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归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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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挂掉电话后，就陷入沉思，考虑如何跟罗曼沟通。
他甚至在考虑如果罗曼真的不在乎杰森，就说服罗曼放弃抚养权和监护权，不要折磨得双方都痛苦。
杰森站在二楼楼梯口，他本想出来倒杯茶喝，无意中听到布鲁斯跟罗曼通话。
他下楼的声响惊动布鲁斯。
正在沉思的布鲁斯抬头看见杰森，便冲他微笑。
杰森站在阶梯处，满脸期待，“他说什么时候来接我了吗？”
布鲁斯斟酌着语句，“罗曼最近很忙，周日来——”
还没等他说完，杰森就噢了声，面色平静地去厨房倒了杯茶，然后回到书房。
这平静反倒让布鲁斯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心有余悸地看着杰森出现又消失，心想小孩变脸的速度真是可怕。
上一秒还能太阳高照，下一秒就风雨欲来。
考虑到杰森现在的特殊情况，也能理解。
这下，不得不找罗曼谈谈了。
他在客厅坐了会，就起身离开。
杰森再次出来找小点心时，客厅内空无一人，他放下点心盘子，打了个电话，聊了会后便挂断，端着盘子回书房。
……
如今家里有个十岁小孩，所以下午布鲁斯自己开车去城里，让阿尔弗雷德留在家里照顾孩子。
杰森注视着汽车驶出大门，一路远去，他打了个呵欠，“阿福，我觉得有点累，还有点困，想去睡会。不用等我喝下午茶了。”
阿尔弗雷德知道小孩多半有心事，也不拆穿，只说等他醒了可以再喝。
杰森答应了。
等房间内只剩下他自己时，他穿上迪克借给他的外套，拿出私藏的剪刀，将被单剪成一条条的，再打好结实的结，一端拴在床头，一端从窗户口抛下去，顺着床单往下爬，离地约一米时，直接跳下，避过摄像头离开韦恩庄园。
走了约莫十多分钟后，他看见约好的出租车等在路口，这是犯罪巷一个玩伴的哥哥，平日里开出租谋生，人不坏，憨厚。
所以杰森才会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自己。
他敲敲后车窗，等司机解锁车门后，他拉开车门坐进去。
“去哪？”司机扭头看他，“你是不是被虐待了？怎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犯罪巷，想要钱就少管闲事。”杰森一本正经地回道。
司机回头发动汽车，乐呵呵地打趣他，“当了有钱人家的少爷，脾气都见长了哈。”
杰森口气不好，“我要的现金你准备好了吗？”
司机从副驾驶座捞起一个塑料袋递向后排，“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杰森接过塑料袋，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将剩下的纸票和一把零钱装进口袋，再把两张一百的票子还给他，“小费。”
司机倒也不客气，把两张钞票装进上衣口袋中，“我可是找了好几个人才凑到这些钱。”
“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吧？他不会赖你这2000的，你只要按我说的，去他公司找他，他会付你钱的。”
想了下，杰森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他，“车费也要问他要，我给的是小费，不能算车费。这是我写的信，见到他后，什么都别说，只把这个转交给他，弄丢了你一毛钱也拿不到。”
司机啧啧两声，把信收好。
杰森看了下出租车的表盘，他的手表在之前发高烧时被阿尔弗雷德取下，一直没重新戴回。
反正不是他主动取的，他才不主动给自己找枷锁戴。
“现在两点，你四点以后去杰纳斯大楼找他要钱，去早了他不在。”
出租车停在犯罪巷巷口，杰森道过谢后下车。
犯罪巷还是一如既往的破败，没有丝毫变化，偶尔还能看见流浪汉睡在小巷子里，但是杰森却感到无比亲切和安心。
归家之路愈来愈近，有小孩认出他来，纷纷围过来跟他打招呼。他们年纪比杰森稍小点，他们的父母平日里很难照顾到他们，他们没事的时候就闲逛。
“杰森，你已经被收养了，还来这干嘛？”
“是新家不好吗？”
“罗曼好像是个大富豪，就是脾气差了点。”
“你有没有从阔佬那搞点钱？”
“关你们什么事？别来烦我。”杰森冷着脸拐进自己家的巷子。
“你看他穿的衣服，就跟我们不一样，摸起来很舒服。”
“这得多少钱？几十吗？”
“你笨哦，有点理想，他们那些人怎么会穿几十的衣服，一定是几百啦。”
“这衣服能不能送我啦？你那么有钱，一定不缺衣服穿。”
四个小孩围着他叽叽喳喳，八只手都想从他身上顺点好处。
杰森双手插在上衣兜里，不让他们有机会从自己这里偷钱。
最后在踏进自家楼道前，杰森翻了个白眼，从兜里拿出一百块，“不管你们怎么分，去瑞恩太太那选身适合你们的衣服，剩下的钱足够你们吃几天饱饭。顺便帮我喊下本尼。”
四个小孩吵吵闹闹地高举着百元大钞，鬼叫狼嚎着跑了。
现在兜里只剩下1700了，杰森希望自己能省着点花，不会见到人就散出去。
他回到之前的家，仅用了几秒就把新换的锁撬开。
推开门后，他走进去，墙壁被熏黑，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一把剩三条腿的破椅子。
这个房子，算是他亲爹威利斯给他留的唯一财产了。
早年威利斯给哥谭那些臭名昭着的反派当打手，攒了点钱，买下这处房产，所以在他爹消失后，他们娘俩虽然过得很苦，不过不至于没地方住。
杰森安静地坐着，等人来找他。
“杰森。”有人走进来。
“嗨，本尼。”
他跟来人打招呼。
本尼是威利斯的老朋友，有原则底线，在附近的修理厂上班，威利斯失踪后，帮过他们家。即使跟哥谭其他地方的人比，本尼也是好人。
在他被罗曼带走后，不用想也知道这房子是本尼帮忙收拾和看管的。
“你回来了。”本尼看着他，“你有些憔悴，是过得不好吗？我看到报纸了。”
“我生病了，刚好。”
“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