都不适合我们，那些男子比较适合，而在这本书中的女子几乎都没有一个善终的，在三国时代，女子基本都是用来交易的物品，甚至在没有粮食的时候，都能将她们杀死吃掉。也是因为这本书，我才真正明白了，父皇将我赐婚给长孙冲时，心里想的是什么。”李丽质想了想，书中的女子，个个都是命运多舛，有些心疼道。
“殿下，自古以来，女子的命运，大多都是这样，纵然你想要反抗，可你无法逃脱这世俗的枷锁，人们的流言蜚语就能直接压垮你，殿下的命已经算是好的了，你是大唐最尊贵的公主，长孙冲只能是驸马，说白了，就是赘婿，他一言一语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与其反抗，不如接受。”墨染尘无所谓的说道。
长孙冲在门口已经看了一段时间了，他看见墨染尘和李丽质这么聊得来，心里就一阵委屈。
“大唐的女子都是以相夫教子为荣，谁又能真正反抗自己的命运，就算他是赘婿又如何，我依然也是要以夫为本的。”李丽质叹了口气，她觉得墨染尘说的不可能。
长孙冲忍不住走了上来。
“长孙冲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杜荷一直在看着墨染尘和长乐公主，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长孙冲。
“长孙冲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早就看见他在门口站着了，那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就很舒服，希望他和墨兄不要打起来。”程处默回答道。
“我们要不要上去给墨兄撑场子，他好像不是长孙冲的对手啊？”杜荷想起前几天他们打架的结果，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那肯定要去啊，咱们本来就是为了给长乐公主看场子的，墨兄是长乐公主的人，我们给墨兄撑场子，自然就是为了给长乐公主撑场子。”程处默说着，赶紧走了上去。
杜荷看着比自己还着急的程处默，其实，他是好奇他们会聊什么，但是，没想到程处默已经把理由都想好了。
“长乐，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长孙冲走到李丽质身边，对李丽质殷勤道。
“如果没有看到你，我会更好。”李丽质看了一眼长孙冲，回答道。
长孙冲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瞪了一眼墨染尘，他觉得一定是墨染尘在李丽质耳边说了什么黑他的话，比如他把墨染尘打了。
“长孙冲，你怎么来这里，我记得长孙家的书房很大，有很多书苑都没有的书，你没必要舍近求远的吧？”程处默走了出来，对长孙冲说道。
“谁说本少爷是来看书的，我是来看长乐的，毕竟本少爷可是长乐的未婚夫。”长孙冲想要凭此跟墨染尘树立自己正牌的身份。
程处默和杜荷两人闻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丽质看向墨染尘，那眼神，很明显，就是让你把人赶走。
“长孙少爷，几天不见，风采依旧啊。”墨染尘看向长孙冲，说道。
“关你什么事？没看见本少爷正跟公主殿下说话了吗？”长孙冲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对墨染尘很不爽。
“没什么，只是，有一个问题，有些好奇想要问一下长孙少爷。”墨染尘说道。
“什么问题？”长孙冲疑惑的看着墨染尘，搞不懂他要搞什么鬼。
“我想问，你母亲要是和长乐公主一起掉进河里，你要先救谁？”墨染尘饶有兴趣的问道。
李丽质闻言，也是看向长孙冲。
长孙冲闻言，马上回答道：“当然是一起救啊。”享受着长乐公主的视线，有些小骄傲。
“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她们两个相隔很远，你只能救一个，另一个人只能死，请问，你要救哪一个？”墨染尘看了一眼长孙冲，古人的脑子转的挺快啊。
“这……”长孙冲闻言，余光瞟见李丽质正看着自己，他第一次有点受不了李丽质的视线。
这要怎么选，选李丽质就是不孝，遗臭万年没跑了，选母亲，就是不爱她，成亲这事就算了吧，反正双方都不爱对方。
而且，李丽质要是死了，他有十条命也禁不住皇帝砍得。
“长孙少爷，你要是暂时想不出来，不如就回去先想想吧？毕竟，这个问题本来就很难，我可是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因为长孙家是书香世家，自然比我的平民百姓读的书多，身为长孙家的嫡长子，自然是长孙家最知识渊博的人。”墨染尘提议道。
“这个问题，确实有待考究，本少爷回去想想，再告诉你答案。”已经被架起来的长孙冲有点骑虎难下，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离开，走的时候，脑子都在想着那个场景，到底该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