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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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吃饭的时候，欧阳涪哲没有再为难张野。
只是，这么大的一个家，竟然只有欧阳涪哲和张野吃饭，他很是好奇。不过，他不敢多言，只想吃了饭就走人。
“饭菜不合胃口吗？”欧阳涪哲见张野低头扒饭，只夹面前的两道菜。
“不是，很好吃！只是，就我们两个吃饭，为什么要做这么多的菜？太浪费了！”张野这才抬起头问道。
“呵呵，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吩咐厨师都做了点。”欧阳涪哲说道。
“我不挑食的，随便吃就行。还有，今天的画，算是完成上次的定金了吗？”张野问道。
“算是吧！”欧阳涪哲说道。
“好的，我吃饱了，那我先告辞了！”张野听到这话，心想：这事总算完了！
“阿武，你送他回去吧。”欧阳涪哲冲一旁站着的保镖说道。
“是，大小姐！”阿武说道。
“再见，欧阳小姐！”张野很礼貌地跟人道别。
“放心，我们还会再见的！”欧阳涪哲看着张野，送给他一个迷人的微笑。
车里，张野忍不住问道。
“你们大小姐是做什么的？”
“我们大小姐最近没干什么，她刚从津市回来继承家业。”阿武说道。
“哦，这个欧阳家是做些什么的？这么大的房子，一定是经商的吧？”张野猜测道。
“欧阳家祖上几代都是做设计的，有服装设计，珠宝首饰设计，房屋装修设计。总之，都是搞设计的。”阿武说道。
“哦，难怪，她家的房子，设计得挺独特的。”张野赞叹道。
“是啊，这栋是大小姐四年前亲自设计的，前段时间才入住进去的。”阿武说道。
“所以，这栋房子是欧阳小姐独自住，没有跟父母一起住吗？”张野问。
“嗯，是的。”
“难怪，我说，这么大的房子，没有看到几个人。”
“嗯，所以，欧阳老爷总是催大小姐尽快找个人结婚，给家里添点人气。”
“呵呵，这么优秀的女生，一定有很多人追求吧，怎么听着还愁嫁了！”
“唉！你不知道，我们大小姐确实有很多追求者，可她一个也看不上眼。她今天让我去找你，还交代我，在门口守着，如果听到她的呼救声，就立刻冲进来制服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我没收到大小姐的命令，估计，大小姐对你印象挺不错的。”阿武滔滔不绝地讲着。
“你别乱想，我们只是在里面画画。”张野想解释，脑海里却浮现出欧阳涪哲那洁白无瑕的皮肤和高挺的双峰，不禁吞了口唾沫。
“这些，我不会乱想。放心吧！不过，我在欧阳家十多年了，从未见过大小姐跟男人有过亲密接触，你是第一个被她邀请回家的男人！”阿武说道。
“是吗？那是因为，我是来给她画画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如果真的只想让你画画，她大可不必把你带回来。随便在哪里不会画画？”
“额……”
“好了，今天，我说得有点多了。你可不要跟大小姐说这些，不然，她一定要训我一顿了。”
“放心，我不会说的。我跟你们大小姐以后也不会再见面的，我上哪里说去？”
“呵呵，我看得出，她对你有意思，虽然，她没有说。你知道吗？我们大小姐在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让我去打听你。”
“什么？第一次见我？是前几天的画展吗？”
“不是，映月潭舞厅，还记得吗？”
“哦！那次啊，当时人太多，我没注意到她。”
“你当然没有注意到我们了，因为，我们在二楼贵宾室。”
“哦，这样啊！呵呵，我还真没注意二楼也可以坐人。”
“可惜，那天你运气好，不然，我猜我们大小姐一定会来个英雄救美。”
“呵呵，是吗？”
两人一路都在交谈，没有约束感。
半小时后，阿武把张野送到艺大门口，说道，“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我们后会有期！”
“谢谢你，阿武！”张野下了车，很礼貌地说道。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张野背着画架回到宿舍，躺到床上，张野满脑子都是欧阳涪哲的裸体画面。
“啪啪啪！我是不是变态，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张野狠狠地拍了几巴掌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
“你怎么了？”这时，飞鸿竹听到声音，从上铺伸出头问道。
“呀，吓死我了，我以为宿舍没有人！”张野没有注意到宿舍有人，听到飞鸿竹的声音，直接吓得半死。
“我能去哪？家不在这里，女朋友又没有找到，不在宿舍在哪里？”飞鸿竹反问道。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之前，我还见你跟着一个漂亮的女生一起走着，你敢说那不是你女朋友？”张野放心下画架问道。
