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教皇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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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文打发胖子去老驼子那里，拿回了十个大印戳一样的东西 ，底部都打磨的十分平整。
“伙计，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给你的皮袍上印花用的！”
“伙计，你骗我，这个东西下面是光板的，哪来的花啊？”
“我还没弄好，你别着急！这个是细致活，你去外面玩会，现在不准打扰我。”
瑞文把胖子赶了出去，胖子现在哪有心情玩啊。他坐在院子里，伸长了脖子焦急的等待着。胖子想着他的皮袍上能印上花，心里就一阵阵的激动。
“杰瑞，你今天怎么没出去啊？”
莉莉丝发现胖子有些反常，居然老老实实坐在院子里。
“阿婆，瑞文说给我皮袍做印花的东西，他不准我去打扰他！”
莉莉丝猜到了丽雅，草原上那么多女人，要在皮袍上缝上花布，已经够丽雅忙碌的了。
“瑞文是担心丽雅太忙碌了！”
“还不是艾玛害的，她穿着花布长袍去草原上显摆！”
“应该是你，你小时候羡慕小瑞文的衣服，是你去大草原上显摆的！”
胖子伸手挠着光头，好像还真是他第一个穿，缝上了花布的兽皮长袍。
“啊，我都忘了，那时候我还小！”
瑞文很快绘制好了图案，在药剂的腐蚀下，印戳上出现了凹凸的立体花纹。炼金染料对瑞文不过是小菜一碟，十几种颜色的染料，很快就准备好了。
瑞文透过窗口朝下面喊了一声：“伙计，我弄好了，你快找条长袍出来。”
“阿婆，这次我把机会让给你了，省的你说有点好事，我就把你给忘了！”
莉莉丝笑了，胖子似乎长大了。
“瑞文，下来！先给莉莉丝印！”
莉莉丝的大嗓门从楼下传来，瑞文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迈着小步走下了木楼梯。
莉莉丝拿一条崭新的兽皮长袍，从屋里出来了。胖子找出来一件半新不旧的长袍，看起来非常的肥大。
在兽皮上印制图案非常成功，胖子听从了瑞文的建议，穿着花里胡哨的长袍，骑着铁皮蛮牛去草原上显摆去了。顺便帮瑞文采摘一些，用来制作炼金染料的草药。
“瑞文，这个印花不会掉色吧？”
瑞文将印戳交给了丽雅，她的房间里还有不少半成品的衣服。
“不会掉色，这是炼金染料，就是泡在水里几天都没问题！就是印花的图案少了一些，我回头让老驼子多打造几个！”
丽雅有些欣慰，瑞文看她太忙碌了，给她想了个好办法。蛮族部落里有上万的女人孩子，她就是再辛苦也忙不过来。
“瑞文，能不能也做个寒霜堡的徽记？”
“能啊，这个又不难！”
瑞文想到了一些，在城堡里看到的图案，这些图案更加的精美。
“妈妈，我会多给你弄些图案，连蛮族的图案都可以弄一些，尤其是他们图腾上的图案！”
瑞文跟丽雅打了个招呼，急匆匆的跑向了镇子门口的铁匠铺。他准备让老驼子打造更大的印戳，有些繁复的花纹，小的印戳上估计画不下。
远在圣罗兰城的教廷，在富丽堂皇的圣堂中，一身华贵金红长袍的教皇，正端坐在高高皇座上。
几位穿戴整齐的大主教跟大骑士长，也发现了教皇的变化。
黄金面具，教皇已经戴了很久，只是今天教皇戴着兽皮手套，身上还洒了不少的香水。浓烈的香水味在圣堂中飘散着，似乎还飘散着另一种怪味。
“陛下，您的身体？”
佩罗斯有些担心教皇，对方的年纪实在是太大了些，现在都需要用香水掩盖什么了。
“佩罗斯，我很好，无需担心！”
教皇嘶哑的声音难听又刺耳，仿佛喉咙里吃下了木屑一样。
“陛下没事就好，是我无理了！”
佩罗斯人老成精，教皇越掩饰，说明他身体的问题就越大。教皇在多年前，就利用药物来延缓生命，他的寿命早就超出了极限。
