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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武当冲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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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武当冲虚

岳灵珊一袭白衣粉裙,身负宝剑,纤纤玉指指着三人,颇有当年宁中则当年的英姿。

姜牧见此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这三人可是她师叔,换做以前岳灵珊肯定没这胆子,但估计是自己的教育理念与岳不群大为不同,所以岳灵珊那天性也被完全释放了出来。

虽然本身岳灵珊就是从小被捧着长大,但姜牧传授剑法之时,无形之中便将一些道理告诉了岳灵珊。

心中不平,我便一剑平之。

华山众弟子除了令狐冲和劳德诺这两货,三观都正的不行,所以姜牧也不担心他们会如同魔教中人般肆意妄为。

而此刻三不见岳灵珊一个晚辈,居然跳出来,顿时感觉脸上又被打了一巴掌。

但碍于自己长辈的身份,封不平还是耐着性子道。

“岳灵珊,念你年纪尚浅,师叔就不和你计较。”

“岳不群!原来这就是教出来的弟子?居然如此无理取闹!”

可岳灵珊听后却是一动不动,转身冲着姜牧俏皮一笑,眼睛扑闪了一下,略带着些询问。

见姜牧点了点头,岳灵珊方才回头,嘴角浅笑着。

“师叔?我可没你这样子的师叔!居然跑去当嵩山派的走狗……”

小姑娘嘴巴毒的很,口无遮拦的说道。

成不忧再也忍不住了,此时不禁怒喝出声:“好好好!那我就成全伱!”

“替你爹教训教训你这娇生惯养的女娃娃!”

话音刚落,成不忧便挥剑而上,此时他们都得了左冷禅的内功指点,自然是信心倍增。

倒也不是他们托大,而是封不平本就与岳不群旗鼓相当,而成不忧也稳胜宁中则,加上又得了内功指点,所以更是有恃无恐。

积雪覆盖了山巅,风中飘散着雪花。岳灵珊站在雪地上,她手持长剑,眼神坚定,面对着成不忧。

成不忧看着岳灵珊,心中不屑。不过是一个柔弱无能的女子,他冷笑道:“岳灵珊,你还是乖乖地回去绣花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岳灵珊不为所动,她知道成不忧是在挑衅她,想让她生气失去理智。

“成大侠,既然你来到华山,就请你尊重华山派的规矩。我们以剑相见!”

不是师叔,而是大侠。

说罢,岳灵珊轻轻一跃,飘然而起,剑光如虹,直刺成不忧的胸口。

这一剑快如闪电,凌厉无比,正是华山剑法中的“苍松迎客”。

剑快且准。

成不忧大惊失色,他连忙抵挡,却发现岳灵珊的华山剑法变化无穷,每一式都有破绽可寻,却又难以捉摸。

成不忧本来没把岳灵珊放在眼里,出剑狠辣,想要一招制胜。然而事实上他的剑法在岳灵珊面前显得笨拙而无力。他越打心中越惊恐,不敢相信这个貌似柔弱的岳灵珊竟然有如此高明的剑法。

而岳灵珊则是越战越勇,仿佛与剑合为一体,随心所欲。

她的白衣粉裙在雪地上飘扬,如一朵云彩。她的剑法优美而灵动,宛若风雪中的精灵。

成不忧越打越惊恐,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高手,却没想到会被一个女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感到自己的气力逐渐衰竭,而岳灵珊却依然轻松自如。

岳灵珊又是几招华山剑法,但又不完全是华山剑法,而是姜牧改良过的。成不忧惊慌失措,只能拼命挥舞剑来抵挡。但他的剑已经无法跟上岳灵珊的节奏。

他的剑被岳灵珊一次又一次地击飞,他的衣袖被岳灵珊一次又一次地割破。

他的身上出现了无数道血痕,染红了雪地。

最后,岳灵珊用“无边落木”,将成不忧的剑打飞了,并指着他的咽喉。她微微一笑,说:“成大侠,请你认输吧。”

成不忧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去,倒在了雪地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厉害?”

成不忧低声嘶哑地说道。

两人打斗之中完全没有用上内力,单凭剑法而斗,此时的成不忧输的心服口服,但他第一反应依旧是不相信这是一个女娃能使出来的剑法。

而封不平和从不弃两人更是难以置信。

如果岳灵珊都有如此剑法,若是岳不群……两人一同看向了正呵呵笑着的姜牧,冷汗便淌了下来。

又想到刚刚他们两个的所言,不由有些后怕。

又想到姜牧一开始就要他们三个一起上,这才如梦初醒。

只是……气宗的剑法何时如此高超了。

封不平思绪急转,想到左冷禅和他们的嘱咐,不由暗骂起了左冷禅。

这左冷禅分明就知道些什么,怎么就是没告诉他们三个。

岳不群显然得了什么了不得剑法!

