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病初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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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时，蝙蝠侠带着血清赶回来。
蝙蝠洞，杰森躺在维生舱内，闭着双眼，身上插着各类管线，靠机器吊命。
要不是监控数据说他现在生命垂危，恐怕所有人见到他安详的面容，都会觉得他只是在安睡。
阿尔弗雷德一直守在旁边，随时关注情况。
蝙蝠侠跳下蝙蝠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维生舱旁边，动作迅速地给杰森注射血清。
完成这一切后，他双眼一摸黑，差点晕倒在维生舱边。
这三四天他断断续续仅小睡过五六个小时，此时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下来，整个人立即感到无比疲惫。
阿尔弗雷德及时接住他，将他扶回房内。
午后，布鲁斯惊醒，环顾四周，发现他在自己的房间内，制服还没脱下。
他飞快起身，前往蝙蝠洞，看到阿尔弗雷德在看顾杰森。
“怎么样？”
阿尔弗雷德如实汇报，“很有用，血清生效了，杰森的各项指标都在回转，等晚上指标再稳定些，我们可以把他转移到楼上。悉心照料几天后，他会好起来的。”
布鲁斯看了眼监控面板，才放下心，又转过头仔细看杰森，小孩的脸上有了些红润的色彩，不再那么苍白，长睫毛时不时微微颤动，不知在做什么梦。
“哥谭这几天怎么样？”
“知道是神奇女侠代班后，颇为老实，连半夜抢劫路人的都少了。还有人问，蝙蝠侠什么时候回来。”
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来自天堂岛，亚马逊人公主。
“戴安娜比我可怕？”
“这谁能说准呢，说不定他们就是更喜欢被你打成残废。”
“阿福，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一会来替你。”布鲁斯摸摸杰森的额头，随后离开。
布鲁斯再次回来时，已经换上套新制服，他坐在电脑前，开始整理起这几天哥谭发生的事情。
杰森还安静地躺着，不过布鲁斯知道他在好转。
确实如阿尔弗雷德所说，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发生，唯一值得关注的是制香师在转移途中失踪。
那一路段的公路监控恰好坏了半天，什么都看不到。
布鲁斯不太信有巧合，不过眼下他也只能将最新情况写进档案里，然后存档。
傍晚时，杰森情况稳定下来，只是仍在沉睡，布鲁斯将他抱到楼上客房。
阿尔弗雷德将准备好的营养液重新接入留置针内，再把监控设备一一安好。
……
翌日清晨，啾啾鸟鸣声此起彼伏，杰森在一声声婉转的鸣叫声中悠悠转醒。
他眨着眼睛，大脑过了好久开始运作后，才将这个地方认出来，也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此刻他在韦恩庄园，身体还很虚弱，不过已经没什么的不适感。
点滴内的药水有节奏地下落，杰森觉得嘴中发苦，他坐起身，拔掉身上的针头，光着脚走向门外。
随着他的活动，口中生出唾液，稍稍缓解苦涩感。
他来到厨房，给自己接了杯水喝下，甘甜清凉的水下肚后，杰森觉得自己应该是活了。
窗外的花开得正好，露水滴挂在花瓣和叶片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为祥和的早晨再添一丝安宁。
今天看来是个好天气。
杰森打开门，走进花园里，踏上草坪。
脚底传来湿漉漉的凉意，但他没在意，在花丛中穿梭。
知更鸟偶尔跳进灌木丛几秒后又拍着翅膀飞走。
朝阳染红半边天，呈现出瑰丽美景，不甚温暖的阳光落下，让这个清晨显得更加静谧美好。
象征纯洁、希望和爱的白玫瑰在朝霞晨露的衬托下，愈发动人心弦。
“杰森，你大病初愈，还未完全恢复，应该多穿点再出来。”
布鲁斯走过来，给杰森披上外套，发现小孩连鞋都没穿后，他皱起眉头。他本来在睡觉，听到动静才起来，就看到杰森在花园里。
“我好了。”杰森倔强地回答，不过气短的表现打破他的倔强，他现在确实虚得很。
布鲁斯也不揭穿他，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回房内。
阿尔弗雷德站在门厅看着他们，向他们问好。
“早，阿福。”一大一小回着。
“布鲁斯老爷，既然你醒了，你是先吃个早饭还是再睡会？”
布鲁斯打了个呵欠，“再睡会。你先给杰森准备点他能吃的。”
然后他牵着杰森上楼，看着杰森把拖鞋穿上，才让他下楼找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回笼觉睡醒后，给罗曼打电话，告诉他杰森醒了，不过还很虚弱，蝙蝠侠稍晚要再做个检查，确保无恙后才能让罗曼把人接回去。
罗曼只淡淡回了句“帮我谢谢蝙蝠侠”。
布鲁斯听到这句后，有些气恼，“杰森之前濒死，你都没想过来看他。”
“抱歉，布鲁斯，但我见不得那种场面。”
说完，罗曼把电话挂掉，不给布鲁斯说教的机会。
听着忙音，布鲁斯无奈地放下手机。
整个上午，杰森都趴在书房窗台边，朝大门外望着。
阿尔弗雷德偶尔会过来看看他，现在他精神状态稳定，不需要过多的照顾。
“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最近一次阿尔弗雷德端着牛奶和小甜饼进来时，杰森沉不住气问。
老管家将茶点放下，“蝙蝠侠要再给你做个检查，确认你无恙后，就能回家。”
“蝙蝠侠什么时候来？”
“晚上。我听布鲁斯老爷说你跟蝙蝠侠有个约定。”阿尔弗雷德提起约定，想让杰森安心再待上半天。
杰森脸上有了光彩，眼睛如星星一样明亮，“对。如果我斗争成功，他会载我兜风。”
“那你先安心在这待到他来找你，行吗？”
杰森嘴角扬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连连点头。
待阿尔弗雷德走后，他端起牛奶嫌弃地喝了口，然后拿起小甜饼咬下。
香甜的味道勾起一些回忆，他又咬了口细细回味。
来这住了几天，也吃过小甜饼，但那时他沉浸在自我世界中，对周遭关注很少。
吃下第三口后，他确信这是他跟蝙蝠侠初遇那晚，在蝙蝠洞吃过的小甜饼。
一模一样的味道。
他一边吃着一边想着。
蝙蝠侠说过小甜饼很受欢迎，而且小甜饼很好吃，那蝙蝠侠喜欢小甜饼也不奇怪。
这次他出事，被送来布鲁斯家，大约也是看在蝙蝠侠的面子上。
这么看，蝙蝠侠跟布鲁斯关系真的很好，蝙蝠洞里连小甜饼都能常备。
“真是让人羡慕。”他口齿不清地说着，“天天有小甜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