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次叫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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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打架的后果就是叫家长。
罗曼无视布莱特小姐的劝阻，将杰森接出学校，留下玛丽亚解决校园事务。
“好小子，上学第一天就叫家长。”
罗曼拍着杰森的肩膀，带他走进咖啡店，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给咱们家长光。你爸爸我年轻时还是挺乖的，有点遗憾没让家长去过学校，你让爸爸圆梦了。”
本来送完孩子他就去俱乐部，准备研究下扩大地盘，壮大势力，结果还没等他想出个一二三来，就接到老师的约谈电话。
“最差不就是退学吗？你请不起家教？垃圾学校不待也罢。”
“啧。这可是爸爸和布鲁斯上过的学校。”
“那也没阻止它教出垃圾和人渣。”
“爸爸觉得你有在指桑骂槐。”
“我没有，”杰森小小声，“指桑骂槐什么意思我不懂。再说了，哪个地方都会有垃圾。”
罗曼点燃一支烟，后仰在靠背上享受此刻，“怎么回事，说给爸爸听。”
淡淡的烟草味飘散在空气中。
“来根烟。”
罗曼缓缓吸口烟，又吐出，透着烟雾看杰森。
这小孩要烟的神情是认真的。
他想了想，把手里的烟盒递过去。
杰森熟练地抽出一根，还把他手里的打火机拿走，点燃后吸了口，行云流水般流畅。
“怎么样？”
“很软，不够劲，没什么特别。”
罗曼眯着眼叼烟看着儿子，把视线转向窗外。
“你几岁了？”
“十岁，爸爸你很健忘。”
罗曼坐起身，抢过杰森手中的烟，在烟灰缸中摁灭。
“小兔崽子，跟谁学的吸烟？”
杰森有点不乐意，“犯罪巷里刚会跑的小孩都会。”
“没有爸爸允许，不准吸烟，有害你的成长。”
杰森挑衅，“拜托，你在这吞云吐雾，我吸不吸有区别吗？”
“你还挑爸爸刺了。”
“你让我吸二手烟，不如一起吸来得痛快。”
杰森毫不畏惧。
罗曼脸色很臭，掐灭手中的烟，将烟头摁进烟灰缸里。
“皮痒了吧？”
“这里是公众场合，你打我我可以去警察局揭发你。”
“回家后，爸爸多的是不留痕迹治你的法子。”
杰森皱起眉头，父子俩对视。
过了会。
“你不是问，事情发生状况吗？”
“说吧。”罗曼本想抽根烟听下故事，想着小崽子跟他不对付，终是忍住。
杰森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略去不重要的西恩尼斯家族名声这部分。
“哦，就这？”
罗曼本以为是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结果就这。
“咱就别计较了，手工重新做一个交上去。”
罗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下次没把人打到住院，就别叫校长来烦我，咱直接给点医药费完事。如果有人想从你这赚点陪练费也成，爸爸都出钱。”
这次轮到杰森沉默了。
好半晌他才问道：“你认真的吗？”
怎么想，打架惹事的活，也不该是个好孩子该做的。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杰森抱着牛奶杯，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思潮冲击力道太大。
“他们欺负你，你不该还回去？如果你想通过别的法子解决，爸爸也支持你。21岁前别让爸爸去局子里捞你就成。总之小事你自己解决，大事爸爸出面。”
杰森捧起牛奶咕咚咕咚喝下，掩饰自己的震惊。
这个罗曼，怎么这样，让人害怕，犯罪帝国继承人是真的吗？
他才不要继承什么犯罪帝国，他只想好好读书然后远离罗曼，远离哥谭。
罗曼的手机此时响了下，是玛丽亚的发来的视频。
“这拳不错。个头小小还挺能打。”
罗曼看着录像，评价道。
“不然你以为我在犯罪巷怎么生存的？出卖色相吗？”
罗曼眯起眼，红头罩那么刚烈的性子，怎么也做不出。
“身为一个小孩，你说出口的话太不符合孩子的身份。”
“你指望犯罪巷出身的孩子装作什么也不懂，娇里娇气地请你施舍吗？他们只会扒走你的钱包。”
杰森现在语气很冲，看得出来他在愤怒。
罗曼开始思考用他人威胁杰森这招还能不能起作用了。
小崽子的獠牙终于露出来，张牙舞爪地吓退靠近的人。
“走吧，儿子。爸爸带你去兜风。”
“你不去学校了嘛？”
“等校长开除你我再去看他。”
说完，罗曼给玛丽亚打了个电话。
“玛丽亚，你跟校长说一声，我宝贝儿子受到惊吓，情绪不稳定，我带他去兜风。顺便，我对他提出的改善贫苦儿童上学问题的想法很支持，帮我捐一百万给他的基金会。”
杰森再次震惊，罗曼真是任性妄为。
第一次叫家长就这么不了了之。
罗曼带着杰森去逛马戏团。
尽管是周一，不过游人也很多。
不是迪克带他来，但光怪陆离的奇景，技艺精湛绝伦的表演，人与野兽的互动等等，都让杰森十分快乐。
“太赞了。”
散场时，杰森主动拉住罗曼的手，跟着大人的步子跨出大大的一步。
“这周末可以带你去动物园。”
“真的吗？”杰森松开他的手，欢呼雀跃向前跑去，然后他被路边的冰淇淋摊子吸引，歪着头等罗曼过来。
“波斯特在家备好了晚饭。”
小孩撅起嘴。
两人僵持了会。
“可你之前还说，我想要什么你都给呢。”
罗曼确信自己被惊到，有一拍心跳没跟上，“波斯特会准备最好的冰淇淋。”
“可那不是马戏团的冰淇淋。”杰森认真地掰扯，“马戏团配上马戏团的冰淇淋，才是值得纪念的完美之旅。”
罗曼败下阵来，走到摊前对着摊主说：“一个。”
“不，要两个。”
摊主向罗曼投来询问的目光，他点点头，算默认。
“一共四块。”摊主递给杰森两个冰淇淋。
杰森开心地举着冰淇淋舔了口，并将另一支递给罗曼。
罗曼付完钱，看着递来的冰淇淋脸上有点挂不住，杰森脸上满是期待，他只好接下冰淇淋。
早知道还是应该把小崽子扔家里的。
廉价的冰淇淋，偏偏杰森吃得很开心，多年不吃冰淇淋的罗曼只能陪着自己儿子把冰淇淋吃完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