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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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乌云压顶，使得大部分时间本就阴暗沉闷的城市更具阴沉压迫感。
红头罩此刻穿着特制制服，戴着眼罩和面罩，拍到的镜头基本是远景。
罗曼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那是你哥？”
一眼就认出哥哥不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吗？
杰森想了下，回道：“那件马甲我可喜欢了，不会认错的，身形也像，再说了，前几个画面里他还骑着你送的摩托。”
杰森说得头头是道，罗曼点点头表示认同。
然后杰森对电视上出现的各个义警一一点过去，“这是我们的蝙蝠侠，这是他们的夜翼，这是他们的蝙蝠女孩，这是我们的蝙蝠女侠，我们的蝙蝠女孩。”
看到红罗宾和罗宾时，他沉默了下，好像没必要告诉罗曼这是谁。
“这个小不点罗宾，不认识，那个红的罗宾，不认识。我们的罗宾好像不在城里。紫黑的女孩，不认识。黄黑的少年，不认识。金属盔甲，不认识。”
罗曼喝着茶，他知道这些是谁，不过没有跟小崽子说的必要。
“你说你认识的就行了。”
杰森小小地沉默了会。
“反派要说吗？”
“没兴趣。”
“哦，那不说了。”
父子俩看着电视，时不时交流一两句。
本杰明会每隔一段时间就送来新的茶点，再把旧的收走，然后回厨房继续跟阿尔弗雷德学如何做甜点。
“我吃不下了。”
“你这么瘦小，多吃点也没关系。”
“可我真的吃饱了。”
“那你先歇歇，待会再吃，不然波斯特一会来收盘子，发现你没动，他会伤心一天的。”
杰森只好答应了，“再这样吃下去，晚饭时，我只用看着你们吃就行了。”
接下来的时间，偶尔还能看到制服义警们的身影，大多数都不知道去了哪。
下城岛内正打得一片火热时，所有机器人在同一时刻放下武器，全部下线。
奋战的人们紧紧握着自己的武器，生怕下一秒这些机器人变得更加疯狂。
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电视画面切到戈登这边，蝙蝠侠正在告诉戈登最新的情况。
他们将一段毁灭代码植入智脑程序内，使得智脑以及智脑控制的机器人全部停机，此次危机解除。
戈登用对讲机传达命令：“请各单位抓紧时间安置伤员，维护治安，并向你们的上级报告情况。”
劫后余生的哥谭大街上，冒出不少人庆祝胜利。
罗曼觉得没甚意思，“看样子，明天就能回家了。”
就是庄园目前需要重新修缮，得去城里小住几天。
黑面具溜溜达达地回来了，看样子颇为高兴。
他坐在一旁，跷着二郎腿，掏出一支烟。
罗曼开口：“吸烟去别处。”
刚打算点火的黑面具玩着打火机，叼着烟咂了几下嘴。
杰森看到黑面具手上戴了三枚不同颜色宝石的戒指，想必是在混乱中抢来的。
“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了。我年轻时，有你这么蠢吗？”
黑面具一边嘲讽罗曼一边点燃叼着的烟。
罗曼放下茶杯，实在不想跟黑面具打嘴仗，“杰，我们走。”
杰森乖乖起身，打算跟着罗曼离开。
其实他也不介意黑面具吸烟，他只是针对罗曼吸烟而已。
黑面具冷哼一声。
“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走。”
杰森感觉自己被狠狠掐住脖子，同时脚已离地腾空。
他想反抗，但是不知为何浑身没有力气。
罗曼喝道：“做什么？放下他！”手已经伸向上衣内兜。
黑面具用枪抵着杰森的脑袋，“别动，我知道你常年枪不离身。只要你敢拔枪，我就击毙他。”
“你想干什么？”
“就想跟你聊聊，坐下。”
罗曼皱眉坐回原位。
黑面具也拖着杰森坐在对面，顺手把烟丢进烟灰缸里。
杰森一脸幽怨地看着罗曼，表情仿佛在说：你看看你，都是你。
罗曼一脸无奈地回望，他也没想到对面那个黑面具会拿杰森要挟自己。
“别把手放扳机上，我不想你误杀杰。”
“我真的很难想象，你这个天真的蠢样子，会是我的分身。你到底是不是那场时空爆炸中被送回来的？”
“是。”
罗曼坦诚，对面的黑面具看起来更暴躁了。
“你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了，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干掉蝙蝠侠，打造我们的犯罪帝国，你却养孩子？”
“不可以吗？”
“你让我很生气。我们本应该死去的，被黑灯复活后，再被白灯消灭，再次，死去。谁知道哪个他妈的混蛋，没让我们死成。”
黑面具激动地说起来。
“你回到过去，名利双收，在这养孩子，而我得待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天天听一个比那群庸医还烦的东西唠叨复仇，听得我耳朵茧子都出来了，还得旁观哥谭发生了什么。”
他伸出左手，把三枚宝石戒指展示给罗曼看，“我们应该从事犯罪事业，从中找点乐子，而不是把财产拱手送人！你真是让我气愤！”
“然后呢？”
被关起来，还要被比阿卡姆还烦的人烦扰，确实挺折磨人的。
比养小孩痛苦多了。
罗曼有一点点同情黑面具。
“然后，”黑面具冷笑，紧紧抓着杰森，“我跟它做了个交易，只要杀了这小崽子，我们就能成为世界的主宰，到时候，所有世界都是我们的，想毁灭哪个就毁灭哪个。”
罗曼半眯双眼，继续听。
“主宰世界，一直都是我们想要的，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罗曼试探性地问道：“只要杀了杰？就能拥有所有世界？”
“是。”
杰森眼巴巴地看着罗曼，但并没有出声，他好奇罗曼怎么选。
“很诱人。”罗曼向后靠在沙发上，缓缓道。
“你答应了？”黑面具声音中透着狂喜。
“只是，如果你想主宰世界，为什么还要问我的意见，你早就可以开枪了。”
“拜托，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现在是两个人了，两个思想，我可不想融合后，将来因为意见不合天天内耗。”
罗曼冷声道：“蠢货，张开你的眼睛低头看看，我的世界全在你手里攥着呢。”
此时的他不怒自威。
听到这句话，杰森眯起眼睛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