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维刚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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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有说有笑地一起吃午饭。
李维刚一边吃饭,一边给许婧喂粥。
“我自己来吧!”许婧见李维刚自己吃一口还要喂她一口,感觉很麻烦。
“没事,我能行!”李维刚却拒绝了,坚持自己可以。
“维刚,你这样亲力亲为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媳妇呢!”达黑嘴里含着一块排骨,说话的时候,饭粒喷到李维刚手上。
“你说什么呢!别……别瞎说……一会儿婧姐该不高兴了!”李维刚被达黑突然的话搞得语无伦次,脸一红,都忘记扒掉那颗饭粒。
叶紫萱急忙踩了达黑一脚,“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达黑见许婧低头不语,他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忙跟许婧说,“婧姐,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
“叫我婧婧吧,我记得紫萱跟我说过,你大我们两岁,如果你一直喊我姐,我岂不是占你便宜?”许婧半开玩笑地把这件事给推过去。
往后今生,她恐怕再也不会再触碰感情!她其实也能感受到李维刚的热情,但,她是拒绝的。不是李维刚不好,人长得挺精神帅气的,一个二十不到的大男孩,能如此细心照顾产妇,足以证明,要么他真的很会照顾别人,要么,他愿意照顾那人。
“好吧,婧婧!”达黑这下不敢再乱说话了。
跟在大庄县相比,现在的达黑没有了之前的冷酷。活脱脱一个傻二哈。
可能是从未上过学,从小一直跟在冯建希身后,只知道打打杀杀。不服就开干,很少耍嘴皮子,所以,说话确实有点笨。
几人继续吃着午饭。
这时,普克鹏又回来了。
“你们都在吃午饭了?我刚才去醉仙楼打包饭菜过来,看来还是迟一步了哈!”普克鹏尴尬地笑着往屋里走。又回头喊两人把东西提进来。
“我们已经快吃饱了,留着你们吃吧!”叶紫萱起身跟普克鹏说。
“要不,我们一起吃!”普克鹏勤快地打开袋子。
“嗯,好香!”达黑凑过去,闻着香喷喷的烤鹅说道。
“是嘛,那就快吃吧!”普克鹏用手扭下一支鹅腿放到达黑碗里。
“谢谢!”达黑笑着道谢。
“这是什么?”李维刚看着一碗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汤菜问道。
“这可是醉仙楼的招牌菜,八珍汤。里面有几味名贵中药材,肉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三样动物肉,经过一天一夜慢火熬煮,才制作而成。难得尝到,大家都喝喝看。”普克鹏介绍着。拿来碗,亲自给许婧舀了一碗。
“给,许婧。喝一点,你现在的体质差,这个适合你进补。”普克鹏把汤吹凉,递给许婧。
“谢谢!”许婧微笑着接过汤。
几人吃着醉仙楼的美食,手里的菜饭突然不香了。你一筷我一筷地夹着烤鹅,喝着八珍汤,不亦乐乎。
叶紫萱下午还有班,吃过饭后就回宿舍休息了。见这么多人陪着许婧,她也放心。
“这里有维刚在,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许婧看着一屋子的人说道。
“要不,我让小花留下了,她照顾人很细心的。”普克鹏说道。
“不用了吧,我一个人就可以。”李维刚推辞道。
“你会帮她换衣服吗?上厕所的时候,你会跟着进女厕?”小花眨着一对杏眼问道。
“这……”李维刚没考虑过这些,上次是杜德文请的女佣做这些事,他只是做一些需要出力的事情。
“那你就留下来吧,小花。我明天再过来看你,许婧。住院这几天的饭,我包了。你们不用出去买饭,听到了吗?”普克鹏用命令的语气说完,便离开,大明紧跟其后一同离去。
“是,少爷!”小花回复道。说完,她起身收拾碗筷,动作很麻溜。
一旁的李维刚还在发呆,他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的发问,他竟无言以对。
“麻烦你抬抬腿,我清理一下垃圾。”小花弓着腰捡地上的骨头,根本没有在意李维刚的感受。
一旁的许婧和达黑偷笑。
“达黑,这里也没有你什么事,你回去擦药去吧。昨天早上见你的疤淡了一点,还是要坚持擦。”许婧为了缓解李维刚的尴尬,开口道。
“好吧,紫萱已经不怪我了,我也该好好治治疤。”达黑跟李维刚找钥匙。
“饭点的时候记得过来蹭饭,人家普少爷说好给我们带饭。”李维刚边把钥匙丢给他边交代。
“切!”小花给了李维刚一个鄙夷的眼神,端着碗出去洗。
李维刚再次被这个小姑娘笑话,他觉得很没面子。但他又没跟人吵过架,不知道要怎么回击人家,只好气得面红耳赤。
“维刚,你别跟个下人计较,说不定,她是看上你了,想故意引起你注意!”达黑这个没有感情经验的人,既然说出这种话。
“咳咳咳……,说什么呢你?”李维刚又气又恼。
“呵呵,有你们在,我觉得很难不开心!”许婧忍着腹部的疼痛,笑道。
“婧姐,你的伤口又疼了吗?”李维刚见许婧捂着腹部,关切地问道。
“疼啊,一笑就疼!”许婧道。
