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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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刀如魔,刀气暴烈。
庆西阳嘴角上扬,好像势在必得。
突然间,天空中分明是晴空万里,却雷鸣闪电,白色电光噼噼啪啪地在空中乱舞,舞间,一道灰白雷电垂直坠落,紧接着又一道道雷电紧跟,仿佛兴奋不已。
那群黑刀在雷电的轰炸下快速断裂,消散。
所有人大惊,庆西阳愕然道:“好强的闪电,这是...怒...怒雷罚!”
十大禁法之一,怒雷罚!
雷击间,一人缓缓从空中降下到虚无境身前,这人一袭白衣,乌发垂耳,他摘下斗笠,英容挑身,俊眼肤白。只见他微微笑道:“好久不见,西阳哥。”
庆西阳并未吃惊,反而是高兴,平静,好像早已知道一切似的,他说道:“果然是你,沐天行。”
“沐天行!玄客?!”柯桥雪望向沐天行的霸气侧漏的背影,惊愕道。
虚无境咳了一下,说:“会长,你终于回来了。”
“会长?!”吕将银等三人同时吃惊。
“接下来的我来应付。你们先休息疗伤。”沐天行嘱咐一下,再望向庆西阳,“当初你我一战,我落下风,最终输给你,但交了你这个朋友,可你这是什么意思?”
庆西阳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宗主之令,难以违抗。”
“好,宗主之令是吧,若硬是要强占五全会,那就与我一战!”话音刚落,一阵能气以沐天行为中心爆散,灰色能气呈螺旋式升空,好似海啸卷天。
吕将银万分吃惊:“好恐怖的能气。”
虚无境说道:“这是大玉体带来的效果。”
吕将银难以置信地看向沐天行,默默惊道:“十大体魄之一,大玉体!”
庆西阳内心毫无波澜,淡淡道:“当初你败,今,你也会败!”
沐天行拔出剑,十贯春枭,展耀无限光芒,剑身十分精致,绿色锋芒直逼庆西阳。
“十贯!!?”
庆西阳瞠目结舌,很是惊讶。没想到短短四年,他竟拥有十贯灵器!
“四年前输给你,但我已今非昔比,谁落下风还不一定。”
沐天行话音刚落,一挥剑,一道七八米长的剑光便切向庆西阳。剑光速度极快,本是白色,肉眼难见。它夹杂怒风与韧气,仿佛要将大地劈开一般。
庆西阳立地不动,双肘交叉,一股能气流动着化成防御,剑光与其碰撞,一阵很强的压力袭来,尽管挡住了切力,但冲力依然势不可挡,庆西阳被剑光连连抵退,鞋底都要冒出火花了。
“啊——!”
庆西阳怒吼一声,能气十射,剑光爆炸,化为齑粉,随风而去。
这时八琅宗的十六名权宗者和五全会的一些权宗者都纷纷停下战斗,观望这惊天一战。
庆西阳也拿出武器,是一把九贯双刀,分月。他手持双刀速度飞快,朝沐天行奔来,两人同时出器,刀光剑影间,两人早已打到天上,地下,高丛中,会城里......几乎是几秒钟的时间,看得在场人眼花缭乱。
“万宗间的战斗啊!”
“有生能见,这辈子值了!”
“真的好强大,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
嘭——
咚——
唰——
玄威对玄客
沐天行与庆西阳都是全力以赴,丝毫不留情,两人一剑一刀,一式一法,不仅会城大门遭毁,那一片黄金草丛也是被毁得面目全非。
空气中全是两人散发出的暴戾能气。
……庆西阳划去鼻梁上的鲜血,将双刀插进土中,双手拍地,大喊道:“玄法·天说台!”
上空,白云被驱散,太阳被覆盖,一个巨大无比的梯形实台仿佛将整个天空盖住,缓缓降落,霸道的压迫感瞬间坠落,沐天行突然半跪下,脸上冷汗冒出,但无一丝惧色。
天说台落下,离沐天行仅一两米,若被砸中,必死无疑。只见沐天行抬起头,墨眉成斜,瞳孔放大,目气煞人。
沐天行一下子将剑刺向天说台台底,并念到:“第五剑式·穿流。”
一点红色气流在剑尖高速打转,突然间暴气一震,天说台明显抖动了一下,随着沐天行连声大喝,天说台最终尽裂,超强的爆炸将两人震飞好远。
庆西阳大吐一口血,随后双手合十:“奇法·红色线段!”又吐口血,再喊道:“多面绝杀!”
一听到“多面绝杀”,沐天行十分吃惊,没想到为了占得五全会,竟使出如此杀招。
说着,一根根血红色的钢丝线段瞬间包围住沐天行,线段在不断增多,顷刻之间,他的手臂、后背和大腿已经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好......强。”沐天行咬紧牙关,面色难堪。“可惜还差点火候。”他忽然闭上眼睛,三种颜色的光芒围绕着他转,奇怪的是,红色线段竟难以接近。
就在庆西阳疑惑之时,眼前一黑一亮,自己便身处一座阵中,紧接着,法阵摇晃了一下,三座雕像相隔着钻出法阵,雕像的脸奇异无比,就像杀人妖怪一样渗人,三座雕像缓缓移动,朝逆时针方向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直至出现残影,庆西阳突然抱头跪地,手捂心脏,面目狰狞,疼痛难忍。
脑袋里好像有把剪刀在不停地剪着脑肉一般,心脏仿佛万箭穿心,这般疼痛并非常人能受。
“卧槽!!啊啊啊——!!”
