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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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中，蝙蝠侠正在检测香水成分，发现甜蜜梦境中含有刺激大脑的化学物质，这种物质会促使大脑分泌更多神经递质，放大人的感觉。
如果感到快乐，即使很微末，也会在这种物质的作用下，放大为成倍的快乐。
阿尔弗雷德端来茶点，放在他手边。
蝙蝠侠端起茶喝了口，跟阿尔弗雷德交流，“在看到喜欢的人时，原本只是小小的欢喜，但是在香水作用下，就会变成狂热的喜欢，对方但凡做出一点引起好感的事，都会让使用者误以为对方喜欢自己。这就是甜蜜的梦境。”
所以甜蜜梦境不会让周围的人喜欢自己，而只是用自我欺骗的手段，让人误以为自己受欢迎。
“谁又愿意从甜蜜的梦境中醒来呢？”
“你是对的，阿尔弗雷德。但甜蜜梦境也会变成万劫不复的地狱。甜蜜梦境会造成多巴胺成瘾，当受害者不能再从香水中获得满足后，他们会陷入极大的空虚之中，就要从其它的地方寻找刺激。”
蝙蝠侠放下茶杯，继续看着检测数据。
“而幻想乡中的成分能使人亢奋，增强人的感官，短期内提升人体体能，和甜蜜梦境混合后，一点刺激就能点燃激情。过度使用对身体伤害巨大，会引起心率过速、猝死等问题。”
阿尔弗雷德捧场，“像是不错的搭档。慢性毒药和穿心利刃。”
“接触过香水后，这两种成分会迅速进入血液中，引起大脑神经递质分泌混乱。恢复需要很长时间。我得告诉吉姆，让他发出全城警告，韦恩集团会免费提供解毒剂。”
说着，蝙蝠侠已经联系上哥谭警局的局长吉姆·戈登。
稍后，毒藤女的温室。
黑色的人影穿行在植物间，最后他停下脚步，低沉的声音打破夜晚的宁静，“艾薇。”
立于花藤下的艾薇转身，胳膊上还缠着鲜嫩的枝条，对于不请自来的客人，她基本都不欢迎。
“蝙蝠侠，”她高冷地说道，“我最近安分得很，什么也没做。”
当然了，欺负罗曼的那份不算，都是反派，互相背刺是他们的乐趣。
“有人调制出植物香水，间接害死7个人，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蝙蝠侠递出两瓶香水，分别是甜蜜梦境和幻想乡。
藤蔓伸展过来将香水卷走，艾薇细细闻下之后，藤蔓又将香水送还给蝙蝠侠。
“拙劣的模仿罢了，这不是我的花粉。”毒藤女在秋千上坐下，“要是你没忘记的话，四个月前在哥谭有一些疯长的史前植物。”
“你差点害死哥谭的那次。”
“我是在净化哥谭。你是准备跟我争论还是继续听我说。”
蝙蝠侠不答话。
毒藤女唇角勾起一丝胜利的笑容。
“有一株变异体开花了，我发现它的花粉对周遭植物具有奇特的催熟效果，本想研究下，不过我只来得及采集到两瓶样本，你就找上门。打斗中，一瓶被你毁了，而另一瓶丢失。无论样本到谁手里，他都很聪明，从中研究出两种香水成分，还进行了改良。”
“谢谢。”蝙蝠侠转身离开。
“等等。”毒藤女喊住他，“如果那人手中还有残留花粉的话，那些都是纯正的植物孢子，光靠你的防毒面具或者现有的解毒剂可无法应付。”
“你有解药？”
“没有。”她轻轻晃起来，“被你毁了，无法复刻。”
蝙蝠侠这次再无停留，融入夜色中。
他还要去找制香师，希雅香水工作室在出事后已经人去楼空。
西恩尼斯庄园。
晚上的时候，罗曼再次体会到解药失效的感觉。
本杰明在给杰森当陪练，罗曼在一边看着，暗暗赞叹杰森进步神速。
然后，喜悦之情消失无踪，厌恶感迅速席卷他的大脑，恶心反胃引起干呕。
他立马转身离去。
本杰明的手刀已经落下，在碰到杰森的脖颈后停住，还能感受到温热皮肤下跳动的颈动脉，他收回手，“对战中分心是不可取的，杰森少爷。”
“爸爸他似乎不舒服。”杰森好奇地看着罗曼离去。
“先生最近都不舒服。”
罗曼已经把信息素的事情告诉了本杰明，还让本杰明接下来两周认真照顾杰森，他可能要回避段时间。
“他是不是得了绝症？”
“没有。”
睡觉时间，只有小夜灯还亮着。
杰森躲在被窝里打呵欠，自打发现收养背后的真相后，他决定做个明智的人，跟罗曼来场父慈子孝。
目前为止，除去四个巴掌和威逼利诱外，罗曼对他还算不错，他也在慢慢接受这个新爹。
罗曼的恶趣味颇多，喜欢看他人受苦受难是其中一条，喜欢用他人的苦难来捉弄他是另一条。
杰森觉得罗曼享受着“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打不过我的样子”的快乐。
罗曼真的很欠揍，杰森在心里揍过他几百遍了。
莫娜的事件让杰森很恼火，不过也让他知道罗曼没那么好骗，不论是从紧急呼叫装置还是从心态上。
“谁在乎呢。”他嘟囔着。
反正罗曼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目前表面上他们还是很和谐，很父慈子孝。
房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停了几秒后，罗曼打开门进来。
杰森半睁着眼看着罗曼在床边坐下。
“儿子，”罗曼咳了声，脸色很难看，“杰森。”
杰森靠在枕头上，平静地看着。
罗曼冷着脸说，“过几天我会很忙，没时间来看你，要不道晚安环节我们就省了吧。”
“好哦。”表面乖巧。
“我不在庄园，早安环节也省了。”
“没问题。”心中暗喜。
“你不用上文学课了，放学后，波斯特会直接接你回家。”
“好，那我就能多跟本杰明学点了。”杰森觉得自己不困了。
“大概两个星期，你见不到我。”
“我会想你的。”杰森忍不住咧开嘴。
罗曼皱起眉，“动物园我们下次去。”
“没关系，我能理解的。你不用内疚，爸爸。”
听到这句“爸爸”，罗曼五官扭曲，他捂着脸离开。
杰森打着呵欠闭上眼，希望罗曼早点认识到，收养他是件痛苦又费力的事情，然后把他扔回犯罪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