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姜家的未来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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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日卫衡拿着合同书来姜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院子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七个孩子都坐着，或是拿着书籍沉浸进去研读，或是拿着毛笔或炭笔在纸上练大字。
自己那个表弟还坐在那个红彤彤小茶宝边上，两人头对头不知道围着一张纸在写写画画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那周围萦绕的明显不同于旁边几个男娃的气氛，简直让他腻歪的不行。
倒是那几个小子，大的长得壮实的俩看着就适合走武举的小伙子和那看着笔都拿不稳当的俩小子，脸上都是沉浸在书籍之中的专注。
卫衡不由感叹，这姜家的几个孩子还真是不可估量。
姜家往后回到京城不是不可能啊。
卫衡当然知道姜家的情况，他当时可是派人仔细查探了一番这姜德望一家的情况。
当然也知道他们与京城陆家的渊源，只能说造化弄人，时也命也。
如果说最开始第一次来到姜家进入姜家大门之时，他还感叹姜家的贫苦与不幸，那这后来的几次，在他见识到了这姜家的几个大人和这小一辈的小子之时，心中就只剩下期待——对姜家恢复荣光光耀门楣的期待。
卫衡看着距离自己最近也是最认真埋头看书写字的男娃，上前几步，就见八九岁的男娃左手翻看的书籍上的一排诗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好一个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有林相家的小姐坐镇，又有其他几位京城昔日官勋豪商家的底蕴支持，姜家何愁兴盛不起！
卫衡并不知道此时几个孩子手上拿的书籍是裴无念的，还以为这些书籍就是姜家自己家的典籍，心中虽然也想拜读一下这些书册，却也知道书册在天圣王朝就像是钱财宝物一般珍贵，没有主家允许，是不能看的。
而出了后院拿着一篮子菜进来前院的林秀芬在看见卫衡的时候，心中不由变得凝重。
想起来了昨日夜里贺舟舟和蒙歌姜文砚跟她说的话。
“裴无念的姓氏和卫衡的姓氏，娘你不觉得耳熟吗？中部两大世家，皇家裴氏，河中卫氏，他们两家世代姻亲早都已经分不开，先前并不觉得无念和他这位远方表哥会跟这两家有什么关系，可如今，这么多的书籍啊！”
“哪个世的书籍不是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并不会完全都流通于世，虽然当时那位卫皇后在全王朝推行教育改革，让天下寒士和男女皆可入学，并且鼓动十大世家一起分享书册供天下人阅读。”
“可这些书籍，可都是以往没有见过的啊！十大世家为了稳住自己地位还是会将最稀有的书籍占为己有私藏起来，这也是为什么世家至今仍能够在王朝中占据位置的原因！”
“怕是，无念就是皇家的孩子，那位卫衡，就是卫家的人。这些书籍兵器怕不就是卫家或者皇家的珍藏……”
是啊，祖父当年一直追寻卫相的新政，她也曾经远远见过那位卫家皇后，那位惊才艳艳深得先皇喜爱的女子，开办女子学堂，联合世家推出新式教育，推行文举武举并行，官方书院和私立书院并存，严明律法，还开办邮局，经商下海……
林秀芬一宿都没睡好，在心中想着无念和卫衡到底是不是如他们猜测的那般，是皇亲国戚，又想着他们这样对待姜家，简直就是在像是将姜家纳入羽翼之下培养，到底是因为什么？
真的只是因为白眉道长所说的裴无念和自家小茶宝有缘？
可是这快一个月的接触，好像就是这样啊。
无念那小子，林秀芬自认为自己还是看的很准的，真的是对自家小茶宝好得不得了，很多时候做的比家里那几个小子做的都好，眼睛都像是长在自家小茶宝身上！
她甚至还做过梦，梦见裴无念和乖孙小茶宝一身红衣对着自己二拜高堂！
也就是这样自信于自己识人的眼光，林秀芬果断告诫几个儿媳和儿子，就当不知道这一切，他们既然不想表明身份，咱们也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哟，林婶子，这是准备做午饭？那卫家小子我就舔着脸求着在您家再吃一顿午膳？哈哈哈林婶子的厨艺是真的好啊，昨个儿吃的撑了，回到家竟还是想这一口！”
林秀芬的想法尽在几个眨眼之间，这边卫衡也已经看到了挎着菜篮子的林秀芬，立马笑着上前打招呼。
“哈哈哈，好啊！卫家小子，老婆子我这就开始做饭，保准你吃了还想吃！”
林秀芬将菜篮子放在地上，也回身招呼着卫衡在另一旁的圆形石桌子上坐着，倒了茶水：
“卫家小子你先喝点茶水，老三他们几个去找里正买地去了，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唉，婶子您忙您的，我就在这也看看书喝喝茶哈哈哈，惬意得很，您不用管我。”
“诶，好。”林秀芬笑着进了灶间，想着那书就是你卫家的，你随便看。
卫衡则是认为自己得到了准许，于是先是起身到姜四山旁边从桌子上随便抽了一本书，然后转身回了石桌子那翻看起来。
一直注意着卫衡和林秀芬的姜茶茶和裴无念还是头对头，刚刚他们已经商量好了怎么将天机阁给办起来，然后赚钱的事情——天机阁就是专门收集买卖消息的情报系统的名字。
卫衡已经给裴无念送来了足够的钱，并且留了十几号人供裴无念遣使，至于他们要做什么，卫衡更是不曾过问，丝毫不关心，就以为裴无念是没钱花了。
这几日那十几号人已经在广乐府城找好了门面位置，乌乌和嗡嗡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就在各个州府上空集结各种鸟类，三月乍暖还寒时候，大批在南方过冬的鸟类还没有开始北上和迁徙。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需要裴无念去那门面处看看在周围布下阵法结界，而她则是需要想个办法让鸟儿传递的信息呈现在纸上。
异世界里的精灵一族能够靠特殊的天赋确定方位和人物就能知道这人的隐秘，不是她能模仿的。
姜茶茶初步想法是找一个能听懂鸟语的人在天机阁坐镇，将鸟语传递的信息转写在纸上，然后再找人进行分类标注……
但只是初步想法，姜茶茶准备再找时间翻一翻自己的暗影书，看看这继承下来的咒语书里有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此时看着卫衡已经沉浸在他手上的那本诗集，姜茶茶将自己的疑惑小小声地说出来：
“念哥哥，这书记上的字原本就和这个世界的字一样吗？他们怎么拿起来就看啊？”
“嗯，一样的，都是东方古代的繁体字，咱们两个得从新学习了。”
“啊？我不要！我要练武或者做医者，我不要变成书呆子。”
小包子脸都皱成一团，她只想修习魔法啊，说道书呆子的时候小包子的眼神往姜四山的身上瞟了一眼。
“不行，你要做医者，是不是要看医书，那几箱子医书可都是珍贵的孤本，你肯定需要的。”
那两箱子医书整个姜家就姜茶茶和姜五航会十分稀罕，其他的除了姜九安会看一看，其他人都不感兴趣。
“啊，好吧~”小茶宝鼓了鼓脸颊，整张包子脸搁在藕节胳膊上，堆积出来的白嫩脸颊肉上的绒毛都泛着白光。
裴无念手痒了痒。
好想r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