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毕业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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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小群里聊得很欢，赵殷婕看了看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时间有些不舍得。
两年，真的快啊……
“妹妹，出来试一下裙子。”赵母推开赵殷婕的房门。
赵殷婕朝她一笑：“好。”
“这是给你买来明天穿的。”
“啊？”赵殷婕照着镜子转了转了，“真好看。”
黑的长裙礼服，优雅、成熟。
有些，不像她了。
“那我明天是不是要化个妆才配得上这件衣服啊？”
赵母笑了笑：“我给你化？”
赵殷婕看向赵母：“可以吗？”
赵母刮了刮她的鼻子：“蹬鼻子上脸。好吧，准了。”
“谢谢妈~”
*
6月10日，毕业典礼。
校园里几乎每个人都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除了一个人。
“倪静，你是怎么连毕业典礼都不重视？随便一身就出来了？？？”
叶子严重控诉。
倪静拍拍她的后背：“你好看就行了，小仓鼠~”
“嗷呜~”小仓鼠很生气并发出了恶龙咆哮。
赵殷婕是这个时候到的，上来就捏了捏仓鼠的脸。
“啊呀呀呀，赵姐~贴贴~”
赵殷婕被一个拦腰抱住，叶子还蹭了蹭。
“小孩儿，你不安分啊~”赵殷婕轻轻抬起她的头，“想干嘛啊？”
“哎呀，赵姐~”叶子撒娇，“美女~贴贴~喜欢欢~”
赵殷婕揉了揉她的脑袋，任由她抱着了。
邓青:“赵姐，今天很漂亮啊～”
赵殷婕:“嗯。谢谢。”
“所以，今晚是去哪玩儿啊？”刘晓君凑过来。
邓青:“你们要出去玩啊？”
赵殷婕点头:“你要一起吗？”
叶子一下子就弹了起来：“我看好了！是南长街那边新开的一家店！”
邓青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我知道那家店，很好吃！”
叶子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是吧是吧！他家有那个特别好吃……”
“还有还有，我们去玩密逃吧！我看了一家评分都挺高的……”
赵殷婕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
“赵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赵殷婕：“听见了，你说玩密室，选个微恐，叫班长保护你。”
叶子委屈：“哦好吧，算你逃过一劫。”
几个人嬉笑了好一会儿，赵殷婕按着宿舍舍友和刘晓君、倪静、叶子的顺序，送了礼物。
倪静：“毕业礼物，你做的吗？”
赵殷婕：“我亲自挑选的。”
“好，很好，很荣幸。”刘晓君恭维。
叶子抱着赵殷婕亲了一口:“谢谢老婆～”
“喜欢就好。”赵殷婕笑笑。
另一边，安琪在喊：“赵殷婕，老师找你。”
“好，来了！”赵殷婕跟倪静她们说了一声，去了办公室。
鲍老师：“赵姐，来。我有点事情问你。”
赵殷婕：？？？
“是这样，五月份全国作文大赛的奖状已经发过来了。”鲍老师把奖状和奖品递给她，“是二等奖，很不错。”
赵殷婕顺势坐在办公桌旁边：“谢谢。”
“今天找你过来，是想问问你高考试题。我可是特意没去看网上的消息，特地问你的感受。”
赵殷婕微笑，那我可真是谢谢你。
眼珠子转了转，带着一丝不确定性：“有创新题，还蛮有意思的。今年，没考名着。”
“创新题，感觉怎么样？”
“嗯……”赵殷婕斟酌词句，“就……我觉得还好，能上手，虽然有创新，但也完全能够写出来。”
“今年的作文，我觉得也还好，从围棋入手，讲清楚本手、妙手就可以了。”
鲍老师:“你写了什么呢？”
“我?”赵殷婕有些笑的腼腆，“就……老套路，写了奋斗类型的。”
“你预计能拿多少分?”鲍帅开玩笑。
赵殷婕:“嗯……保守估计，能有个一百出头。”
“你一向能拿一百三的，这次只有一百出头了?”
赵殷婕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刚上手的时候状态不好，前面的题回过头去看的时候也看出什么……”
“哈哈哈哈……”鲍帅大笑，“之前你可不是这么害羞的人啊。”
赵殷婕嘿嘿一笑:“之前不像高考这么严肃认真啦～”
“……”
简单聊了一会儿，赵殷婕就拿着奖状回班级了，还顺便搬了一箱水。
刘晓君：“老师找你啥事儿？”
赵殷婕指了指那一箱水：“这儿呢。”
“你好惨。”刘晓君拍了拍赵殷婕的肩膀。
朱正文一进门就在喊赵殷婕：“赵姐，告诉你一个消息。”
“嗯？”赵殷婕看向他。
朱正文：“曹叶今天会弹吉他。”
吉他……
赵殷婕有些惊喜：“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也是，骗她也没什么好处。
赵殷婕：“谢啦。”
她想听。
该怎么去呢？
赵殷婕咬了咬下唇。
直接去，还是找人帮忙录一下?
赵殷婕点开目前在一班的高一同学列表。
好像，也没有很熟的人。
除了梓豪……但一直麻烦梓豪好像也不好。
目光落在梓豪下方的一个认得头像上，刘健冬。
他和班长的关系不错，或许可以拜托他一下?