“哈哈,婧婧,维刚。我先回去了,晚上又过来看你们。”达黑转动着钥匙出了门。
不一会儿,小花抱着碗回来。
“许小姐,你要上厕所吗?”小花把碗放在桌子上,擦了擦手里的水,看着许婧问道。
“不用,谢谢你,你休息一下吧。”许婧见这小姑娘很勤快,打心底喜欢。
“好,有什么事就喊我,我叫小花。”小花语气温和。
“好的,小花,你多大了?”许婧看着小花模样可人,身后两条又粗又长的辫子很漂亮。
“我十七岁!许小姐。”小花微笑着转过身跟许婧说。
“真好!年轻就是好!”许婧不禁感慨道。
“许小姐,你不也还很年轻吗?怎么这样说呢?”小花不解,许婧看起来也不大她几岁,说出的话如此深沉。
“呵呵,如果,我能回到十六七岁,我想,我应该会一直专心练习武术,把师父教给我的拳法练得更精。”许婧看着天花板说道。
“许小姐,我常听老人讲,这一世的好坏,都是上一世的因果轮回。无论这一世过得怎么样,我们都要好好珍惜生命,热爱生活。因为,这一世的种种,又将成为下一世的因果。”小花看到许婧不开心,就安慰道。
“哦?你这小姑娘,知道的到不少嘛!”许婧听着这样的安慰,心情好了很多。
“可能是因为,这一世,我也很痛苦,所以,希望尽量多做点好事,希望来世能过得好一点吧。”小花说道。
“方便说说你的身世吗?”许婧好奇道。
一旁的李维刚本来还挺生气这个小女娃的,缩在一角,不理会人家。可听到她说的话,挺有道理,就抬起头看了看她。
不巧,小花的眸光也正往他的方向看过来。小花眼神清澈,灵动有神,李维刚跟她对视了几秒,害羞地低下头。
“其实也没什么?我跟其他孤儿一样,很早就失去父母。幸亏,我叔叔带我来市里打工,才勉强活下来。可是,我叔叔娶了老婆后,就嫌我麻烦,把我卖到妓院。我在妓院天天给那些女的洗衣服,做脏活。老鸨还说等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可以接客。我怕了,一天半夜,趁大家都熟睡的时候,我悄悄逃跑了出来。”小花轻描淡写地说着。
“那后来呢?她们没有找到你?”许婧越听越好奇。
“我才跑出两条巷子,人家就追上了我。我跪在地上哀求他们,说不要让我接客,让我干一辈子脏活,我都愿意。”小花继续说。
“那后来你怎么来到普少爷家?”李维刚忍不住插话道。
“那晚,我跪在地上,把头都磕破了。可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就在他们抓着我,要把我拖走的时候,不远处传来汽车喇叭声,一阵耀眼的车灯照过来。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人就是我们的少爷。他当时很有江湖大侠风范,那些人当然认识我家少爷,经过询问后,我跪求少爷帮帮我,最后,少爷把我赎回来,做丫头了。”小花简单地把自己的过往讲述给两人听。
“我们都是苦命人,就如你所说的,可能,上辈子做过很多错事,所以,这辈子是来赎罪的吧。”许婧听完小花的故事,心里释怀不少。
“所以啊,要想下辈子过得好,这辈子一定要积极乐观,多做善事,多积德。”小花说着,拉开椅子,坐到许婧身旁。打开被子,给许婧按摩手臂和大腿。
“刚才听我们少爷讲了你们早上的经历,我猜你现在肯定手脚酸痛了吧,我给你按摩按摩。”小花属于自来熟的人,跟谁都不用多久就熟络起来。
“谢谢,确实有点酸痛了!”许婧享受着按摩带来的舒服。
“所以,我才执意要留下来照顾你。这些,那高大个是不会想到的。”小花朝李维刚瞥一眼说道。
李维刚更加难为情了,平时很少跟女生说话,就连在赌场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也没有被世俗红尘所感染。上班时,认真维护秩序。下班,打扫卫生,回宿舍,睡觉。很简单,只有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他会去百货大楼买一件礼物,放到许婧的卧室里。从上班以来,他几乎都这样重复着。
有时候,来娱乐的富家千金也会调侃一下他,但他总是敬而远之。不给那些人靠近的机会。
“维刚已经算会照顾人了,我坐月子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他照顾我。他呀,就像我弟弟一样,很关心我。唉!要说起来,我跟我弟弟都十年没见过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许婧先是开心地表扬着李维刚,提到十年未见的弟弟许征,她心里又难受起来。
“你弟弟怎么了?”小花给许婧按摩好右侧的手脚,又搬着椅子到左边按摩起来。
许婧边享受着边给小花讲述自己的过往。李维刚一直坐在一旁听着,他以前也很少听到许婧讲述这些事,今天,难得听到。索性,在一旁当个旁听者。
时间过得很快,许婧还没讲完故事。
下午查房的医生推门进来。
“查房,你们先出去一下。”一个女医生说道。
李维刚和小花一起走出,在门外等候。
“你的名字是父母取的吗?”李维刚先开口。
“不是,我父母取的名字叫丁香。去妓院后她们给取了百合,后来,少爷又帮我改成小花,他说我的名字总跟花有关,直接取小花得了。”小花告诉李维刚她的名字的来由。
“呵呵,所以,你姓丁吗?”李维刚笑着问道。
“应该是吧,我曾经也问过我叔叔,我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但他总是推三阻四地,不告诉我。”
“那你叔叔也姓丁?”
