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找两个武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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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下旬。
结束了甘肃沙漠的拍摄，他们赶往下一个地点拍摄。
转战来到内蒙的胡杨林景区中。
胡杨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朽。
它们生在大漠，与风沙作伴。
春天沙尘肆虐。
一到秋天，胡杨林就变成了金灿灿的一片，景色十分好看。
观赏胡杨林的最佳时间是九月下旬到十月中旬。
老谋子也是掐准了这个时间点来到这边进行拍摄。
现在的胡杨林已经是金灿灿的一片，特别好看。
由于他们在胡杨林拍摄的剧情是国际章和张漫玉两个人在满天金黄的树叶下的一场打戏，这场打戏要求的是唯美，树叶要翩翩飞舞。
这场戏需要用到非常多的树叶，但是他们拍摄的地点是胡杨林景区，因为当地景区规定，不能采摘树叶，为此老谋子也是陷入冥思苦想中。
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既然树上的叶子不能采摘，那捡地上的总能所以他们只能捡地上的落叶用来拍摄。
当然他们自己捡的树叶还远远不够支撑他们拍摄，没得办法，只好花钱向当地的村民回收树叶。
一袋树叶以六十块的价格收购回来。
收购回来的树叶还要进行等级划分。
分为一级，二级，三级，特级。
老谋子拍摄严谨，严谨到每一片树叶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特级是一片片捡出来的，用来拍摄演员迎着镜头走的画面，这些椰子不能有沙子和土。
一级的叶子是从上往下飘落，偶然落到视线的。
二级和三级的树叶是远处飞舞，铺在地上的。
沈默拿着一把树叶，在张进面前晃了晃：“啧啧，这都是钱啊。”
“艺术果然就是用钱堆积出来的，树叶都能卖钱。”
“我们两要是提前伪装成当地村民，捡点树叶，咱们还能发了呢。”沈默调侃道。
张进笑了，他总能被沈默逗笑。
“我发现你这脑子一天天的真的是比我们一般人转得要快。”
“你这脑袋瓜想的都是啥啊？”张进说着，戳戳沈默脑袋。
看着沈默就好像看着自家的傻弟弟一样。
想起这件事来，沈默还走到老谋子跟前，吆喝道：“导演，你说我要是冒充当地的村民捡树叶卖给你们，也是一样的价格对吧？”
老谋子微笑的看着他：“所以你想干啥呢？”
“是的话，那我就去捡树叶啊。卖给你们，估计我能靠卖树叶发家致富了。”
“哈哈哈哈！”老谋子让他给逗乐了。
“你这……发家致富可还行？”
“哈哈哈哈！”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要过去检查检查一下树叶。”
老谋子说着，朝着收集好的树叶堆走去。
沈默也跟着上去凑热闹。
这不看还好，一看，真的看出点问题。
老谋子蹲下来，打开树叶包查看，看到一袋六十块买来的树叶包里面的树叶，其中有一半都是不能用的，都是完全枯萎的，甚至都不是胡杨林的树叶。
放下树叶，老谋子站起来。
“这个是谁负责的？”
工作人员都停下手里的工作，走上来几个人，不敢吭声。
“这一包树叶给人六十，六十块，你看看你们收的这些都是什么？”
“一包树叶给人六十，我们这是被人耍了。”
“他们在地上随便给你们收的垃圾也装进去。”
“我现在就想知道，想问问到底是谁在负责这件事情？”
“你们到底是谁负责的？”
“什么事情都要具体到专人身上，不具体到专人身上永远都是似是而非。”
“我现在就想知道是谁在给老乡发钱，是谁看，谁点数的？”
“是哪个人？”
老谋子虽然有点生气，但说话也还好，没有很冲，非常心平气和的。
要是其他导演估计直接炸锅了。
“是我。”其中一个戴着帽子的工作人员主动承认是自己负责这件事情的。
“是你的话，那你就要好好检查这些树叶，而不是人家随便给你一袋，说是树叶，你就把钱给人家。”
“你是花钱买他们的东西，他们给的东西不合格，你可以不要。”老谋子这么说着，工作人员连连点头，不敢多吭声一句。
沈默在旁边也没吭声，静静看着。
按照他理解的，要么是这个工作人员故意的，暗中赚剧组的钱。
要么就真的粗心，没放心上。
老谋子说完后，转头看向身旁的沈默。
意味深长的盯着，良久道：“这事情以后交给你吧。”
沈默：？？？
额……我怎么又突然变成帮忙收树叶的工作人员了？
“能行吗？”老谋子问道。
沈默点头，痛快应承下来：“行！能行！”
剧组的工作人员已经把场景布置完毕，演员也换上服饰，画上妆容。
秋天的季节是沈默特别喜欢的季节，秋高气爽的，很舒服自在。
当然秋天会给人一种悲凉的底色，会自带一种忧郁的气质。
“哇，树叶好美啊。”张漫玉仰头看着头顶那一大片金灿灿的树叶，笑容满面，满心欢喜。
“太美了。”国际章也深深感叹一句。
张漫玉和国际章走了几遍戏，差不多开始了。
“好了，准备啊。”
老谋子喊道，两位演员准备好。
“来，打板。”
“开机！”
起初先是张漫玉一身红衣，披头散发，独自一个人背对着镜头，坐在树上。
国际章赶来，眼含热泪和仇恨，凝视着张漫玉。
工作人员在这会，一点点的撒下落叶。
红色的衣服和金黄色的树叶放在一起的画面特别搭配，好看，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打戏的部分，程小东出来调教很多次，但是国际章始终有一个问题，就是一边吊威亚，一边打戏的部分不够凌厉，不够利落。
张漫玉也面临这个问题。
前前后后来回尝试了大概有数十次，一直没有达到老谋子和程小东想要的效果。
拍摄的进度也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拦。
“哎，难搞啊。”
“我又不能就这样说勉强不要打那么好，那样又不行。”
“找武替呗。”程小东建议。
老谋子点头：“嗯，让武替上。”
“哪个武替能替两位女演员呢？”程小东扫了一圈。
突然有人指着张进和沈默。
“导演，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