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珍爱生命,远离渣男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我在鬼界做HR!
我乖乖把药瓶递给他,看着他把粘稠的药膏抹在伤口上,“怎么不说话?放心,不会让你中毒的。”毗伽罗倻开口,语声喑哑。
“嘶,”我倒抽口气,“看着都疼。”我动动跪的发麻的腿。
毗伽罗倻轻笑出声,“放心,我死不了。”毗伽罗倻抬眼看向我,水光映进他眼里,他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澄澈湖水,我被他美色吸引,差点掉进澡池里。
“呵呵,”我干笑,“你这样真没事?那可是鬼母的碎魂啊!”我心有余悸。
“没事,碎魂本来就是我的。”毗伽罗倻示意我给他缠上绷带。继续说道,“碎魂是我为一位好友准备的成年礼物,后来却成了他的遗物,流落黄泉海,鬼母大概是在渡生岛的流域拾到了它。”
我缠绷带的手,停住了。就着这么暧昧的距离看他。这么厉害的大杀器居然能被捡漏!不知道该说鬼王大人运气太差,还是该感叹九子鬼母的鬼品太好?鬼母捡来的法器,伤了我,我最终成了这法器的主人。然后这法器伤了它的生产商毗伽罗倻,最终又是我负责给人家上药包扎。
我近距离的看着毗伽罗倻,嘴里吐出的气,近得能碰到他的嘴唇,“此物不祥。”
毗伽罗倻看着我掀动的嘴唇,“何意?”
“此物伤主。”我看着他,心跳加速。“不祥。”
“无妨。再不会伤你。”毗伽罗倻盯着我的唇,语声喑哑,然后伸手,扣住我的脖子,一歪头,吻住了我。
我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毗伽罗倻看着我,然后缓缓闭眼,一个吻由浅入深,我渐渐体力不支,头昏脑涨,不知道是不是香烟燃尽,我中毒了,我支持不住,身体一软,就被毗伽罗倻顺势拖入水中。
我被他抵在浴池墙壁上,毗伽罗倻呼吸粗重的看着我,溅起的池水打湿了他的睫毛,我紧张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你先上去。”毗伽罗倻放开紧紧扣住我的手,后退一步。
我没说话,看了一眼飘在水面上的散开的绷带,就慌慌张张的跑出了浴室,直接冲回了毗伽罗倻的主楼。
我脑子停摆,大脑死机,心跳加速,手脚不受控制的乱抖个不停。完了,我中毒了!
一头栽倒在毗伽罗倻的大床上,我想,我是毒发了。毗伽罗倻不会不管我吧?这毒应该有救,不是有香饵吗?想着浴室里的那一幕,毗伽罗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我昏昏沉沉的想着,感觉浑身发冷,却头脑发热。真想狠狠的嚎两嗓子。
等毗伽罗倻回到寝殿的时候,我已经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
睡梦里,我好像是睁眼确定了是毗伽罗倻在我床边,他俯身皱眉看着我,然后我就陷入昏迷了,昏迷前我想,这下有救了。便安心睡死过去了。
第二天,我果不其然的病倒了,朵朵帮我请了病假,电话里阿宝焦急的询问,怎么才出了工伤又进了医院。朵朵告诉他,我是中了毒瘴,需要休息两天。
没错,毗伽罗倻的洗澡水有毒。毗伽罗倻是这样和朵朵解释的,就是处理伤口的时候,我不小心沾到了他的血水。朵朵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后悔没有替我给毗伽罗倻治伤。这让我实在无语,干脆闭眼躺在床上装死。
“毗伽罗倻的血水有毒,他的那个吻更毒!”我昏昏沉沉的想。
休息养伤的这两日,我总是盯着毗伽罗倻的嘴唇,目不转睛的看。大概是我的眼神实在太炽热,鬼王大人被我露骨的目光看得脸红,明明该在屋里养伤的鬼王大人,却总是跑到外面,不是看书钓鱼,就是忙着弄些我看不懂的香料。
好在养伤的第二日,我就能下床走动了,趁着朵朵给我熬药的时候,我跑到了毗伽罗倻的书房,毗伽罗倻低着头,手里拿着一只朱砂笔,笔走龙蛇的画着一叠又一叠的符纸。见我进来了,先是一顿,然后拿着笔不动了,只是垂着眼看着桌面。
我撇撇嘴,真没意思,不就是亲了一下嘛,这么躲着我,就好像是生怕我缠上他,要他负什么责任似得。
我晃悠到毗伽罗倻桌边,拿起符纸一张一张的看,桌面上的符纸被整齐码放成一摞一摞的,我虽然不懂这符纸是做什么的,但是看上面的符号明显不一样,看来是按照功能区分开的。
毗伽罗倻没说话,只是拿着朱砂笔,偷偷瞟我。
我把他写好的符纸放回去,伸手去拿他的镇纸,毗伽罗倻立刻出声喝止,“别动。”
“说话了?我还以为鬼王大人哑巴了呢。”我阴阳怪气道。
“.......”毗伽罗倻先是沉默,接着又低头,苍劲有力的符文,一气呵成的出现在新换的符纸上,写罢停手,定定看着我道,“镇纸上沾有朱砂,你碰到又要多躺两天。”
原来如此,我问道,“那为什么我碰到符纸没事?”
