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抓狂的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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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渐寒，火枫城的天气逐渐转凉，原本金红色的火枫叶，也逐渐开始变得枯黄，大风一吹满地都是落叶。
帝都魔法学院的魔法技巧教学，远没有瑞文想的那么容易，一百个学生中有九十多个，无法掌握在跑动中进行施法。
这些教了几十遍，依旧只能站着不动施法的学生，被瑞文划归于木桩法师。
在舒适惬意的院长室中，瑞文找到了两位院长。
“两位院长，这一百多位学生我教不了，在移动中施法是战斗的基本，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老罗曼和海伦娜女士，也亲自观摩过几次瑞文的教学。瑞文每次都会进行演示，两个月了学生依旧掌握不了，他们两个也抓狂。
“那你教别的，多重施法！”
老罗曼的提议，引来了瑞文的白眼。
“学院里有多重施法的法术书？我怎么没有看见。老家伙，我只教学院里有的，没有的我一概不管！”
两位院长打得如意算盘，想让瑞文传授寒霜堡的超魔技巧，他才不会上这个当。
“法术延伸，学院里有！”
老罗曼似乎不想瑞文甩手，一定要把超魔技巧套出来似的。
“只延伸一码距离没有，还不如在施法的时候，略微把手抬高一点。他们的法术在三十码距离，早已经失去了准头。这些学生现在要学的不是战斗技巧，而是最基本的法术练习！”
两位院长也都清楚这些，他们也没有解决的好办法。学生练习一天，就必须歇一天，他们的冥想术不好，法力值的恢复非常缓慢。全部使用魔晶石的话，魔法学院根本就供不起。
“瑞文，我就跟你说句实话吧。学院的低级冥想术不好，他们恢复魔力很缓慢！”
低级冥想术的效果不好，这个瑞文知道。就是好一点的低级冥想术，也没多大的效果。
“魔法师的成长，本来就需要漫长的岁月，两位院长又何必着急呢？”
“瑞文，你这样说就过分了，你才多大年纪，就已经是高级魔法师了！”
老罗曼和海伦娜都瞪着瑞文，这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漫长的岁月，他二十岁都不到。
“这不是我的功劳，是寒霜堡的冥想室好。我一直在魔力加倍的环境中冥想，所以修炼速度才快。如果没有冥想室，我现在最多只会是中级魔法师。”
瑞文也不隐瞒什么，因为他这年纪就是高级魔法师，也实在是压力太大了。
“那也是你魔法亲和力高，阿道夫和小妮可都是寒霜堡的人，他们可没有你这样的成就！”
海伦娜女士一句话直击重点，瑞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这样吧，学院提供草药，我帮你们炼制一批冥想药剂。佣金我只拿一成，这样你们俩满意了吧！”
老罗曼笑了起来，奸计总算是得逞了一回。
“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黑石王国的两个小妞走得很近，她们一到休息日就跑去巴顿城堡了。她们俩的天赋很一般，你小子别看走眼了。不过其中一个屁股大，胸大，一看就好生养，奶水足！”
瑞文吃惊的看着老罗曼，这老家伙一大把年纪，居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罗曼，你的老流氓习性还是一点没变！”
老罗曼刚刚得意忘形了，忘了海伦娜女士还在。
“我刚刚想起来了，法师团那边还有点急事，我就先走了！”
老罗曼说完从窗口直接跳了出去，缓落术用的非常纯熟。一落地就加速跑向了学院门口，还回头看来一眼他跳出来窗口。
“院长，这老家伙怎么这么怕你啊？”
“他有把柄在我手里！你先回去歇着，等我筹备好了草药再通知你。”
