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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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死了你的钱都是我的对吧？”
罗曼惊诧于杰森的率直，内心里激动起来。
这比较像他喜欢的崽。
有个性，张扬。
倒不如说，这才是他儿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雄心。
罗曼满意地摸摸杰森的头发，语气中带着欣慰。
“现在就想篡权夺位？不过在你这么干之前，假如你再有一次不通知爸爸的离家出走和逃学，零花钱就折半。”
杰森点点头，他养父的脑子应该是坏得不能再坏了的那种。
铁有毛病，听到大不敬的话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很高兴和期待。
就不能用“正常人”三个字形容罗曼。
罗曼忽然皱起眉，推开杰森捂着头起身，“一会下去吃饭。”说完，他匆匆离开。
自打被收养后，这是罗曼第一次推开他，杰森愣在原地。
上一秒气氛还很融洽，起码罗曼没因他的大逆不道发火。
他挠挠脑袋，不去想这生硬的转折。
床头柜上，年轻漂亮的凯瑟琳抱着他笑得很开心，杰森走过去把相框拍倒。
觉得不解气，他把相框丢进垃圾桶。
在床边坐了两分钟后，他又把相框捡出来，擦干净放进抽屉最底层。
“就这样吧，命运。”
这时，他才看到摆在桌上的盆栽花开了，小小的一朵，比硬币略小，单瓣，红里透白。
这让他十分惊喜，围着看了很久。
吃饭的时候，罗曼因为头疼而中途离席。
“爸爸他没事吧？”
杰森看着罗曼上楼的背影，眼神中充满担忧。
“先生是成年人，能照顾好自己。”
“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先生独自在房间时，不喜欢被打扰。”
当晚的实训课程被本杰明以淋雨为借口单方面取消，让杰森很不痛快。
不过本杰明跟他讨论了逃脱技巧，让他又高兴起来。
直到他睡着，也没能等到罗曼来跟他说晚安，杰森心里有点失望。
半夜时，罗曼终于离开房间，来看杰森。
不过在留下晚安吻后，他觉得自己头疼得都快炸了，整个人轻飘飘晕乎乎的。
匆匆离开后，他前往训练室打沙包以缓解痛苦。
“先生，吃些药会好点。”本杰明端来温水和止痛药。
“不用管我，你去休息。”
“照顾您也是我的职责。”
罗曼躺在座椅上，借着温水服药。
“需要让医生来一趟吗？”
罗曼摆摆手，揉着额头，“不用，我没发热，可能只是神经痛，睡一觉就好。”
服过止痛药后，他确实感觉好很多。
本杰明将他扶回房间。
第二天早上，杰森没在餐桌前发现罗曼。
“爸爸还是不舒服吗？”
“是的。”
本杰明端上早餐。
杰森有点闷闷不乐。
接下来一天，罗曼一直都不见人影。
到了周五时，学校内充满快乐的氛围。
尽管离放学时间还差半天，但是操场上已经乱哄哄成一片。
杰森和克丽斯蒂坐在草地上，研究从图书馆借来的趣味数学书中的题目。
杰森念着题目，“三角形内角和是180°，四边形内角和是360°，求不规则五边形、六边形和七边形的内角和，由此规律推算N边形的内角和公式。”
克丽斯蒂拿起角量尺，比着书上的不规则五边形，“我们可以用量尺测量，然后再把它们加起来。”
“出题者想让我们求证，用数学的方法。量出来会有误差，而且这样也推不出公式。”
“有时候我真的好奇，这是不是小学生该看的。”
克丽斯蒂妥协地拿起纸笔画了个正五边形。
“我知道怎么求证了。”杰森拿着笔在正五边形上画着线条，“啊——”
一只足球飞过来，砸中杰森的额头，落在草地上。
克丽斯蒂惊呼，“杰森，你没事吧？”
杰森捂着额头，脑子蒙蒙的。
对面的传来一阵笑声，比尔可恶的声音响起，“不会吧，这就要哭啦？”
绿衣服男孩：“你们别取笑他了，人家可是弱不禁风的小少爷，受点委屈都要去找爸爸的。”
“又是你们！”克丽斯蒂噌一下站起来，指着不远处的三个人发火，“能不能离杰森远点！他又没惹你们！”
“嘿，把球踢过来。”其中一个红毛冲克丽斯蒂喊道。
“给杰森道歉！”
三人又是一阵哄笑，比尔嘻嘻笑着，“别逗了，谁会给犯罪巷的臭老鼠道歉。克丽斯蒂你也不该跟他混一块。”
“快把球踢过来，哥们等不及踢两脚。”
“如果我说不呢？”
杰森站起来，手中捧着足球，眼中带着怒火，看向对面三个人。
“给我道歉，这事就算完。”
“你不会真把自己当少爷了吧？”
“你们惹了我，跟我是不是少爷有什么关系？”
“你就是西恩尼斯那个怪胎养的狗。”
“对，他腻了就会把你像丢垃圾一样扔掉。”
“要我说，罗曼·西恩尼斯就是看上你的脸，才会收养你。”
“嘿，我们讨论过这事，”比尔不满地嚷，“他长得丑死了，一点也不好看，他爸眼瞎了才会收养他。”
杰森一字一顿，“我、要、你、们、道、歉，跟、西、恩、尼、斯、无、关，只、因、为、你、们、惹、了、我。”
“就不，没了西恩尼斯你什么都不是，在这硬气什么？”
杰森深呼吸一口，压下怒火，微微偏头，用只有他们能听清的声音说：
“你们是不是嫉妒我啊，一跃进入哥谭上流社会，而你们却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三个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愤怒的红色。
“你们是不是恨自己爸妈没死，所以盼着他们早点死，好被比自己父母更强的人收养？”
“狗杂种你说什么？”
“事实。你们糟糕的父母一定给你们灌输了不少阶层概念，如何怎么歧视比自己差的人，见到上位者就摇尾乞怜。”
“你欠揍吗？”
杰森继续飞速地说：
“事实上，你们的母亲可能更像个淫荡的婊子，为了上位搔首弄姿。你们的父亲可能只会在旁边拍手叫好。正因为你们有这样恶心的父母，所以才会教出你们这些恶心人的玩意。我真是同情你们。”
“杰森……”克丽斯蒂完全被杰森的发言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