“符纸是混合了人骨灰制作的,是冥界特产。”顿了顿又道,“我和朵朵给你的符纸,你可以放心的随意取用,但是未干的朱砂你就要小心了。”说着,用笔杆敲了敲造型独特的镇纸。
“这是什么怪兽吗?”我指着造型奇异的那对黒玉镇纸问。
“这是镇墓兽,阳间也称压胜或者魇胜。是放在陵寝中保护主人的,类似阳间的看门犬,可以辟邪保平安。”说着,从身后的百宝阁上,取下一个扁长的黑漆木盒,打开。里面除了两个空着的位置,还有四只怪莫怪样的镇纸。
毗伽罗倻取出镇纸,交到我手里,让我把玩细看,“这套镇纸一共六只,分别是当圹、当野、祖明、祖思、天关、地轴。你要是喜欢,送你可也。”
我赶紧摆手,“别了吧,我又不会用毛笔,这么精巧的镇纸给我也是浪费。这也是什么法器吗?”
毗伽罗倻点头,“平日里放在书房,可以看门。”
“能看门?会变成猰貐那么大的怪兽?”我想到了鬼王大人养的那四只坐骑,瑟瑟发抖,手里拿着的镇纸,像是烫手山芋一般,生怕下一秒它们活过来,吃了我。
“嗯。差不多,没有那么大。”毗伽罗倻看出我的害怕,结果镇纸,放入盒中。
“那我刚才就这么溜达进来,也没见它们现身啊。”我问。
毗伽罗倻盯着我的嘴唇,脸色慢慢涨红,“你身上沾染了我的气味,它们或许以为,你是这里的主人。”
我看着毗伽罗倻涨红的脸,恶趣味的问到,“是因为中了你的毒?还是因为睡了你的床,就是你的人?”
毗伽罗倻不说话,转身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把一沓符纸装进一个金色的布袋里,然后递给我,“这些你收好,不是说过两天要去泰国吗?出门带着。”
我不接,只是看着他。房间里一时静默。
“要不要再亲一下?”我看着毗伽罗倻,“免得镇墓兽不认识我。”我话未说完,毗伽罗倻递出的手改为抓向我。
我被他抓住,按在桌子上,毗伽罗倻俯身,狠狠的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还敢淘气吗?”他冷冷的问。
“敢。”我圈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这次他没有叫我离开,我被他紧紧圈抱在怀,压在宽大的书桌上亲吻。毗伽罗倻没有像在澡池那次般温柔,显得凶狠又充满进攻性,像是捕食猎物的狼,我被他吻得舌根发麻,津液交换间,毗伽罗倻挤开我的腿,下身紧紧贴着我,衣料摩擦的簌簌作响,意乱情迷间,朵朵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义父,时雨哥在你这吗?”我听见朵朵的喊声,吓得直接推开准备在我身上逞凶斗狠的鬼王大人。
毗伽罗倻迷蒙着双眼,看着我的眼里写满了情欲,还要俯身继续。
我赶紧推他,“朵朵在外面呢,我是趁她熬药的时候跑出来的!”隐隐的药香飘进屋里,我做贼心虚的说道。
毗伽罗倻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显然还想继续,根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快起来,朵朵要进来了!”我着急道,可不能让朵朵看见我和他义父,现在的衣衫凌乱的“备战”状态。
“她进不来。”毗伽罗倻开口,“这里有镇墓兽的禁制。”说着,松开我,坐回椅子中,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松垮的衣带。
我顾不上好好的气氛被破坏,慌里慌张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小声问鬼王,“现在怎么办?”