“不是,他姓赵。他说,他只是我爸的朋友。”
“哦,没关系。名字也只是一个称呼,不必太在意,你现在的名字也挺好的。小花小花,你的名字包含了天下所有漂亮的花!”李维刚怕小花因为身世会难过,故意逗她开心。
“呵呵呵,你这句话我爱听!”小花显得格外开心,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很特别。
两人谈笑间,医生出来。
“现在天气热,你们可以适当通通风。还有,食物尽量当时吃完就及时处理干净,不然,整个屋子都是菜饭的味道。”女医生交代完就走了。
“中午的菜饭不是已经吃完了吗?难道还有味道吗?”李维刚疑惑道。
“我留着骨头,想着把骨头拿去给流浪猫狗吃的,刚才跟你们聊天,忘记了。我现在去处理。”小花有点不好意思地提着骨头要出门。
“你去哪里喂?要不要我陪你去?”李维刚说道。
“不用,就医院附近找找看,哪里有流浪猫,就喂给它们。”小花边说边开门。
“去吧,我没事!去看着些,别让她出事,不然,普少爷那边不好交代。”许婧轻声说。
“嗯!”李维刚加快脚步跟着出门。
“我怎么觉得,维刚的春天来了呢?”许婧笑着自言自语。
医院外,小花走到一处草地上,把骨头放地上,开始寻找小猫小狗。
“咪咪……”小花学着小猫的叫声,在吸引周围的流浪猫。
“喵……”不一会儿,果真有一只小猫轻手轻脚过来。
小花赶忙拿一块骨头丢过去,小猫叼起骨头,跑到一旁开始啃起来。一对竖立的耳朵前后扑扇着,长长的尾巴蜷缩在一起,模样挺可爱。
可能是骨头的香味吸引了周围的小动物,几只小狗也跑了过来。它们张大嘴巴,舌头伸得老长,不时还留下一条透明的口水。
“你们也想吃吗?”小花蹲下身,温柔地说道,并丢给它们带着肉的烤鹅骨头。
几只狗哄抢着,没几秒钟,骨头喂完。
见小狗还摇着尾巴看着她,她很抱歉地说道,“已经没有了,晚上,我又过来看你们。”
“给!我刚买了一袋包子,分给它们吃吧。”李维刚一直跟在小花身后,并没有直接跟过去,见围在她身旁的小狗很多,他知道,她的骨头根本不够分,所以,他调头回去买了一袋肉包子。
“你怎么跟过来了?”小花接过包子,把一个包子分成两份,丢给狗狗们。
“是婧姐让我保护你的。”李维刚拿许婧当挡箭牌。
其实,他也很好奇,想看看流浪猫狗。
“哦,我有什么好保护的?我又不是什么金贵的大小姐,谁会欺负我?”小花笑着说。
“呵呵!”李维刚不知道怎么接话。
几分钟后,两人回到病房。
两人见许婧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抓着一旁的桌子,一只脚踩着鞋子,另一只脚还担在床上。
“婧姐,你要下床吗?”李维刚快速跑过去,在许婧身后抱起她,然后轻轻落地,让她踩在鞋子上。
“许小姐,你是想上厕所吗?”一旁的小花问道。
“是啊,有点尿急!”许婧站稳后,李维刚蹲下身子,给许婧穿鞋子,小花也蹲下给许婧穿另一只鞋子。
“谢谢你们啦!你们俩挺会配合的!”许婧眯着眼睛看着两人。
“婧姐,你又拿我开玩笑了!”李维嘉有点生气。
“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小花,扶我上厕所。”许婧抬手让小花搀扶。
“我抱你到厕所门口吧,婧姐!”李维刚还是不放心许婧,生怕她走不动。
“不用,我慢点走就行。”许婧拒绝道。
“就是啊,这不是还有我吗?”小花一只手搂着许婧的腰,一只手抓着许婧的胳膊,缓缓地往外走。
李维嘉不放心地跟在身后。
几分钟后,两人从厕所出来,见李维刚还守在门外。
小花调侃道,“你们是亲姐弟吗?你至于这么上心吗?何况,我又不是坏人!”
