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傲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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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时分，经过药浴炼体的小瑞文，盘坐在床上靠窗的位置。他拿出路德维希给他的留影石，用魔力激活。
一幕幕的战斗影像，出现在了留影石上方。是身穿魔法长袍的法师，在擂台上与人对战，对战的对象的职业也各有不同。
“魔法师也要灵活，像杰瑞这样胖子，做法师就是挨揍的料啊！”
留影石中记录的魔法师，都能上蹿下跳的丢魔法，这让小瑞文想起了，那全身都是肥肉的胖子。
路德维希跟他说过，魔法行会中大部分的法师，都没有什么战斗经验。让他们守守城池还行，单打独斗完全就是一群菜鸟。
睡梦中的小瑞文都在冥想着，他仅仅是个特例，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这样。
清晨时分，小瑞文如同往常一样起床，在下楼时依旧听到杰瑞的呼噜声。
身材高大的莉莉丝，穿着满是油渍的兽皮围裙，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莉莉丝，你是蛮族的冠军勇士，知道怎么练习身体的敏捷吗？”
莉莉丝在草原野蛮人中，战斗力也排在部落前三的位置。听着瑞文的问题都有些愣神了，小瑞文一大早来厨房就是问这个。
“那当然知道了！小瑞文，你是法师学徒，也想要锤炼躯体？”
“嗯，不要很强的力量，就是想要身体灵活一些，最好奔跑能快些，跳得更高更远一些！”
“这样不过是小事，锻炼的难度不大，只是需要长期训练！”
莉莉丝从厨房隔壁的柴房里，找出来一套有些破旧的皮甲，不过皮甲上有好几个细长的口袋。小瑞文有些看不明白，皮甲跟锻炼身躯有什么关联。
“皮甲口袋里是放钢条的，一个口袋放一根，我就是穿着这件皮甲训练的，护腕，腿甲，护臂，都能放钢条，也可以慢慢增加重量！”
小瑞文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急急忙忙的转身向楼上跑去。不一会，一头红发的丽雅被他拖下了楼。
“妈妈，照着莉莉丝的这件皮甲，也给我做一件小的，我要穿着锻炼身体！”
丽雅看着皮甲，有点不太明白，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莉莉丝从皮甲中抽出一根钢条，在小瑞文身前比划了一下。
“你个子太小了，口袋也只能小一些，不然一根钢条你都负重不了。做成钢条一半长的口袋，再做小一些。”
“莉莉丝，一根钢条有多重？”
丽雅有点担心，这么大钢条小瑞文估计承受不了。
“二十斤！瑞文这小身板，只能用五斤的小钢条。最好让老驼子做成两斤的，等瑞文不用了再卖给他好了。”
丽雅觉得可行，小瑞文听说莉莉丝的钢条有二十斤，顿时也被吓了一跳。
“莉莉丝，你的钢铁盔甲有多重啊？”
老汤姆家的客厅里，就摆放着三套钢铁盔甲，一套是莉莉丝的，另外两套是小汤姆夫妇的。莉莉丝的盔甲最厚，还配了一面更厚重的盾牌，她的武器是一把大斧子。
“武器盔甲全套六百多斤，我自己也有三百多斤重。所以我只能骑乘铁皮蛮牛，战马会被我压垮的！”
莉莉丝说着哈哈大笑，她以前骑过战马，不穿盔甲战马都累的够呛。
草原蛮牛也分好几种，食用的蛮牛体力有，就是奔跑速度太慢。铁皮蛮牛力量大，奔跑速度也快，脾气还比较温顺。
霜鬃蛮牛生活在草原北部的高地，体型比铁皮蛮牛略小，但脾气太暴躁。在发情期的时候，脾气更是火爆的六亲不认。连自己的主人都敢顶撞，不乏有高地野蛮人，被自己的坐骑顶死或者踩死。
瑞文想象着全副武装的莉莉丝，顿时浑身直打激灵。差不多有一千斤重的身躯，完全碾压教廷的圣骑士。
听说莉莉丝一个盾击，就把教廷的圣骑士，连人带马的拍飞了出去。现在莉莉丝去寒风城，教会的骑士都会躲着她，寒霜堡的女屠夫可不是白叫的。
