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伊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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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嬉笑打闹的时候，第一场已经结束了。
第二场比赛已经在抽签了。
进入半决赛的六个班：1、2、5、7、11、12。
抽签结果出来了，一班和十一班炸了。
“牛了，还是撞上了。”
按照这么算，今天曹叶上场四次，连打四场啊。
“曹叶怎么办？帮哪个班都不太好吧。”
“尽全力就好了，友谊赛、友谊赛。”
“我们班赵姐还在一班呢，那她是该赢还是该输？”
“赵殷婕很厉害？”
“我去！厉害炸了好吗！就没一场是输的！”
“那怎么去一班了？不是在本班的吗？”
“呵呵。”
彤彤听在耳朵里，脸色有些不好。
这件事情，说到底不全是她的错。
赵殷婕自己没有说会打的。
“某人能力强，结果一场都没赢。”
彤彤：“那你呢？一场都没打说什么呢？”
场地已经空出来了，在一班和十一班之前是五班和七班的对战。
让赵殷婕比较意外的是，曹叶也帮五班上了，还在第三个的位置。
曹叶真厉害啊，一天七场，不带停歇的。
啧。
赵殷婕双手环抱，曹叶对于每一场比赛都很认真。
认真的，在发光。
甜甜也没说错，她……对曹叶有好感。
对于陌生女孩保持距离，就算熟了些也保持绅士风度。
既温柔又正直，言行举止间带着些耿直，很可爱。
可是，这个时间段是真的，太不巧了。
赵殷婕拼命的按下心里升起的想法，压抑再压抑。
高考才是眼下最紧要的事，而不是感情。
球飞的很猛，但她眼里失焦，看不懂球了。
乒乓球飞跃落地，赵殷婕下意识捡起来递还给曹叶，曹叶：“谢谢。”
赵殷婕：“不客气。”
指尖轻微的触碰，像是蜻蜓点水一般。
很奇怪，上一次处理伤口时手握着手都没给赵殷婕这种感觉。
是心境的问题吧？
赵殷婕暗自苦笑，真的是……
目光落在乒乓球桌前的身影上。
这就是他们最近的距离。
足够了。
耳边的喧闹扰得赵殷婕头脑有些发晕。
目光之中，只有那么一个人，在发光。
赵殷婕嘴角含笑，目光温柔，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舒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该怎么办呢？
好像，这一次的好感来得凶猛而热烈。
好像，也很难压抑住。
曹叶……
“曹叶每天都是这件灰色卫衣啊。”邓青的手搭在赵殷婕的肩上，“连着三天都是看见他这件衣服了诶。”
“不一样。”赵殷婕摇摇头，“前天他穿的那件，胸前印着‘Good moRNING’，昨天那件背后有一只猫，今天是胸前印着‘I LoVE YoU’还有其他的字母。”
“哟，观察得很细嘛！”
赵殷婕能听出来邓青的揶揄，她没什么反应，只是看了她一眼：“干什么？”
邓青显然被她的冷淡浇了盆冷水，摇摇头没再说什么了。
赛程进行到今天这个时候，赵殷婕已经没什么激情了。
韩云是在这个时候找过来的：“赵殷婕，现在打吗？”
赵殷婕点头，拿了块拍：“走吧，去那边没有比赛的桌子上。”
两人站定，韩云先发球。
赵殷婕反应很迅速，球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接球的最佳位置。
韩云眸光闪了闪。
磁场相近的人打球，方式招式相同，想要突破，实在太难了。
旋球、直拍反面攻球、放高球、提拉球……
技巧的碰撞，实力相当的碰撞，相同的磁场在形成与破散之间来回拉扯。
只要他俩之中有一个人的磁场完全形成并且稳定下来，另一方就是输定了。
这是同门的切磋和突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曹叶站在两人旁边观战。
第一球至今没有落地。
赵殷婕快搓回击，韩云滑步接球。
两人全神贯注与球的轨迹和对手的攻势。
突破点在哪？
赵殷婕扫视对方的防守，死角在哪呢？
赵殷婕回击加转弧圈球。
韩云角度微调，放短球，弹网。
第一球结束。
赵殷婕直起身子，擦了擦额上的汗：“风格模仿的很像。”
那股压迫的气势，折磨了她童年三个月。
可如今，对面不是老师傅，她不怕。
而且，她会赢！
“林杰没教你吗？”
韩云撩起衣角抹了一把脸:“教了。”但他不明白，学不来。
赵殷婕没再问别的，扭了扭脖子:“继续?”
“来。”
“赵殷婕，我们来一场吧。”曹叶走过来。
赵殷婕两边看看:“打三球，两球算赢。”
“可以，来。”曹叶退了一步，“你们继续。”
接下来是赵殷婕发球。
你来我往，战局拉的很久。
曹叶看得出来，两人的风格很像，赵殷婕在想办法突破自己的舒适圈。
当然，两人很像的球路也不是一模一样。
赵殷婕更胜一筹。
只是……
怎么说呢？
气场不足。
曹叶双手环抱，目光沉沉地看着场上对打一男一女。
这样的打法他第一次知道，就遇上了两个路子一样的人。
真是稀奇。
“曹哥。”朱正文从他身冒出来，“又看我赵姐打球呢？”
曹叶点头:“很有灵性的一个选手。”
“世青赛要拉她进来?”
曹叶:“有这想法。”
“不太好办啊～赵姐是个专心搞学习的人。”
曹叶:“她学习很好?”
“不好才要专心搞学习好吗？学习好跟你一样保持就好了。”朱正文耸耸肩，“咋的，你要帮她?”
“没有。”
“诶，我记得你语文不是很好，我赵姐语文年级数一数二的，你问问她语文再教教她数学生物，多好啊，还能拉她和你一起打乒乓，两全其美啊。
曹叶应了一句:“倒是可行。”
“啧，同意了?”朱正文半开玩笑地凑到他耳边，“怎么，喜欢我赵姐了?”
曹叶愣了一下，摇摇头，一脸白痴的看着他:“你要是脑干缺失就去医院好好看看。”
“啧，还不承认。”
曹叶笑着捶了朱正文一拳，贴在他耳边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你想死是吧？”
朱正文：“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吧？我们赵姐人很好的。”
曹叶翻了个白眼：“人小姑娘知道吗？”
“不知道啊，我和我大哥商量的。”
朱正文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语气让曹叶一阵无语。
曹叶:“别胡乱开玩笑。”
朱正文这人就是不着调，也不知道邱琳看上他哪点了。
朱正文笑笑。
两人的话题无疾而终，赵殷婕从场上下来，朝着曹叶挥了挥拍:“来打。”
“分出胜负了?”朱正文问。
那边韩云笑了:“嗯，她很厉害。不愧是师姐。”
赵殷婕:?
“什么师姐?你别瞎叫啊！”
韩云笑:“林杰师兄说过，老爷子最后一个关门弟子就是你啊，叫赵殷婕嘛。”
赵殷婕:！！！
什么东西，她怎么不知道这事！
“哈哈哈哈……”韩云伏案，“好了，不逗你了，林杰没说过这话。”
赵殷婕呼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吓死我了。”
她就说嘛，林杰那家伙怎么可能让她压他自己一头呢！
曹叶拿了拍上来，跟韩云打了招呼，朝赵殷婕晃了晃拍子:“我们来一场。”
“来。”
两人都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