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本性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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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杰森猜到收养背后的真相后，罗曼很好奇，杰森会在什么时候问他这件事。
但杰森表现得跟不知道一样，依旧跟他玩着“扮演父子”游戏，在信息素加成下，主动跟他亲近。
罗曼又度过一个失眠之夜。
周二的上午，罗曼看着镜子中的黑眼圈，觉得身上的西装不够顺眼。
也是时候再去定做几身新衣服，他好久没去德里亚那逛逛了。
德里亚时装工作室，半年来逐渐成为哥谭名流们钟爱的服装工作室之一，位于有些混乱的上城岛的新城区。德里亚从不上门服务，不管对方多么有权势，他们想要请德里亚为他们量身定做衣服，都得来新城区的工作室。
半年前，亨利·德里亚开的裁缝店并不出名，附近的人只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老板手艺很好，除了默默做平价衣服，给出合适的搭配推荐，连一句阿谀奉承都没有。
所以他很不起眼，哥谭不缺能说会道的好裁缝。
罗曼很钟意。
在他的记忆中，偶然间看见橱窗里的展示西装，觉得做得不错才踱着步子进去逛了一圈。自此以后十几年，德里亚都是他的私人裁缝。
现在不过是重来一遍。
德里亚很固执，不会离开新城区，所以半年前，他聘请德里亚做自己的私人裁缝后，买下裁缝店所在的三层洋房，开了个工作室，跟德里亚做合伙人。
德里亚沉浸于设计服装的世界，糟糕的理财能力和精湛的技术不相上下，能坚持那么久没关门也算奇迹。罗曼让玛丽亚每周来帮半天忙，整理财务问题。
有罗曼这个行走的广告牌，不少人慕名而来，使得德里亚在短短半年就名声大噪。
但德里亚并没有因为出名而丢掉平民生意，为了满足顾客的需求，他收了两个徒弟，细心教导。
罗曼只在有需要时才亲自去工作室。德里亚则每个月都按自己的想法，根据时节为罗曼做一整套西装，包括衬衫马甲，有时候还会有他特意做的配饰。衣服做完后，穿不穿就是罗曼的事情，每月一号让人送来，后来罗曼会派人定时去取。
比如今天，罗曼觉得有必要添点看得顺眼的衣服。
进去工作室时，接待员热情地迎过来，“西恩尼斯先生，德里亚先生在楼上。”
“在忙吗？”
“有一件礼裙需要修改，可能需要半小时。”
“那我在这等会。”罗曼在待客区坐下，接待为他端来热茶。
德里亚不准有人在店里吸烟，罗曼也无意冒犯自己的裁缝。他端起茶润喉，查看手机消息，看看他哪个手下又犯蠢。
“西恩尼斯先生。”一道略微耳熟的声音响起，声音中还带着喜悦。
罗曼抬头，喊他的人是莫娜，杰森的文学老师，罗曼跟她见面的次数不多，选文学老师时因为比较合眼缘才定的。
红发蓝眼，跟瑟西一样。他可能以前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
今天莫娜妆容略浓艳，头发高高盘起，露出雪白的脖颈，上身穿着白色露胸紧身毛衣，酥胸半露，银项链长长的流苏吊坠隐入雪白的双峰间，下身穿着淡绿色长裙，系着波点绿腰带，长风衣还搭在手臂上，整个身材妙曼，显得胸大腰细。
“莫娜小姐，请坐。来选衣服？”
“嗯，快毕业了，最近要准备面试，听说这家衣服不错，就来看看，刚试完出来，就碰到您了。”
莫娜在罗曼对面的位置坐下。
淡淡的香味钻入罗曼鼻内，让他忍不住向后靠靠。毒藤女整得他现在对香味敏感，一点香味也不想闻到。
“打算找什么工作？”他打量着莫娜。
“能投的都投了。杰纳斯公司招办公室负责人，我也投了份。”
罗曼微微点头，“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跟玛利亚说一声，让她关照下你。”
莫娜眉目含情，露出个羞涩的笑容，“谢谢您的好意，西恩尼斯先生。”
此时，德里亚知道罗曼来了，派人来请他上楼。
罗曼跟接待员说等下，又转向莫娜，“莫娜小姐，你这身很漂亮。”
莫娜面露微笑，刚打算答谢就听到“不过”。
“不过，如果你要给杰上课的话，最好换件上衣。”
莫娜脸色微变。
罗曼看着那对露出一半的酥胸，“踏入社会刚刚好，甚至我还会建议你将领口拉得再低点，但给孩子上课就不合适了。”
“唔，好的，谢谢您的建议，西恩尼斯先生，是我疏忽了，我会注意的。”莫娜低头撩撩耳边的碎发。
“在这坐会，待会跟我一起去公司。”
“嗯，好，十分感激。”
说完罗曼起身上楼。
“我初见她的时候，她比现在端庄文静多了。”
罗曼跟德里亚吐槽。
“才两个星期，她就大变样。”
罗曼伸展双臂。
尽管德里亚已经对罗曼的数据烂熟于心，出于职业素养，他还会是看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
“两个星期，真的能变这么多？说出去谁信啊。要我说，还是本性暴露。”
跟德里亚见面的时间，基本都是罗曼的单口相声时间。
“要不是我儿子喜欢，我当场把她开了。”
德里亚细心地记录数据。
“上次为小西恩尼斯先生做的衣服还合身吗？”他终于开口问。
“很好。喊他杰森就行。”
“下个月要给杰森一起做一套吗？”
“一起吧。”
“有空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带他来一趟，让我仔细量下尺寸，孩子在成长阶段，每天都会有不同变化。”
“我让波斯特安排下。”
“既然你养了个孩子，需不需要我为你们做几套亲子装？我最近有几个关于春天的想法。”
这个点子让罗曼神思开明，就像是醍醐灌顶，打通郁结。他噢了声，“你这个提议不错。等你得闲，做几套送庄园。”
穿出去给布鲁斯看看不错。
“你能把杰森带来让我记录下数据更好。”
“我会让波斯特安排的。”
“那西装也一起做亲子款？”
“可以。”
罗曼回公司的路上，有点后悔让莫娜跟他同行。
莫娜身上实在太香了，搞得他有点晕乎乎。
车窗降下，迎面的风吹淡香味，罗曼好受很多，他揉着鼻子问身边的女士，“你用的什么香水？”
“最近很受欢迎的‘甜蜜梦境’，您不喜欢吗？”莫娜换了一件工装白衬衫。
“不怎么喜欢。”
“那我下次不用了。”
路边一对男女不知道在吵什么，男人将一瓶香水拧开，朝女人身上泼洒。
“你疯了？”女人颇为心疼地抓住他的手，“一瓶一两千哪。”
罗曼不想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几滴香水落在他脸上，浓郁的香味差点熏晕他。
他咒骂着擦去香水，脱下西装外套扔出窗外，他狠狠踹着前座座椅，发泄心中的暴躁。
莫娜靠在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不敢吱声。
司机小伙倒是习惯了，面不改色地稳健开车，而且只剩下几分钟的路就到公司。
他们回到公司时，罗曼脸色仍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