“杰瑞以后会有您厉害吗？”
“不好说啊！这小子吃到是挺厉害的，就是怕苦怕锻炼。今天开始把他丢大草原去了，先让他放放羊再说。”
“真让杰瑞放羊啊？他都不会数数，羊丢了都不知道！”
“那就让他放一只羊！草原蛮族都是从小放羊，后来再放蛮牛，这也是蛮族的传统。杰瑞这小子也算蛮族，现在连草都不认识，让部落去好好管教他。”
瑞文看了看太阳，已经爬的很高了。急匆匆的回房间拿上小背包，跟莉莉丝和丽雅打了声招呼，就快步走出了院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小瑞文也一天天的修炼。很快就要到路德维希的生日了，寒霜堡的里里外外，也被打扫了好几遍。
“老汤姆，怎么好多镇子里的人，都来城堡干活了，我刚刚还看见莉莉丝了，就在城堡后面。”
“路德维希老爷要过生日了，两百岁生日，就在后天！这两天少爷和小姐要回来，还有他们的家人也要来，到时候你可不要大惊小怪的。”
“多少岁？”
“两百岁！”
“老师年纪这么大了啊！看着比你还年轻一些，我一点都没看出来。对了，老汤姆，你多大年纪了啊？”
老汤姆的脸皮抖动了一下，有点幽怨的看着小瑞文。
“我才五十多，你小子是什么眼神啊！老爷是大魔法师，活到三百岁都轻轻松松的。我才低级法师，还是注水的低级法师。”
“水系魔法师啊！”
老汤姆有点无语了，他也不想解释了，越解释这小子问题越多，他手里还有很多事要忙。
“你小子，早点回家！明天开始穿上新衣服，你这身负重皮甲这几天别穿了。记住贵族礼仪，还有别见人就问问题。”
“老汤姆，你紧张什么？”
老汤姆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跟瑞文说了几句。瑞文一脸的吃惊，老汤姆告诉瑞文，这几天会有人故意刁难他。
“是谁啊？”
“少爷的夫人，你这几天可要小心点，她可不是好应付的人。说话有点刻薄，喜欢挑刺，骨子里看不起贫民百姓！”
“老师就不管管她？她敢欺负我，我让莉莉丝揍她！”
老汤姆一想到莉莉丝，他都有点担心了。按照莉莉丝的火爆脾气，谁敢欺负瑞文，她就敢当场动手。
“这女人就嘴上厉害！她都打不过你，就别喊莉莉丝了。”
小瑞文听完咧着小嘴笑了，朝着老汤姆点了点头。光会耍嘴皮子的女人，他觉得没什好担心的了。
次日，客人就陆续抵达寒霜堡，小瑞文也算见识到了贵族出行。客人只有三四个，侍女仆人却来了十几个。马车六七辆，大大小小的箱子堆了一地。
“他们这是把家搬来了啊，吃个饭带这么多东西，就不嫌麻烦啊！”
小瑞文站在窗前，看着城堡前忙碌的仆人们。
“贵族出行就这样，他们这次还是带少了！”
路德维希今天穿着鲜红色的法袍，花白的头发梳理的油光水滑，胡须打理一丝不苟。
老汤姆领着客人来到了二楼客厅，路德维希坐着没动，一身蓝色小长袍的小瑞文，笔直的站在他的身边。
一个金色长发的中年男人，穿着华贵的法师长袍，面容跟路德维希有些像，个子应该比路德维希略矮一些，表情有些严肃。见到沙发的大魔法师后，立刻就躬身行礼。
“父亲！”
此人就是年纪半百的阿道夫，寒霜堡的第一继承人。
在他身边是一位中年贵妇，脸上抹着厚厚的粉，眼睛凹陷的很深，嘴唇薄的几乎看不到。
这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长裙的颜色非常艳丽。佩戴着各种珠宝首饰，还用了不少的香水。
路德维希边上小瑞文眉头一皱，香水味道太浓烈了，闻着有点犯恶心了。
“侯爵大人，您身边的这位小少爷，看着跟您长得真像，不会是私生子吧！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要爱惜身体才行！”
本来还高高兴兴的路德维希，一下子脸就阴沉了下来，这女人说话用太难听了。小瑞文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黛丝，别胡说！”
阿道夫知道路德维希生气了，只是忍住了没有爆发而已。
