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黑与白的交织（7）：倒计时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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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喳喳~”
窗外是小鸟在树影间嬉戏的声音，东方正一点一点泛着鱼肚白...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钻进屋内，在地上留下了金黄的斑斑点点。
“哈~”江歌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睡意惺忪地揉着眼睛说：
“白，早上...”
正准备打招呼的他看到那地上的毛巾上面空荡荡的，这才想起白已经跟着她同伴回去了。
江歌走过来将毛巾和小盆子收拾起来时，回忆起昨晚白那瘦弱的样子，江歌后悔地嘀咕一句：“昨晚应该让他们带些吃的再走的。”
但既然她们俩已经走了，只能看看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今天周末已经跟白黎思说好了中午要庆祝一下来着，所以江歌吃完早饭过后便早早进入厨房，将中午要用的食材提前处理一下。
有些食材的处理虽然不繁琐，但就是需要多花时间去准备。
除了黄瓜只需要弄好腌制的酱料让它在冰箱里静置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吃了外，还有就是新学的番茄闷牛腩需要慢慢焖煮三个小时，味道才会浓郁美味。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在“咚咚”的捣鼓食材声中悄悄地过去。
“叮咚~”
直到门铃声响起，江歌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中午了，他停下手中的活洗洗手过去开门。
“中午好江歌。”
“嗯中午好黎思，菜快做好了你再等一下就行。”
今天的白黎思身穿一条修身的九分牛仔裤，巧妙的版型修饰出了她优美的腿部线条，看上去精致又轻盈；上身则搭配了一件纯白的毛衣，让她整个人更富有青春与活力。
“好~”
饭菜的香味已经渐渐飘荡在屋内。
午饭照例做了白黎思最喜欢吃的红烧鱼，因为上次胖哥逮着饭菜就是嚯嚯一顿通吃，所以她也没能多吃一些，除此之外还有他这几天学的几个新菜。
看着白黎思夹起一块牛腩吃下，江歌就马上迫不及待地问：“味道怎么样？”
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但更多的是紧张。
......
b（￣▽￣）d
“味道很不错！”白黎思给出了很肯定的答案。
“是么”听到这个回复江歌松了口气，有些开心地说：“虽然已经看了好几遍了，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试着做，你觉得好吃就行。”
愉快的午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吃完后白黎思也是老样子帮江歌洗完了碗，然后休息一会就回去了。
三月的午后没有像夏日那般酷暑难耐，窗外稍微有些清冷的风将树丫摇晃得沙沙作响。
江歌坐在沙发上发呆休息着，春风拂面让他舒适得不自觉地发困起来。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大门外突然响起了黑那急切的声音。
“人类，你在里面么？帮帮我，白她出事了！”
听到白出事了，江歌立马就清醒了过来，赶紧去给黑开门。
“白怎么了？！”
“她昨晚回去睡下后就有些不太对劲，应该是生病了。”
“总之你先跟我去看看吧。”
“嗯好。”江歌马上收拾了一下东西正准备跟着黑出去。
此时对面的大门也打开了，白黎思走了出来，她吃完回家后已经换上了一身纯白的针织连衣裙，羊脂般的小腿就这样明晃晃暴露在空气中，头发扎起盘成了两颗俏皮的小丸子。
“江歌，发生了什么么，外面怎么有好大的猫叫声？”
“噢抱歉黎思，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回来再跟你说。”
说完江歌无暇欣赏那一身可爱的打扮，头也不回地就跟着黑跑下楼去，只留下白黎思一脸呆萌地说了一句：“好。”
下楼后，一路上江歌紧紧地跟着那道黑影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来到了那栋废弃的楼房下，然后直接跑上了楼。
因为跑得太快，江歌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看到那道躺在布料堆上一动不动的白色身影，他也顾不得休息了，急急忙忙上前去查看白的状况。
白的眼睛痛苦地紧闭着，还有嘴里在不断地流出白色的泡沫，在一旁的则是她的呕吐物，肚子正在一上一下喘着大气。
江歌也没见过这种病情，如果是那种常见的生病他还可能认得出来，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只好帮白擦了擦嘴里的泡沫，然后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对着黑说：“这附近我记得有能看病的地方，先把白带去那看看情况吧。”
黑一脸无助地说：“好...好的，麻烦你了人类。”