海伦娜女士下了逐客令，瑞文也没机会打听老罗曼的把柄了。
巴顿公爵领，大西北风呼呼的刮着。在公爵领跟教廷的交界处，放眼向东望去，原本郁郁葱葱的山林，被大火烧的光秃秃的，一片焦黑。
“干嘛要烧山啊？”
瑞文觉得有点可惜，要想再出现郁郁葱葱的密林，最少要上百年时间。
“烧光了山林，教廷的探子就没处躲藏了！”
罗斯伯爵的气色好了很多，身体看着也强壮了不少。远处不少人都在堆着干牛粪，还有些人正在给晒干的臭蝇草淋水。
“老家伙，哪来这么多牛粪啊？”
小山一般的牛粪堆，最少有十几个，还有臭蝇草也太多了，马车一车车的外面拉过来。
“贵族院的人提供的，他们不仅提供牛粪，每个人都种了一百亩臭蝇草。我这里也种了，在后面的山边，这东西收割的时候，恶臭味都能飘到城堡这边来！”
城堡离山边还有两三里地，瑞文也感叹臭蝇草的厉害。
“点火吧，别把这大风浪费了！”
罗斯伯爵一脸的兴奋，今天又能恶心一下教廷的人了。
随着罗斯伯爵一声令下，仆人们将熊熊燃烧的火把，丢向了牛粪堆。半干半湿的牛粪，加上湿淋淋的臭蝇草，滚滚的白色浓烟直冒出来。
“注意看好浓烟，烟少了就淋水，臭蝇草少了就继续加！”
西风足够强，浓烟几乎被风吹的贴地，直往东飘起，焦黑一片的山头变的白茫茫。
“多久能吹到圣山上？”
瑞文也觉得这招够毒，臭蝇草的味道会沾染在衣服上，而且很难洗掉这种恶心的气味。
“今天风大，估计半刻钟圣山上就能闻着味了。咱们的牛粪耐烧，怎么也要让他们闻上两三个时辰！”
老罗斯说着就开怀大笑起来，笑得红光满面的。一边的老巴顿眉头紧皱着，要是风向突变，公爵领就要倒霉了。
“今天是教廷做礼拜的日子吧！”
瑞文突然想了起来，今天圣山上肯定人多。
今天是教廷非常隆重的日子，白色穹顶的巨型大礼拜堂中，教皇，大主教，牧首，大骑士长，所有的教廷长老统统都到场了。还有教廷的所有神职人员，圣城中的一些百姓，都是穿着圣洁的长袍，跪拜在了大礼堂中。
教皇德鲁克，穿着金白两色的长袍，头戴镶满宝石的教皇冠冕，手拿着黄金权杖。他一脸严肃的走向高台，正准备诵读神圣祷词。
一股恶臭，德鲁克非常熟悉的恶臭，从外面飘散到了大礼拜堂中。这种牛粪夹杂着臭蝇草的味道，让人觉得非常恶心。
大礼拜堂中，有些人适应不了这样的恶臭，已经开始呕吐了起来。
恶臭味更加浓烈了，即使没有呕吐的人，也开始不停的流泪。臭蝇草产生的烟雾，不仅奇臭无比，而且对眼睛也有强烈的刺激。
“佩罗斯，你干的好事！”
德鲁克怒吼着，向大礼拜堂外走去。
礼拜堂中到处都是呕吐物，有些人一边呕吐，还眼泪鼻涕齐流着。圣洁的礼拜堂现在污秽不堪，不少人都捂着口鼻在向外逃去。
老谋深算的佩罗斯，现在也同样眼泪直流。尽管他如今是教廷的戒律堂的长老，但也防不住恶臭味的侵袭。
三十年前他一手设计的受害人，现在无所不用其极的，向着教廷疯狂报复着。罗斯伯爵的手段完全没有下限，没有最狠，只有更狠更毒。
教廷的人别想离开教廷，离开了就别想再回来，这就是罗斯伯爵的又一个手段。教廷出去的人，不管是神职人员，还是普通的百姓，反正再也没有人回来。
以前教廷的海船还能出去，现在东部沿海都是海盗。这些贵族私军组建的海盗，还都是合法的。贵族院为他们开具了劫掠许可证，专门劫掠教廷码头出去的船只。
教廷北部有帝国第三军团，巴顿公爵领有几万大贵族的私军，教廷的南部有小贵族的联盟。
“劳伦斯长老，教廷范围里真的有诅咒神教的人？”
教廷的巡逻队连续失踪了不少人，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应该是，这很像诅咒神教的手段。这些失踪的人，应该都变成了傀儡！”
有些苍老劳伦斯，对诅咒神教的知之甚少。佩罗斯在教廷中查找过，只是没有发现任何记录。
“为什么圣山的图书馆中，没有任何诅咒神教的记录啊？”
“诅咒神教是禁忌话题，当年的记录全部烧毁了。不过裁决殿堂历代都会讲这事，据说诅咒神教的创始人，跟第一代教皇有过节。他们一开始都是牧师，以前牧师就是一个职业，治病救人的职业。两人产生过节之后，另一位选择了堕落，成为了暗影牧师！”
“暗影牧师？他还会治疗术？”