毗伽罗倻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还能怎么办,装作没人在呗。”说着,眯眼打量我,然后又道,“你刚才撩拨我的胆子哪去了?”
我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确定药香越来越淡了,才放心开口,“嘿嘿,鬼王大人不知道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我下意识念歌词。
毗伽罗倻闻言一愣,单手撑着椅子扶手,指着下巴,皱眉看我,“所以,你现在有恃无恐了?”
“那你是承认偏爱我了?”我捡起掉在桌面上的金色小布袋,冲着他晃了晃。
“我....”鬼王大人一噎,红着耳朵,眼神闪躲。
“我还是不离职了。”我看着手里的小布袋,虽然有鬼王给的一堆宝贝,可是我还是害怕自己在外,应付不来。毗伽罗倻的闪躲,我看得清楚,还是保持距离吧。我看着毗伽罗倻,鼓起勇气说道,“我不想到最后,失身又失业。鬼王大人,谢谢您长久以来的帮助。往后,”我顿了顿,艰难开口,“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往后减少碰面和联系吧。”
说完狠话,我潇洒转身,心里知道没可能了,但还是希望毗伽罗倻能说点什么。
离开二楼书房,我直接就往烟波浩渺外走,路上遇到了到处找不见我的朵朵,“哎?你这是刚从里面出来?你跑哪去了?我到处找你!快把药喝了!都要凉了啊!”朵朵看看我身后的主楼,又看看我,托盘里盛着一小碗黑乎乎的药汁。
我二话不说,拿起药碗仰头,以气吞山河之势喝掉了那碗苦得让我想吐的药汁。放下药碗,我忍着眼泪对朵朵说,“药太苦了。我以后都不喝了。朵朵,我要走了,你以后不能跟着我了。”朵朵张张嘴,惊讶的看着我,刚要张嘴询问,就被我制止了。“这是鬼王大人的意思,我们以后不能同路了,但是我们还是好朋友。”说着,我伸手,揉了揉少女的发顶,心里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了,“好好照顾自己,随时来找我和阿宝玩儿。”我笑笑,大步离开了烟波浩渺。
再见了,碧落黄泉,我再也不会踏入这里一步了。我边想,边往外走,“本来就是单相思,根本算不上失恋。真可笑,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鬼王呢,你算什么?救你两次,允许你喊人家名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是丢人。”眼睛酸涩,心里发苦,大概是朵朵今天熬的药太浓了吧,嘴里苦,连带着心里也发苦,我苦笑。
远处,毗伽罗倻站在三楼的观景台上,将烟波浩渺的景致收入眼中,脸上无悲无喜。
“义父,父神走了!你们是吵架了吗?”朵朵站在楼下仰头看着鬼王。
“他不是你的父神,”毗伽罗倻低头,对着朵朵说道。
“他没有了朱雀记忆,他怎么会是我的朱雀呢。”毗伽罗倻抬头,双目紧闭,声音中有一丝颤抖,“他和朱雀,终究不该是这样的。”
我对身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赌气回到公司宿舍,掏出兜里揣着的小布袋,狠狠砸在桌面上,我气喘如牛。被一起甩出的,还有一个灰色的绒面小布袋。
我把灰色的小布袋重新揣进怀里,直奔闽菜馆。
闽菜馆的包间里,我和被我玩命摇铃招来的无常君,对面而坐。大约是我的酒量给了他们太过深刻的印象,我突如其来的嗜酒如命气质,深深震撼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