“那个啊，那个不是女朋友，是我表妹！她只是周末时候，过来找我玩而已。”飞鸿竹淡淡地说道。
“切，还以为你们都有女朋友，没想到，都是天涯沦落人啊！”张野调侃道。
“你不是有很多追求者吗？干嘛连你也要单身？是想跟我们作伴吗？”飞鸿竹却起身问道。
“算了，我还不想谈恋爱的。再说，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张野推了推镜框说道。
“快说，是哪个年级的学姐还是学妹？”飞鸿竹来了兴趣，越发好奇了。
“她是校外的，我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张野也很遗憾，当初就该问清楚的。
“怎么感觉像一见钟情呢？还不快快老实交代清楚！”飞鸿竹直接爬下楼梯，凑到张野跟前，一副不说明白就把他刀了的架势。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天我去龙泉山的时候，迷路了，刚好遇到她，她好心送我到山顶。然后……”张野把认识许婧的经过大致跟飞鸿竹讲了一遍。
“不就是带你爬山吗？至于就喜欢了？还是，她长得很漂亮？”飞鸿竹不解。
“也不是，她个子不高。不过，听她说她十二岁就成了孤儿，我觉得她挺有能力的，不然，怎么活到现在？”此刻，张野的脑海不再是欧阳涪哲的身影，而是那张面庞清瘦，个子不高，眼神带着点淡淡忧郁的许婧的身影。
“唉！我怀疑你只是出于一时的好奇！这个不应该算喜欢。”飞鸿竹觉得失望，爬上床，继续躺着。
“你不懂！”张野则没有继续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端起脸盆去洗脸。
就这样，每到周末，欧阳涪哲就会派阿武来找张野。
刚开始，张野觉得是因为他收了人家那么多钱，可能，画一次不够。所以，人家才来找他。
可这样的事情，经历了一个月。张野觉得这样下去，他会疯的。
因为，学校里传开了，说他张野是个小白脸，被富婆给包养了。每个周末都以画画为由，是去找富婆快活去了。
张野自然气不过，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被说成这样，他都快气疯了。
这天周末，阿武依旧来找张野。张野也没有拒绝，只是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半山别墅，欧阳涪哲依旧躺在沙发上看书。
“欧阳小姐，我找你有事！”这次，张野率先开口。
“哦？什么事？”欧阳涪哲合上书本，抬眼望着张野问道。
“这是两千块钱，我把钱还你，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来学校找我。”张野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放到桌子上。
“怎么了？嫌钱给钱了？”欧阳涪哲没看桌子上的钱，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有点愤怒的男人。
“没有，是我不想继续给您画画了。我觉得我又不是你的御用画师，不应该每个周末都来这里报道一次。”张野语气有点急促，可能是因为紧张。
“呵呵，是有人说你坏话了吗？没关系，姐姐给你报仇！阿武，去，查查谁在议论我们家张野同学！”欧阳涪哲不愧是商界精英，脑子转得快。
“是，大小姐！”阿武转身就要出门。
“不用了，我以为你是欣赏我的作品，所以才找我买画，原来，你只是想接近我！欧阳小姐，我只是个普通人，跟你这样的大小姐不在一个层面上，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张野直接拒绝道。
“你怎么就认为我是想要接近你，才买你的画的？我的确是欣赏你的画，才接近你的。如果，我图你什么，那这一个月来，我有对你做什么吗？”欧阳涪哲反问道。
张野无言以对，他找不到合适的话，回答人家。
见张野说不上话，欧阳涪哲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张野身旁。
“有时候，我们没必要在乎别人说了什么，也许，乱嚼舌头的人，正是因为嫉妒你，所以才会到处诋毁你。我这就派人去查查，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替你讨回公道。”欧阳涪哲安慰着张野。
张野吧，虽然是个学霸，但社会阅历几乎为零。看不透人心，猜不透人性。
“我们继续画画，其他的事情，交给阿武吧。”欧阳涪哲牵起张野的手，想把他拉到楼上画室。
“我自己走，欧阳小姐。”张野无力反驳，今天，他是铁了心要拒绝的，可说着说着，人家姑娘说的话，一套又一套的，他找不到理由拒绝了，只好跟着人上了楼。
欧阳涪哲暗暗窃喜，这么三言两语就把人给说动了！真不愧是我欧阳涪哲！
