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编,继续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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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清刚刚回府,李忠一干人等便来了漱玉斋通传。
"二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万望您别为难老奴才是。"
怎么办?!
好似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阮清清转身走到梳妆台从抽屉里取出一对耳环,悄悄的放进了李管家粗糙的手中。
"李管家,只容我与冬儿单独说几句话。"
想了想平日二小姐的为人,再看看手上价值不菲的耳环。
李管家还是心软了,带着人出了门,苦口婆心交待道,"只有几句话的时间,劳烦小姐快些。"
门咯吱一声关上了,阮清清看着门外的等待的一众小厮,汗水已经浸湿了她后背的衣裳。
从荷包中掏出一块玉佩,那是今天见面时,叶庭一情动时送她的信物。
"冬儿,你拿着这个。现在就去太子府请说我有难,请他务必前来!"
太子府中人见此物,如见太子。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冬儿也不敢怠慢,拿着玉佩,急急忙忙的打开门就要冲出去。
结果可想而知,那几个小厮支起臂膀把她给拦住了。
阮清清捏了捏衣袖,眉眼带怒,淡淡的道,"李管家,我的婢女想必不用拦吧。"
李忠拿人手短,反正老爷也只说了叫二小姐过去,于是挥了挥手叫下人把冬儿放了。
阮清清见冬儿顺利的出了门,没有多言,跟着便去了。
一路上,阮清清心里都在打鼓。她不确定太子会不会来,毕竟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仅没有安慰自己,还走的那么决绝…
屋内气氛压抑,隔得老远便能感受到城阳侯夫妇二人的怒火。
"清清给父亲母亲请安,给姐姐请安。"
"逆女!你还知道月儿是你姐姐!你不知羞吗!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城阳侯气的胸口上下浮动,可真是老糊涂了,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他居然没有一点察觉。
这档子事儿一出,皇帝那如何交待!太子是太子,自是不会受到什么重罚,可他这个女儿怎么办!
届时为了给朝臣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城阳侯府就是替罪羔羊!
如若皇帝降罪,他拼了这顶乌纱帽能不能保住清清的性命都是问题!
听见城阳侯这话,阮清清只当他是因为自己抢了阮月的未婚夫而怪罪自己。
偏心!都在偏心阮月!
她忽然笑了起来,白净的脸上满是泪水,眼睛中却迸发出仇恨的光芒。
"父亲!我为什么没有脸面,我凭什么羞愧?!更何况,太子殿下根本就不喜欢她,我与太子殿下别说没有关系!就算是真的两情相悦,又何错之有!"
"放肆!"
长公主大喝一声,"你一个庶女,自幼没了姨娘,本公主见你可怜,平日从不愿与你计较。你却得寸进尺勾引月儿的未婚夫!不知羞耻!"
阮清清似疯魔了一般,清纯的小脸扭曲着,蓦地一双杏眼猩红,恶狠狠的道,
"哈哈哈哈……她是长公主之女又如何!不还是得不到太子殿下的青睐!"
阮月眨巴眨巴眼,等等,男主那个小瘪三喜欢谁,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够了!你真的是疯了……爹爹自认为从没有亏欠过你什么,你长姐有的,你几乎都有,除了这一纸婚约!你为什么还不知道满足呢!"
城阳侯怒极之下有些悲哀,这个孩子素来自卑,所以给月儿的分例从来不会少于她,甚至夫人还会多拿一些送到漱玉斋。
夫人经常和他讲,这孩子自小没了娘,如若连傍身的银钱都要低月儿一档,岂不是太伤她的心了。
城阳侯一个粗糙的大男人,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经过夫人这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
他庆幸他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穷秀才,这辈子居然能娶到当朝长公主为妻,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妻子见过世面,从来不会吝啬这些身外之物,哪怕清清不是她亲生的女儿。
她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没做好的,自始至终只有他这个父亲而已。
"不够!凭什么这么好的亲事是她的!父亲你不是说姐姐有的我都有吗?!那为什么偏偏这个太子妃就不能是我!"
阮清清情绪似乎彻底崩溃了,这不公平,她心想。
凭什么她自小便没了亲娘,凭什么她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庶女!凭什么!
"阮月!这么多年你每天都跟在太子身后嘘寒问暖,不还是不得殿下喜欢!人人皆知,太子殿下厌恶你!你费尽心机,却是没想到,在太子殿下眼里,你不过是东施效颦的小丑罢了!"
阮月看着有些癫狂的女主,不由得扶了扶额,这女主恋爱脑,没救了,厚葬吧
等等,她说自己东施效颦??
?
阮月看了看女主有些瘦弱干瘪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不屑道:"喂!阮清清,说明白,谁才是东施!本郡主可是京城第一美人!"
【宿主!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小饭桶,你懂什么,这关乎到我的尊严!"
阮月看着自顾自大吼大叫的女主,有些头疼。
她该怎么告诉女主,她对她的河童男友根本不感兴趣阿!
阮月不屑的撇了撇嘴,捏起一块方糖扔进嘴里嚼的嘎嘣响。
"阮清清,你到底哪只耳朵听见了本小姐要抢太子?像他那种货色,也就你喜欢吧!"
刚刚被冬儿请来的叶庭一脚步顿了顿,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什么叫,他这种货色?
"侄儿拜见姑姑,姑父。"
"太子殿下!救救清清吧!清清已经解释了你我二人之前并无关系,奈何没人愿意相信清清……"
阮清清一见情郎到了,也不疯了,瘦弱的身体好似绷不住了一般,杏眼微肿,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好不可怜。
叶庭一把跪在地上的阮清清扶起来。
看着心上人如此可怜的模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强硬起来,一丝怒火浮现在他的眉眼。
他当初气急,所以不顾一切的离开了,等他反应过来心上人还被他晾在那,他已经到太子府了。
如若这件事不解决,父皇一旦下令责罚,免不了他们二人都要吃上一番苦头。
"侄儿听说,表妹这发生了点误会,特来与姑姑解释解释。"
阮月兴奋的抓了把瓜子嗑了起来,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解释?太子想与本宫解释些什么?这件事本宫已经听月儿说了!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长公主威压不减,她倒是想看看,自己这个侄儿对这个庶女,能有几分真情。
"当时本宫在路上偶遇二小姐,她被路人撞到崴了脚,身旁只有一个小丫鬟,正好本宫路过,就近把她扶到了酩酊楼。"
叶庭一心中不慌,他几乎做足了准备。婚是父皇赐的,这种事面上糊弄过去就罢了。
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城阳侯府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本宫叫二小姐身边的小丫鬟去买了药油。二小姐伤的有些严重,如果不及时把淤血化开,怕是会落上病根。"
叶庭一说着便从怀里掏出半瓶药油,递给长公主看。
"那小丫鬟力气小,就算知道怎么化解淤血,也是有心无力。本宫只是在尽一个未来姐夫的责任,去照顾自己未来的妹妹。
二小姐胆子小,又被那人冲撞吓到,本宫尽着兄长的责任安慰一番,却不想这一幕被月儿看到,造成了误会。我与二小姐并没有什么私相授受之事,还望姑姑明鉴!"
编,继续编,阮月冷笑: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编。
阮月心想,怕是这会儿连人证都安排好了吧。
只要她一说证据在哪,叶庭一便会把那撞了阮清清的路人,医馆的药师,以及那个去买了药油的小丫鬟一一揪出来给她看。
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看着进度,阮月心想她这面倒是还算顺利,不知道大反派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