封不平心中一惊,莫非那辟邪剑法能够帮助其他剑法精进修行?

“不可能!你这不是华山剑法,一定是林平之那小子把辟邪剑谱交给你了!”

封不平有些异想天开,虽然此刻浑身都软了,但嘴依旧是硬的。

姜牧见此不由微微叹了口气,见两人还举着剑对他,不由伸出了一只手。

姜牧只是轻轻弹指,封不平和从不弃两人便觉手中一麻,剑便脱手掉在了地上。

两人猛地瞪大了眼睛,赶忙将剑捡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姜牧。

“难不成你用内力算什么本事!”

姜牧看着无理取闹的两人,不由心中有些悲哀。

“好,那我便站着不动,若是能接着我三招,我便放你们下山。”姜牧无奈道。

本来想着用听雪剑法,没承想这三人太弱了,不值得自己出剑。

怪不得剑宗会落寞。这三个剩下的真是活宝。

成不忧此时站起了身,有些六神无主,见姜牧说要接他三招,不由有些挣扎。

再看了眼两个同门手足,成不忧毅然决然决定把他们卖了。

“岳掌门,恕成某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还请……“

成不忧跪坐在地,恭敬道。

然而姜牧却是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成不忧。

刚刚又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过来恶心人,打输了说走就走?

成不忧见姜牧拒绝,不由面色晦暗不明,最终拿起了剑,与封不平和从不弃并肩而立。

三人此时颇有同仇敌忾的意味。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

三人深呼吸了片刻,拉开了架势。

姜牧身姿挺拔,剑意凌厉,目光如电,面带自信的微笑,左手慢慢握紧剑柄。片刻的凝神后,他便猛地挥剑!

剑身犹如闪电划过黑夜,瞬间形成一道亮丽的剑芒。剑芒呼啸而出,破空声响彻云霄。封不平的眼中闪过一抹警惕,他匆忙拔剑欲挡,然而剑芒速度太快,他的动作显得滞缓。剑芒犹如利刃穿透封不平的胸膛,鲜血迸溅而出。

封不平的身体僵直了一瞬间,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姜牧,神情中流露出无尽的遗憾和不甘。生命的火焰在他眼中渐渐熄灭,最后,他无力地倒下,倒在一摊血泊之中。

姜牧一剑过后,却丝毫没有停顿,剑招随步伐瞬间转变,如同疾风骤雨,刹那间已经来到成不忧的身旁。

姜牧手中的剑光流转,一剑斩向成不忧。成不忧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他拔剑欲挡,然而姜牧的剑法快若闪电,剑芒所及之处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剑芒直直地穿透成不忧的身体,他的身躯颤抖了一下,紧接着,痛苦的表情涌现在他的脸上。他的眼中闪烁着无尽的痛苦和迷茫,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落败。随着剑芒退出他的身体,他的脚步变得踉跄,最终,他无力地倒地而下。

姜牧身形一动,旋即来到从不弃的面前。

剑光如流水般奔涌而出,迅猛无比。从不弃咬紧牙关,拔剑欲挡,但姜牧的剑势仿佛具备了无穷的力量,即便从不弃使出全力,也无法抵挡住这一剑的威势。

剑芒犹如破碎的星辰,穿透从不弃的剑气防御,直指他的心脏。从不弃面色惨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绝望。在剑芒即将触及他的瞬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明白自己已经无力逃脱这一命运。

剑芒刺入从不弃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从不弃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面上,他的生命气息迅速消散。

姜牧一剑三杀,姜牧站在三尸前,长剑挥洒间流光溢彩,仿佛夜空中的繁星闪耀。姜牧抖了抖剑柄,鲜血顺着剑锋滑落,滴落在雪地之中,宛如朵朵梅花。

在场的众弟子见姜牧三剑便将三人给料理了,不由都看呆了。刚刚师父的身姿和散发出的气质,让在场之人无不打了个寒战。

但姜牧那种一剑便平天下不平事的气度,却也让他们神往。

“师父这一剑……我怎么没见过?“

“师娘新教咱的剑法,你才学了多少,师父这剑法教你你也学不会!“

有弟子缓过神来,小声嘀咕着。

姜牧将长剑上的鲜血抖擞干了,又插入积雪之中,最后收归入鞘。

此时的姜牧又恢复了往日和煦的模样。

岳灵珊和林平之的眼中此刻也满是星星,对姜牧佩服的五体投地再五体投地,都暗自下决心要更加可苦练剑,早日成为剑客,行走江湖。

“把这三人抬到山下去好生安葬了吧。”

姜牧吩咐道,众弟子反应过来,纷纷取工具的取工具,打扫的打扫,忙活了起来。

回身,姜牧看着眉眼舒展,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的宁中则,走了上前。

“师妹,这三剑想学吗?”