“欧阳小姐，今天，你想画什么画？”张野摆好画架问道。
“你给我画一幅你的自画像吧！”欧阳涪哲说道。
“这个，我需要一面大镜子！”张野不想跟人反驳，因为，他的确说不过人家。
“没问题！”说罢，她走到门口，吩咐下人，去客卧搬一张梳妆台过来，梳妆台上有镜子。
欧阳涪哲从不打扰张野画画，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他。有时候，她也会提起笔，在一旁画这个男人。她是设计专业毕业的，画人物，她自然也在行。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待在一个屋檐下，安静地享受着画画带来的乐趣。
艺大，阿武带着几个弟兄，到学校到处打听传播者。
两个小时后，阿武带着两个女生回到半山别墅。
“大小姐，人已经带回来了。”阿武把人带到客厅。
此刻，欧阳涪哲和张野刚要去吃饭，见阿武带人回来，她擦了擦手，走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点着女士香烟，眯着眼睛看了看两人。
那两女生抓着衣角，不知所措。
“就是你们造谣张野是小白脸的？”一口烟下去，欧阳涪哲看着两人，面带微笑地问道。
“对不起，大小姐，我们不知道是您。所以才乱说话的！”一个女生吓尿了。
“是啊，是啊，我们早点知道是您，我们肯定不敢说出去的。”另一个女生也问道。
“问题是，你们以为我是在包养他？”欧阳涪哲疑惑道。
“难道不是吗？”一个女生问道。
“呵呵，我何必包养男人？”欧阳涪哲也不开心了，冷笑道。
“那就对不起了，欧阳小姐，是我们误会你啦！”另一个女孩连忙道歉道。
“是我欧阳涪哲欣赏他的才华，才会聘请他做我的御用画师。周末过来给我画画不过分吧？”欧阳涪哲突然严肃起来。
“哦哦，是我们传达信息有误，是我们的错，我们这就回去重新说明！”两个女生急忙认错道，就差磕头认错了。
“你们不用跟我道歉，我又不是受害者。”欧阳涪哲抽完一支烟，摁灭烟头丢进烟灰缸里。
“张野同学，我们知道错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不会再给你困扰。”两人保证道。
“你们知道错了就好，希望以后不要乱传播谣言。”张野交代道。
“一定一定，我们记住了！”两女生点头保证道。
“那行吧，欧阳小姐，麻烦你让人把我们送回学校。”张野原谅了两人，并打算跟两人一同回学校。
“老陈，你送她们俩回去吧。至于你，回头让阿武送。”欧阳涪哲吩咐道。
“不是，我们正好顺路，不用麻烦送两次的。”张野说道。
“没事，家里有的是车子，你急什么？”欧阳涪哲不耐烦地摆手，示意下人送人。
两个女生跟着司机迅速逃离，张野却被阿武盯着，只好乖乖地去饭厅。
车里，两个女生嘀咕。
“天呐，早知道张野是给欧阳小姐画画，我们哪有胆子说什么。”
“是啊，还好，欧阳小姐大人大量，没有跟我们计较。”
“你们俩以后说话可要小心点，这次，欧阳小姐没有找你们麻烦，下次就不一定了。”司机老陈提醒道。
“是是是，我们保证一定没有下次了！”两人立马保证道。
而饭厅里的两人，欧阳涪哲低头吃着饭，没有说话。张野则无心吃饭，坐在椅子上，看着欧阳涪哲。
“看我干嘛？”欧阳涪哲察觉到不对劲，抬头问道。
“欧阳小姐，我知道你有权有势，可是，我不是你的宠物，不能由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我还是那句话，以后，请你不要再派人来找我。下次，即使再来找我，我不会再来的！”张野鼓起勇气说道。
“刚才不是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吗？你还心存芥蒂什么？说出来，我一并解决。”欧阳涪哲疑惑道。
“不是，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我认为，你给我的钱，这个月所画的画，已经可以抵扣了，如果，你还觉得不能抵扣的话，我多退少补给你，行吗？”张野说道。
“我干嘛要你的钱？我明白了，你是觉得我给你压力了是吗？”欧阳涪哲问道。
“主要是，我根本没有答应要做你的专用画师。所以，我不想再来给你画画了。”张野把话挑明了。
“好啊，不想做我的画师，那就做我的男朋友吧！”欧阳涪哲放下碗，认真地看着张野说道。
“什么？欧阳小姐，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张野惊掉下巴。
“我欧阳涪哲从不开玩笑，说一不二。你感觉我像在跟你开玩笑吗？”欧阳涪哲有点生气。
平时只有被表白的时刻，这是她第一次表白，却被人当作开玩笑！她内心很是激动，但昔日的教养告诉她，淡定淡定！
“那个……欧阳小姐，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好意思！”张野坦诚地回答。
“那没关系，你们还没确立关系，况且，你只是喜欢人家，人家还不一定喜欢你，干脆，跟我得了！”欧阳涪哲尽量调整情绪，也在极力给张野台阶下。