庆西阳在一声声嘶吼中化为一摊香味扑鼻的脓水。
“逼出三妖盘,也是你作死的下场。”沐天行收回春枭,口吐黑血,“每次用过都会这样,副作用也是挺大。”
话刚说完,一股清风拂过,沐天行眉头一皱,目光落到那摊脓水,感觉到什么又不确定。
随后沐天行走出高丛,说道:“庆西阳已死,你们还不滚?!”
十六名权宗者被吓得魂飞魄散,争先恐后地逃离。
吕将银问道:“会长,你没事吧?庆西阳真的死了?”
沐天行朝他们说道:“嗯。事不大。你们做得很好,是真正的五全会强者。”
“会长好强!”
“有了会长坐镇,从今以后还怕什么八琅宗?”
“果然没进错会城。”
……人群中的一阵阵讨论声引得他们放松地笑了起来。
然而何越并没有生命危险,神阳剑只是擦伤了他的腰部,但是断了一根肋骨。不过靠奇药和能气的治疗还是能恢复正常的。
至此,五全会反败为胜。而八琅宗宗主乐洋得知消息后拍案而起,不仅没踏灭五全会,还损失了一名至上强者,此后他再生气也不敢对五全会怎么样了,只能万般无奈。
五全会
一间房里,沐天行依靠在沙发上嘴里含着根棒棒糖,手正拨弄着遥控器,眼前的电视画面也是一闪一闪的,几分钟了始终没有自己喜欢看的节目。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沐天行打开房门,是虚无境,两人坐在沙发上,沐天行递来一杯苹果汁,虚无境问道:“小天,梓玥怎么没跟你来?”
听到这句话,沐天行瞬间愁眉苦脸,他一把拿过要给虚无境的苹果汁就咕咚一口喝完,埋着头,沉默不语。
虚无境眉头紧皱,担心的问道:“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没了...什么都没了......”沐天行无奈地摇头,声音略显沉重,还夹杂一些抽噎,很明显他在强忍着悲伤与泪水。
“那天她说,她要去接父母,和......孩子,就是...刚建立五全会的那天......”
虚无境说:“我知道,过几天后,你说你要去接她们......可你这一去就是三年。”
“嗯。我去之后,......她全家......全家都...死了!”
虚无境大惊,刚要追问发生什么事了,沐天行接着开口:“是谢衮!他是旧北区的头子,梓玥回到魔国,和家人收拾完行李时,竟被他盯上了!谢衮杀了爸妈,连小沐也不放过!他只是个孩子啊!”
沐天行情绪十分激动,他双手紧紧抱住头,眼泪哗哗流下。当时,在他开门的那一刻,眼中全是熟悉的人,可好像又很陌生,他们全身染透鲜血,灰墙、沙发、窗户、地板都有他们的血,沐天行双腿突然瘫软,重重地跪在地上,血色的阳光照射进屋,这一刻,仿佛能看见他们的欢声笑语,沐天行怀里搂着四岁的儿子,天真的容颜上被一束阳光覆盖了,他在笑,多么灿烂的笑容。
屋外挤满了人群
“这咋了?前几天还好好的。”
“上次还看到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怎么就没了?”
“诶,我看到了,是旧北区那帮人干的。”
“又是旧北区,这一隆区真是污秽纵横,要不是焦区长建了这一座小镇,收进那些手无寸铁的人,不知道他们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他们无法无天,目中无人,这算小了,我听说那谢衮曾经屠村过,几百条人命对他来说如同草芥。唉,谁叫人家实力强,有地位,几句话就敷衍过去,事后就当没发生一样。”
......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沐天行走出屋子,双手沾满血渍,得知旧北区的位子后,一人前往,不仅是为了报仇,还是要去救出梓玥。
“然后,我独自前往旧北区,当时小觑了他们,整整几千人,那谢衮又是元古下万宗,实力强大无比,我还没到他身前就趴下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梓玥被几个鬼人推进屋里,我看到,她在哭。”沐天行连声啜泣,“后来我差点死,幸好被一位老者救下,接下来我就跟着那位老者修炼,一年多后,我突破了完全体的大玉魄,春枭也练到第十式,他还教我练得一招,叫三妖盘,至此,我的实力得到了质的飞跃,临走时他始终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再次来到旧北区,人是屠了,但是梓玥也永远的离开了......”
听到这,虚无境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说道:“梓玥的离开我也很难受,可是,会发生的事太多了,我们无法阻止。没关系,你不还有我们,还有五全会的嘛。”
沐天行已经停止哭泣,他轻轻点了一下头,说道:“谢谢你,阿境。”
虚无境端来一杯热牛奶,走到门边,淡淡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如今我们一起建立了会城,我知道你不会因此气馁,要不然你也不会回来了。”
沐天行抬头看向门边,然而虚无境已经离开了,他看向桌上的牛奶,陷入沉思,他知道,并不是梓玥的死让他就此丧气,而是旧北区造就了全新的他,一个人难免要经历一场自己不愿看到的糟糕事,可它还是会到来,悄无声息的夺走你的幸福和温暖,那时的你,不是最脆弱,就是最坚强。
……
月黑风高,树林摇曳
一个摇摇晃晃的黑影突然摔倒在地,他艰难地爬到一棵大树下,口中不停地溢出鲜血,呼吸紧促使得他缓缓闭上眼睛。
这时,两个人的对话惊醒了他。
“这人伤得不轻啊。”
“小煞,要不要救他?”
“救,肯定救!这么一位强者死了多可惜。”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有圣体,就你来背他喽。”
“你......行行行。”
未完......