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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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想了想，加了句：
“他当时态度强硬点，直接把孩子带回家，哪还有后面那么多事。只要杰安全，我还是能原谅他的。”
他又自我否定掉这个想法，“让他拐回家还是太危险了。我当时不够果断，直接把人带回家，再收养第二次不就可以了吗。”
说完，他笑起来。
玛丽亚默默翻了一页。
在这之后的事情，罗曼都知道，便让玛丽亚不用继续报告。
玛丽亚合上文件。
“辛苦了，今天又在俱乐部算账算到现在。早点回去休息吧。”
玛丽亚与他道别，关上门离去。
现在，有那么几件事，就需要处理。
先从第一件，收拾沃夫开始。
罗曼看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拿起桌上的面具戴上，化身为黑面具，从侧门离开。
……
高档奢华复古的酒店里，这里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就算门口有人路过，也不会听到房间内的动静。
“求你！我什么都说！饶了我吧！”
一个人被吊起来，脚堪堪沾地，正在哀声求饶。
若有好事者在这，会发现被吊起来的人是他们和蔼亲民的议员沃夫先生。
平日里衣冠楚楚的议员先生此刻狼狈不堪，衣不蔽体，身上有多处血痕，不停地往外渗着血。
黑面具细细端详着手中精致的小刀，这是从某个小朋友的随身物品里搜刮到的。
蝙蝠侠出品。
别说，挺好用的，刀刃锋利，小巧玲珑。
小朋友不该留这种东西在身边，所以他没收了，稍后再另外送一把更好更安全的做补偿。
“早说的话，还至于受这些苦吗？”
黑面具边说着，边顺手用刀划过沃夫前胸。
沃夫疼得大声叫唤。
“说起来，我还是喜欢你嘴硬的样子。”
黑面具拿起桌上的白丝巾，坐在房中的复古贵族椅上跷起腿，仔细地擦着小刀。
“看着摄像头，交代吧。”
录像机打开，录下沃夫现在的惨状。
沃夫气若游丝地自述是如何与市长等人狼狈为奸，利用职权，贪污受贿，收钱帮人开绿灯，摆平政治纠纷，帮亲信揽下市政工程，中饱私囊那些子事。
黑面具起身。
沃夫立马大叫，“求你了，别杀我，我还用了些手段摆平反对我的人。”
黑面具颇为无辜地摆手，“别激动，我只是换块布。”
沃夫又颤抖着交代了两件怎么铲除异己的事情。
“我都交待了，求你放了我吧。”
黑面具拍拍手，赞赏地点头。
“好啊。没问题。”
他在刑具台前看了圈，挑选趁手的工具。
“现在坦诚你的罪恶还不晚，沃夫。前几日破获的贩卖儿童案，谁是主使？”
沃夫奄奄一息，出了几口气都没说话。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黑面具拿着一把锋利的勺子走向沃夫。
“别，我说，我，是我，我出钱，命人拐走那些孩子。”
“然后呢？”
“把那些孩子卖掉，给犯罪集团。”
“怎么确定对哪些孩子下手？”
“大部分都是孤儿或者不知来历的流浪儿，属于哥谭底层，消失了都不会有人注意，拐卖他们最不容易引起注意。”
“然后呢，那些小东西卖给犯罪集团才值几个钱？你还做了什么？”
等了两秒，沃夫没回答，黑面具踱步走到沃夫身后，用左手拿的细锥刺向沃夫腰部。
沃夫惨叫一声。
“你当我跟你过家家呢？只会吓唬你？”
“我说，我说，我会留下长得好看的，养在别墅区，供娱乐。”
黑面具啧了声，很满意沃夫的配合。
“有人跟你一起分享你肮脏的小秘密吗？”
“有有。”
“你会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吧？”
“会会，求你饶我一命。”
“没问题。我不会杀你。前提是你的回答让我满意。”
沃夫一口气说了六七个名字，每个都是哥谭商政界名人。
沃夫痛哭流涕，“可以放了我了吗？我真的什么都说了。”
“等等，我跟你的事完了，还有人没完。”
“你说过饶我一命的！”
“对，我说了我不会杀你。”
黑面具丢下细锥，坐回复古的椅子上，支着头。
“黑面具，你要说话不算话吗？”
刚刚录视频时气若游丝的沃夫，此刻倒中气十足，跟求饶时的声调比，也高了不少。
“因为我的仁慈，你的狗命又延长了两个小时，还不感谢我？”
沃夫开始乱骂起来。
“太吵了。”
手下人会意，立即从沃夫身上扯下一块布，塞进沃夫嘴里。
瑞恩·卡斯特，曾是位中学教师，有着美丽温柔的妻子，育有一子一女，两个孩子活泼可爱，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完美、幸福得让人嫉妒。
此生，他唯一的错误，可能就是太天真。
他大儿子7岁刚上一年级，被选去给议员献花。
那时家里人还很高兴，议员为人和善，很关心儿童成长问题，他们很支持他。
一来二去，两家人熟络起来。
罪恶发生在哥谭少有的晴日下午，他带着儿子参加活动。
卡斯特至今回想起来都想拿刀划自己几下，以减轻心中的痛苦。
他无数遍地懊恼，为什么会把孩子留给所谓的“朋友”照顾。
魔鬼将肮脏的爪子伸向他七岁的大儿子，将小孩折磨得奄奄一息，伪装成高空坠落。
发现真相后的卡斯特崩溃了，告发魔鬼，但是因为“证据不足”，而让魔鬼当庭释放。
他不服，他还想继续上诉，就被学校以“影响不好”威胁他，让他停止上诉，否则解雇。
心理医生说他疯了，不愿接受孩子意外坠亡的事实。
妻子也因为孩子死亡，遭受极大的打击，而有些痴痴傻傻。
魔鬼又派人伪造车祸，抢走他的小女儿，将他丢到哥谭最混乱的地方交由勾结的犯罪团伙看管，不准他在大众前露面。
他“被”失踪了。
妻子因在疗养院逃过一劫。
如此，四年过去了。
然后，他被一伙人不由分说地抓来这里。
这伙人倒客客气气的，没伤害他。
卡斯特头发花白不少，蓬头垢面，浑身脏污，不知经历过什么，驼也驼了，腰也弯了。
站在这里，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瑞恩·卡斯特，认识他吗？”
黑面具坐在椅子上问神情茫然的卡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