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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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小杨面带不屑的质问，高大男子先是冷冷一笑，然后说道：“你说的没错，如果是我这个被告之一前去作证，确实不容易博得信任。”
“你知道就好，既然知道就不要......”小杨刚想继续嘲讽几句，但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我一人不行，那如果是我们所有人呢？”男子冷声喝问道。
所有人这三个字一出，好似一道惊雷劈在小杨身上。
他在这一瞬间只感觉浑身都僵住了，好半天，他才发出干涩沙哑的声音：“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给他作证？！”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是不是觉得很绝望？”男子面带嘲弄：“杨大老板，请你记住这种感觉。
因为当我们知道你要将我们都当做你脱罪的工具时，也是一样的心情。”
听到这句话，小杨才反应过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他之前一直以为这些人是看了庭审直播才会一直以一种恶劣的态度对他。
没想到这份恨意，早就开始了。
“你想把大家当傻子，但大家可不都是真正的傻子。”说完这句话，男子转头就走，因为老李的律师已经提出了传唤证人的申请。
而法庭已经通过他的请求，此时正在对要上场的证人进行一一传唤，男子的名字正好在此刻被叫到。
房间里的一个个被叫走，只留下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绝望的小杨。
在传唤证人的申请通过之后，场上的氛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证人出场之前，在现场观众的眼中，这个老李的讲述虽然真切，但是因为没有确切的实证，所以让人将信将疑。
但在证人出场之后，尽管还没有开始进行证言，这惊人的数量就已经让所有人都开始震惊了。
【这什么情况？这些全是证人？】
【woc，这是出庭作证还是开大会啊，这么多人场地都要站不下了！】
【我人傻了，虽然这是我第一次旁听法庭审判，但我敢说，这场面，就算是旁听老鸟也没看过吧？】
而当所有证人都开始发言试图用自己的话来从多个角度证明老李之前的陈述都是实话时。
所有人又一次震惊了，他们的观念再次动摇。
一开始，他们在老李做完自述之后，对小杨所言只有一点点怀疑，而在从这么多人嘴里说出这么多不同的证言，且这些证言都无一例外地与小杨的陈述相悖的时候。
那一点点对小杨的怀疑正在慢慢长大，慢慢地压过对他的信任。
【怎么这么多人说的都和之前小杨说的完全相反啊，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啊？】
【我觉得是小杨吧，毕竟他的话都有证据啊。】
【那可不一定，你说小杨说的是真话，那你的意思是这上百人在一起作伪证？
不可能吧，我想这里还没有谁有这种能力。】
【就是啊，要是这么多人一起骗人，那这个案子都可以载入史册了。为了这么一个小案子，不至于不至于。】
观众们心中的天平开始向着老李倾斜。
其实老李除了有这么多证人以外，还有一个和小杨最大的区别，那就是他对自己的过错供认不讳。
而小杨表现出所有的过错都与他无关，他是一个无辜者。
这种形象固然更容易吸引众人的同情，但同时也有着一个弊端。
那就是这种形象必须完美，不能出现丝毫破绽，否则就会对整个形象造成巨大损害。
而老李则没有这种顾虑。
这个道理很简单，小杨现在在大家心中的形象就像一张白纸，而破绽就像一滴墨，若是白纸上有一滴墨，那就会格外显眼。
而老李则是一张已经有污迹的纸，所以，即使有墨在上面，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而现在，小杨的形象已经开始动摇。
这些证言就像一柄柄锤子，在小杨那煞费苦心的形象上不断地敲击着。
每一句证言，都能在这份形象之上锤出一裂痕。
当这些裂痕积攒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它们就会彼此交接，然后不断延展，直到这份形象彻底破碎。
当最后一位证人完成证言，就是小杨形象彻底破碎之时。
此时，整个庭审现场十分嘈杂，所有旁听人员都在议论这次是证人发言环节。
毕竟，就连法官和其他法院的工作人员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幅场面。
法官不得已数次高呼安静，再配合上法警维持秩序，才勉强将场面控制了下来。
接下来，既然证人发言完毕，那自然就到了白星律师的质疑环节。
在这个本该他大展身手的环节，他却只能笑笑然后说道：“法官，我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地方。”
废话，那些证人都为了让最大程度的证明小杨的罪行，一个个都讲的无比详细。
不光是变向坐实了老李的罪行，甚至还在证言之中暴露了一部分自己的罪行。
上百个人单拎出一个人的证言都快比上他事前搜集然后准备的材料了，更别提上百个人的证言加在一起了。
既然他这个原告的代理律师都对刚刚证人们的证言没有意见，那判决自然就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即辩论阶段。
因为老李已经承认自己的过错，证人的证言也洗脱了他身上所有被小杨栽赃的罪行，且那些证言已经得到了白星律师和法官的认可，所在这一阶段中，也没有什么值得辩论的东西了。
倒是老李的律师以老李认错态度良好，且非主犯的名目向法院申请从轻处理。
对此，白星的律师也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一来是老李确实如对方所有，积极认罪，同时还帮助他揭开了小杨的真面目。
二来则是因为白星对他委托的时候就关照过，首恶要重点关照，至于其他从犯，可以适当宽容。
辩论环节结束后，老李被带离现场，紧接着，马上又有一个水军被带上场。
开始重复之前的流程。
大约五六个小时之后，所有的水军终于审理完毕，这多亏了后续法院为了节省时间决定对很多犯了相似罪行的水军进行了合并审判。
又经过快一个小时的闭庭讨论之后，终于要到了宣判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