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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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放下胸花，再次拿起另一件装饰品，拉过杰森的手腕，给他戴上。
“升级版，工程师跟我说，地下100米也不会失去信号。”
“那我可以跑去101米的地方。”
罗曼不耐烦地帮他整理袖口，最后他让出位置，让本杰明继续工作。
镜子中的罗曼背身远离几步，杰森余光看到他揉着太阳穴，“有信号干扰或者屏蔽的地方，它也没用。”
“你学得挺好。”
“老师好。”
杰森毫不吝啬夸赞之语。
本杰明不为所动，细心帮他整完衣服打上领结。
杰森看着本杰明将一块白色丝帕平铺于左拳上，在灵巧的双手中，丝帕变成白玫瑰的样子。
“白玫瑰，我喜欢。布鲁斯家有一片玫瑰丛。”
他低头看着本杰明将手帕放入前胸口袋，甚至微调几下角度，让丝帕玫瑰看起来更立体饱满。
“我觉得花园里可以多种点花，那么大的空地，浪费了可惜。”
小孩喋喋不休。
“我以前也在窗台种了几盆花，不过它们不开花，跟草一样。”
罗曼思考着花园很空的问题，虽然种的花不多，但绿植覆盖率绝对不低，没有空着的土地。
小崽子不会是把没长花的草坪都当成空地了吧。
“要不都种上白玫瑰，屋前屋后围一圈？”
杰森颇为认真地想象，屋子被一大片花包围的场景。
“倒也不必。其实给花园里种一片就行。围一圈好像也可以。”
看着镜中小孩当真的神情，罗曼哂笑。
“那要不要从正门一路种到房子前？”
“那也太夸张了吧？不过也不错。”
本杰明打理好一切。
杰森终于注意到镜子里罗曼戏谑的笑容，他转身直视罗曼，恼羞成怒地道：“我就知道你在戏弄我，我竟然还认真跟你讨论。”
罗曼评价，“谁会种一庄园的花？还屋前屋后围一圈，蠢死了。好孩子，你是不是浪漫文学看多了？”
他们的争论没持续很久，本杰明提醒差不多到时间赴宴了。
迪克的生日宴在城里举办，开车过去还得半个小时。
一路上，因为罗曼的嘲笑，杰森气呼呼的。
罗曼坐在另一边开窗透气，忙着跟人传短讯。
“待会好好表现。”眼见即将到达酒店楼下，罗曼收起手机叮嘱杰森。
下车后，他站在车门边，手中拿着小礼帽，等待杰森下车，顺手将小礼帽戴上。
这让杰森又在心里记了罗曼一笔。
眼尖的媒体发现他们，立马开始拍起来。
罗曼忍着心头的不适，牵着杰森向媒体挥手，还作出指导的样子，让杰森看镜头。
杰森配合地挥手，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这是周五劫持事件后，杰森首次正式在媒体前亮相。
而罗曼则因为那则救子短视频，在网络中的热度居高不下。
这次父子俩一起出现，引起不小的动静。
“西恩尼斯先生，自从你收养杰森以来，才三个星期，你的儿子已经被绑过两次，请问你有何想法？很多人说你只是为了个人利益，急迫地寻求改头换面，并不是真的关心孩子。你是否真的交了一亿赎金？”
众多记者的提问中，偏偏这个问题入了罗曼的耳。
罗曼瞟了眼问出这个问题的记者，又是小报那个乱写一通的记者，看来还没离职。
“爸爸，别磨蹭了，我还想跟迪克聊会天。”
杰森像个顽童，把他拉进酒店内。
罗曼状似无奈地由杰森拉着。
迪克16岁的生日，布鲁斯邀请了许多朋友，宴会厅里热热闹闹的。
罗曼其实今天就是来秀杰森的，向哥谭昭示，他们家好得很。
既然来了，也难免要跟布鲁斯畅谈一番。
迪克穿着正装强颜欢笑着，站在布鲁斯身边招呼客人。
见到他们两人，布鲁斯细细打量杰森，发觉两天没见，杰森气色好多了，感慨了下小孩体质不错，看起来瘦瘦弱弱，但是生命力顽强。
布鲁斯夸道：“两天没见，你就活蹦乱跳了，礼帽很不错。”
罗曼站在一旁，对着杰森露出个“我就说吧”的得意笑容。
看在布鲁斯也夸的份上，杰森勉强接受这个赞美，“谢谢，布鲁斯。”
“要喊叔叔，杰。”
杰森不知道罗曼为什么在这些细枝末节的称呼上这么在意，不过他还是乖乖喊了声“叔叔”。
布鲁斯也不知道，不过罗曼有特殊的执拗和仪式感，所以他也不太在意，“今天准备了些小游戏，你可以去参加，我跟罗曼去大人那边。”
杰森点头。
罗曼似乎不太乐意。
不过布鲁斯说服他，“走吧，让孩子们自己玩。这次安保绝对不会出事。我们可以玩玩牌。”
“对啊，我会照顾好杰森的。”迪克将手搭在杰森肩上，颇像个哥哥带着弟弟。
罗曼想想，自己也没不答应的理由，便由着杰森去。
“玩得开心点，杰森。”两个大人走远。
布鲁斯背着手摆出个“oK”手势，杰森开心地回了个“oK”，不过布鲁斯看不见。
现在只剩下迪克和杰森了。
杰森已经确认迪克是罗宾了。
罗宾是哥谭孩子的偶像，这对于杰森来说也不例外。
所以知道迪克是罗宾后，再次见到迪克，他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你在傻笑什么？”迪克发现这个小弟弟一直看着自己，脸上还挂着傻呵呵的笑容。
才两天没见，不至于被小丑绑了次后，就变傻了吧。
迪克这么想着，伸手去摸杰森的额头，挺正常的，也没发烧。
“没什么。”杰森把帽子取下，抓抓头发，把本来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弄乱，“就是见到你，心里高兴。”
迪克哈哈笑了一声，杰森是枯燥的宴会上不多的乐趣。
比起宴会，他还是比较喜欢待在蝙蝠洞，盯着大街小巷的动静，或者完成一套训练。
“迪克，这位是谁啊？”一位少女走过来，红发碧眼，散发着书香气。
“嗨，芭芭拉。”迪克笑得很灿烂，“这是位小朋友，杰森·西恩尼斯。杰森，这是芭芭拉·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