江歌没再多说什么，抱着白转身赶紧下楼去，黑则是紧跟在江歌身后。
江歌在路上边跑边不停地四周张望着，脑海里在拼命回忆着这里的地形，记得不久前为了跟着一只流浪猫他曾经来到过这附近，隐约记得是有看见一家宠物医院来着。
在经过一阵焦急的寻找后，他终于看见不远处那眼熟的几个大字，然后径直往那里冲去。
进了医院后，江歌慌张地对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大爷说：“医生，帮我看看它是怎么回事，昨晚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这样了。”
（具体过程我就不写出来了，免得成水字数了。）
医生一番检查后，眉头拧成一团，看向躺着的白说：“这猫...身体情况也太糟糕了。”
“是慢性肾衰竭，而且已经病了很久了。”
慢性肾衰竭。。
江歌听到这个，瞳孔不由得一缩，这种高发病他是知道的。
“还能治么？”虽然已经猜到医生可能会回答什么，江歌但还是不想放弃一丝希望。
医生摇了摇头遗憾地说：“这只猫可能是小时候一直在吃什么不好的东西，堆积在体内没有取出来留下的病根。”
“然后你也知道，流浪猫吃的大多都是杂七杂八的，要么是从路边捡的食物，或者是在垃圾桶里翻找出来的。”
“正常的流浪猫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寿命一般不超过三年。”
“而这小家伙看起来应该有一岁多了，能拖着这样的身体撑这么久，已经是很顽强了。”
江歌的双手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黑听不懂其他人类在说些什么，但看着江歌那愁眉不展的神情，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江歌问：“人类，白她还好么？”
江歌喉咙发紧，不知道该怎么跟黑说。
看着江歌犹豫不决的样子，黑渐渐炸起毛咆哮着：“人类，你说话啊！”
“小黑...别这样。”白的声音在他身后轻轻响起。
黑浑身一颤，在听见白的呼唤后他立即就恢复了理智，转过身来不安地问：“白...你现在觉得哪里不舒服么？”
“诶没事，我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了，是吧江歌。”
那望向江歌的冰蓝色猫瞳中带着些许请求，或许白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情况有多差了，但还是希望江歌不要跟黑说实话。
【。。。】
江歌攥紧了拳头，最终还是配合着白说：“嗯，白只是在那地方呆太久了，还有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而已，回去喂她吃些药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黑有些将信将疑，正要继续问点什么时，江歌就被医生叫去了。
“因为已经是晚期了，治好的概率是非常渺小的，所以只能吃些药来尽量维持它正常的生活状态，就是延长它的寿命，还有尽可能让它觉得舒服一点，或者说...”
“安乐死...”
“让它少受点病痛的折磨。”
……
江歌听到安乐死，果断摇了摇头：“那还是麻烦您开些药吧...”
从医院出来后，江歌没有选择将白带回那废弃楼里，而是跟她俩商量着：“你们还是来我家住吧，白需要换个干净点的地方好好休息才行。”
白歉意道：“好的，那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江歌。”
黑则是黑着脸没有说话。
一人两猫回家后，江歌还是像上次那样在地上放了一条毛绒毛巾，还在下面加了张柔软的垫子。
之前医生嘱咐了说不能随便乱吃东西，像猫粮什么的肯定是不能再给白吃了，还得多补充些维生素b之类的，所以他给白多准备了些水，食物则是换成了买来的处方粮，还有一些去了核的苹果碎。
黑走上前来，想继续刚才没问完的话。
然而白此时一脸惊喜地竖起耳朵说：“黑，我感觉身体好些了，想吃鱼了诶！”
黑有点怀疑她是在欺骗自己，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便出门去找吃的了。
白挪动身子对着江歌低头道歉道：“对不起江歌，黑是因为担心我才对你发脾气的，你能不能不要讨厌他？”
江歌摆摆手说：“我没在意这个，主要是你的身体...”
“诶应该是没多少时间了是吧？”
“之前也有过这么一次，只不过黑那会不在而已，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自己可能是得了什么病了。”
“...那你还这么瞒着黑？”江歌不解。
“因为我本来是想哪天趁他不注意偷偷溜走的嘛，然后让他找不到我，久而久之他就会忘了吧我？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所以呢你现在要怎么办，你这样子他迟早是会发现的。”
白思考了一会后，冰蓝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俏皮。
“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啦江歌，到时配合我一下可以吧？”
被这样拜托着，江歌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白要做什么，但毕竟是她们俩的事情，现在也只能陪着她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