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成绩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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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十分钦佩范斯，竟然全扛了下来。
现在范斯破产了，老婆孩子还在，老婆还愿意跟他一起，他也愿意跟他老婆在一起。
再去揭秘比尔的身世，效果也不会很大。
真爱无敌。
虽然真爱这个东西，罗曼没有，不代表他见不得别人有，一定要赶尽杀绝。
何况答应过杰森，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只会让他们去过小市民生活。
现在已经达成目的，也就不用进一步打压。
当初也就是想设个套，让范斯带头往里钻，再利用工程爆出泰迪和迈克负责的建筑安全问题，把这三家打压下去，让他们沦为普通人。
背后的人要来掺和一脚，罗曼只好顺水推舟，借对方的手来波大的。
有人要作死，怨不得他。
范斯家的混小子过完今年暑假，该换公立小学了。
另外两家的下场也差不多，泰迪·麦考伦和迈克·戴维斯还在关押，距离定罪不远。
泰迪家和迈克家本就是靠贿赂市长那边上位，狼狈为奸，从中获利。
豆腐渣工程被揭露后，两家也是被当成弃子，他们背后跟市长的恩怨和交易，罗曼也没兴趣帮哥谭政府揭露。
正如威尔·罗登所说，与哥谭背后的错综复杂的各类势力，斗得两败俱伤于他没有好处。
小报记者还在等黑面具答复。
黑面具想了下，回复他：“写篇报道，祝福他们真爱永久，白头到老。”
记者拿着笔点了几下，“妙啊，这样等他们离婚了，还能再引一波关注，写写他们的悲惨生活。”
黑面具觉得，如果不是记者志在写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演绎故事，而是志在当黑老大，记者应该是个笑面虎类型的。
笑里藏刀，冷不丁就给致命一刀。
他也不想继续跟记者讨论范斯的事，打算离开。
“黑面具，我还有个问题，你是不是曾经为情所伤？所以才会这么触动？”
黑面具停下脚步，全身冒着杀气，“你他妈是真的不怕死啊？”
“好奇，好奇。”记者赔着笑。
黑面具比了个手枪的手势，对准记者，嘴中模拟枪声。
记者啊了声，捂着胸口，“我中枪了，啊~”
然后黑面具就看到记者配合地躺倒在椅子上。
“戏精。”
黑面具骂了记者一句，毫不犹豫地离开窝点，回家看孩子。
阿卡姆精神病院一定要早点建成。
黑面具觉得记者也不像正常人，将来阿卡姆得有记者一间屋。
周一的小报加刊上，主内容是黑面具目前正为情所伤，但尚不知是被哪个情人伤了心，小报给了三个选项：一、蝙蝠侠，二、布鲁斯，三、罗曼。
小报还给了邮寄地址，让愿意投票的人把信寄过去，统计结果会在周三的早报上刊登。
这一花边新闻，又让哥谭成热闹许久。
罗曼看到报纸的时候，气得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摔了。
在他仔细看看发现是杰森送他杯子后，他心平气和地放下杯子，抓起旁边的碟子摔碎。
管家本杰明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想着罗曼今天应该是吃不上早饭了。
杰森进餐厅时，正听见罗曼骂记者天天报道假新闻。
看到他后，罗曼瞬间闭嘴，换了副慈父的皮，亲切地问早。
杰森看着地上的碎盘子，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默默坐下吃饭。
他今天还有考试，才不想因为罗曼节外生枝，耽误考试。
当晚，黑面具全城找记者，都没能找到记者的踪迹，盛怒之下的他，跑去找蝙蝠侠麻烦。
在两人缠斗一番后，黑面具趁机跑了。
黑面具发誓，不是因为打不过，是因为时间到了，得回家看孩子。
不然准让蝙蝠侠没有好果子吃。
管家本杰明一脸淡然地听罗曼吐槽，细心地帮罗曼受伤的胳膊上药，再缠上纱布。
罗曼咬牙，用另一只没事的手砸了下桌子，“下次准让他没好果子吃。”
周三的早报上，结果出来了。
寄信来的结果里，53%的人投给三号罗曼，36%投给一号蝙蝠侠，只有不到5%的人投给二号布鲁斯。
剩下的票里，都是些五花八门的人物。
记者最后给大众透露，蝙蝠侠跟黑面具周一晚大打出手，具体原因是什么不知，但是挺激烈，最后黑面具仓皇逃跑。
小报顺便用一小版报道了范斯家的事情，祝福他们天长地久，白头到老。
那晚，蝙蝠侠活跃在哥谭城，到处抓正在犯罪的人，问记者在哪，凡是回答让他不满意的，均领到痛揍套餐一份。
每每另一个蝙蝠侠赶到现场时，被揍过的犯罪分子均瑟瑟发抖求饶，说自己真的不知道。
这事让蝙蝠侠在蝙蝠洞沉思了许久。
……
月底的时候，杰森正式放暑假了。
此刻，两人坐在大厅沙发上。
杰森刚把装着成绩单的信封交给罗曼。
他歪着头靠在罗曼肩膀上，等着罗曼拆信封，一起看成绩。
罗曼拿着信封左看右看，感慨了好几句，就是不拆。
“我还有看成绩单的一天。”
这感觉真是陌生，他快三四十年没见过成绩单长什么样了。
当然是算上他重生前的那段记忆，现在已经是另一条时间线的经历。
罗曼突然想知道在自己再一次死亡后，另一个世界发展成什么样了。
不过他觉得那边应该也不会因为少了个自己就有什么很大的变化。
“你怎么还不拆？”
杰森心里着急，催促他。
罗曼掂掂信封，感受着其中的重量。
“拆呀。”
但罗曼仍旧没拆，“第一次当家长，让爸爸好好感受下此刻。”
这感觉真的很奇怪。
他真的当家长了。
自他把杰森带回家，差不多四个月了。
四个月来，他有在做一个父亲，照顾一个孩子。
像当初他说过的那样，一份责任，一份担当。
咔嚓，本杰明适时地拍了张照片。
父子俩齐刷刷转头看过去，本杰明又拍了第二张。
“不用在意我，我只是记录下这一刻。”
罗曼本来沉浸在自己起伏的情感中，现在那些多愁善感全没了。
他恢复冷淡的心，撕开密封信，抽出成绩单看起来。
杰森的小脑袋凑过来，不断挤着他。
小孩的头发扎在他脸上，逼得他只能朝旁边侧头。
“全A！还有A+！”
杰森激动地欢呼，晃着罗曼的手臂，“我都说了我能拿全A！”
小崽子脸上的表情骄傲得很。
“嗯，真不错，有爸爸当年的风范。”
罗曼夸他，也没忘了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