闻言,宁中则不由莞尔一笑。

“师兄就别取笑我了,那崖上所刻剑法我都学不明白。“

看着此时焕发生机的宁中则,姜牧摇了摇头。

“师妹倒不必妄自菲薄,若是抽出晚上些许时间,说不定师妹的剑法便能大进!“

晚上带她练剑?宁中则脸上不由一热,有些羞怯的低了低眉,不再与姜牧对视,心中砰砰直跳。

姜牧微微一笑,握住了宁中则的手,而后踏入了正气堂。

“珊儿,你去再取一副棋来,我和你娘再下几局。“

“好的爹爹!“

岳灵珊甜甜答应一声,蹦蹦跳跳便走出了门。

……

与此同时,正气堂坐落之地,一处山崖之间。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放下了手中的长筒物件,幽幽叹了口气。

老人正是风清扬,昔日的华山派的剑神,他已经隐居在华山之巅,不问江湖事。

只是偶尔下山采些药材,或者在山顶观看云卷云舒,时不时落子自己与自己对弈。

偶尔还会有人送些东西上山给他,极为隐蔽,也从未被人发现。

今日,风清扬闲来无事,便上思过崖溜达,在暗处远远便瞧见华山派众人急匆匆下山,不由心中疑惑,于是便跟着下山。

风清扬虽然已经退出江湖,但他对剑道仍然有着浓厚的兴趣。他想看看这些年来,华山派的剑法有没有什么进步。

凝神注视着对面的论剑之地,只见岳灵珊站在中央,手持一把长剑,面对成不忧。风清扬岂会不认识这三不,他们都是当年在山上学剑的弟子,也算是一代翘楚。

只见岳灵珊,剑法简单而精妙,每一招都直指要害,不留余地。而成不忧则显得有些狼狈,虽然也使出了各自的绝招,但都被岳灵珊轻易化解。

风清扬越看越觉得惊奇,这个。岳灵珊怎么剑法竟然变得如此高明,甚至超过了他当年的水平。

他心中暗暗赞叹,想不到华山派还有这样的后辈。

更让他震惊的是接下来,风清扬看到岳不群身形一动,一连三招,分别刺向三位长老的咽喉、心口和眉心。三人都来不及反应,然后便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白雪。

风清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跳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三人就这样被一个陌生人轻易杀死了?

而且那个岳不群竟然毫无表情地收回了剑,仿佛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风清扬只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背上冒出了冷汗。

风清扬心中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不敢再看对面的山峰,他转身运起轻功回了茅屋,倒了碗早上热好的温酒,压了压惊。

……

冬日华山,风雪交加,寒气逼人。

晨起,二人相偎而眠,待日上三竿,方起身更衣。指点弟子练剑,下棋……晚上姜牧便会和宁中则研究天魔功法。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便是又过了几日。

时间如白驹过隙,这一日,是时候该出发去往恒山了。

众人日夜兼程数日,终于赶在二月十四日来到了恒山山脚。

修缘驿。

不是驿站,只是一个上山必经之地。

二月中旬,冰雪消融,山色渐翠,万物重焕生机。

远处青山连绵,苍茫不尽,其间云雾缭绕。

近处却有几户人家,屋舍疏朗,烟火缭绕,一派祥和安宁。

姜牧带着众弟子策马上前,竟有一家客栈和酒楼。

酒楼门口,半拉旗子耷拉着,上书一个“茶”字;

客栈的门额上“临云亭”三字雕刻着金色,此刻却是微微有些掉漆。

店内小二见突然来了这么一大波人,也是赶忙迎了出来。

众人将马匹安置妥当便走入了酒楼之中。

舟车劳顿,众人皆是饥肠辘辘。

简单点了些菜后,姜牧环顾四周。

只见酒楼内人潮涌动,各色人物云集。

他的视线却落在东北角一处角落,是三个身穿道袍之人。

其中一位老者坐在中间,脸庞皱纹深陷,背挺如松,一口深邃的长须垂在胸前。

桌前放着一顶白色斗笠。

而两旁的中年人相貌平凡,但神情肃穆,显然是老者的弟子。

武当派,冲虚道长。

姜牧收回视线,饮了口茶,并不言语。

少林武当都会来参加令狐冲接任掌门的大典,丝毫不出他所料。

只不过与他记忆之中相差了几天,他们不是当日才上山的么?

