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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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杰森的动态更新了：
手续费20%很受伤，记一笔。
然后圈了罗曼。
附图一张带着标签“手续费20%”的仙人掌。
罗曼想了又想，决定置之不理。
周日早上，杰森抱着手续费20%来吃早饭。
“早上好，爸爸。”
“早。”罗曼端着咖啡看报纸，头也没抬地回应。
“本杰明，早上好。”
“早上好，杰森少爷。”本杰明微微点头致意。
罗曼在看报纸。
杰森把手续费20%放在餐盘旁，“早上好，手续费20%。”
罗曼一口咖啡全喷到报纸上，他咳了几下，努力把咖啡杯平稳放到桌子上。
本杰明略微同情罗曼。
“杰，你要走到哪都要带它吗？”
“手续费20%不喜欢水族馆。”
于是，吃过早饭后，罗曼带着杰森去了水族馆，没带手续费20%。
杰森昂着头看各种水中生物在头顶上游来游去，觉得很是新奇。
两人偶尔会讨论下水生物的奇特，还目睹了工作人员喂食鲨鱼。
大多数时候，都是杰森拉着罗曼走走停停，欣赏各类鱼儿。
“爸爸，你是下周四开庭吗？”
两人逛累了坐下休息时，杰森问了这个问题。
罗曼嗯了声，“你想来旁听？”
杰森点点头，看看罗曼站在被告席上的样子，应该也很有趣。
“恐怕不行。”
“为什么？”
“庭审不会对外公开。”
杰森长长哦了声。
“不过你可以在外面等爸爸出来。”
“那有什么意思。”
“就当是爸爸被判无罪，当庭释放后想见你吧。”
杰森纠结了会是上课重要还是等罗曼出来重要。
“也行吧，反正四年级的课挺简单的。”
……
周一的时候，马特夫人翻供，声称之前是受了胁迫，不得已才诬陷罗曼，又为罗曼洗刷了一点嫌疑。
下午的时候，有人联系到罗曼，要求晚上见面。
罗曼答应了，让对方来俱乐部谈事。
晚上八点，有人推开门进来。
“罗曼。”
推门进来的人是美术馆馆长威尔·罗登。
“我是代表市长来和谈的，他希望能跟你停战。”
罗曼笑起来，“这跟笑话一样。”
“目前，就是这样，胡斯背后也有势力，要是你不肯罢休，两败俱伤就不好了。”
威尔给自己倒了杯酒，“一个混乱的哥谭，对你也没好处。趁这次，拉拢下市长也无不可。”
罗曼敲着酒杯，侧头稍稍思索，“他跟沃夫是怎么逃脱制裁的？”
“本打算让泰迪·麦考和迈克·戴维斯当替死鬼，基本医院、酒店和那座烂桥都是他们两人负责的。但那份秘密录像揭露了阿尔菲和威廉收受贿赂，贪污腐败，从市政工程捞钱，他们只能弃车保帅。”
威尔歪歪头，“你也知道，基本事情都是他俩出面做的，市长和沃夫隐藏得很深，从不亲自过手，而且这里面盘根错节的，也有人暗中想保他俩。”
他啜了口酒，“你这次投进去多少钱？”
威尔笑笑，“不多，我一个小小美术馆长，没什么家底，就投了三四百万。”
“你那份我会补给你的。”
“倒也不用，明年我竞选议员，你能按约定支持我就行。再者，我现在有大额进账的话，会引起注意的。”
“没问题。我也乐得见到有一个自己人在市政府。”
两人碰杯。
罗曼还是很欣赏威尔的，有野心有目标。
当初在威尔身上下的注没错，两人在酒会上结识，当时罗曼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后来罗曼掌握了马特所知的内幕后，试探威尔。
威尔爽快答应做内应，但有要求，要罗曼帮他来年竞选议员。
这样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两人一拍即合。
……
根据雅各布的供词，他听命于黑面具，时常做罗曼的保镖，也与罗曼的说辞一致。
只是他还补充了些细节。
他当日收到黑面具的命令，要他通知罗曼于会客厅见面。
但是命令黑面具的副手通知的，平日里副手也会替黑面具发号施令，所以雅各布不疑有他，就跟罗曼一起去了会客厅。
枪是出于安保习惯给罗曼的。
后面发生的事情，让雅各布意识到是个陷阱。
两个帮凶确认了雅各布的说法，明确这次凶杀案是针对罗曼做的陷阱，起因是两个主谋不满罗曼抢了工程，想要干掉马特的同时，栽赃给罗曼。
他们出于自保，其中一人认识雅各布，便没有听令杀掉雅各布，而是悄悄把雅各布关起来。
直到有人想来灭口，他们被雅各布救了，才决定转做污点证人，指控阿尔菲和威廉。
在诸多证据前，矮子埃蒙的供词已几近无效，且由于埃蒙过往多次欺诈，同时是个瘾君子，地方检察官撤销了跟埃蒙做的交易，将他收押进黑山监狱，连本次庭审都未出席。
最后，罗曼无罪，当庭释放。
至于为阿尔菲和威廉定罪，则是另外需要检察官忙碌的事情。
律师与罗曼在门厅处耳语，瑟西被证实臆想症加重，一位照顾她的护工非法引导她，教唆她指控当初是罗曼纵火烧掉西恩尼斯庄园。
据证实，此护工是泰迪·麦考伦的地下情人，受泰迪教唆，已被逮捕。
瑟西继续在疗养院进行治疗。
所以，纵火事件只是一场闹剧，也跟罗曼无关。
罗曼点头，赞扬律师做得不错。
……
一切尘埃落定后，杰森跟罗曼走在街上。
这次是杰森要求的，想跟罗曼在寻常大街上随便走走。
父子俩慢悠悠地走着。
走了会，他们来到一处花坛边。
杰森站在花坛边沿上，沿着长长的花坛边沿走。
杰森问罗曼：“爸爸，如果当初我选离开，你真的会让我走吗？”
这个问题，杰森好奇很久了。
他不太确定，总觉得以罗曼的性格和老奸巨猾，那样的说辞就像是哄骗小孩。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罗曼无罪释放，他就更加想知道答案。
罗曼哼笑一声，“如果你真的选择离开，那我就让你离开。”
他停住脚步，双手插兜看向随着他的脚步一起停下的杰森。
两人面对面。
“你可是错失了个良机，杰。”
罗曼笑得很真诚。
但杰森总觉得这个笑容满含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