“我……我不想跟你吵,我就是关心我姐,怎么了?”李维刚有点激动。
“我也没有跟你吵啊,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很在乎你姐,你该不会……”小花扶着许婧边走边想说什么。
“小花姑娘,你不要乱说话,小心我……”李维刚在后头指着小花的后脑勺说道。
“怎么着?难不成你想打我?”小花没有回头,嘴却不饶人。
“小花,你这性格,我挺喜欢。要不,做我弟妹吧?”许婧迈着缓步,冲小花说道。
“我这辈子都不嫁人,我要好好报答少爷,做他一辈子的丫头。”小花说道。
“你平时也是这样跟普家人相处的吗?”许婧觉得小花的性格,不像做丫头的样子。
“也不是,老爷和太太都很严格,我们平时不敢在府里吹牛,只有晚上休息的时候,可以跟下人一起谈笑。要么就是,少爷带我们出差的时候,我们可以自由发言。”小花说道。
“所以,现在没有你家老爷和太太在,你就可以欺负我弟弟了?”许婧调侃道。
“许小姐,对不起!我刚才说话有点冒失,请你原谅我!”小花停住脚步,给许婧鞠躬道歉。
“唉!你别激动,好好搂着我,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你的性格,我挺喜欢,我是说真的,维刚这人挺好的,以后做丈夫,也会很可靠。”许婧忙拉住小花,手担在小花肩膀上继续走。
小花见李维刚没有跟上来,站在窗子旁透气。
“我看他好像很在意你,他喜欢的人是你。”小花小声说道。
“呵呵,我们只是姐弟,你不要多想。你是不是对他也有点意思?”许婧刚才就看出来,小花特别留意李维刚。
“我……”小花脸刷地红了。
“呵呵,你放心,我弟弟人很好,你眼光不错。我也会帮你的!”许婧凑到小花耳旁悄悄地说道。
“婧姐,你走不动了吗?”李维刚见两人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就过来询问。
“不是,不是。”两人继续走。
下午五点半,普克鹏很准时地把晚饭送到病房。
不一会儿,叶紫萱下班,达黑也到医院。
五个人围着许婧一起吃晚饭,小花依旧把剩饭剩菜和骨头收起来。准备晚饭后去喂猫猫狗狗。
晚上的时候,许婧个子小,只睡半张床,小花就跟许婧睡一起。李维刚则睡在沙发上。
就这样,两人照顾许婧整整一周。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婧姐,你觉得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李维刚看着许婧气色恢复得不错,就问道。
“嗯,好多了。你们轮流着照顾我,我感觉我恢复得很好。”许婧笑着说道。
“那明天,我就回府里了。许小姐,你有空会来看我吗?”小花有点不舍。
几天相处下来,小花也很喜欢跟许婧在一起。当然,还有李维刚。
“会的,你有机会也可以跟着你家少爷来我那里玩。我们那虽然不大,但挺热闹的。”许婧笑着说。
“好,我回去一定跟少爷请求去。”小花说道。
“那个,李维刚,你不上班吗?”小花见李维刚天天守着许婧,好像不需要上班一样。
“我请假了,婧姐需要人照顾嘛。”李维刚收拾着衣物,明天一早就可以拎包走人。
“哦!娶媳妇的钱攒够了吗?”小花开玩笑道。
“额……应该没……”李维刚不知所措地看着小花。
“哈哈,维刚,你不会说攒够了吗?这么老实干嘛?”许婧在一旁着急。
“呵呵,小花姑娘,你这个问题问得就像丈母娘在选女婿一样。”李维刚害羞地低着头。
“哈哈哈,李维刚,你真腼腆!”小花越看越喜欢这个大男孩。
“要不,你娶我,我不要彩礼的!”小花大着肚子说道。
“额……你们总拿我寻开心!我看着像娶不到老婆的人吗?”李维刚苦笑。
许婧在心里咒骂李维刚:好家伙,人家姑娘都这么主动了,你就不会顺水推舟吗?干嘛非要做个耿直的男人?唉,看来,还得我这个月老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