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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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小小年纪心眼就如此多,也不知像了谁?”钱氏自然不会拂了女儿的面子,站起身就往里间走去,秦云依急忙跟着进去。
钱氏寻了半日,都没有见到那三个荷包,就有点疑惑道:“我记得应该是在...”她还没说完,便看到秦云依在一个箱子里翻找着,然后找到三个荷包,冲着钱氏笑道:“我可记得很清楚,娘把它放在这个箱笼里。”
钱氏自回来就一直在忙,自是没时间顾到这些琐事,也就没起疑心,只道:“那你就在这儿慢慢参详,娘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乖乖的呆在屋里,别到处乱走”说着,钱氏就出去忙。
秦云依眼里划过一丝精光,望着这三个精致的荷包,秦云依喃喃自语:“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那个老妖妇害的,若不是她步步想算计我们秦家,我也不会想着去离间她和娘的母女情分。”
“哎呀!”秦云依突然在屋里大叫了一声,钱氏正在屋外算着账目,听到声音,钱氏顾不得许多,急忙冲进来,对着秦云依紧张问道:“怎么了,姐儿?”
“娘,我不小心,把荷包划破了。”秦云依两只大眼睛迅速蓄满了泪水,哆哆嗦嗦的将荷包举起来,果然,那绣着百子千孙图案的地方,被剪刀划破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钱氏松了一口气,一个荷包而已,于是道:“姐儿没有事,那就万事大吉。一个荷包,不值几个钱,不用摆在心里头。”
“我真笨,娘,描个花样子也能把荷包弄破,实在是不争气。”秦云依低下头,开始小声抽噎。
钱氏忙心疼的搂住她道:“我的姐儿,莫哭莫哭,破了就破了,缝上就好了,只要你没有受伤就好。”说着,拿起荷包,预备叫个针线活好的丫鬟将荷包缝好。就在这时,荷包里的花瓣顷刻间就撒在地上。
钱氏正准备叫人进来打扫,眼睛却看到一个奇怪的花瓣,宛如喇叭花,却又不像喇叭花。
不知道怎的,钱氏突然觉得脚底冒起了一股寒气,这股寒气令她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
翻了翻花瓣,就只见到少许的丁香菊花,剩下的就是那些奇怪的花瓣,她闻了闻,觉得这花的味道也不好闻,心里的疑问更加深了。
“姐儿先回屋去歇息,这些花样子,改日描也是一样的。”钱氏先打发自己的女儿走,然后吩咐一个丫鬟将花瓣收集起来。那个丫鬟兴许是去过钱府,见到这些花瓣就道:“哎,这些夹竹桃的花瓣怎么在这里?”
“你在哪里见过这些花瓣?”钱氏觉得这话大有问题。
那个小丫鬟规规矩矩答道:“钱太夫人的院子里就有几株夹竹桃。奴婢家里以前也种过,所以就留意了一下。”
钱氏听了丫鬟的话,隐约记得母亲的院子,似乎真的有这样的花木,只是,为什么会将这些花瓣放到荷包里去?
钱氏一想到这里,越发的不安,她急忙遣了一个丫鬟,请来了上次给自己看病的老大夫。而之前的白大夫,自从他上次说有事出府后,就说回了远方老家,不再回来过。
老大夫很快就到了钱氏面前,钱氏遣走屋里的丫鬟,然后对着老大夫道:“大夫,可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老大夫只是瞟了一眼,然后淡淡道:“这是黄花夹竹桃,可观赏,却有毒,据说还能让妇人不孕。”
钱氏手里的茶盏顿时跌落在地,碎片在地毯上散发着寒光。她努力稳住心神道:“您肯定?”
老大夫有些不愉。他捋着自己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说道:“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另请高明。”
钱氏扶着自己的额头,有点头疼地道:“信。您老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我有点累了,您直接去外面拿赏银即可。”
老大夫也不多说,恭敬的退下去。
老大夫一退下,徐嬷嬷就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跪在地上。
钱氏霍地一声站起来,对着徐嬷嬷道:“这件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徐嬷嬷含着泪花道:“奴婢跟着夫人身边,寸步不离。老夫人心里盘算着什么,奴婢如何知晓?再说了,奴婢再怎么怀疑,也怀疑不到老夫人身上去。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儿孙满堂。”
钱氏闭了闭眼睛,然后道:“娘不是不想要儿孙满堂,她只是不在乎我这个女儿。她有自己的亲孙子,区区一个外孙,她有什么好稀罕的。”
徐嬷嬷爬上前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错,不然的话,这些年也不会被他们给暗算了去。”
“罢了,我也不该迁怒到你身上,不过,原先我带过来的人,你仔细思量着。可以用的,暂时就分派到别处去。不可以用的,找个借口,打发出去也好,派到庄子上也好。总之,我不想见到那些人。”钱氏最后一句是怒喝出来的。
“是,奴婢会仔细挑选着。”徐嬷嬷用力点头。
钱氏猛然想起了什么,直说:“嬷嬷,你说当初咱们去上香...寒山寺,紫竹林!”
钱氏如被雷劈到了一般呆立在当场。还能有谁能够指使的了桂嬷嬷呢!
答案呼之欲出。
只有钱府。
桂嬷嬷的卖身契在自己手里,可她的丈夫儿子女儿都留在了钱府。只要钱府的人拿这个做要挟,桂嬷嬷肯定要照做。
也难怪桂嬷嬷那个时候会上吊了。因为她也知道,这个秘密不能说出口。
钱府的一大家子,都希望自己这个秦钱氏永远生不出儿子来,也不希望秦府能有一个继承人出生。
钱氏已经站不稳了,她跌坐在榻上,颤颤巍巍的问徐嬷嬷:“你说,紫竹林那次,会不会是我娘家...”
可没想到的是,徐嬷嬷却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不会。”
“夫人没有子嗣,姐儿若是嫁入了钱府,自然就可以给钱府带来不可计数的嫁妆。老夫人的目光没有那么短浅。”
钱氏软软靠在软榻上的大迎枕,带着一点哭音道:“如今,我也只剩你和姐儿两个人可以依靠,我断不能让那些人有机会害了姐儿。
钱氏突然想起来丈夫南下采买珍珠的那一次死里逃生。钱氏又问徐嬷嬷,徐嬷嬷却犹豫起来。
钱氏的血都凉了,那次是不是也是自己的娘家下的黑手。原来钱府早就抛弃了自己,他们是一点没把自己和丈夫当成家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