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伊始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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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4月5日，假期最后一天了。
高三依然很忙碌。
照旧五点五十起床，洗漱。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赵殷婕一晚上都梦见了那个人，扰得头疼发晕，精神恍惚。
等一切收拾妥当，赵殷婕迈出宿舍时已经六点五分了。
抬头看天，红日晕了云彩，徐徐东升，红旗在光的映衬下，更加的鲜烈。
未来可期。
测温，出了宿舍楼，感受到风很温和。
六月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呢？
是紧张过后的放纵吧？
赵殷婕想，或许，也没那么恣意。
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就往教室去。
一日之计在于晨。
进了教室稍作休息就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清明三天放松一下，取消了早读，作业也没多少，早自习就成了大家自己安排的时间了。
“赵姐——”倪静喊了一声，拎着一包东西走过来，“抓两个，叶子宝贝让我带来的。”
赵殷婕心下欢喜，放了笔：“宝贝还说了啥没？”
“说想她的亲亲赵姐了~”倪静笑道，抓了一把放她桌上，“还要我给你拿啊？”
赵殷婕笑着拍了她一下：“不可以啊？”“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这是什么？樱桃还是车厘子？”赵殷婕拿起来反复看了看，她是真的一点都分辨不出来车厘子和樱桃到底有啥区别。
“樱桃。”倪静又放了一把在她桌上，“多吃点，你家宝贝指名点姓要我多给点，还叫我盯着让你吃完的。”
“？！！”赵殷婕瞪圆了一双眼看着倪静。
倪静：“别看了，就是这么说的。”
“突然觉得，你们两个住的近也不是那么好了……”赵殷婕委屈，这么多她还真吃不完啊。
“加油！”倪静拎着袋子回座位了，她和刘晓君坐得近，放在一起，想吃就拿就行了。
赵殷婕看着桌上的樱桃叹了一声，这深沉的爱啊~
甜蜜的负担，自家宝送来的当然是要吃的。
拿出自己的碗，装进去拿去洗了。
洗一洗，分一分，大家一起快乐~
嘿嘿。
赵殷婕放嘴里尝了尝，酸甜酸甜的，还不错。
一大早还真没什么人吃水果，周围人分一圈，自己依然留下一大半。
余下的，上几节课后再分吧，午饭后也能继续吃。
赵殷婕叼着还没吃完的包子继续努力。
嗯——这立几怎么这么难啊？
建立坐标系的点也不好找。
赵殷婕抓了一把头发。
令人头大。
“赵姐，生物讲义有没有？”朱正文拍了赵殷婕一下。
赵殷婕抬头看他，朱正文大拇指朝门外一指:“我兄弟没了，找来复印一份。”
赵殷婕仰了一下身子，看见门外的曹叶。
“一班旁边就是生物组办公室，那儿没有了?”赵殷婕往桌肚子里伸手，目光落在朱正文身上。
朱正文挠头:“我也不知道啊——他……他就问我借，我又、又是个一时半刻找不到……是吧?”
瞧他挤眉弄眼四处找补的模样，赵殷婕弯了眉眼，捏着讲义的手拿出来，拍在桌上:“拿去吧。我上面写了字的，让他糊上再复印。”
“没事儿。”朱正文拿着出了教室，递到曹叶手里。
远远的，赵殷婕瞧着曹叶皱了眉，说了几句话还是拿着讲义下了楼。
是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牵连吗？
赵殷婕暗自笑笑，收了心思，继续跟数学题较量。
这设了点也没法求啊……
要证线面平行的话，得正线和法向量垂直。
可是这列出来的式子求出来的法向量跟这条线重合了啊……
赵殷婕拍了拍脑门，暗自嘀咕:“再看一遍，别是我哪里抄错了数字。”
来来回回折腾了三遍，愣是没发现有什么错的。
“咋回事儿啊……”赵殷婕拿着本子倚着椅背，盯着题目，像是要把题目盯出花儿来。
“赵姐，看啥呢？”邓青捏着习题册侧过身来。
赵殷婕抬头，仿佛看见了救星:“青青，你帮我看看，哪出错了。”
邓青拿着看了几眼:“这题我做过，我给你找找。”
“行，你找找原题。”
赵殷婕满怀期待。
邓青从一堆模拟卷里抽出一张:“这儿。”
对着答案一行一行看下去，两人一起点在了法向量求值的式子上:“这里！”
邓青乐呵:“你把xy的数字写反了。”
“哎呀！”赵殷婕娇嗔一声，“我去改了。”
“等一下等一下，你帮我看看这道生物题。”
【已知果蝇刚毛和截毛这对相对性状由x和Y染色体上一对等位基因控制（位于同源区段上)，刚毛（b)对截毛（b)为显性；控制果蝇的红眼和白眼性状的基因只存在于x染色体上，红眼（R）对白眼（r)为显性（如图所示）。果蝇的性别常常需要通过眼色来识别。（1)若只考虑刚毛和截毛这对性状的遗传，果蝇种群中雄果蝇的基因型除了xbYb、xbYb（如图所示） 外还有水▁▁。（2）种群中有各种性状的雄果蝇，现有一只红眼刚毛雄果蝇要通过一次杂交实验判断它的基因型，应选择表现型为雌果蝇与该只果蝇交配，然后观察子代的性状表现。1如果子代果蝇均为刚毛，则该雄果蝇基因型为____2如果子代红眼果蝇为刚毛，白眼果蝇为截毛。则该雄果蝇基因型为____3如果子代____，则雄果蝇基因型为xRbYb】
“这样，”赵殷婕扒拉了一张草稿纸，边写别说，“你看题，它这存在显性和隐性两种情况。也就是x与Y染色体上可能有显性或隐性基因，所以，你就都列出来看看，雄果蝇的基因型……就有xbYb、xbYb、xbYb、xbYb。”
赵殷婕侧头看她:“这里oK吗？”
邓青点头:“可以。主要是下面一题，你再看看。”
“嗯。”赵殷婕捏着笔往桌上敲了敲，“啊，我知道了，圈一是红眼刚毛雄果蝇。来，这么画。”
赵殷婕往草稿纸上列了一串。
“能看懂吗？”
邓青迟疑了一下:“我看看。这是……大b，大R，小b呢?”