赵殷婕很犹豫，也很纠结。
闭着眼打了串字过去。
“叮咚”
对方回得很快。
刘健冬:【我问问他，看他同不同意。】
赵殷婕连忙回复:【不用了。】
目光上移，是赵殷婕发过去的【你能帮我拍一下曹叶弹吉他吗？】
反扣手机，赵殷婕心跳不自觉的加速。
她不清楚曹叶现在是什么意思。
之前还能聊一聊，最近一个月是一点消息都不愿意回了。
高考前的祝贺，问问题，都没有回复。
如果这事儿让他知道了，或许……让人厌烦吧。
赵殷婕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字:【谢谢了，不用麻烦你了。不用和他讲，也不用拍了。打扰了。】
赵殷婕轻叹一声。
怎么就这么难呢？
教室里还在布置，赵殷婕看了眼时钟，还早。
邓青过来：“我去找李鑫拍照，你呢？”
这是邓青几天前就和李鑫发了消息说好的。
而曹叶……
之前还会回她数学问题的消息，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回复了。
无论她发什么，都会被忽略。
连上次的明信片也没有在企鹅号上面说过半个字。
赵殷婕有些羡慕邓青，也衷心希望她能有个好结果：“那要我陪你去吗？”
“可以啊。”
旁边还有小小跟着一起去帮忙拍照。
三人刚到三楼，赵殷婕的手机响了。
一连三个消息提示音，赵殷婕拿出来看了一眼。
仅是一眼，便觉得浑身血液凝固了。
曹叶:【我有我想做的事情，有我想要去实现的梦想。我不希望别的人来干预我的生活。】
【你别让我喘不过气来。】
【之前说高考结束后和你说清楚，就今天吧。以后别发消息了。】
“赵姐?”邓青看着赵殷婕脸色发白，有些担心，“是出了什么事吗？”
赵殷婕抬头看向她，轻轻摇了摇头，勉强一笑:“没事。你去找李鑫吧。”
“你呢？不找曹叶?”
邓青问完就后悔了，赵殷婕的脸色太难看了。
苍白，还带着些愤怒。
赵殷婕笑着，声音有些僵硬:“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
旁边跟着的小小笑笑:“我们一会儿就好。”
两人到了一班门口。
赵殷婕呼出一口气，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只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眼泪都要出来了。
看见邓青和小小的身影，下一秒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曹叶……
曹叶看见女孩楞在楼梯口，手把在扶手上，表情呆滞。
曹叶走过去:“你怎么下来了？”
赵殷婕想笑，却扯不出笑容来:“我不能下来?三楼，禁止我来啊？”
曹叶皱眉:“抱歉，我说话有点严重。但我是认真的。”
“呵～我打扰到你了吗？我有限制你让你不做什么吗？没有吧?”赵殷婕站在台阶上望向他的眼睛，“加起来，我一周只给你发过两条消息，这样的频率……原来也是打扰了?”
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赵殷婕胸腔里涌上委屈和气愤:“我到底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这种明明很委屈很想哭，却硬是强忍着哭腔。曹叶的手指攥了攥，别过眼，喉结动了动:“你没做什么，是我觉得烦。”
烦。
原来，这样已经很烦了。
赵殷婕想哭，想大声的哭出来。
最终确实闭了一下眼，抹了脸上的泪水，很平静的开口:“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我在这儿等我同学。”
曹叶目光放回来，两人对视。
赵殷婕歪了一下头:“不是说我很烦吗？你还不回去吗？”
曹叶没什么表情变化，转身走了。
赵殷婕想着想着，扶着扶手笑了，慢慢的蹲下去:“这个毕业典礼，可真是让人难忘啊……”
泪水沾湿了裙摆。
脚麻了，赵殷婕从兜里掏出张餐巾纸，拿着手机当镜子擦了擦。
“还好，妆没怎么花。”
邓青她们拍完了合影，站的有点远，等赵殷婕整理还情绪才走过来。
邓青:“咱回去吗？”
赵殷婕:“我要去找我朋友，一会儿回去。”
“好。”
赵殷婕路过一班，走向四班:“我找甜甜。”
赵殷婕好难过，在甜甜出来的时候一把抱住她。
甜甜:“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眼睛酸涩，却没有流泪，“想你了，抱抱。”
阳光之下，两个女孩抱在一起，画面很美好。
曹叶站在后门口看向这边，神色有些复杂。
*
赵殷婕整理好情绪，把礼物送给甜甜:“假期别忘了和我约会啊。”
“不会的。”
交集不多，但我们会一直记挂对方的，对吗？
回到教室。
进行成人宣誓、佩戴成人徽章、拿毕业证和毕业照，也分班级蛋糕，嘻嘻哈哈，欢笑一堂。
三年高中，就此画上圆满的句号。
“我们毕业啦！”所有班级走过成人门，扔掉刚发的学士帽。
青春，再会！
赵殷婕回头看向带了三年的教学楼。
再见了。
拿出手机，点开曹叶的个人资料，一点一点浏览，最后……
拉黑。
曹叶，再见。
我们，或许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你可以，大胆的去实现你的梦想。
希望，你能实现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