佩罗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堕落了怎么还会是牧师？
“会，但他只能治疗自己。他所使用的暗影法术，对别人造成的伤害越高，对他自己造成的治疗效果也越高！”
佩罗斯越听越心惊，暗影牧师这个职业太强了。
“他这样不是打不死了吗？”
“一般情况下，可以这么说。暗影牧师不使用暗影法术的话，看起来和普通牧师差不多！”
暗影牧师的强大，也意味着教廷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也意味着他走在圣城中，也不会有人发现。
“佩罗斯，诅咒神教只有一两个人。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那个瘫痪的罗斯伯爵吧，他现在无所不用其极。有神圣契约在，他们不敢大军直接进攻。可长此以往下去，教廷就被他困死了！”
佩罗斯也清楚，罗曼帝国已经彻底切断了，跟教廷之间的商路。教廷马上要面临粮食短缺，各种各样资源的短缺。
就在佩罗斯愁眉不展的时候，教皇的贴身侍从来了。
“佩罗斯长老，教皇陛下有请！”
佩罗斯知道今天少不了挨骂了，德鲁克虽然是他父亲，但自从他坐上教皇的位置后，以德高望重示人的德鲁克，脾气也暴躁很多了。
由于各地的教堂被毁，教廷的财力也捉襟见肘。被烧毁的教皇寝宫，还是一片残垣断壁。
德鲁克现在居住在圣殿的后面，所有的护卫骑士都在圣殿外面。佩罗斯走进纯白色的大理石的殿堂中，洁白的大理石地砖，打磨的光可照人，寂静的圣堂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
教皇已经重新沐浴更衣，还对自己使用几次大清洁术，但是那种让人难以忍受恶臭味，似乎还是若有若无的。
“佩罗斯，我听闻你想杀了萨基主教？”
德鲁克的寝室里，他的贴身侍从守着门外，高大的寝室中只有他们父子二人。
德鲁克对佩罗斯没有沐浴更衣，有些不满的微皱着眉头。
“父亲，他有争夺教皇的资格，我不能留着他！”
听着佩罗斯的狡辩，看着他躲闪的目光，德鲁克也笑了起来。
“理由足够，但跟实际情况完全不符合。佩罗斯，你不知道萨基的身份，他不仅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教廷现在唯一掌握圣疗术的人！”
萨基和德鲁克是兄弟，佩罗斯知道这件事，但萨基会圣疗术他一点都不知道。
“教廷现在除了萨基，就没有人会圣疗术？”
佩罗斯很少直接参与战斗，他只是藏在幕后的黑手，没有受过什么伤，自然很少关注治疗术。
“一个都没有，现在教廷的大牧首，也仅仅只会大治疗术。如果教廷的人不会圣疗术，圣山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可萨基现在躲在寒风城，除非把他绑回来！”
“笨蛋，你还是这么急于求成！”
德鲁克大吼一声，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寒风城现在的防守，严密的和铁桶一样。寒风城的守军是小事，但两百多位野蛮人勇士，两个骑士团都很难战胜他们。罗德商行里还有大魔法师，几位高级法师。萨基能留在寒风城，就是路德维希设置的陷阱。做事要动脑子，大魔法师劳拉，就是被你逼走的，她现在就在罗德商行，是你把所有的资源都给了唐纳德！”
佩罗斯吓了一跳，他自以为做事已经很隐秘了，哪知道德鲁克知道的清清楚楚。
“唐纳德为了复制古代的药剂，浪费了大量的草药，我们实在没有那么多稀有草药，提供给劳拉去浪费了！”
“呵呵，你轻视女人，就不要继续狡辩了。我能不了解你？唐纳德的确是炼金大师不错，但他没有强效药剂的配方，只会提纯各种药液去浪费！”
佩罗斯也想起了那些高纯度药液，唐纳德除了毒药，除了强效神圣防护药剂。其它种类的强效药剂，他一瓶都没有炼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