“我哪里胡说了，你看他们俩的发色都差不多，都是灰白色的，眼睛的颜色稍微有点差别！”
耳朵根一向很软的阿道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路德维希和小瑞文。坐在沙发上的大魔法师，额头青筋直跳，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阿道夫，父亲以前是金发，和我们发色是一样的！”
随后进来了一位贵妇，穿着一身精致的长裙，衬托出她曼妙的身材。来人是路德维希的女儿妮可，寒霜堡的第二继承人。它是罗德商行的老板，也是一位中级魔法师。
“金发怎么了，侯爵的眼睛跟这孩子很像！”
黛丝不依不饶，她认定了瑞文是路德维希的私生子。
“阿道夫，你应该带黛丝去看看医师。父亲跟这孩子的眼睛，差别不是一点点。父亲的眼珠是灰白色，这孩子的比天空蓝还略深些，又比宝石蓝略浅些！”
阿道夫夫妇仔细对比着两人的眼睛，的确是有很大的差别。小瑞文觉得浑身难受，这两人恨不得看到他肉里去。
“侯爵大人，我刚刚应该是看错了，您应该不会生气吧！”
黛丝依旧高傲自大，她嘴上虽然承认错误，可心里并不打算就此打住。路德维希拒绝了她背后家族的请求，收了一个小孩子做学徒，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可惜啊！这孩子只是个平民，如果真是侯爵大人的私生子，那就前途无量了。”
“黛丝，适可而止！”
阿道夫知道老魔法师脾气，要么不发火，要么就是雷霆之怒。路德维希的老脸，已经阴沉的有些发黑了。
“我又没说错什么！这小子不过是个平民而已，凭什么我侄子就不能来学魔法。”
“他是平民不假，但他是寒霜镇的人！”
阿道夫连忙解释着，希望黛丝不要再不依不饶的了。寒霜镇的人，最早在一千多年前，就跟随着第一代法师领主了。
“可侯爵大人的开价也太高了吧！魔法学徒一年就要两万金币，同样是大魔法师，魔法行会才收三千金币一年！”
“你这蠢女人，父亲给魔法行会和教廷的开价，也都是两万金币一年。你当大魔法师实力都一样？大魔法师也分高中低，魔法行会的几个大魔法师，实力比父亲差远了！”
“可我们是罗曼家族的人啊！”
“够了！”
路德维希站起身来，看向黛丝的眼神中饱含杀意。这个不知进退的女人，还以为现在是第二王朝。
“现在已经是第三王朝了，罗曼家族已经在走下坡路了。我虽然不问政事，但我知道的很清楚，没有大公爵说服十一世，罗曼家族早就灭亡了！”
“侯爵大人，您跟我祖父之间的友谊呢？”
黛丝还是不依不饶，听到友谊的路德维希笑了。
“培养出一位法师，需要很多年的时间，需要大量的金币。我跟老罗曼的这点友谊，完全不够让我帮罗曼家族，培养一位法师出来。我们都是贵族，贵族讲的是利益！”
黛丝哑口无言，用无比怨恨的眼神，盯着有些茫然的小瑞文。
瑞文现在还在惊叹着金币，学魔法居然要这么多的金币。他在寒霜堡已经学了一年魔法，那可是两万金币啊！
“小平民，你见到贵族居然不行礼！”
“我是法师学徒，已经是见习贵族了，见到贵族当然不用行礼了！”
小瑞文寸步不让，这个女人太讨厌了，一口一个平民的鄙视他。
路德维希也是笑眯眯的看着瑞文，老汤姆的贵族礼仪教的很不错，让小瑞文不惧这个女人。
“太可恶了，你这个穷酸小平民！”
小瑞文从口袋里取出手套，是一副雪白的小手套，拿在手里朝着黛丝晃了晃。
“女士，你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吗？”
“呦，小穷酸也有手套了！”
瑞文用力将手套砸在黛丝脸上，就在众人诧异的时候，一个大声而又稚嫩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由于黛丝女士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我——寒霜堡魔法学徒瑞文，为了维护我的尊严，现在正式向黛丝女士发起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