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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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兰香园的诗诗姑娘替我们作证，说那晚她邀请我和赵兄去兰香园吟诗作对了，一整晚都待在兰香园。”
苏文笑得有些古怪。
“兰香园不是顾晓晓姑娘吗？她昨天还邀请我过去呢。”
刘明没注意他的表情，有些疑惑地问。
“顾晓晓姑娘，那时候，才十多岁吧，那时候兰香园的当家人是诗诗姑娘，京城第一才女也是她。
近五年，顾晓晓才逐渐声名鹊起，代替诗诗姑娘成为兰香园当家人。
明天去兰香园，你替赵兄跟诗诗姑娘道个谢吧，当初赵兄一声不吭走了，人家帮了大忙，一声谢谢都没有，这么多年诗诗姑娘一直耿耿于怀。”
这事确实有点过分了。
“这只能证明画不是夫子偷的，怎么后来画就成夫子的了？”
“嘿嘿，后来诗诗姑娘单独给了我一幅假的《腊雪寒梅图》，我偷偷放到那个士族子弟的住处。
这样子，这幅画就成了赵兄的祖传之物，而那士族子弟，吃了个哑巴亏，只能认了自己买了一幅假画。
为了这事，赵兄还跟我发了一通火，说我圣贤书白读了，怎么能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最后搞得不欢而散，赵兄也因为被诬陷，觉得最终只能靠这些不光彩的手段，心灰意冷，辞别了祭酒大人，之后就没有了音讯。”
“怪不得，我临走前，夫子特地交代我，该用些手段就用些手段，不要太迂腐。”
刘明颇有些感慨。
“呵呵，他终于想通了吗？我还以为，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臭脾气呢。”
说话间，国子监祭酒梁安，笑呵呵地出现在门口，一张爬满皱纹的老脸，如同盛开的菊花。
“刘县男，你来了，苏文也在。
唉，人老了，中午不小憩一会儿，一下午都没有精神。你们在这里聊什么呢，我看你们聊得很起劲。”
“学生见过祭酒大人。”
刘明赶紧起身问候，算起辈分来，这位祭酒大人，还是自己的祖师爷呢。
“老师，这位刘县男，还是赵之荣的学生。”
苏文在一旁开口。
“哪个赵之荣，等等，你说是之荣？”
梁安突然反应过来，急急问道。
“学生的夫子，的确是名叫赵之荣。”
“会不会是同名？”
梁安还是不敢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老师，你看看这幅画，还有，这是赵兄写来的信，他让我替他向您问好。”
苏文把信递给了梁安，又缓缓打开了《腊雪寒梅图》。
“这幅画，确实是之荣的，算他还有点良心，记得我这个老师。”接着，梁安打开信，缓缓读了起来。
读完后，他和苏文一样的反应：“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不错，不愧是之荣教出来的徒弟。”
刘明站在一旁，感觉有些尴尬，随手一抄，居然让眼前这两位国子监的大佬，连声称赞，只能说对不起老杜了。
不过，他当初选择这个文章，自然也是和自己夫子平时的言行有关。
“嘿嘿，刘贤侄，赵兄信里提到的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可有下联？”
赵之荣在信里提到这个上联，但是没有给出下联，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下联，弄得他心里有些痒痒的。
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有的，下联是：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刘明把下联写在了纸上，两个人都是学富五车之人，自然不需要刘明解释给他们怎么读。
“妙！妙啊！”
苏文仔细品味这个下联之后，抚掌大笑道。
祭酒梁安，在一旁也是不住地点头。
“一会儿那些博士们就要过来，把这些东西先收起来吧。”
苏文把信放进怀里，然后卷起画卷，装进匣子里，递给了刘明：“这幅画，我不能收，你应该还给诗诗姑娘，这件事，我们欠了她一个大人情。”
“应当如此。”
梁安也在一边附和，刘明只能把画收下。
没过一会儿，几个博士陆陆续续进来，和梁安见礼之后，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刘明则是安静地站在梁安的旁边
“召集诸位来，是为了完成陛下交代给我的一个任务。”
见人到齐了，梁安缓缓开口，“我身边的这位，是平安县的刘县男，想必诸位也听过他的事迹了，我就不再多说了。
今天早朝，陛下的旨意，让刘县男进入国子监读书。
我们要考核一下他的文章和才学，如果能够过关，陛下会赐予刘县男举人功名，直接参加明年的会试。
请诸位博士，商量一下，出个题目，让刘县男当场作答。”
底下众位博士开始小声议论，最终，一位博士站出来说道：“就考经义、算学和诗词吧，相对简单，也能看出刘县男的才学。”
“可！你们出题吧。”
“刘县男，那就先考算学，我这有一题，你且听好：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鸡兔同笼问题，对于前世学理工科的刘明来说，只是小问题。
没到一分钟，他便算出了答案：“鸡23只，兔12只。”
几位博士愣了一下，这道题是他们上午在研究的一个问题。
他们从一只鸡开始层层列举，花了半刻钟的时间，才列举到正确答案，没想到，刘明一分钟就算出来了。
“刘县男之前做过这道题？”
那个博士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没有啊，刚刚第一次听到这个题目。”
他老实回答。
“那你为何算的这么快，我们几个算的最快的也用了小半刻钟时间。”
刘明一听就明白，他们用的是穷举法。
“我是先假设，这三十五只全是鸡，那么应该有七十足才对，九十四足比七十足多出了二十四足，这二十四足必然是兔子多出来的，每只兔子多出两足，二十四足就是十二只兔子。
一共三十五头，减去十二只兔子，就是二十三只鸡了。”
几个博士，消化着刘明的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太巧妙了！刘县男果然才思敏捷！”
终于有博士反应过来了，看向刘明的目光满是赞赏。
“先生谬赞了，学生家中养了鸡兔，接触多了，自然反应快一些。”
刘明小小地谦虚了一下。
“难怪如此！算学这关你过了，接下来是诗词，就以屋外的这株梅花为题，作一首诗词吧。”
博士一指屋外盛开的梅花，出了下一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