可张野这耿直的男生，并不买她的账。
“对不起，欧阳小姐。虽然，我现在还不确定她喜不喜欢我，但我会主动追求她的。”张野一副顽强抵抗的态度。
“张野！你也太给脸不要脸了！我们大小姐都说到这种程度，你别不知好歹！”阿武都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话道。
“阿武！”欧阳涪哲叫住了就要上前抓张野衣领的阿武。
“大小姐，他……”阿武想替欧阳涪哲出口气。
“闭嘴，滚一边去！”欧阳涪哲也生气了，直接说了粗话。
“是，大小姐！”阿武不再说话，乖乖回到原地。
“张野，我们相处一个来月了，难道，你对我一点心动都没有吗？还是，我长得没有你喜欢的人漂亮？没有她有钱？”既然，人家说不喜欢自己，那么欧阳涪哲只好把话挑明问了。
“欧阳小姐，我们相处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把你当作雇主，对你从未产生过杂念。我喜欢的女孩，跟我一样，只是普通百姓，人没你漂亮，也不像你这般有钱。但是，我就是喜欢她，我想，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应该不会像别人一样，拿这些来衡量爱情的。”张野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
“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跟她公平竞争你吗？”欧阳涪哲仍旧不死心。
“唉！欧阳小姐，你这又何必呢？你能喜欢我，我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到荣幸。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干嘛盯着我这种平凡的人？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不可能欣赏同一条路上的风景。”张野无奈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能还是不能！”欧阳涪哲眼里似乎有泪光。
“嗯！”张野见状，只好答应对方的请求。
人家都已经退让到这种田地了，自己再不退让一步，恐怕就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我吃饱了，你慢用！”欧阳涪哲说完就起身离开。
张野看着她的背影，莫名有种哀伤的感觉。甚至，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脑残？这么漂亮又多金的女孩子主动追求自己，自己还拒绝！真是阿武说得对，不知好歹！
不过，这也只是他一瞬间的想法。谁让他当时遇到的不是欧阳涪哲，而是许婧呢？
“阿武，送我回去吧！”张野起身，没有吃饭就离开。
阿武虽然想揍一顿张野，但毕竟是大小姐喜欢的人，他不敢下手。
车开了一路，谁也没有开口。
到了学校门口，阿武才说道，“你既然答应了大小姐会公平竞争，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吧？”这个，欧阳涪哲没有交代他问，是他自己想问的。
“她叫许婧，住古铜巷！”张野把知道的告诉了他，他也只知道这些。
“就这么简单？”阿武吃惊道。
“呵呵，我也只知道这些！”张野挠着头尴尬道。
“我合理怀疑你是为了拒绝大小姐找的借口！”阿武说道。
“不！我不说谎话的！”张野连忙摆手。
“好吧，我这就去找许什么的？”阿武想要验证张野的话。
“许婧！”张野再次告诉他名字。
“好，我这就去会会！”说罢，阿武加大油门走了。
“唉！其实我也想去的！”张野懊恼道。
古铜巷，婧帮经过重新调整。
因为马三儿事件，许婧不再像以前那样，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做事。而是，不时给弟兄们放松放松，偶尔来个篝火晚会。吃吃自制烧烤，或者，带弟兄们出门做做公益。
当然，每天必不可少的，就是训练！
以前，只在古铜巷街道跑，现在，他们跑的范围变大了，还经常换着地方跑，说这样更有新鲜感。
这天，阿武找到古铜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经过简单打听，路人马上告诉他，许婧的具体住所。
“没错，就是这里！还取了个‘思舟阁’！一看就是文弱穷丫头，还敢跟我家大小姐抢男人！看我不教训教训她！”说罢，阿武就要拍大门。
可听到院子里有很多人说话声，他犹豫了，他倒不是害怕对方人多势众，而是好奇，这么一个小院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于是，他俯首帖耳地趴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