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价值千金？两难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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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
散去满朝文武，嬴政有些疲惫的来到了莲花山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嬴政只有在这里才能放松下来了。
刚要开门进去，嬴政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怯生生的问道：
“大人，不知您姓甚名谁，我好去和老爷通报一声。”
嬴政听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寡人还需要通报？”
“寡人.....”
小姑娘愣了愣，随即看到嬴政身上的龙袍，赶忙跪了下去：
“奴婢见过陛下，是奴婢眼拙，奴婢.....”
“没事，你起来吧，一会上仙说我欺负你可就不好办了。”
说着，嬴政大跨步走了进去，到后院一看，此时后院竟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一根很长的线一般浸润在湖泊内，另外两头分别连接着两个陶罐，陆寻正在一种一边添柴。
“上仙，这种活您可以交给下人啊，怎能让您亲自动手？”
陆寻瞥了嬴政一眼：
“这东西价值千万两黄金，你还敢让别人来不？”
嬴政仔细看了一下，这不就是两个陶罐吗？
价值千万两黄金？
“这....寡人眼拙，确实看不出门道。”
陆寻也没多解释，就在添了一捆柴后突然笑了一声：
“来了。”
陆续眼前这东西，其实就是最简单的蒸馏装置。
毕竟陆寻来之前也没想到还要给人赚钱，但没办法，大秦太穷了。
穷就打不起仗，不打仗就没地盘。
没地盘，那陆寻的收益就会无限缩小。
来之前陆寻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蒸馏白酒，所以也没带水管，现在这水管还是从净水器上拆下来的，中间放在湖水中，就是简单的冷凝器了。
陆寻走到另一头一看，果然，管子里已经开始流出潺潺的酒水。
刹那间酒香四溢。
就在这时，王翦、蒙毅、赵高和李斯闻着味儿就来了。
“好香的酒！这是什么酒？”
陆寻回头看了一眼：
“正好你们来了，一会吃火锅，人多也热闹点。”
一说到吃火锅，众人眼睛都亮了，尤其是赵高：
“陛下，正好丞相家里的牛刚刚意外去世，拿来下火锅正好合适！”
李斯都已经习惯了，苦笑了一声转头就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带着一头处理好的牛回到了莲花山庄。
此时陆寻也已经蒸馏了一大坛酒，众人围坐在火锅边就吃了起来。
蒙毅拿到酒的一刻就直接咕嘟咕嘟喝了一整碗。
“你慢点喝，这酒劲儿大，容易醉。”
蒙毅听到陆寻的劝告哈哈一笑：
“我蒙毅还从没吃醉过！再来一碗！”
陆寻见状也没多说，结果第二碗下去，蒙毅的眼神就迷茫了起来，竟然伸手要去挎嬴政的脖子！
要不是王翦手速快，蒙毅现在恐怕就得投胎了。
刚把蒙毅拉走，那小子就在院子里跳起了舞。
众人这才回过味来，看着手中香气四溢的酒，眼中满是诧异：
“这酒.....”
“就是你们给我的酒。”陆寻夹了一块肉：
“我用了蒸馏法提高了度数，现在应该在五十度以上，相较于你们十几度的酒来说，这玩意相当毒辣了。”
嬴政见状，立马小口小口品尝起来。
不多时众人都喝的有些微醺了，嬴政的话也多了起来：
“嗝....上仙，寡人苦啊！”
“虽然寡人得到了北庭，但寡人一点也不....嗝....不开心！”
“那北庭都是草地，种不出粮食，这些年来他们一只觊觎中原，就是因为他们快饿死了。”
“如今我接了这烫手山芋，大秦百姓自己都快活不起了，我又如何养活的起啊！”
“再说了，那北庭....嗝....跟我们就不是一条心，现在有头曼压着，要是头曼没了呢？”
陆寻揉了揉脑袋：
“陛下着相了。”
“那草原虽种不出粮食，但草地肥沃，牛马成群，一旦贸易往来展开，不管是兽皮还是牛马都是大秦所需。”
“这些牛马投入军力和农业，对大秦都是一大帮助。”
“肉类也可以帮助大秦缓解粮食的问题，就看陛下如何引导了。”
“哦？如何引导？”
嬴政的眼神清明了起来。
陆寻点了点头：
“陛下要他们打仗，那他们就会全民皆兵，但如果陛下能保证他们人人都有饭吃，那他们就会为陛下做事。”
“陛下只需要扬长避短，打开贸易通道，让草原人民知道他们的牛羊可以换到粮食，那他们就会更加勤劳的放牧。”
“大秦有了肉食，草原有了粮食，这就是一个良性循环。”
嬴政听后思考了一下，发现竟然真的可行，不过很快他又皱了皱眉：
“不过上仙，眼下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民心，那些草原人注定跟我们不是一条心啊。”
陆寻点了点头：
“所以我想了两条计策，第一是权宜之计，朝廷的精盐大可以提高一点点价格送去草原，让草原人民都有盐吃，这样起码他们对朝廷会有个好印象。”
“这....上仙，恕我冒昧，这盐乃是珍贵资源，一旦给了草原人，他们吃了盐有了力气，怕是要生异心。”
赵高毕竟是嬴政的宠臣，脑子转的还是很快的。
陆寻耸了耸肩：
“那你们就自己权衡，是拿盐换牲畜加大生产力，还是留着那宝贵的盐在咸阳城喂老鼠。”
嬴政沉吟了片刻，急忙问道：
“那第二条呢？”
陆寻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道：
“第二条就比较麻烦了，但如果做好了不仅可以解决北庭问题，同样也能解决旧六国民心的问题。”
此话一出，现场除了蒙毅外的其他四个人都坐了起来，一脸求知若渴的看着陆寻。
“这计策也很简单，办学！”
“办学？”
四人脸色一垮。
“对，办学。让全国各地的儿童上学，从小灌输思想的同时，年轻人也可以来到这咸阳城上学。”
“在上学过程中，各地百姓会情不自禁的融入本地环境，从而被本土化，也就是教化。”
“同时，这些人在毕业后，也可以参与到当地的执政工作中去，因为他们的心是大秦的，所以一切都会为了大秦考虑。”
“同时，这也解决了陛下无人可用的问题。”
嬴政沉默了很久，抬头问道：
“那如何筛选？总不能全都当官吧？我大秦也没那么多官职啊。”
陆续哈哈一笑：
“这好解决，这些读书人的归宿无非就四个，当官、经商、种地、制造。”
“而陛下只需要在每年固定时间开战科举考试，其中最优异的一批入朝为官，其他的再进行制造业、商业、农业等培训，让他们迅速加入到劳动生产中去。”
“长此以往，大秦境内每一个百姓都会得到教化，同时对秦国的归属心也会更强。”
“可是.....”李斯看着手中的酒：
“我们如何安排那么多人工作？读书人素来自命清高，他们不可能轻易从事劳动。”
“往坏处想，甚至后来大秦会出现无人农耕的局面。”
“再者说来，这孩童就是一个家族的延续，百姓根本不可能允许一个青壮年劳动力去私塾读书。”
“还有一点，开办那么多私塾，书又从何而来呢？”
“现在秦国境内的书，基本上都在儒家子弟手里，动他们的书无异于要他们的命！”
“朝廷无人可用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天下读书人大部分都是儒家弟子，那些腐儒从心底里根本看不起秦国。”
“一旦大规模招用儒生，结果就是他们一定会逼迫陛下恢复分封制，他们一直以来都在等待分封制的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