“红石城那边的药剂，研究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着，只是魔法行会已经盯上了红石城，加上他们严格管控高级草药。我们的草药已经严重短缺了，药剂的事估计要延后了！”
教皇没有责怪佩罗斯，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寒风城教堂重建的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一切都很顺利，下雪前礼拜堂应该能封顶！”
“佩罗斯，想办法抓住路德维希的弟子，把他送到圣城来。我会支持你当教皇，还有你们也一样，只要谁抓到路德维希的弟子，我就支持谁当教皇。我老了，以后这个位置是你们的！”
圣堂里的人，听到教皇的言论都吃惊不小。似乎路德维希的弟子，成了坐上教皇位置踏脚石，这一切太不合理了。
“陛下，如果路德维希的弟子不离开寒霜领，我们进去抓人的话，很有可能会和寒霜堡直接碰撞。”
裁决院的圣殿长老劳伦斯，觉得教皇似乎不一样了，最少脑子不大好使了。如果贸然闯入德维希的领地，野蛮人就能名正言顺的离开草原。
“难道教廷真的惧怕了寒霜堡？”
“陛下，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一旦有一方违背了神圣契约，其它三方都要联合攻击违约的一方！”
“我把这事给忘了！没什么大事禀告的话，就早点散了吧！”
教皇还没等其他人回话，就起身离开了皇座，向着殿后走去了。教廷的高层的大佬都傻眼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走，我们去裁决院的小议事厅，有什么话去那边商议！”
在教廷里德高望重的劳伦斯，领着几人向小议事厅走去。教皇的表现太反常了，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其它几人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教皇的位置是很吸引人，但要坐上去代价太大了。
小议事厅的门被关上了，几位教廷高层也坐了下来，劳伦斯缓缓的开口了。
“我也不隐瞒你们什么，这一个月来，教廷内部失踪了近三十人。裁决院跟戒律院查到了一些眉目，这些人都消失在教皇陛下的寝宫！”
“都是女人？教皇陛下这么大年纪了，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不，失踪的全部是圣骑士！如果细算一下的话，这几年教廷失踪了数百人。”
劳伦斯的话让其它人吓了一跳，戒律院的德鲁克，也在一边点了点头。
“教皇的侍从在炼金院中，前前后后拿走了数百支防腐剂，也有一些剧毒的药剂。炼金院的人也不敢过问，侍从要什么只能给什么！”
“他们自己处理尸体！”
佩罗斯有些吃惊，他虽然很少回教廷，但教廷的事他也略有耳闻，但有关教皇的事他却从未听闻。
“不，那些尸体早被他们焚化了。我们至今也没弄明白，他们要防腐剂做什么？”
“我刚刚好像在教皇身上，闻到防腐剂的味道了，中间还夹杂着什么怪味！”
随着佩罗斯的开口，其它人也意识到了，教皇身上那浓重的香水味，或多或少夹杂着异味。
失踪的人和防腐剂，成了几位教廷高层解不开的谜团。
“要不我们抓一个教皇的侍从问一问吧？”
佩罗斯看向了其它人，只要其它人也同意，这事就不难办。
“教皇的三个侍从，平时极少离开教皇寝宫。也抓他们也要看时机，咱们总不能冲到寝宫里抓人吧！”
劳伦斯也早就打算这么做，但他一个人不敢实施，忤逆教皇是一条重罪。即使他是裁决院的圣殿长老，他也有些惧怕教皇的雷霆之怒。
“我同意审问教皇的侍从，为了教廷必须这么做。你们有谁不同意的，可以直接站出来！”
戒律院的德鲁克环视众人，他觉得教皇应该出了什么问题，这个问题已经严重到，能威胁整个教廷的生死存亡了。
