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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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时空能量测定，你确实来自未来。根据dNA信息对比，你即是他。”
蝙蝠侠调出一份档案。
荧幕上，赫然出现一张笑脸，正是这个世界的杰森。
“所以你是成年后的杰森。”
年轻的导师拉下面罩，露出还没被岁月雕得深刻的面容。
红头罩嘻嘻哈哈，“被你发现了真相，老头子。”
“你在未来，”布鲁斯面带犹豫，还是问出口，“过得好吗？怎么会用小丑出道时的代号？”
“老头子，你的求知欲是不是太重了？我应该跟你说这些吗？”
说什么呢，说他们反目成仇，他曾经想杀掉他视如父亲的布鲁斯？
他用红头罩的代号，也只是为了刺激布鲁斯？
说他们的关系时好时坏，再趋于平淡吗？
而且那是他的未来，跟现在的小杰森看起来毫无关联。
在他胡思乱想时，布鲁斯把手放在他肩上又问道：
“我们在未来是战友，是吗？是导师和学生？按照年龄来算，我只会把你当孩子看待，而不是兄弟。”
红头罩不太爱用多愁善感这样的形容词，尤其是当这个词是用来形容自己的时候。
多愁善感的杰森忍不住了。
他开始哭起来，喉咙肿胀得难受，让他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一边哭一边点头承认。
“对，对，是的，对……”
布鲁斯把人轻轻搂在胸前，轻轻拍打这个哭得越来越凶的大孩子。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不然怎么会越哭越委屈，当义警打击犯罪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当还有个黑面具老爹的时候。
杰森抱着布鲁斯的腰，放声大哭。
布鲁斯安静地站着，任由这个体型跟他不相上下，甚至比他还壮硕点的大孩子抱着。
他轻拍大孩子，无声地陪伴在旁。
楼上的房间，看着监控的老管家热泪盈眶，没想到这位客人竟然是从未来回来的可爱的孩子。
过了会，平静下来的杰森松开布鲁斯，虽然有些依依不舍，还想多抱会，但冷静后心头涌上的害羞和别扭，让他毅然松开怀抱。
感觉怪怪的。
也很暖。
跟未来的臭蝙蝠不太一样。
他端起茶，假装开始看档案。
“我刚刚只是被茶烫到了。”
“嗯，我有时候也会被40°不冒热气的茶烫得流眼泪。”
“阿福手艺真不错。”
“还想要小甜饼吗？我今天看到阿福做了很多。”
杰森略微皱眉，“我晚上吃得挺饱的，不过再来一份也可以。我们可以一边吃点夜宵，一边研究下怎么把我送回去。”
“说到这个，还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
布鲁斯在控制台上敲了几下，调出哥谭地图并放大。
地图上是韦恩庄园的位置，一个十分明显的红点正闪着光，从红点处有条淡蓝色的能量线一路延伸出去，连接到另一个蓝色的点上。
看到蓝点位置时，杰森睁大了眼。
蓝点在西恩尼斯庄园。
布鲁斯开始解释，“在你身上检测到的时空能量，一直被这个蓝点吸引牵扯，就像天体系统，中心的天体吸引着周围的天体按照既定轨道，绕着它稳定运行。蓝点使得你可以在这个世界稳定存在。”
“就好像是锚点。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来时会出现在杰伊附近。”
“是的。因此我猜测你在传送时发生了意外，面临的可能是死亡，但时空中的这个锚点，把你拉了回来。”
听完解释后，杰森想到了什么，他低声骂了句。
布鲁斯真是敏锐，这都能猜到。
“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面对犀利的质问，杰森只能坦白相告，“我们本打算毁掉时空穿梭机，远程可遥控的，不过现场太混乱了，事情总是不太顺利。所以在机器准备就绪前，我带着毁灭装置，跳进机器的量子核心能量场内，毁掉穿梭机的动力源。”
“你确定装置起作用穿梭机被毁了吗？”
“我很确信，自毁装置确实启动了，机器也毁了。”
“为什么？”
“那是你发明的装置，能量场发生器，只要接触到核心，发生器便会使得能量场激荡，微秒内就能引发爆炸。死前，我还看到爆炸的白光了。”
“这就说的通了，恐怕这场爆炸能量过大，在彻底毁灭穿梭机时，也使得穿梭机最后启动，把你送了回来。”
杰森怔怔地看着他。
阿尔弗雷德送来新的小甜饼和热牛奶，让两人暂时沉默，思考问题。
杰森默默喝了口茶，心中暗自揣摩。
他开始迷茫，明明经过蝙蝠侠证实，现在是同一世界的过去，怎么跟他的过去不一样。
本来他还在想是不是被时间炸弹扔去了别的宇宙，才会有不同的过去。
有了蝙蝠侠可靠的信息，之前的猜想全都证实了。
只是，这时间线的滞后程度是不是过于离谱。
都没同步改变未来。
这不太寻常。
两条不一样的时间线，同一个世界。
仅有一个未来。
只能假设在现在的时间线，有什么东西阻止了未来改变，才造成改变滞后。
新的发现，新的锚点，在他即将死亡时，把他拉回这里。
这该死的时间线，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把视线放回到蓝色的光点上，也到时候该把车送还回去了。
“我该回去了。我向西恩尼斯借的车，还停在外面，你懂的，可能会被偷轮胎的小贼盯上。”
“我送你过去。”
蝙蝠车的车门缓缓打开。
他起身离开时，站在一旁的老管家开口道：“陶德先生，我能拥抱你一下吗？”
杰森停住脚步，接着他露出个笑容，同时向阿尔弗雷德伸出双臂，“当然可以，阿福，永远可以。”
老管家向前一步，郑重地拥抱杰森，“孩子，抱歉，刚刚没认出来你。”
“这种事可不常有，阿福，不用放心上。”
“保重。”阿尔弗雷德松开他。
“你才是，好好照顾你自己。”
杰森脚步轻快地离去，跳进副驾驶座位。
一旁的蝙蝠侠已经整装待发，待他坐好系上安全带后，便启动蝙蝠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