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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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场后，杰森洗了个热水澡，感觉好多了。
罗曼本想在这留一晚上，明天请假休息。
但杰森用纸巾擦擦鼻子，要求回家。
“只是个小感冒，我还没那么娇弱。”
听着这透着坚韧和不屈的话语，罗曼便顺着小孩，开车带他回家。
本杰明在家准备好了热汤，迎接两人回家。
杰森喝过汤，又稍稍吃了点东西，就打了声招呼，回房间休息。
他现在感觉头晕乎乎，脚步也开始虚浮。
“杰森少爷状态好像不太好。”
本杰明看着离去的小小的身影，对关注杰森的罗曼说出心中的想法。
“随他去吧，还逞强想明天继续上课，今晚不发烧就好。”
本杰明有些不理解，“怎么会突然感冒呢，他一直很健康。”
本来支着下巴看杰森离开方向的罗曼忽地正襟危坐，拿起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食物，“小孩子都这样，一个不注意就这头疼脑热的，十分麻烦。”
本杰明不太信罗曼的说法，罗曼现在的表现很像心里有鬼。
但他也没继续问。
“他去玩水，泼了我一身水。”
过了会，罗曼越想越觉得好笑，开始给本杰明讲起下午的事情，一边讲一边还在笑，丝毫没有内疚之心。
本杰明默默听着，偶尔应上两句。
“他玩水的时候可起劲了，回去的时候，缩我怀里，可乖了，风一吹过来，就打冷颤。”
罗曼哈哈笑起来，学着杰森打了个颤。
“声音小小的，像只全身湿透的可怜小狗。”
听完后，本杰明回道：“也许下次可以先让人送些干衣服换上。保暖很重要。”
罗曼不以为意，“小小感冒，他还没那么娇弱。”
“但愿他不会发烧。”本杰明衷心祝福杰森。
在杰森惯常的入睡时间前，通常在晚上十点钟前一会，罗曼例常来看望杰森。
小孩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两句，除了“爸爸”两个字，其它的完全听不出来在说什么。
罗曼在小孩额角亲了下，感觉小孩体温还挺正常，就离开了。
半夜的时候，杰森发起烧来。
收到异常通知时，罗曼正在研究阿卡姆院长发来的新院设想。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只得离开书房，前往杰森卧室。
杰森身上比平常热了好多，偶尔呢喃两句。
小脸因为发烧通红，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被子被蹬掉一半，半落在地上。
罗曼坐在床边，把手放在杰森手臂上，喊来本杰明。
本杰明的表情像是在说“我就知道”，他不慌不忙地端来杯温水、一小盆冰水和毛巾。
“先生，先喂杰森少爷喝点水吧。”
本杰明把水杯递给罗曼。
罗曼皱着眉接过水杯，然后轻轻喊醒杰森。
杰森感觉周边的一切都变得奇怪起来，一切都开始扭曲，各种线条扭来扭去，又冷又热，又软又硬，叫他十分难受。
高台向中间凹进去，他想拿走近在眼前的东西，发现自己的手臂变得又细又长，无论怎么摸也摸不到。
更让他难受的是，他在穿墙时，觉得自己卡在墙两侧了。
有人叫他，他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那人叫他起来喝点水。
他微睁开眼，浑身酸软无力，还很疼，他挣扎着坐起来。
罗曼换了个方向坐下，及时揽住杰森的后背，帮他半坐。
杰森抱着杯子喝了几口，口渴的症状缓解了点后，他感觉好多了。
接着，他就要躺倒。
罗曼小心地把他放好，把被子盖好。
才一会，小孩身上温度就烫得吓人。
本杰明把湿毛巾递给罗曼，“先擦下汗，降降温。”
罗曼接过冰冰的毛巾，擦着杰森的额头，“这样就行了？要不要吃药？”
“小小发烧，小少爷还没那么娇弱。”
罗曼瞪了本杰明一眼，把用过的毛巾扔过去。
“万一烧坏了脑子、留个后遗症怎么办？”
本杰明接过毛巾，慢条斯理地在冰水里濡湿后拧干。
“小孩子生命力很顽强，哪有那么娇气。”
罗曼动作粗鲁地拽过毛巾，继续擦拭杰森的额头和脖颈。
“波斯特，我从没发现原来你也会阴阳怪气。”
他把毛巾丢回来。
本杰明接过毛巾，继续洗着，“我已经通知家庭医生过来了。”
“为什么不早说？”
“如果是先生发烧，我就拿药片过来，不过是小少爷，还是让医生看看吧。”
本杰明把毛巾递给他。
“情况好的话，明天小少爷就能去上学，不好的话，他可以留在家里养病，到时候先生可以陪他一起留在家里，继续笑话他。”
“你快被解雇了。”
这次罗曼没扔毛巾，而是递过来。
本杰明接过毛巾，“我会反省的。”
虽然才几个月，不过本杰明能敏锐察觉到，杰森在罗曼心中已经成了独一档的存在。
或许说罗曼心中只有杰森一个人，其他皆为蝼蚁更合适。
不会有人想挑战这个认知的。
“你说反话的功力有长进。”
“都是真心话。”
幽深的夜中，传来汽笛声。
本杰明从口袋中掏出巴掌大的电子设备，在上面点点，远程遥控大门打开，给医生放行。
“我去楼下接医生。”
医生来看过后，指点了下如何用药，吃过药后又观察半小时。
半小时后，杰森烧退了些，医生便离开了。
之后，罗曼让本杰明去休息，自己拉过房里的沙发椅，躺在上面守着杰森。
本杰明自然不会抢着做这事，只说有事随时吩咐后，便带上房门离开。
罗曼在半睡半醒间，偶尔查看下杰森的情况。
后半夜，杰森睡得很安稳，也不再说胡话。
罗曼便也放心。
第二天早晨，杰森醒过来时，仍旧不太舒服，不过已经可以自己行动。
他拍拍脸，好久没发烧了，感觉有点奇妙。
床头小闹钟显示时间快到八点，过了他定的七点半起床时间。
但他没听到响声，看来有人把闹钟关了。
旁边的沙发椅暗示昨晚有人在照顾他。
杰森掀开被子，走去浴室洗漱。
等他洗完澡出来，发现罗曼正坐在床上看报纸吃早饭。
床上放着个小桌，上面摆着食物。
杰森感觉自己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