怎么现在冲虚就出现在了恒山脚下。

如果他还是道士,对武当这种修道圣地自然是向往至极。

太极拳法和太极剑法精妙绝伦。

因为张三丰的缘故,姜牧对武当的感官也并不算差。

可他现在是天魔,自古道魔两相立。

便没什么向往可言了,不生事端已是对道门最大的敬意了。

至于这冲虚道长。

他能把任我行和左冷禅两个江湖枭雄,只是通过令狐冲这个简单的棋子,便玩弄于股掌之间。

确实有过人之处。

这时,冲虚身旁一人突然起身,走到了姜牧这边的桌旁。

“岳掌门。”来人的声音清亮浑厚,“不知可否赏脸,与我家师一叙?”

姜牧抬眸看去,发现来人确实中年人,但神态沉静,面庞俊秀,气质非凡。

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过去。”

随着姜牧起身,酒楼内其余几桌客人纷纷侧目。

岳掌门,除了华山派的君子剑岳不群,还能是谁?

眼见来人是个道士,众人目光皆是聚焦于东北角处。

此刻姜牧已然走至冲虚近前。

行礼过后,众人落座。

姜牧也有些好奇,这冲虚问自己到底干嘛。

两人客套了几句姜牧也是单刀直入道,

“道长不知叫岳某来是想说些什么?”

冲虚闻言沉吟了一会,

“不知岳掌门······”

姜牧轻轻一笑,打断了冲虚所言。

虽然有些不尊重长辈的嫌疑,姜牧却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早已猜到了冲虚要问些什么。

前辈,这令狐冲与我华山派已无干系。他做他的恒山派掌门,我断然不会再让他踏入华山半步。

姜牧本来想着实话实说,可话到嘴边却是拐了个弯。

“道长,虽说他继任恒山派掌门是师太遗愿,可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姜牧顿了顿,看了眼身后华山派的众弟子,接着道,“作为掌门,晚辈还是希望他回华山派。毕竟这恒山派都是女尼,冲儿还是有些不合适的。”

姜牧言语自然,情真意切。

冲虚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不可置否。

可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快依然是被姜牧扑捉到了。

冲虚养气功夫登峰造极,并不是他,而是他身侧的一名弟子。

姜牧轻咦一声,故作疑惑地看着那名弟子。

那名弟子对上姜牧的视线也是冷哼了一声。

顿时,酒楼内的氛围便剑拔弩张起来。

姜牧也有些意外,这武当弟子年岁看着也得有三四十岁了。

“不得无礼。”冲虚开口道,不言赔罪,只是制止。

姜牧笑了笑,并不恼怒。

“无妨。”

轻飘飘的一句话出口,而后姜牧便看向了那人的眼睛。

他倒要听听这人想说些什么。

一眼看去,姜牧便转身向着华山派众人走去。

“岳不群,你假仁假义,现在又来恒山当什么好人?”

中年人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吼道。

这是他第二次用天魔眼蛊惑他人,似乎有些用力过猛了。

但效果他却是很满意的。

一语出口,满堂皆惊。

姜牧缓缓转身,众人的震惊情绪均是流转于其身。

冲虚此刻也是起身,面色不清。

姜牧心中也不免佩服,不愧是道门真人,自己现在的天魔修为不高,寻常手段对他并没有作用。

可这个弟子嘛。

姜牧正要开口反问,不料却有人抢先开口。

“你说谁假仁假义?”

正是岳灵珊,闻言姜牧心中一暖回头用眼神制止了女儿继续说下去。

中年人却是被这反问彻底激怒了,继续出口不逊。

“说的就是你爹!”

“那日在华山上,明明就是你岳不群杀了恒山二定!”

“现在又要上山去让令狐冲重回华山派,你是何居心?”

三句话出口,满堂哗然。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武林中的所谓豪杰,大部分都是上恒山来凑热闹的。

也有一小撮是收到任盈盈消息前来为令狐冲助长声威的。

此刻听到中年人给岳不群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

谁都意料不到。

姜牧闻言却是微微眯眼,那日在少林寺这中年人确实也在。

可在岳不群的记忆之中,确实不是他杀了恒山二定。

这中年人断然不可能推演出是谁杀了恒山二定。

可现在一口咬定就是他岳不群。

那便只能是从别处听来的。

冲虚么?

姜牧浑身气势一变,向着端坐在椅上的冲虚看去。

这时,岳灵珊却是从椅上起身,站到了姜牧身后,纤纤细指指向那个中年人,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

“我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你休要血口喷人!”

中年人似乎还要开口,岳灵珊却是直接拔剑冲了上去。

“你给我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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