德鲁克是戒律院的狠人，只要能威胁到教廷的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下手。
“我也同意！”开口表态的上佩罗斯。
“我也同意！”
“我们也一样！”
教廷高层一致通过了决议，劳伦斯和德鲁克也加派人手，日夜紧盯着教皇寝宫。
只过几天两三天时间，一位教皇的小侍从就离开了寝宫，独自前往了炼金院。和前几次一样，这位侍从领取了大量的防腐剂，还有少量的剧毒药剂。
这位小侍从刚刚离开炼金院，就被劳伦斯的人抓住了。被堵住口捆绑结实后，送到了小议事厅里，几位教廷高层都在等着他。
“不能用刑，一会斩掉他的记忆，还要把他给放回去！”
德鲁克向几人开口说道：“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教皇陛下就大权在握，谁都没法动摇他的皇座。”
几人都点了点头，姜还是老的辣，想得也更周到。
小侍从有些惊恐的看着几人，他知道眼前这几位，都是教廷中权力滔天的大人物。要杀掉他，跟碾死一只臭虫一样简单。
“知道找你来是什么事吗？”
小侍从摇着脑袋，浑身直颤的看着几人。
“这些防腐剂，你知道教皇陛下拿去做什么用的吗？”
“听卡斯大人说，是给陛下洗澡用的，剧毒药剂也是一样。我就是看守宫门的，里面他们不准我进去。”
“洗澡？”
德鲁克有些糊涂了，防腐剂跟剧毒药剂洗澡，那还不给毒死了啊！其它几人也面面相觑，这个答案超出他们的预料了。
“卡斯和奎恩很久没露面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德鲁克继续问道，教皇的三个贴身侍从，现在能看到的只有这小家伙。其它两位侍从都是中年人，跟在教皇身边几十年了。
“他们跟着陛下在修炼，我也很少看到他们！”
“那你送饭食的时候，也见不到他们？”
“他们好久不吃饭了，送来的饭菜我吃过之后，剩下的他们吩咐我丢进焚烧炉里！”
德鲁克几人有点纳闷了，小侍从的回答越来越超出他们预料。
“圣骑士都是你叫进去的，他们的人呢？”
德鲁克估计小侍从知道的不是太多，所以故意问起圣骑士的事情。
“都走了啊！卡斯和奎恩有事要圣骑士帮忙，我就是跑腿叫一下。”
“那你发现教皇身上的味道，有什么古怪吗？”
德鲁克估计问不出什么了，只能换一个方向。现在跟着教皇出来的，只有这个小侍从了。
“以前陛下身上有点臭，但我不敢说出来。后来陛下身上有防腐剂的味道了，也不是太臭了，最近又喷了香水，味道好多了！”
“臭？还有别的不一样的地方吗？”
“有，在不久前，我看见教皇的脖子后面，有虫子在蠕动，好像是蛆虫！”
小侍从的话，让其它几人觉得毛骨悚然。但把所有事都联想起来，却无法去反驳。
几人陆续向小侍从问了一些问题，都没得到什么肯定的回答。小侍从年纪太小，又只是负责看守寝宫大门。
“算了，你可以回去了！”
德鲁克正准备斩掉小侍从记忆的时候，对方突然开口问道：“我离开寝宫多久了！”
“有大半个时辰了！怎么了？”
“我死定了！卡斯和奎恩只准我离开半个时辰，超过了他们就要弄死我。”
小侍从变得惊恐不安，德鲁克几人也意识到了，对方算准了时间，就是防备小侍从被人带走询问。
“教皇脖子后来的皮肤，是什么颜色？”
“没有多少皮肤，只有干枯腐烂的肉！”
德鲁克丢下小侍从，环视着几人。刚刚的问询过程他施加了震慑术，小侍从不可能会撒谎，也就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走，我们面见教皇去。如果所料不差，教皇陛下应该修炼了邪术！”
德鲁克几乎是一锤定音，失踪的人，加上防腐剂跟毒药，还有教皇陛下的反常，无一例外的都在印证德鲁克的论断。
“多带些人过去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几个可能拿不下寝宫！”
佩罗斯有些担心，也有些吃惊。高高在上的教皇，极有可能已经背弃了光明，也背弃了曾经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