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月28日,姑姑她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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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19点。

刚才下去吃饭，奶奶说，“你姑爷还没回到家呢？！”

我不解其意，没回答。

母亲说，“应该快到了吧。”

奶奶说，“估计是不行了。”

母亲说，“已经九十多了！”

我立刻明白，问，“姑姑家奶奶？”

奶奶说，“是啊，拿水去给她喝，她不会说话了，只会摇手。”

我说，“刚今天？”

奶奶说，“是今天，昨天她还能去菜园子摘菜呢！”

我立马想到早上姑姑打给我的微信电话，“你奶奶在家吗？”

我说，“我不知道，我下去看看。”

一会后，我说，“不在，估计去邻居家串门了。”

姑姑说，“没在就算了。”

我也没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往常也打来，也没什么事，都是些小事，故此没问。

现在想来，估计是让奶奶过去帮忙看看。

说了，今天没下床，姑姑喊姑爷回来了。

上次（两三个月前）也喊回来一次，老奶奶的身体也出了点问题，但最后没事。

这次……

不好说。

自然希望没什么事。

真不幸的话，也没办法，毕竟九十多了，是喜葬了。

但，我不希望出事。

我希望能好好的，再活几年。

至少等我离开屯子以后。

为什么？

原因我之前写过的，自从前年我回来后，大舅去山里找马蜂生了一场重病，那次我刚回来不久，那晚我去看他，看他的样子，十分严重，就快死了。

万幸，后面救回来。

都说是有鬼，我自然不信，那边的山里以前没去过，人迹罕至，我想或许是碰到了什么山林里的细菌，故此生病。

还有就是我外叔公（外公弟弟，算很亲吧？），也是我的小学老师，在那一年生了重病，第二年过年后，我去了西乡塘，他去世了。

我上次就写，我母亲喜欢做法事，我外婆也会一些法事，我担心别人误会什么。

整个村子都信鬼神，而我母亲和外婆都跟着鬼神有些联系，并且我几年了第一次回家，回家后，亲人就出事了，我害怕屯里的人会胡思乱想，当然，也可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

其实，我想我有胡思乱想，但别人也一定这样想。都有。我坚信。

而这次老奶奶出事了，我更担心了。

当然，她已经很老了，身体早就出现问题了，别人是不太可能想到我的，我虽然多想了。但总是很喜欢想。

外叔公也是生病才去世的。

我相信大舅也是因为山林里的细菌，不明物质生病导致的。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神，我也不信鬼神。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但人总是很难逃脱身边，现实情况的束傅，我的身边人坚信这些，我耳濡目染，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

加之我性格懦弱的问题，致使我相信是因为我才导致我的亲人去世。

让我产生错觉，觉得这一切的不幸都是我导致的。

……

我很害怕。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

叫……

外界的声音？

不对！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难免受别人的话语影响，没有人能不在乎外界的声音？

哈，也不对！

哎！想不起来了，去搜了大概意思的词和成语，找不到我脑海里那个词语或者成语。

脑子里有个模糊的成语或者是词语，但不记得是哪个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

哦！我想起来了。

刚想放弃，没想到记起来了。

人言可畏。

是啊！人言可畏。

虽然我不相信鬼神之说，但屯里的人——特别是父母辈都信，而现在当家做主的都是他们，他们信了，我能逃得了吗？

他们或许会说是我的原因，导致这些不幸。

他们或许不会说。

我不知道，我不想想了。

我害怕。

越想越害怕。

不是我多想，是我知道他们真的会这样想。我太明白她们了。

……

本来最后想说，希望老奶奶能好的话。

但刚想结束的时候，听到母亲对下边的邻居家喊道，“老伙计，吃饭了没？去吗？”

邻居说，“去啊！你去吗？”

母亲说，“去啊，她让去肯定得去。”

邻居说，“我也去啊，说让去肯定去。”

我知道，是去姑姑家。

这是这边的习俗，去帮忙守夜，守老奶奶。

我希望是能好的。

但情况不乐观啊！

出现这种情况，估计不容易好了。

……

最后还能说点什么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