“均为刚毛啊，姐姐。”赵殷婕揉了揉邓青的头，点了点题目，“这边。测交，白眼截毛雌果蝇跟它交配，懂？”
“嘶——我说呢。”
两人对视一眼，忽而一笑:“都是一样的。”
粗心大意。
得改。
“所以，我其他小问的答案是对的吗？”
赵殷婕:“2xRbYb……对的。3红眼果蝇……这里是截毛，白眼果蝇刚毛，对的。圈三你再列一下，肯定是抄错了。”
“行。”
赵殷婕回到座位修改数学题。
“赵姐。”朱正文喊了她一声，“你是怎么做到理科跟理科完全不通的?”
“什么？”赵殷婕没听清他说什么。
朱正文:“我看你跟邓大哥说得头头是道，你数学咋就提不上来呢？”
赵殷婕沉默了一下:“上天关上了我学数学的窗户。”
“哈。”小灰灰同学笑了一声。
赵殷婕毫无波澜的眼睛看过去:“笑啥，不对吗？”
“哈哈哈哈，对。”
几个人都忍着笑意。
一天的课程开始了。
背书、默写、刷题、讲题……
像是无限的循环。
办公室、教室、走廊，老师身边总围着一群学生再问各种各样的问题。
三五成群的同学在讨论各自话题，语数英物化生政史地，还有各种八卦，文娱的、科技的，甚至还有政治历史。
天南地北，谈天论地。
最集中的八卦，还是在校园里。
老师的，学生的。
小情侣总瞒不住的，但也总抓不住现行。
老师的恋爱故事总得人心。
比如，这周末，不出意外某音乐老师和某体育老师要办婚宴了。
这瓜新鲜得劲，值得扒一扒。
当然，赵殷婕从来都是不过脑子的听听，听完就忘。
不到必要时候绝不可能想起来。
“赵姐，吃饼干。”
“给我一点。”
“魔芋爽要吗？”
“班长！薯片！”
每个课间都是食物飘香的时候。
邓青指着窗外:“赵姐，cy来找你了诶～”
“cy?”倪静往外看过去。
赵殷婕侧身回头。
少年一身灰，阳光洒下，围了一层光晕。
赵殷婕:“怎么可能是来找我的，找朱正文的吧。”
“哟哟哟～”几个人都一副揶揄模样。
赵殷婕:……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了?
邓青:“诶，我可听见朱正文跟你说cy以后要去安徽中科大的，你也要去?”
赵殷婕:“不知道。”她对未来没什么大的规划。
妈妈对她掌控的太多，未来规划也很多，她不清楚如果她提出了跟妈妈相反的要求，会有什么样的大战。
当然，她想去追寻——
目光落在那少年身上。
“诶诶！”刘晓君拍了赵殷婕一巴掌，“回神啊，魂都没了。”
“咦咦～”
赵殷婕翻了个白眼:“你们真是闲的了。”
“赵姐！”朱正文扒在窗户口喊赵殷婕，“有人找你。”
赵殷婕往外看了一眼，回头跟这几个冤家说了一声。
“去吧去吧，魂早就在走廊了吧～”
“赵姐现在是不是想着:郎君～我来了～”
“你好恶心啊刘晓君！”
“哎呀，电视剧不都这么演嘛！”
小蔡同学发言:“还别说，那些恋爱脑小说也差不多也养了吧。”
“还有还有，上次我看的那本……”
赵殷婕走到走廊:“什么事啊？”
曹叶:“我听朱正文说你今年17，想冲一冲世青赛吗？”
赵殷婕一惊:“什么？”
冲世青赛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世青赛上限18，你还能参加一届，运气好参加两届。”
赵殷婕按下澎湃的心情:“参加世青赛不是说报就报的，要有前期……”
“你要同意，后面你就只需要参赛就行。”
赵殷婕双手环抱，倚着墙有些戏谑:“大大小小各种比赛?”
面前两人都没说什么。
明白人不需要多说。
赵殷婕不过是在考虑罢了。
“我可以参加，跟你搭档双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