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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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开始后，哥谭名流们陆续到来。
罗曼带着杰森作为主人在门口迎宾，玛丽亚在罗曼身旁兢兢业业工作，提供情报。
杰森觉得很无聊，他能听到罗曼和玛丽亚关于宾客的交流，大多是吐槽，有时候罗曼会问过来的是谁，玛丽亚汇报。
宾客们有不少常常能在报纸上看到，还有些餐厅吃饭时就见过面的。
然后罗曼带着假面与对方寒暄，对方会虚情假意地夸赞罗曼儿子可爱帅气。
杰森听得耳朵里都快起茧子了，不过还是配合罗曼把演戏进行到底，忽闪着蓝眼睛乖巧地问候每位来宾。
“眼光真不错，你儿子看起来棒极了。”
杰森感到一点点不安，话本身问题不大，不过说话的人长相略阴狠，眼中带着贪婪的目光盯着他，又看向罗曼，笑容就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根据杰森十年的犯罪巷经历来看，这人看上去不像个好东西，他的身体向后微倾，轻轻靠在罗曼身上。
罗曼自然注意到这点，不动声色地轻拍杰森肩膀，让他安心。
“杰森是最好的，不然怎么成为我的生命之光呢？”他打量着眼前的人，好像在看什么死人，眼神中带着警告。
“沃夫先生，请这边走。”本杰明将人引走。
对方瞄了杰森一眼，挽着女伴进入大厅。
“有趣的家伙，今晚把他的资料找来给我。”想了下，罗曼又改口，“明天放我办公桌上。”
玛丽亚适时记下。
“西恩尼斯先生，谢谢你邀请我们。恭喜你。”
新到场的是德雷克夫妇，他们收到请柬时，还颇为惊讶，因为西恩尼斯家很少跟他们来往，连生意合作都寥寥无几，虽然他们的家离得也不远。
“叫我罗曼就好，杰克。”罗曼现在的假面戴得很好，“考虑到你们也有儿子，应该能理解我，我想他们俩或许能成为好朋友。”
“提姆会喜欢的。”珍妮特拉着自己儿子的手，微微低头，“认识下你的新朋友。”
“你好，我叫提摩西·德雷克，你可以喊我提姆。”提姆伸出手。
“杰森·陶——”
“儿子。”
“杰森·西恩尼斯，你好。”这是今晚杰森第一次介绍自己。
两个小男孩像模像样地握握手，交换名字，表示认识。
杰克将锦盒递给提姆，“把这份礼物送给杰森吧。”
“送给你的，祝你每天都快乐。”
提姆言行优雅得体，让人感到舒适，这才是乖宝宝。
“谢谢。”杰森接过来，好奇地多打量了他两眼。
提姆咧嘴冲他一笑，杰森也不好意思地回了个笑。
“我们先进场，一会你再来找杰森玩。”珍妮特对提姆说，随后德雷克一家进场，与认识的人寒暄。
罗曼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喜欢你未来的小伙伴吗？”
“没感觉。”
他把礼物盒递给本杰明，安静地等着下一位。
门外有一阵小小的惊呼，两人闻声望去，看到布鲁斯从车上下来，身边跟着个少年，闪光灯闪个不停。
罗曼看到布鲁斯，立马精神百倍。
布鲁斯脸上带着哥谭甜心的标志笑容朝他们走来，后面的少年脚步轻快地跟着他。
“嗨，罗曼。”
罗曼终于松开杰森，走向布鲁斯，两人拥抱了下，“布鲁斯，你把你家小子也带来了。学业不忙了吗，迪克？”
“布鲁斯说你收养了个孩子，还办晚宴把他介绍给哥谭，学业跟这种大事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我得亲眼看看。”
说着迪克已经越过罗曼来找杰森，“你就是今天的主角啦，你好，我叫理查德·格雷森，也可以叫我迪克。”
被罗曼放开后，杰森感到轻松不少，悄悄活动肩膀，抬头时刚好碰上迪克探询的目光。
阳光开朗帅气的大男孩，杰森在心中翻着词汇表，有着一个很谐的名字，倒挺适合眼前的人。
他毫不怀疑迪克能给布鲁斯带去很多快乐，迪克看起来就是那种开心果。
但是按照罗曼的说法，这人也是导致他被收养的原因。
这缘由让杰森对迪克有一点点小气愤。
“你好，我叫杰森·西恩尼斯。”
“我听阿尔弗雷德说，昨天布鲁斯带你在游乐场玩了半天。”
“还有爸爸一起。”
“你知道吗，布鲁斯快三个月没带我去游乐场了。你真幸运。”
“可你看上去已经足够大，能自己带自己出去玩了。”
罗曼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交流，心中冷笑，看来布鲁斯为了调查他，准备让迪克从杰森身上下手。
“杰森看起来状态很好，他上午也是穿得这套吗？”
“这是新的，定做的。”
两个大人站一边闲聊。
“我得承认，有点让人惊叹，挺不错。”
布鲁斯由衷赞叹，才两天时间，杰森跟他初见时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那时杰森比较沮丧，现在精神许多。
不管怎么看，罗曼确实有让这孩子变好。
不行，不能这么快下结论。布鲁斯暗暗提醒自己不能放松警惕。
罗曼嘴角微仰，看向杰森的眼睛中充满诡计得逞的笑意，“确实。”
他心中想着：废话，当然不错了，这可是你的眼光啊，布鲁斯。
都是夸奖，但是布鲁斯的夸赞怎么听怎么舒服。
杰森甜甜地喊了声布鲁斯叔叔。
布鲁斯将礼物递给他，“打开看看。”
杰森依言打开，里面是一支精美的写字笔。
“谢谢，很漂亮，我很喜欢。”
罗曼提议道：“我们进去聊吧，也差不多到点了。”
既然今晚的贵宾到了，其他还有谁没来的，罗曼一点也不关心，“玛丽亚，波斯特，你们招呼后面的客人。”
“好的，老板。”两人一同回答。
罗曼无视杰森“我就知道”的表情，牵着他的手走进大厅。
晚宴顺利进行，在罗曼郑重地宣称杰森以后会成为他的继承人并结束演讲请各位尽兴后，宴会厅中响起掌声。
乐曲响起，将宴会推向一个高潮。绅士们淑女们开始跳舞。
罗曼看着布鲁斯和他的发小托马斯·埃利奥特谈笑风生，默默计算还得几年托马斯才能成为缄默。
算起来在杰森死后一两年，那就是还有六七年。
可怕的……有趣的……奇怪的计时方式。
罗曼换了好几个形容词，最终用“奇怪的”来形容。
他仰头将剩余的香槟饮尽，视线不由自主往杰森那边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